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聽到細微的聲音,掛川睜開眼睛。四周一片黑暗讓他以為天還沒亮,但其實不然。規律的雨聲引得掛川下牀走向窗前,掀開那緊閉的窗簾。雨水形成的霧氣瀰漫在玻璃上,本看不清楚外面的樣子。
昨天不知道怎麼下的衣服整齊地摺疊在牀旁的椅子上,赤luo着身體腦中一片茫然的掛川把衣服穿上。這個好像只為了睡覺用的房間,除了牀跟一個小桌子及椅子以外什麼都沒有。如商務旅館般清潔而無機質的房間令人呼困難。
腳步聲慢慢接近。打開門的男人看到坐在椅子上發呆的掛川有點意外。
“我還以為你醒了就走。”
“我才剛起來。”
“到廚房來喝咖啡。”掛川跟着男人走出房間。因為昨天是從門口直衝房間所以沒仔細看,這是一個相當寬敞的房子。除了寢室之外還有二個房間和十坪大的客廳,然後是廚房。在男人的引導之下,掛川在廚房的長桌前坐定,手邊立刻擺上一杯咖啡。
“喝完就請你回去吧!出去之後右轉,沿着路走就可以看到地鐵站。”男人也坐在掛川對面喝着咖啡,他身上是一襲白的夏衫和棉長褲。昨天整齊地梳到後腦的瀏海如今被散在額前,有幾分神似砂原老師。掛川想起昨晚不知道起他的瀏海吻過他的額頭多少次。
待房間的燈一熄,掛川閉上眼睛不看他的臉只享受他的觸。這是老師的頸項、瘦薄的膛、灼熱的中心。在柔軟的黏膜包圍之下,掛川不想象自己此刻正身在老師的體內,從背脊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和掛川的視線相遇,男人輕笑了一聲。
“以第一次來説你算是不錯的了,我們好像合的。”掛川不記得自己有向這個男人説過類似我對你一見鍾情之類搭訕的常用句,只是纏着他回到住處後,男人也沒有拒絕他。不過在要進入的前一刻,男人堅持要掛川戴上保險套。無視男人要求而強行進入的掛川,則讓男人氣得整個臉都紅了,到後來還是掛川自己招認跟男人還是第一次後,他才安靜下來。
男人似乎相當習慣這種行為,不用掛川怎麼動就自己扭動肢緊貼上來。
“對了,算是忠告吧!在找對象之前準備好安全用品是一種禮貌也是負責任的態度,而且我很討厭人家直接在裏面。昨天是沒辦法…”咖啡的苦澀滲透到舌部。難道男同志就是如此大刺刺地把要不要戴保險套這一類的話講出來嗎?就算是做過愛,但在還不是很識的人前這麼大膽地説出這種事也太唐突了點…
這男人給人的覺很不好。即使他有絕美的容貌,即使他用詞再怎麼柔和,也掩不住那種天生的劣。從他的態度和動作就可以看得很清楚。
掛川喜歡老師,也渴望擁抱他,就是因為無法實現,才自暴自棄地認為只要是男人都好。就像抱着老師一樣的覺,起碼可以安一下悲慘的自己。
所以他才選了這個男人。要是人品還不錯的男人,掛川肯定會為自己的自私而到心虛,但是利用這個令人打從心底討厭的男人卻有一種愉快的覺。
聽到男人把杯子放下的聲音掛川才如夢初醒,抬起頭來剛好視到男人的視線。
“要是我就這樣回去的話,我們是不是就不會再見面了?”聽到掛川的質問男人的眼神浮起一絲戲謔:“讓我説清楚好了。我們昨天雖然發生過關係,但是老實説我對小孩子沒有興趣。你應該才剛滿二十歲吧?我都已經三十一了,我們足足相差十歲以上,所以絕對沒有共通的話題,要勉強在一起也只是徒增疲累而已。”
“我很喜歡你啊!”喜歡這兩個字多麼容易説出口。聽到自己的表白還帶有點酸楚的口吻,掛川覺得有趣極了。明明在心中不屑這個男人,表面上的自己卻好像一個痴情種子。
“我不想就這樣分手。”男人微微挑高了眉。好像在面對一個不聽話的孩子般地聳聳肩。
“你的確在我最近往的對象裏是最帥的一個,我倒可以考慮一下。”他輕笑着玩掛川稍短的瀏海。
“你要是又乖又懂禮貌,我可以再跟你見面。”男人低語似地説。也就是説只要自己假裝順從,就可以抱他,享受他的身體嗎?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男人歪了歪頭。
“我沒有告訴你嗎?我姓橋本,叫橋本道也。”
“道也…”橋本抱住手臂皺起眉頭。
“你打算直呼我的名字嗎?被比自己小的人直呼名字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
“道也先生。
“你還是稱呼我的姓比較有禮貌。”
“橋本…先生。”看到順從的掛川,最爛的男人——橋本出滿意的微笑。
就算進入同一所大學,如果科系不同,必修科目也一定不同,掛川不常在校內遇到高中時的同學。而且進了大學後彼此的友範圍也不同,有時見了面在沒有共通話題的尷尬情況下,經常是三言兩語就解決了。
七月初。第二教室的冷氣不夠冷,即使只穿着t恤也是汗浹背,走廊上還比教室涼快多了。第三堂沒有課的掛川站在公佈欄前面正猶豫着下午要不要翹課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喊着自己的名字。
穿着不起眼的棉長褲和短袖襯衫,一頭亂髮配上他慣有的厚片眼鏡,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像貧窮大學生的林田朝着掛川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