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害怕那些蓅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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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伍申有些着急，想要解釋什麼，可是還沒等他説完，那白皙柔的食指稍一用力，就打斷了他後面的話。

“你不要急着回答！先讓老師我把話説完。”原本點在伍申嘴上的玉指，慢慢滑向他稜角分明的臉頰。

“老師沒記錯的話，伍申你今年應該是十六歲吧。

“伍申下意識點了點頭。不過隨即爭辯道:“但是…但是再有兩個月我就十七了。”彷佛看穿了伍申的心思，許瑋臉上出一抹温暖的笑容，並沒有在年齡的問題上過多的糾纏。

“那伍申你想要知道，老師我十六歲時的事情麼？”

“想！當然想！不只是老師十六歲的事情，老師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這些話幾乎是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

就從伍申嘴巴里鑽了出來，那迫切而又真誠的語氣，讓許瑋不莞爾。

“你啊…就這麼急着想要知道老師的一切麼？”許瑋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那不經意間出的萬種風情，讓伍申看的痴了了痴了。

“不過…那可是個很長的故事呢，你真的想聽麼？”被許瑋這樣問着，伍申顯得有些拘謹羞澀，但還是強忍着那種窒息般的侷促，很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其實你應該也想到了，老師十六歲那年啊…和你現在差不多，也是正在上高中…”許瑋倒了一杯熱水放到伍申手上，而她自己則倒了半杯紅酒，貼着伍申坐到了沙發上。

“不過老師我小時候上學比較早，十六歲的時候已經是一名高二的學生了。

“”那一年開學後不久，我們班原來的體育老師就因為懷孕休產假去了，學校安排了一個非常年輕的體育老師來代課。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個來代課的體育老師，不但長得好高而且特別的陽光帥氣，沒用多長時間，我們班包括我在內的好多女孩子就都喜歡上了他…”説到這兒，許瑋舉起手裏的半杯紅酒喝了一大口，扭頭看向身邊的伍申，眼神裏滿是説不清的柔情意。

“是不是覺得那個體育老師和你有點像，不過他當年可比現在的你受歡多了，你啊實在是太愛害羞了，身上也多少還帶有些稚氣。”不知不覺間許瑋的語氣裏帶上了幾分醉意，俏臉上也因為酒氣的薰染，萌生了一層淡淡的紅暈。藉着手裏的一杯紅酒，她將自己的故事慢慢講述着。從十六歲高二時，懵懵懂懂的暗戀，講到二十一歲大一時，轟轟烈烈的初戀。

最後一直説到二十四歲畢業時，那平平淡淡的婚姻。一旁的伍申靜靜地聽着，當聽到許瑋講到自己的婚姻時，他的眼神中不可避免的出一絲黯然，原本雖然在學校裏聽到過一些傳言。

但因為許瑋常年一個人獨居，所以伍申心中總抱着那麼一絲許瑋仍是單身的僥倖，現在這一絲僥倖卻像是正午陽光下脆弱的泡沫般消散了。

帶有幾分醉意的許瑋，官似乎變得格外的靈，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捕捉到了伍申眼中的那一絲黯然神傷。

“怎麼了？知道老師已經結婚了，是不是有點失望。”

“老師，我…”伍申想要説些什麼，但一看到許瑋那在酒意薰陶下，反倒越發清澈的眼神，有些話就一個字也説不出來了。

“其實啊…就算你不説，我也能明白你現在的心情，因為當年我得知那個體育老師已經訂了婚的時候，覺自己彷佛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一樣，”

“如果當年我能再勇敢一些，也許現在的生活不會是這個樣子…”許瑋的眼神中滿是神往，彷佛看到了當年自己勇敢追尋真愛，現如今和真正喜歡的人夫唱婦隨雙宿雙飛的幸福時光，想着想着她又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歪着頭看向伍申。

“伍申，我來問你，如果你是當年的我，你會怎麼做…”伍申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當年許瑋的處境，和他現如今的處境是何等的相似。八年前許瑋因為某些顧慮，錯失了一段可能會很美好的情。

他伍申呢？難道也要像八年前的許瑋一般？恍惚中彷佛當年的許瑋和現在的他重合在了一起“不，自己絕不要像當年的老師一樣，直到失去後才開始後悔。

“深了一口氣，伍申勇敢的抬起頭，看向面前稍有些醉意朦朧的許瑋，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我會…”就在伍申準備表白心意的時候，廚房裏忽然飄出一陣尖鋭的氣鳴聲。

原來是不久前放到爐子上的一壺清水燒開了。許瑋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將手裏喝空了的酒杯放到茶几上，起身走進廚房處理燒開的水。片刻之後，當她重新回到客廳時，臉上的那幾分醉意卻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噹噹噹當”客廳牆上掛着的小巧掛鐘忽然響了起來，一直響了十一聲後才重新安靜了下來。

“那個時間不早了，老師你也該休息了吧，那我就…”掛鐘響起後，客廳裏的氣氛漸漸有些古怪。

“那個…那個都已經這麼晚了，小區路上也不安全，要不然…要不然你就…”看到伍申要走，許瑋猶猶豫豫的説着，雖然沒有説得十分透徹，但是那想要留下伍申的意思，卻已經傳達的足夠清晰了。今天晚上經歷了太多可怕的事情。

她實在是有些害怕，其實伍申心裏同樣擔心許瑋的安全，聽到她這麼説，便又坐回了沙發上。空氣再一次變得沉默了起來。

然而伍申剛才要離開的舉動，卻在不經意間牽動了許瑋的某些情緒，某些可怕的記憶又一次在腦海裏浮現，她的身體開始輕輕地顫抖。伍申見狀連忙起身，扶着許瑋坐到沙發上，關心道:“老師，你還好吧。”許瑋抓着伍申的手，受着上面傳來的温暖和活力，心神穩定了一些。顫抖着説:“伍申，你説那些人還會再來麼？”伍申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他也是頭一次遇到，其實心裏並不比許瑋鎮靜多少。

“老師，要不然咱們報警吧！”

“報警？”許瑋有些意動，不過隨即就想到一旦報警，整件事必定會傳的沸沸揚揚，到時候她所受的屈辱，也一定會被一次次提起，真要是那樣她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

“不！不能報警！”許瑋有些緊張，她雖然害怕那些氓，卻更害怕事情傳揚開來後，隨之而來的言蜚語惡言中傷。

“為什麼不能報警？”伍申有些奇怪“那些人分明已經知道了這個地方，如果現在不報警，説不定哪天他們還會找上門來，到時候萬一老師你…我…”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老師不想把事情鬧大，明天我會重新找個去處…”

“什麼！老師你要搬家！你要搬到哪裏去，一中附近除了幾個村子，就只有這麼一個新建的小區，再有就是離得很遠的地方了，你以後上班怎麼辦？”

“傻孩子，咱們只是搬出去住幾天，這樣那些氓找不到咱們，應該也就慢慢放棄了，到時候咱們在搬回來就是了。”

“咱們？老師你要帶我一起麼？”伍申的心跳的有些快。

“當然是一起。！

“許瑋看着滿臉不可思議的伍申笑了笑”今天你為了保護老師，打了那些氓。他們肯定會來找你報仇，反正國慶長假你也沒有安排，就當是陪老師一起出去度個假吧，怎麼難道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