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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陰毒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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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聞智光接道:“貧憎身為天竺國師,在天竺國中,富貴已列極品,屬下養有甚多中上人物,朝朝暮暮,聽他們談論中土之事,但百聞不如一見,此番中土之行所見,尤勝聞名甚多,因此,貧僧已動了重入中上之心,兩位乃中上武林道中頂尖的人物,如是被囚於天竺國中,對貧僧征服中土武林之舉,必然大有助益。”陶玉冷笑一聲,道:“中上武林道中,人才濟濟,和尚的狂想,只怕是永難實現。”智光道:“貧僧看諸位也未見有何高明之處。”陶玉不再多言,緩緩退到一側。

楊夢寰回顧了趙小蝶一眼,心中暗道:此刻陶玉和趙小蝶都已身受重傷,大局如何?繫於我一人之身,縱然此戰勝算極徽,那也不能不盡人事了。

正待出手,突聞陶玉輕輕説道:“楊兄,不用打了。”楊夢寰道:“為什麼?”陶主道:“智光陰謀早定,誘咱們來此,用意不過再試試咱們武功而已,其實勝負之分,已不重要,楊兄縱然勝得了他,他亦不會踐行承諾之言。”智光冷然一哂,道:“貧憎如若再不救醒朱姑娘,只怕她永遠難再醒了,…”抱起朱若蘭,向外行去。

行到門口之處,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頭説道:“三位好好想想,貧僧在天黑之前,再來問問三位心意。”言罷,口頭而去。

智光去後,室中只有楊夢寰、趙小蝶,和陶玉三人。

趙小蝶目注陶玉,冷笑一聲,道:“你想害蘭姊姊,卻不料把自己也陪了進去,是麼?”陶玉緩緩説道:“姑娘此刻抱怨在下又有何用?”趙小蝶道:“説幾句氣憤之言,那總是應該的吧!”陶王道:“此刻此情,不是氣憤之時,要緊的是如何逃此難。”趙小蝶道:“那要請教高見了。”陶玉瞧了楊夢寰一眼,緩緩説道:“咱們三人之中,只有楊夢寰未曾受傷。”趙小蝶道:“你可是心有未甘。”陶玉道:“就目下情勢算計,咱們逃的機會不大,唯一有逃命機會的人,就是楊夢寰了。”趙小蝶道:“嗯!你可是準備讓他也逃不了。”陶玉道:“那倒不是…”趙小蝶道:“那你的用心何在?”陶玉道:“咱們助他逃走。”趙小蝶道:“如何助法?”陶玉道:“咱們詐降智光,然後找機會再助楊兄逃走。”趙小蝶眨動着一對圓圓的眼睛,道:“難得你有些好心。”陶玉嘆息一聲道:“咱們被他帶到天竺之後,活命的機會甚微,今後武林大事,全要靠楊兄主持了,因此,咱們兩人,都要把本身所知所學,全都轉授楊兄。…”趙小蝶奇道:“你這話是真是假?”陶玉道:“在下已經三思,自然是句句出自肺腑了。”趙小蝶道:“那很好,咱們都不許藏私。”陶玉點點頭,道:“時間不多,決定了就要立刻行動?”趙小蝶道:“不要慌。”陶玉道:“姑娘究竟是女之輩,作起事來,未免是…”趙小蝶道:“那‘歸元秘笈’上,所記武功甚多,如若咱們不能依序相告,他如何能夠記得下如此之多?”陶玉道:“姑娘先傳授於他吧!”楊夢寰要待推辭,卻為趙小蝶示意阻止。

陶玉冷冷説道:“我陶玉一生之中,並非從未説過真話,有時,的確是由衷之言,只因為不為人信,那就只好改變初衷了。”趙小蝶道:“怎麼餘音未絕,你又想賴了。”陶玉道:“此時此刻,兩位如若仍想和我動用心機,那未免是有些…”趙小蝶接道:“時光不多,你如説的實言,那就該付諸行動了,時間迫急,只有先傳他的口訣。”陶玉道:“那‘歸元秘笈’的原文,姑娘已經耳能詳,在下先解説那夾層中的記載了。”趙小蝶道:“那很好,快些説吧!”陶玉目光一掠趙小蝶道:“姑娘可否把頭上的玉簪,借給在下。”趙小蝶道:“幹什麼?”陶玉道:“我要一面劃,一面解説,楊兄可收事半功倍之效。”趙小蝶緩緩從頭上拔下玉簪,遞了過去。

陶玉接過玉替,就地上劃了一個盤坐的人像,道:“登大成之境,必先破越人的體能極限…”目光一掠趙小蝶接道:“姑娘雖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內力無窮無盡,不過,但成就仍然是侷限體能極限之內,如是一個人能使真氣倒行,經脈逆轉,即可衝破體能極限,進入另一種境界,那才是‘歸元秘笈’所記武功的真締所在。”趙小蝶緩緩説道:“如何才能進入此種境界呢?”陶玉道:“兩位請看這付畫像,盤坐的姿勢,和我們平坐息,有何不同?”一眼看去,那畫像打坐的姿勢,並無不同之處,但仔細看去,果然是有很多小異之處。

陶玉伸出玉簪,點着丹田要部位,接道:“真氣聚于丹田之後,應該是逐步上升,登上十二重樓,直生死玄關,但此刻,卻要返其道而行了。”趙小蝶道:“先施真氣下沉…”陶玉接道:“這是基本工夫,解説只怕也無法使楊兄全然瞭解,最好的辦法,就是楊兄照着施為,兄弟從旁指點,衝破此關,以後的,就可順理成章的學下去了。”趙小蝶搖頭攔住楊夢寰,道:“不行。”陶玉道:“怎麼?趙姑娘此刻仍然不相信在下麼?”趙小蝶道:“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們的時間不多,如若都化在習練武功之上,豈不是太可惜了…”目光一掠楊夢寰,接道:“陶玉,我要告訴你一樁隱密…”陶玉道:“你説吧,在下洗耳恭聽。”趙小蝶道:“你一向認為你的才慧都在那楊夢寰之上,是麼?”陶玉道:“此事有目共睹,那也不用我陶玉誇口了。”趙小蝶道:“我過去也這樣想,不過,現在,這觀念改變了。”陶玉道:“姑娘之意,那是説在下不如楊夢寰了?”趙小蝶道:“不錯,不但是你,算上蘭姊姊,也未必強得過他…”陶玉道:“這個,在下就不信了。”趙小蝶道:“不信麼?

”陶玉仰天打個哈哈,接道:“這個不但在下不信,話出自姑娘之口,只怕是你自己也不會相信了。”趙小蝶道:“未和智光動手之前,我只是有這種覺而已,但和智光大師動上手後,我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陶玉道:“何以見得?”趙小蝶道:“咱們的武功,都強過他甚多,是不是?”陶玉道:“嗯!不錯…”趙小蝶道:“但你我都傷在智光大師的手中,是不是?”陶玉道:“因此,姑娘就斷言楊夢寰的才智,舉世無匹了。”趙小蝶道:“我看他和智光動手情形,當處危境不亂,而且,有很多手法,從另外的武功變化而來,創意甚高,這證明了他在這方面的才智,強過我們了。”陶玉雙目眨動,沉不語。

顯然,他不同意趙小蝶的話,但卻一時間又無法駁倒趙小蝶的話。

趙小蝶似是已瞭然陶玉的心情,淡淡一笑,道:“你還是不信麼?”陶玉冷然一笑,道:“各人看法不同,姑娘也不能迫我陶玉非要相信不可。”趙小蝶道:“我要你承認了這件事實,那就是説,如是楊夢寰有着和我們同樣的機會,今他的成就,就非我你能夠及得了,哼哼,那智光大師,早已敗在他的手中了。”陶玉道:“但目下形勢,你和我,以及那朱若蘭,都已身受重傷,生機茫茫,這才能高低的事,似已無爭論的必要了…”目光轉註在楊夢寰的臉上,接道:“除非楊夢寰能夠擊敗那智光和尚,救了咱們三人。”楊夢寰道:“兄弟慚愧的尚無這份能力。”趙小蝶道:“九九歸一,現在是咱們談論的主題了。”陶玉道:“姑娘快些説出用心何在?”趙小蝶道:“咱們只要把秘訣告訴他,他自可就諸般武功中,選出一兩種,剋制智光的武功去練,陶玉,你要了解一件事,此刻咱們不是傳他武功,而是在設法自救。”陶玉臉上突然一紅,道:“姑娘説的是,幸好他未照我陶玉的話去練習。”趙小蝶道:“如若照你的活做呢?”陶玉道:“此刻他已經身受重傷了,和咱們一般的沒有了逃走之能。”趙小蝶淡淡一笑,默默不言,楊夢衰卻是聽得眉頭一皺,暗道:這人果然是惡毒的很。

陶玉目光緩緩轉註到趙小蝶的臉上,道:“在下倒有一策,立可收效,但不知姑娘是否相信?”趙小蝶道:“你先説出來,我聽過之後,才能作得主意。”陶玉道:“姑娘讀歸元秘笈,可讀過媚術篇麼?”趙小蝶道:“媚術篇,沒有聽説過。”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不過,那‘歸元秘笈’中,有一段被家母封了起來。家母説那篇記載不好,不許我看。”陶玉道:“也許就是那媚術篇。”趙小蝶道:“如非家母遺命,那‘歸元秘笈’中夾層記載,也輪不到由你發現了。”陶玉道:“這麼説來,在下還要多尉令堂一番了。”趙小蝶道:“不用了。”陶玉輕輕咳了一聲,道:“顧名思義,姑娘想已瞭然那媚術篇中的記載了。”趙小蝶道:“不知道。”陶玉冷然一哂,道:“姑娘是真不知道呢?還是故作不知?”趙小蝶道:“自然真不知道了。”陶玉道:“這麼説來,還得在下講給姑娘聽了?”趙小蝶道:“我們洗耳恭聽。”陶玉道:“那媚術篇中,先講哭笑二字,以後麼?全説的取悦於人的方法,可惜在下堂堂男子,雖知其術,卻無能發揮。”楊夢寰本想斥罵那陶玉一頓,但轉念一想,此刻險惡萬分,那媚術篇既然記載於‘歸元秘笈’之上,想必有它道理,應變所需,也只有從權了。

趙小蝶心中一動,道:“那是給女人看的了。”陶玉道:“不錯啊!堂堂男子,縱然記了全篇,也無甚大用。”趙小蝶抬頭望了楊夢寰一眼,默默不語。

陶玉輕輕咳了一聲,接道:“如若姑娘能讀那媚術篇中的所記,咱們也許可以身。”趙小蝶緩緩説道:“你是想要我施用媚術,對付那智光和尚?”陶玉道:“除此之外,在下想不出咱們還有什麼逃走辦法了…”語聲微微一停,又道:“姑娘如若記那媚術篇後,一舉一動間,都帶有自然的勉力,嫵視媚行,無不人情懷,不用人人就自了。”趙小蝶忽然間覺到無限羞意,泛上心頭,抬頭望了楊夢寰一眼,道:“楊兄,你説,我可以學學麼?”楊夢寰道:“此刻處境,生機茫茫,如若那媚術篇中記載確然能夠有助咱們逃亡,從權應變,學學無妨。”趙小蝶喜道:“怎麼?你也贊成了。”楊夢寰道:“如若陶玉不是説的謊言,那‘歸元秘笈’上確有記載,想那天機真人,三音神尼,都是一代才人,決不會失之於偏…”陶玉冷冷接道:“楊兄錯了,這也是一門武學,既叫媚術,那就是愈媚愈好。”楊夢寰道:“也許那‘歸元秘笈’,確有很奇怪的記載,但就在下看法,卻有不同之見。”陶玉冷冷説道:“什麼不同之見?可否先説給在下聽聽?”楊夢寰道:“自然可以了…”微一沉,接道:“如是遇上修為深的人,不為妖媚之術所動,那媚術豈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陶玉道:“據那媚術篇中記載,習學媚術之人,並非是人人都成,而要好的先天條件才行…。”目光一掠趙小蝶接道:“趙姑娘正是此中最好的人…”楊夢寰冷冷接道:“陶兄可是説趙姑娘的容貌麼?多情仙子之美,天下有誰不知,那也用不到陶兄誇獎了,”陶玉道:“如若楊兄不信兄弟之言,咱們最好當面試過?”楊夢寰道:“如何一個試法?”陶玉道:“在下先轉告口訣,方法,讓她找機會在智光身上試驗一下如何?”楊夢寰心中暗道:不論是否有用,學學總是無妨。

心念一轉,不再多言。

只見陶玉和那趙小蝶相對坐下,似是討論那媚術篇中內情。

三人心中已知道這窗外有着很多人在監視,是以,重要的事,都不便大聲説出。

過有一頓飯工夫之久,瞥見一個青衣文士走了進來,道:“敝國師要在下來問三位,可曾想好了麼?”楊夢寰道:“想好什麼?”那青衣文士道:“三位是否想跟他同往天竺國去?”楊夢寰心中暗道:趙小蝶、陶王都受傷不輕,我楊夢寰總不能去下兩人而去啊…口中卻應道:“此刻咱們還沒有決定”那青衣文上道“該早些決定了,敝國師急待迴音。”楊夢寰望了趙小蝶一眼,只見她雙盾緊顰,臉上汗水湧出,滾滾而下。

原來,陶玉和趙小蝶的傷勢都已開始發作,而且來勢甚猛。

楊夢寰緩緩對那中年文士説道:“請轉告智光大師,我等此刻尚未決定,要他耐心的多等一會就是了。”那青衣文士冷笑一聲,道:“在下奉命來此,手握生殺之權,三位…”楊夢寰冷然接道:“在下還有再戰之能。”那青衣文士,略一沉,道:“一個時辰之內,咱們就要離開,三位再多想想吧!”緩步退了出去。

這時,趙小蝶、陶玉都在運氣和發作的傷勢抗拒,早已無暇談話。

楊夢寰看兩人痛苦之情,心中大為焦急,暗道:蘭姊姊沒有救出,如今,陶玉、趙小蝶又受重傷。此刻,必得先設法止住他們痛苦才是。

心念一轉,高聲説道“兄台請回…”那青衣文士,應聲入室,説道:“什麼事?”楊夢寰道:“他們傷勢甚重,有勞兄台去問問那智光大師,是否有療傷之藥?”青衣文士道:“那療傷之藥,在下就帶在身上。”楊夢寰霍然站起身子,道:“拿來。”青衣文士冷冷説道:“敝國師早有代,要在下把話説明。”楊夢寰道:“快些説。”青衣文士道:“那‮物藥‬雖可療傷,但亦能使人中毒…”楊夢寰突然一伸右手,迅速絕倫的扣住了那人的手腕。

那青衣文士右手卻緩緩從懷中摸出一雙玉瓶、道:“瓶中就是療傷的‮物藥‬,服用之後,痛苦立除,但這‮物藥‬之中,含有一種毒素,服過之人,很快的為那毒素控制,每必得服此‮物藥‬才成。”楊夢寰冷冷説道:“這‮物藥‬只能解一時之苦,無法長時療治好他們的傷勢是麼?”青衣文士道:“不錯,在下就是為此藥所困,不能離開天竺。”楊夢寰冷笑一聲,道:“閣下為什麼要説的這般清楚。”青衣文士道:“在下身受其害,不忍再讓諸位重蹈覆轍。”楊夢寰道:“服用幾次之後,就為這毒素控制呢?”青衣文士道:“就在下所知,大約服用六次之後,就將為‮物藥‬毒素控制了。”楊夢寰道:“如若兩個時辰服用一粒,那隻要一夜的時光,即將為人控制了。”青衣文士道:“正是如此,他這藥量,算計的非常密,只要你服用到一定數量,一定中毒。”楊夢寰看那青衣文士,只見他臉黃中透青,極是難看,不一皺眉頭,道:“這麼説來,閣下每隔兩個時辰就要服用一粒‮物藥‬了?”青衣文士道:“他這‮物藥‬,分類甚多,所含藥素,各有不同,我等已受毒物控制,每由他們賜贈一粒毒丸,當面下。”楊夢寰道:“服用一粒,不會中毒吧!”青衣文士道:“服用一粒,既使中毒,亦不會很深,以一個人的定力,大約是可以控制。”楊夢寰道:“那就先讓他們各服用一粒,先解除他們傷勢痛苦再説。”青衣文士輕輕嘆息一聲,道:“楊大俠要小心了,…”聲音突然轉低,道:“咱們中原武林道中,甚多武林高手為他們所困,都非心甘情願,而是身為毒素控制,無法反叛他們。”楊夢寰鬆開了那青衣文士的腕脈,打開瓶,倒出兩粒‮物藥‬,分讓趙小蝶和陶玉各自服用了一粒説道:“咱們中土武林人物,有好多人為他們收用?”青衣文士道:“大約在二十個以上,凡是我中土人物,全都一樣打扮,青衣方巾。”楊夢寰道:“兄台在天竺很久了麼?”青衣文士道:“七年左右了。”楊夢寰道:“兄台留居七年,可知他們這毒物的製造之法麼?”青衣文士道:“造此‮物藥‬的地方,在下雖然知曉,但戒備森嚴,無法接近。”楊夢寰道:“那是天竺國境了?”青衣文士道:“不錯,在下亦和幾位志同道合,同為毒物所困的朋友,密議破壞那製毒的地方,可惜那地方防守之人,個個武功高強,三位同道當場戰死,在下幸危難…”那‮物藥‬果然靈驗無比,趙小蝶和陶玉服用之後,傷疼立止。

但聞陶玉説道:“楊兄不能信任他們。”原來,陶玉傷疼難耐之中,仍然聽到了兩人談話。

那青衫文士道:“在下説的句句實言,信與不信,悉聽諸位了。”言罷,出室而去。

楊夢寰心中暗道:此人之言,決非虛假,口中卻説道:“兩位現在好些了嗎?”趙小蝶道:“什麼‮物藥‬,如此靈驗,拿給我瞧瞧如何?!

楊夢寰從瓶中倒出一粒,託在掌心,道:“這藥品雖然可止傷疼,但卻是含有劇毒,服用幾次之後,就為藥中之毒控制了。”陶玉凝目望去,只見那丸呈紫紅,大如黃豆一般,奇異的香氣,飄入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