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借書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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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進後院,周今墨左右找了找,實在找不到一塊乾淨的地方,讓她坐下來休息,於是紅着臉提議“三小姐,要不去我房間休息一下吧。”湛清弦也不推辭,任由他扶着自己進了房間,看着他手忙腳亂地把桌上的書本收拾整齊,便有些好笑。
“三小姐,喝口茶吧。”周今墨看着自己的房間,除了茶水實在拿不出什麼東西可以招待她。
“好。”接過他遞來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小口“謝謝公子。”
“三小姐,莫再叫小生公子,小生家境貧寒,實在當不起這稱呼,若是三小姐不嫌棄,叫我一聲今墨便好。”周今墨開始還不覺得,可現在聽起來卻覺得怪刺耳的,可是這話一説出來他又覺得懊惱,是不是唐突了佳人呢?
湛清弦聽到這話心中一喜,羞澀地紅着臉喚了聲“今墨…公子。”看他沒有異議,心下一安“那你也別叫我三小姐,叫我清弦好了。”周今墨驚訝地盯着她“這如何使得,三小姐閨名,豈是小生能直呼的。”
“你不讓我喚你公子,為何又要喚我小姐呢?”湛清弦一抿嘴,一側頭,眼裏寫着不盡的疑問。
“這…這於禮不符。”他想了半天,找出這麼一個道理。
湛清弦暗自笑了一番,還真是書生“湛家只是開客棧的,也不是什麼大户人家,沒那麼多講究,既然我喚你名字,為何你不能喚我的名字?”這樣也能和他親近一些。
周今墨半晌不語,最後無奈地點點頭,心想,雖然不叫她小姐,可是在心裏還是要當她是三小姐,或者應該叫她清弦姑娘才是,這樣才是對待恩人的態度。
兩人各存心思。屋子裏靜得只剩下呼地聲音。湛清弦有些擔心前廳。便站了起來。動了動腳。
“今墨公子。我要去前面了。午市已經開始了。想來餘叔他們也忙不過來了。”聽到這話。他擔心地看了看她地腳。全然忘記自己也碰了頭。看她地表情已經沒什麼事情。心也安了不少。
“三小姐”三個字還沒叫完。便看到清弦彷彿不高興地瞪了自己一眼。馬上改了過來。
“哦。清弦姑娘。你去忙吧。剛剛從柳先生那裏受教了。我得馬上記下來。”
“哦。是嗎?我乾爹都教了你什麼?”湛清弦有些好奇。
“也沒什麼。只是指出我文章裏地一些問題。我還得自己好好琢磨。”只是自己地書本早已落入他人之手。老是向史兄借閲。實在是有些不便。
“這樣啊。那我也不打擾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地嗎?”正準備告辭。卻看到了他臉上地憂慮。
周今墨驚訝於她地眼力過人。不過轉念一想。她小小年級便能當掌櫃。必有她過人之處。訕訕地説:“沒什麼地。只是總向史兄借書。多有不便。怕耽誤了他地學業。不過沒關係地。我先把先生説地記下來。等以後有了機會再慢慢查。”原來是這樣,湛清弦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説什麼,微微行禮,轉身向前廳走去。
湛夫人今天很高興,還沒到酉時清弦便回來了,陪她説了一會兒話,説了些鎮上的事,便説好久沒看到二哥了,想去瞧瞧。夫人聽她這麼一説,高興地説着:“去吧,去吧,你二哥成天呆在屋子裏看書,都快成書呆了,你去陪他聊聊,也好讓他休息一下,開飯的時候,我讓人去叫你們。”腳還沒踏出門,便聽到夫人在吩咐下人準備晚飯,湛清弦淡淡一勾嘴角,難道她不回來,就不用吃晚飯嗎?
轉過庭院,朝着湛家後院的那一小片竹林走去,老二清澈住的院子正在那一片竹林旁,清弦還記得從那書房的窗子便能看到那一片竹林,每當微風起時,吹得那竹林沙沙作響,頭腦也自然清醒許多。
進了院子,除了靠在樹蔭下打盹的小書童,院子裏竟找不到一人,清弦走到小書童憶年身邊,輕輕喚了聲,那書童不大樂意地翻了翻身子,背對着她又睡着了,湛清弦不高興地踢了踢他的腳。
“誰?”憶年跳了起來,看到冷着臉站在一旁的湛清弦,趕緊整了整衣衫,裝着個大人的樣子行了一禮“憶年見過三小姐。”
“嗯,二少爺呢?”湛清弦也懶得和他多説,直接問着。
“二少爺?”憶年回頭看了看書房“不在書房?那他一定是去了竹亭了。”竹亭?嗯,湛清澈確實喜歡呆在那裏的,小時候,當湛清鴻帶着她在花園裏玩的時候,清澈便總是一人坐在這裏,靜靜地看書、寫字,當然最多的時候是幫湛清鴻做乾爹佈置的功課。
不再搭理憶年,獨自一人向竹亭走去,一陣風吹過,飄來一陣竹子的清香,竹亭便建在這林子裏,雖説湛四海是銅臭了些,可是院子裏的建築卻一點都不俗氣。就説這竹亭吧,隱在竹林裏,四周翠竹環繞,石子鋪就的小路上,光影斑駁,用二十年老竹建的亭子,冬暖夏涼,真是讀書的好天地。
轉過石子路,看到一襲白衣的湛清澈坐在亭子裏,靠着圍欄,手中舉着一卷書,半閉着眼,正朗朗讀着,頭上的巾帶隨着他晃動的頭輕輕飄着。
“二哥。”湛清弦還沒走近,就喊了聲,這個二哥,雖是打小一起長大,卻不怎麼和他親近,總覺得他像是天邊的雲彩一般不夠真實。
湛清澈睜開眼,看着她走近,便起身整了整衣衫“三妹好。”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書本,隨意地翻了翻“二哥又在用功了,今年已經過了鄉試,明年是不是要進京去考狀元啊?”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紅藴,靦腆地笑笑“那裏,三妹説笑了,我怎是當狀元的料。”
“二哥何必妄自菲薄,你一直這般努力,一定會有回報的。”湛清弦雖然知道他要中狀元很難,可還是忍不住安他。
湛清澈但笑不語,回頭伸手接下隨風落下的竹葉,在手中把玩着“自己的事自己知,莫再説我的事了,三妹今天來可有事?”
“沒有啊,很久沒有和二哥説説話了,想着就來了。”湛清弦還想着要如何開口。
“客棧的事忙嗎?辛苦你了,家裏只有你可以去客棧幫忙,大哥他對經商沒興趣,我又不是經商的料。”想到這裏,他心中有些愧疚,家裏兩個大男人都不去幫忙,讓她一個女子拋頭面實在是説不過去。
湛清弦聽他説起了老大,嘴角輕輕一呶,他對什麼又會有興趣?吃喝玩樂吧“不礙事的,我總得幫着家裏做些事,你就安心去考你的狀元好了。”
“人説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話還真是對了。”湛清澈想着自己十幾年來,一直在家讀書,可是這次鄉試卻也不過是中等水平,想來明年的科考只怕是難以中舉,每每想到這裏,就覺得對不住爹。
湛清弦理了理被風吹散的頭髮“二哥何出此言,當今聖上以文治國,書生怎會沒有用呢?”
“算了,不説了,等會兒要開晚飯了,咱們先去前廳吧。”
“等等。”湛清弦看他起身要走,一時心急“二哥,我想借幾本書,可否?”止住了腳步,回頭困惑地看着她“借書?”湛清弦了發乾的“有一個住在客棧的書生,上京的途中遇着了強盜,包袱全被搶了,他想借些書,我想…我想二哥這裏應該有吧。”説完用懇求的眼神看着他。
書生?他想起了前些子讓爹大發雷霆的書生,莫非三妹?
“行,你隨我去書房挑幾本吧。”湛清弦高興地跟着他去了書房,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院門處,竹林裏閃出一個青的身影,摸着鼻樑,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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