第二十一章不好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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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墨香,是小姐的奴婢,無人派我來。”
“你會武?”
“會一點。”
“你撒謊!你氣息綿長手掌心老繭頗重,説明你習武許久。你進退有度舉手投足之間極有規矩,姿態卻恭敬順從,説明你的身份雖是奴婢,曾經服侍的人卻極不簡單,你還要騙我嗎?”畔之咄咄人的姿態,倒讓一貫冷靜的墨香高看了一眼,神有些古怪,語氣也不如之前那般鎮定:“抱歉,小姐,但我不能説我的身份,你只需知道,我不會害你便是。”
“對於一個連身份都不明的人,我如何相信?”
“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你這本不是患病,而是有人對你下毒了。”
“我知道。”顧畔之上她狐疑震驚之,繼續道:“一點風寒而已,怎會如此嚴重?下毒之事,那顧梨珞應該是知情的,就算不是幕後兇手也應是幫兇。”
“原來…小姐什麼都知道。”墨香又一次驚歎了,她還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是她天真了,被主人看上的人,又怎會如此無用呢?
“不,我不知道怎麼中的毒,還有這是什麼毒,能不能解。”顧畔之攤了攤手,臉上劃過一絲戾氣與煩躁,三天的時間,她能覺身子漸漸的虛弱,郭律斜離了京並不知她的事,至於夏景容他也未必知曉,今夜便是三之期,他或許能幫她,正因如此她才能忍到現在。
“十醉,會讓人悄無聲息死去的毒藥,無無味,死後也檢查不出來。”
“十醉麼…呵呵,好狠的心思。”顧畔之輕眯着眼,蒼白之極的面容上綻放一絲極淡的笑意,幽深的瞳孔極深,墨香靜靜的看着她,心底有些拿捏不準了她的心思了。
“有藥可解麼?”
“奴婢可以先幫小姐壓制住毒素,待我與主人稟告之後,主人會想辦法救您的。”
“你主人是誰?”她並未因她的話而欣喜若狂,任何沒有理由的示好都可示為有所圖謀,尤其是如此頗有心計的圖謀。
“小姐就先別問了,你以後自然會知曉的。”墨香為難似的低下頭,顧畔之不置可否的揚眉,冷聲道:“我不信你,倘若真想幫我,叫你主人來見我,你出去吧。”墨香詫異的看着她,她可以幫她,卻為何不接受呢?那人的眼幽深冰冷,縱然慣常在刀劍上游走的她,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普通閨閣女子向來柔弱不堪,哪裏有如此氣勢?
終於她什麼都沒説退了出去,畔之手抓着被褥的一角,着氣息,她向來不接受任何沒有理由的好意,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其代價或許是她難以承受的,況且…。這一遭她未必不能避的過!
入夜時分,畔之喝藥之後便打發紅袖墨香出去,且下令兩人不許打擾,天漸漸暗了下來,鬼影如期而至,這一次他沒點她的道,而是直接抱起她向窗外掠去。
意閣青樓,從古至今一直都不曾泯滅消亡的場所,夾雜着男人與女人那些不得不説的**,顧畔之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為治療場所,自然有她的考慮,而如今,她本人就像只軟骨蝦一般趴在軟塌上,耳邊聽着那聲語,眼緊盯着一尤物薄衫輕解,纖細的脖子上卻架着一把薄劍,血染紅劍身,嚇的瑟瑟發抖。
而至於那持劍之人,面陰冷殺意狂湧,畔之嘖嘖幾聲搖頭,嘆息道:“她不就是跳了幾下豔舞用手摸你嗎?至於這麼動怒?”夏景容眼皮一抬,緊繃着身子煞氣極足,這女人身上那濃烈的香味刺鼻的很,那在外的肌膚如五花一般,膩人的緊,劍一收冷喝道:“滾!”那尤物便慌不擇路的狂奔而去,哪裏還敢多留一刻?明明是如仙一般的男人,怎會像魔鬼一樣可怕?
畔之長嘆一聲,語氣略帶遺憾道:“你看,剛剛那女人無論從臉蛋還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人家剛一碰你,你就打算一劍封喉了,離王,你…。你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多可惜啊,她雖側躺在軟塌上,一身的裝扮卻是少年裝,那美人媚眼橫飛之時,她都覺得口乾舌燥有些把持不住了,他怎麼就…。直接劍呢?太暴殄天物了,她要是男人,早那個啥了好吧!
“髒。”夏景容手一收,薄如蟬翼的劍便被收回至際,她曾見過他出手殺人的模樣,從速度與狠辣程度來分析,絕對屬於高手級別的,他這一次出手差點就要了那美人小命了,這是個有嚴重潔癖變態殺手,情況棘手的很啊。
可憐她小命還懸着呢,還得幫她疏導這心理問題,無奈啊,畔之虛弱的咳嗽了幾聲,用手帕抹嘴之時,手帕上那少許鮮豔的血珠涼了她的心,抿去那少許冷寂之,繼續道:“剛剛是我考慮不周太進了,你先安坐傾聽,若是…。若是有什麼異動了再跟我説。”顧畔之説的隱晦,這既是青樓側耳聽去,嬌聲不絕於,奈何那夏景容卻像是老僧入定般,一點反應也沒有,倒是暗處的鬼影面紅耳赤,氣息躁動了起來,一時間許多念衝入腦中,若非盡力壓抑着,他就丟人丟大發了。
這種騷動,似乎比親眼看到的還要刺,這女人年歲才及笙而已,怎會如此清楚?鬼影死盯着顧畔之,稍作修飾的臉豔麗被故意壓下去不少,面蒼白,眼幽深,看似柔弱卻沒一丁點的嬌姿態,看起來反而風倜儻的很,尤其是…。她説出這樣的話之時,一點都不臉紅?
四周很喧鬧,顧畔之的心思只在夏景容身上,嗯,氣息悠長輕緩,極為俊美的面容無絲毫異常,正襟危坐在離她不遠的位置,他就如飄若出塵的仙人,那些聲狼語反而成了對他的褻瀆,果然…還是沒效用啊。
“離王,我斗膽問你一句,那個…你對男人…會有衝動嗎?”噼裏嘩啦,就像是驚天一聲雷劈了下來,夏景容的臉青了,暗處鬼影的臉綠了,這種可能在他腦中被無限的放大,以至於他這第一暗衞好失神許久,直到門被人推開有人闖入之後才反應過來。
“王爺,你選的這地方不錯,病人在哪?”推門進來的那人高高綰着冠發,長若水的髮絲服帖順在背後,微仰着頭,微微一笑輕眯着眼,左臉處梨渦淺現,竟有種明媚的美,進來便察覺房間內那詭異的氣氛波動。
“呀,好俊美的少年,我是雲墨,你叫什麼呢?”他一見半躺在軟塌上的畔之便向她走來,他面清朗純良,氣息乾淨,讓人極易心生好,畔之愣愣的下意識回聲道:“顧畔之。”
“十醉?你怎麼會中這種毒的?”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臉湊近了細瞧着她的臉,畔之有些不習慣他靠近,不過一想到他一眼便看出她中毒,應該是個大夫,也就忍了下來。
“能救嗎?”
“當然能。”雲墨眯眼笑,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畔之一聽,那一直高懸着心終於定了定,天可憐見啊。
“雲墨救人,要付黃金萬兩才行。”一旁的夏景容幽然説了一聲,顧畔之驚了,雲墨也愣了,隨即角勾起,眼在兩人之間轉,有貓膩呢。
“非得要黃金萬兩才救?他應該是你的人吧,你若下令,他不敢不救吧。”畔之反聲質問,這夏景容定知道她中毒的事,所以才將這人找來,説這句話,恐怕是想要以此才威脅她而已,哼,一點虧都不吃的男人!
“若救你一命,你用什麼償還?”商似的暗黑本暴無疑,顧畔之氣的又咳嗽了幾聲,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着氣道:“你説過會幫我的。”聲音温軟,眼底微濕嬌弱似柳,讓人心生憐惜之意。
夏景容瞳孔微縮,陰鬱的盯着她,扯起一絲笑意,果然是隻小狐狸,無怪乎那夜會提出那樣的要求,看來她清楚她會有求於他,抿下眼底的情緒,懶聲道:“雲墨,救她。”有些意思呢,雲墨按在她手腕上的手稍作停留,一摸脈他自然知曉這少年其實是女兒身,只是,為何她與王爺之間…。暗湧動呢?察覺到王爺眼在他手指間停留了片刻,雲墨嘴角笑意越濃,慢條斯理的掏出些工具來,祛毒的時間並不長,也不需畔之寬衣解帶什麼的,幾枚銀針,服下一枚銀白的藥丸,不久她便吐了幾口黑血。
“這毒已入骨雖已祛除大半,若想痊癒尚需要些時,我開個方子給你吃調養下身子。”
“謝謝你。”畔之點頭道謝,對他温婉的笑了笑,這笑意落在一旁夏景容的眼底,覺得有點…。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