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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無法再相信別人。每個人一定都在背後説我的壞話。部長…更過分,説什麼臨時決定要把我調到北海道分公司…本就是下放嘛!我才不想去那種地方!”
“…那有什麼辦法?”掛川敷衍般的回答似乎沒有傳到橋本耳朵裏。
“我誰也不想見,也不想到公司上班就一直請假…到現在幾乎快要被革職了。”他用力地撕扯自己的頭髮。
“進入一大學,進入一公司工作,一切明明都是那麼完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有哪裏不對?”他把身體捲成一團,出衣領間青白的頸項。看到這副光景的掛川無法控制生理衝動,光這樣就有“覺”的自己真的是哪裏有病。
他像跟小孩講話似地彎下身,和橋本的眼睛平行,但是他卻不看掛川。看着他眼神中飄忽的不安定,就知道光是腦中的混亂就夠讓他窮於應付了。
“你的臉怎麼了?”一個人喃喃自語的橋本,覺到掛川撫摸自己臉頰的時候才抬起頭來。
“被…我爸爸打的。因為我説我喜歡男人不想結婚他就打我。他以為我跟那個女人分手也是這個原因,完全不聽我的解釋…他從來沒有打過我啊!我媽媽以淚洗面,我姐不跟我説話。待在家裏幾乎讓我窒息…無法呼…”掛川的心跳得快了一點,口開始騷動。拉住即將要飛騰的思考線,掛川告訴自己要鎮定。不能回公司也不能回家的橋本已經無路可去,比天還高的自尊心也被打擊得差不多,現在正渾身顫抖地蹲在自己面前。除了掛川他無處可投奔,還被到向雙親説出秘密…
要是現在伸出手,他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他吧?但是如果連他唯一的希望掛川都捨棄他的話,這個男人將會如何?明知他已經傷痕累累,嗜的心卻越來越膨脹。
“我…不是説過跟你在一起只會越來越疲倦嗎?難道你把我説要你向父母告白的玩笑當真?”橋本抬起頭,劇烈顫抖的齒列本無法併攏,臉上是一副扭曲而絕望的表情。
“我沒想到你會當真,我不是説過是玩笑嗎?”聽到掛川毫不在乎的語氣,橋本就像血全無的蠟像一樣。蠟像伸出顫抖的指尖像抓住僅存的希望似地抓住幣川的袖口。
“你是説一切都是玩笑?你是在騙我吧?那我是為了什麼要把拼命瞞到現在的事告訴家人?要不是你那麼説,我死都不會説出來的。你要負責…你要對我負…”被掛川一把甩開的橋本就好似碰到燙東西一樣把手推回來。
“我還未成年耶,你這麼大的人還敢向我要求?”掛川故意一字一句的説,要他聽得清清楚楚。
“就算我不對吧。不過你還真可憐,在公司和家裏都待不下去,我也對你失去了興趣。…你以後準備怎麼辦?”看他搖搖晃晃站起來,在掛川還來不及阻止之前就衝了出去。衝下樓梯的橋本腳步一個不穩就這樣滾了下去。
“橋本先生!”見他趴伏在地上,掛川趕緊把他抱起來。橋本跌下去似乎正好摔到臉,他的額頭破了好大一塊皮,掩着嘴角的手指上出大量的鼻血。他吐出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白琺琅質的碎片。
“牙齒斷了…”掛川抱着一動也不動的橋本奔上樓梯往屋子裏衝。他把橋本帶到浴室幫他把衣服掉。被血跡髒而且還東破一塊西破一塊的睡衣也被掛川丟進垃圾桶。
他仔細地幫橋本清洗擦破的地方。橋本的身體冰冷得驚人。他只是呆坐在熱水裏任由掛川擺佈。
把橋本的身體洗乾淨,只在他下半身圍了一條巾的掛川,牽着好像連路都不會走的他到牀上坐下。他打開暖氣温暖房間,怕把赤luo的橋本給凍着了。輕輕動一下就又出鼻血的橋本仰起頭壓住鼻子。
掛川在橋本的右膝及腳踝擦傷的地方塗上傷藥後包上紗布。額頭上的傷雖然出血量大,幸虧並不嚴重,貼幾片ok繃就行了。橋本不停的動鼻子下方,直到血不再後才低下頭來。他那張臉原本俊美的臉現在就跟修補過的一樣。看到掛川噗的一聲笑出來,橋本只是沉默地咬着嘴。掛川像調侃他似地玩他的瀏海。
“傷也幫你好了…就請你回去吧!”橋本什麼都沒有説,只有緊握在膝蓋上顫抖的拳頭。
“…你可以借我衣服嗎?你不是把我穿來的衣服丟掉了?”他含糊的請求。
“要是我説不想借你呢?”掛川低頭看看橋本,他的眼角已有淚珠。
“你叫我赤luoluo的回去嗎?你一定要讓我蒙羞才甘心嗎?”
“那你就把垃圾桶裏的衣服撿回來穿啊!”橋本氣得立刻就要站起來。掛川連忙把他壓住坐回原位。
“開玩笑的啦!”聽到掛川含笑這麼説,橋本就像孩子般噎噎地哭了起來。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他邊哭邊説。
“你回得去嗎?”他瞪着一臉得意的掛川。
“隨便什麼地方都比這裏好一百倍。”掛川來回撫着他泣的背脊,也不知道是有覺還是害怕,他的身體開始細細的顫抖。掛川想把他擁入懷中,橋本卻用雙手將他推開。
“你想抱我嗎?”橋本就像個純情少女般地問着。
“沒錯,用這個抵房租夠便宜了吧?”橋本絕望的搖搖頭。
“…我不想再被你傷害了。”掛川暴地扳起他的臉,看着他因恐懼而皺起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