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誰算計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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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皇后捂着那不斷滲出血的手腕,憎恨似的瞪着顧畔之,卻又突然後退了幾步,嘴角出詭異的笑意,那些護衞在夏景容與夏辰煦的圍剿之下都已被盡數斬殺,等到這兩人一身血腥味近之時,她已沒了任何籌碼!
“皇后,看在皇兄的份上,本王不會要了你命。”夏景容淡聲道,他俯視着她,就像是俯視着螻蟻一般,從某種程度上來説,這女人確實不堪一擊。
虞皇后手撫着那一直血的的手腕,嘴角的笑意越發深刻打,冷聲道:“你們不敢殺本宮,不過,本宮還給你們準備了一件大禮呢。”外面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夏宗皇匆忙而入,虞皇后則一臉委屈的摸樣,面驚慌之,哭訴道:“皇上救命啊,離王和三皇子要殺臣妾,他們兩人勾結在一起,意圖宮啊!”這是很嚴重的質控,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屍體,夏景容與夏辰煦身上沾染了血跡,虞皇后身上也受了傷,樣子甚是狼狽,表面上看來,指控是成立的。
夏宗皇一陣頭疼,太子剛死,朝廷動盪不堪,西晉國又趁機侵犯,東紫北岐兩國也是虎視眈眈,就這當口,這女人還出什麼幺蛾子來,他怎能不頭疼?
沉下了臉,怒聲呵斥道:“皇后,不可胡説,皇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這一開口明顯就是偏向了夏景容,且不説兩人本就兄弟情深,就衝着虞皇后那虞家人的身份,他更不會偏袒她。
夏景容已收了劍,淡聲道:“啓稟皇兄,皇后娘娘抓了臣弟的未婚,臣弟自然要上門討還,卻不料娘娘竟安排了這麼多暗衞招待,臣弟救人心切,才不得已出手。”這話説的倒是冠冕堂皇,只是若那稱謂不那麼令人驚悚的話,畔之表示她會拍手稱好的,身為當事人,被人稱為未婚之時太過驚悚,導致於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反駁,然後…。
夏辰煦卻開口了,少年般青澀的面容上劃過一絲冷凝,堅定的抬眼看着那個身穿龍袍,多年都不曾多看一眼的父皇,冷聲道:“父皇,兒臣懇請父皇賜婚,我要娶顧畔之。”此言一出,夏宗皇以及身後的宮女太監侍衞都驚詫了,那哭訴着要倒打一耙的虞皇后也不淡定了,偏了重點吧!她吃了這麼大虧,難道皇上就一點表示都沒有!
畔之倒是淡定了,在經歷了綁架折磨大病之後,沒有什麼事能讓她不淡定的,只是…叔侄兩人同搶一人的戲碼怎麼都有點怪異的味道,她臉上蒼白,渾身在發顫,若非光扶着她人都倒下去了。
夏宗皇似沒看到地上的那些屍體,反而對兩男一女的戲碼十分興趣,盯着畔之看了幾眼,隨即沉聲問:“那顧小姐,你到底是我臣弟的未婚,還是…想嫁給三皇子?”作孽誒,一個是扶持他至今的王弟,一個又是他冷落了這麼多年,形成詭異子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要是因為一個女人起了紛爭,他真的會想死那丫的!
畔之後背一涼,趁着自己眩暈之前,終於開口説了一句話:“皇上,我退出,你就成全了離王也三皇子了吧。”
“…。。”
“。,…。”
“…。。”跟來的宮女太監侍衞徹底瘋了,啊,難道離王和三皇子才是真愛,這顧小姐只是一個幌子而已?嘖嘖,離王那般神仙似的人物,尋常女人哪裏配的上他?這三皇子子安靜而內斂,卻也曾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如今腿雖廢了,兩人站在一處卻顯得甚是般配,嘖嘖…原來這才是真相啊!
於是在某人的推波助瀾之下,風向徹底的歪了,就算是之後的相愛相殺,也蒙上了一層靡豔風情的光,身為女主的顧畔之則被徹底忽視…。
氣氛詭異的尷尬,還是那虞皇后不甘心這事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了,厲聲道:“皇上,你真的一點都不信臣妾嗎?”
“皇后,事情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病還沒好,還是多在鳳棲宮修養才好。”這話的意思是變相的軟了,夏宗皇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那是虞家訓練出來的人,虞家到底還藏着什麼底牌?
“哈哈哈,多年的夫情不過如此,我們的曄兒被別人殺了,你一丁點都不心疼,對皇上而言,我們只是虞家人,而不是你的親人,你真是冷血。”她已經憤怒到了極致,順勢後退了幾步,臉上的瘋狂卻讓所有人動容,那是孤投一擲的狠絕,到底她還有什麼底牌?
正殿的門突然被關上了,像是有什麼人控制了似的,整個正殿中雖寬曠卻也密封着,一股濃郁的火藥味在蔓延着,夏景容大驚,身子一動直掐上了她的脖子厲聲喝道:“你…你在這裏埋了火藥?!你想同歸於盡!”此時的虞皇后卻也是一臉的驚慌,火藥?這又是何時埋下的?是誰,誰利用她拖着這些人同歸於盡?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虞皇后突然形如瘋癲似的大笑起來道:“虞家,哈哈,真是好算計,好算計啊!”火藥的味道越來越濃烈,夏景容要直接殺了她,夏宗皇卻搖頭阻止了他,那些個侍衞在反應過來之後便連忙找尋出路,濃煙漸起,轟的一聲,中間之處竟已被引爆,整個大殿都開始搖晃了起來,青城與光將畔之緊緊護着。
情況十分危急,就如古洛牌效應一般,火藥持續爆發,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逃離不出去,畔之有光與青城護着,夏景容朝她看了一眼之後,便直奔大門而去,殘雪寒光起,鋭利的劍芒劃過門前,並且如預料中那般被一分為二,甚至只看到刺眼的光,這門何時竟用了別的材料,刀槍不入了?
又轟的一聲,另一處地方爆炸了,所幸這古時的火藥並未那麼厲害,就算有效用也相差近乎一分鐘,畔之有青城護着還算安全,那些侍女太監與侍衞就沒這麼幸運了,而更奇怪的是夏辰煦,他就愣愣的坐在輪椅之上,連動都沒動一下,眼幽深的盯着顧畔之,好似,她欠了他什麼,那樣子。。嘖嘖…。
畔之立即驚呼道:“夏辰煦,你快躲開啊!”面上的憂不言而喻,夏辰煦這才朝她的地方靠近了些,面上卻透着些許的委屈,那一句‘我們才是一對’殺傷力度太大,導致這人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沉默的少年越發沉默,就連這危急生死關頭,他腦中也只想着,之之,不要我了。
情況十分危急,那大門是從外面關着,材質又十分特殊更不好打開,原本守在外面的人想必已被解決了,火藥一處連着一處的爆炸,整個宮殿都在搖搖墜,虞皇后瘋狂大笑,似悲似喜,房梁砸了下來,她頭上被石頭砸下,鮮血直卻似毫無察覺一般。
夏宗皇不忍見她如此,總歸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夫,也有幾分情分在,上前幾步想要拉起她,卻被那些護衞攔着,樑柱紛紛而落,這個正殿已經徹底毀了,若再逃不出去,只怕他們這些人真的會死在這裏!
光緊緊抱着畔之的一個胳膊,死並不可怕,反正做他這一行早就將死置之度外,想必那個強大而神秘的青城亦是,他們並不害怕死亡,在危險來臨之時,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保護這個女人,或許是出於習慣?
無關乎面容子,對他們這種亡命之徒而言,她就是光,下意識的想要靠近,汲取着這難得的温暖,與任務無關,只是遵從於自己的內心。
就那正樑快要徹底倒塌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低沉而似沙啞卻似乎有着金屬般的質,他説:“出來吧?”這聲音對所有人而言無異於天籟之聲,那靠着門最近的夏宗皇第一時間被送了出去,而那原本近乎瘋癲的虞皇后突然愣住了,不顧自己的傷勢,艱難而動的朝外面爬去。
夏景容回頭看了畔之一眼,有青城與光護着,她很安全,兩人護送着她朝外面逃去,唯有夏辰煦還跟個木頭人似的,愣在了原地,畔之身子雖虛弱,神智卻還清楚的,沒立即出門去,反而大喊了一聲:“夏辰煦,你要再不出來,我就真不要你了!”她這話,對夏辰煦而言就像是魔咒一樣,他整個人就像是被人觸動了機關,突然身形影動的朝外奔去,而在他剛踏出之時,整個宮殿已經塌了。
眼見着一座奢華雄偉的宮殿坍塌,有種死裏逃生的覺,不過一出來還沒回過神來,便見那虞皇后一臉不可置信的摸樣,盯着不遠處那一身漆黑戴着面具的男人,小心翼翼的上前幾步,輕聲問:“是你嗎?是你對不對,你終於來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