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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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見她微皺着眉，巴巴地望着他，心裏歡喜，捏了捏她的臉蛋，寵溺地説“好，現在就帶你回去吃東西。”小美原本以為要走了就好了，想不到烈竟然不由分説地拉着李子月上車，熱情地邀她去家裏一起吃飯，李子月也不説什麼，微笑着説了句烈還是那麼霸道之類的話，烈聽了反而笑得很開心，像個頑皮的孩子似的。

回到幾個人住的地方，小美髮現自己被完全地忽略了，那三個人接了烈的電話，早早地回來等着，一見到李子月就開心地圍了上去，他們大聲的談話，大聲的聊天，烈剛才悄悄地對她説，讓她忍一會兒，等下大家再一起出去吃個飯，可等了又等，那幾個人還沒聊完。

小美默默地起身，不明白她自己有手有腳的，偏要等他們幹嘛。翻開冰箱找了找，拿了點簡單的食材出來，小美剛打算動手，烈就跟了進來。

他抱着她的，聲音輕柔地説“真餓到這地步了？”見小美不回答，他又好脾氣地説“不如不出去吃了，你多煮點，大家就在家裏吃得了。”小美淡淡地哦了一聲，又翻開冰箱拿出一點東西，烈在身後問了聲要不要幫忙，小美搖了搖頭。

烈輕嘆了一聲，囑咐了句小心點就走了出去。小美面無表情地將東西煮，又拿了幾個碗盛好端了出去擺在餐桌上。招呼也懶得打，自己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吃。那幾個人圍了上來，試了幾口。

奎放下了碗，笑着對李子月説“子月姐，咱們還是去外面吃吧。”李子月笑着搖了搖頭“別那麼麻煩了，再説這面煮得也不錯。”

“這面都糊在一起了，跟你煮得可差遠了，有空你給她支兩招吧。”蓮伸手了小美的頭，笑着説。小美聽着很不是滋味，又不敢當着李子月的面把蓮的手揮開，省得跟上次一樣，下了那男人的臉，不知道他又會瘋成什麼樣子。李子月笑着，意味深長地對着小美説“那我以後可就要常常過來了。”小美也跟着笑了笑，她怎麼看怎麼覺得李子月怪怪的。當天晚上，李子月留宿了。小美洗完澡，蓋上被子躺在牀上，有點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她睜開眼睛，乾脆不睡了，心想着也不知道那幾個人現在在做什麼。人的適應真的很可怕，小美回想起剛開始她並不想住在這裏，更不喜歡那幾個男人每晚都黏着她做個不停的情景，到現在見不到那四個人反而會睡不好覺的反差，忍不住心裏發悶，掀開被子想去看看他們在忙些什麼。

最後找到了書房，小美髮現從不上鎖的門被從裏面反鎖了。她納悶地想着就算他們真要關在裏頭幹什麼，她也管不着，他們何必呢。這麼一想，她的心裏好受了很多，又忍不住安自己搞不好他們只是在聊天。

剛打算走的時候，耳朵突然捕捉到一絲幾不可聞的呻聲。她頓下了腳步，又快步跑回房拿了一串鑰匙回來。

心裏想着如果是誤會的話，最多被那幾個人教訓一頓也就算了。門被打開了，小美愣在門口盯着那四個衣着凌亂的男人和握着奎的正在‮套‬的李子月，眼眶立刻就紅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奎漲紅了臉，有點惱羞成怒地朝她嘶吼了聲“出去！”像被驚醒了一樣，小美顫了顫，轉身就走。門被！的一聲關上。＊＊＊小美很奇怪自己怎麼會還能這麼冷靜地走回房間。她把房門反鎖上，爬回牀上蓋上被子，睜着眼睛望着昏昏暗暗的天花板，又嫌不夠似的把被子蓋過頭。

她覺得眼睛發酸，心裏也空落落的，整個人都被棉被包着還是覺得不暖。房門！的一聲被撞開，那四個人着急地衝到牀邊，見人還好好地躺在牀上，都鬆了口氣。

烈扯着被子猛地拉開，看見小美慢慢地睜開眼，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他鬆開了被角，薄微動，像要説什麼的樣子。

“幹嘛？”小美眯着眼，冷冷地問。那語氣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他們不過是吵到她睡覺一樣平常。那四個人臉都變了。

“小美，蓮哥哥可以解釋的。”蓮受不了心愛的人那麼冷漠，蒼白着臉趴到牀前。

“子月姐她只是…”

“你能不能起來一下，我想上廁所。”蓮一撲過來，小美就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香水味，其中還混合着男人情慾的氣味，她喉頭一酸，立刻屏住呼，還沒等男人説完，她就立刻打斷了他。

蓮一起身，小美就跳下牀衝到浴室裏去對着馬桶吐了起來，她不停地乾嘔，嘔到眼淚都了。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她一看到那四個人站在浴室門口看着，立刻低下頭，扭開洗手枱的水龍頭，狠命往臉上潑水。

閔扯着她的手製止，她笑了笑，輕聲説了句“可能是晚上吃的東西不乾淨才這樣的。”奎見她站都快站不穩的樣子，想伸手抱她，見她那抗拒的樣子，心頭火起，又心疼又暴躁地吼了句“有什麼就説，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小美震了震，死死地盯着他。

“那好，我今天晚上不想看到你們四個混蛋，都給我滾出去！”不顧男人們是不是會生氣，也不去想他們生氣的後果，小美髮了瘋似的尖叫着把他們趕出房間，那四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竟然也全都被她推打了出來。

小美當着他們的面用力甩上房門，然後紅着眼坐在門板後面頂着。李子月站在房門不遠的轉角，看到那四個男人被趕了出來，她笑着搖了搖頭，朝那四人走去。

“抱歉，我不知道會這樣。”李子月右手抱着左臂，有點無辜地對着男人們説。

“子月姐，你先去睡吧。”奎盯着房門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地回道。李子月挑了挑眉，還是笑着“房間隨便我挑嗎？”男人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第二天清早，小美梳洗完畢，看着鏡子裏眼睛哭得紅腫的自己，覺得很氣悶。

她跑回房間，翻了副平光的眼鏡出來戴上，拎起書包，打開房門。閔微笑地站在房間門口，衣着整齊，頭髮還沒整理，鬆鬆散散的，一副居家的樣。

“我剛想敲門，早餐準備好了，時間還很早，先吃點吧。”小美看着他一副哀求的樣子，數度想開口拒絕，最後還是不忍心地點點頭。小美坐在餐桌前，完全不正眼看那幾個人，低頭頭扒拉了幾口，就放下筷子要走。

“我送你去學校。”烈拉着她的手。小美甩開了“我坐公車去。”烈見她説不通，強硬地拉着她進車裏，火大地猛踩油門，沒命地飆出去。蓮沮喪地盯着車開走的方向，喃喃地説“哥，怎麼辦？她打算不要我們了。”奎皺着眉説“她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氣，氣消了就沒事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昨晚我們並沒有跟子月姐發生關係。”烈手握着方向盤，試着解釋。

“都那樣了，還能不發生關係？”小美不信地反問。

“子月姐跟別的女人不同，她是看着我們長大的長輩，從小我們的起居飲食都是她照顧的，雖然她也沒比我們大多少歲。”小美冷眼望着他。

“其實昨晚的事沒什麼，在本家我們從小就跟子月姐生活在一起，生活上有什麼需要她都會幫我們解決，已經養成一種習慣了，她是我們尊敬的長輩之一，我們不會真的跟她發生關係。”烈又嘆了口氣，心想其實也發生不了，他們的身體只要貼上其他女人，那話兒就會自動軟下來“昨晚的事跟男女情愛無關，子月姐只是幫我們出來，我們碰都沒碰她一下。”小美想起昨晚看到的，李子月確實是衣着整齊的。

“你們以前經常這樣嗎？”烈皺了皺眉，不明白他都把事情解釋了一遍，小美為什麼還咬着不放，他不耐煩地接着説“只是解決需要，就像她伺候我們吃飯睡覺一樣平常，如果不是她兩年前出了國，現在還會跟在我們身邊，所以你這醋吃得完全沒必要。”

“是很沒必要！”小美氣不過地回了句，打開車門下車。看着烈生氣地將車開走，小美垂下了肩膀，無打采的邁着步子。

心裏想着那個李子月確實是在她之前就跟他們在一起，再説她並不是他們的子，搞不好連女朋友也算不上，是沒什麼立場説什麼。

神情恍惚地上完了一整天的課，連午飯也沒吃，放學了就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那等着，那幾個男人一般都會在放學後就立刻來接她。

等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人，她氣呼呼地抓起書包跑出去。有點茫然地站在校門口，也不顧其他同學的目光，她身子一轉，回以前住的宿舍去。鑰匙不知道丟哪去了，她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室友回來，靈沒問什麼就開了門。

吃了泡麪洗了澡，雖然靈沒説什麼，小美還是能覺到她的善意，輕輕地道了聲謝，爬回牀上，離開的也不是很久，被子都有人幫忙整理，心裏覺得暖暖的，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去上學，小美髮現周圍的人都在指指點點的，她皺着眉頭走進教室，氣氛還是一樣怪異，上到第二節課，班導讓她去教務室一趟。

小美疑惑地站在教務室裏，看着班導，和新生開學典禮見過一次的校長也在。他們就坐在她面前那一排的桌子後面，眼神蔑視地示意她在前面的單獨座椅裏坐下。

“小美同學，今天請你來是因為學校裏傳言你在從事違反校規的行為，對此你有沒有什麼解釋。”

“不好意思，老師，我不知道你們在説什麼。”小美臉上佈滿了疑惑。

“有人説，你曾經在校園內從事易，現在在給幾個男人當‮婦情‬。請你解釋一下這件事。”小美站了起來，閉上眼冷靜了一下後才開口説“我並沒有做過這些事，這絕對是毀謗，我不知道是什麼人造的謠，我也不打算善罷甘休，相信我的家人也會同意我的做法，這件事，我會遵循法律途徑解決，希望校方先查清楚。”

“校方收到一封匿名郵件，裏面有一小段錄像，足夠説明問題，如果你不信，這是拷出來的，你可以拿去看看，鑑於言已經傳開，為免造成不良影響，校方決定先讓你休學，對於這件事情的具體處理方式，我們還會再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