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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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仲夏夜的臨近，真理之門越發顯得繁榮起來，大街上到處可以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青少女，小夥子們也把那些平時不穿的行頭穿了出來，誰都知道，仲夏夜可是出名的成*人夜，不知道有多少夫的初夜都是在這個子裏完成的。

這段時間最高興的可能就是那些商人了，雖然此時街上的人還不算太密集，但是他們依然早早的把心準備好的貨物擺了出來，偶爾也能看到一些藝人在那裏做表演前的準備。

劉越與萊希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裏，萊希雅戴上“舞者的假面”後，將自己幻化成一個人類女子，頗有些不習慣的樣子，大抵是從未嘗試過用雙腳走路的覺，都不知道先邁哪條腿好。

看着她那窘迫得樣子，劉越不失笑，上前握住她的手，萊希雅全身一震，隨即安靜了下來，任由他攙扶着自己，只是臉上飛起兩朵紅雲，看上去越發顯得嬌俏可人。

劉越看了心中一蕩，忍不住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只見她如受驚的小兔般一躍三尺遠，不莞爾。

萊希雅嗔怒的白了他一眼，只是這個表情在她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出怒意，反而有些打情罵俏的味道。

劉越忽然發現，在她的面前，自己可以完全卸下防備，甚至依稀能找回些許年少時的情懷，説來此時他的年齡也不算大，但是任誰有了像他那樣的際遇，只怕都很難保持年輕的心態。

“哎呀…”萊希雅發出一聲輕呼，原來兩人此時恰好經過一個巷口，從裏面急匆匆的跑出個人，撞在了她的身上。

那人看上去大概三十餘歲，獐頭鼠目，五短身材，滿臉俱是驚慌之，好像正在被人追趕一般，萊希雅雖然看上去弱不風，實際上卻是一個相當優秀的遊詩人，近戰能力也不弱，一撞之下反而是那人吃了個小虧。

“對不起。”見撞到了人，萊希雅連忙道歉。

那人打了個踉蹌，正開口罵人，忽然撞上萊希雅清澈如水的目光，不由訕訕一笑，滿嘴的言穢語登時説不出口，竟是扭頭就走，過了一會兒才一拍腦門，自言自語道:“見鬼，這小妞的眼睛怎麼這麼古怪？”轉過身來，才發現那對陌生男女已經走遠了。

他搖了搖頭，剛想離開，肩膀上搭上一隻大手，他心中一緊，耳畔傳來怪聲怪氣的調侃:“梅森老弟，你這是想到哪裏去呀？”

“我…我，啊，對了，我這不是正想去找你嗎。”梅森滿臉堆笑道。

“哦，是嗎，怎麼我覺得方向不對呢？你小子是不是想溜啊？”站在他旁邊的是個身材瘦小的獨眼男子，與那雙大的離譜的手掌完全不成比例。

梅森見是他來了，心中一涼，這個瘦小的男子名叫穆託，外號叫“血手”是真理之門一帶最大的黑幫首領，據説和影賊工會也有着説不清的關係，為人陰狠毒辣，兇殘嗜血，沒想到這次居然親自來了，連忙硬着頭皮道:“不敢，不敢。”穆託陰笑道:“我這個人呢，最好説話了，只要你把欠我的債還清了，咱們還是朋友，不過你要是不給我面子，那就只能請你去曼殊河裏洗個澡了。”説完，三角眼中暴出令人心寒的光芒，稍一點頭，跟在他身後那羣彪形大漢立時走了上來。

梅森心裏大急，剛想説話，穆託已經扭頭離開，同時，兩隻鐵鉗般的大手同時抓住了他，驚惶之下，腦子裏驀地想出了個主意，急忙高聲喊道:“等等，我有話説，我有筆好買賣。”穆託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身上那件用雪蛛絲織成，一望可知價格不菲的蛛絲長袍，轉首道:“你最好不要戲我，不然的話，你自己知道後果。”梅森連忙掙身邊那兩個大漢的鉗制，跑到穆託的身邊，開口道:“這裏不是説話的地方，不如…”

“走吧，去我那裏詳細談。”穆託大手一揮，在一羣人的簇擁下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

劉越與萊希雅渾然不知巷子裏發生的事情，此時兩人正徜徉在一條小街上，街道兩旁到處是極富哥特風格的建築，據説這裏是艾歐教徒的聚居地，這個發源於西大陸的教派，也將那裏的建築風格帶到了這裏。

這種建築的總體風格特點是:空靈、纖瘦、高聳、尖峭。它們直接反映了西大陸新的結構技術和濃厚的宗教意識。尖峭的形式，是尖券、尖拱技術的結晶；高聳的牆體，則包含着斜撐技術、扶壁技術的功績。而那空靈的意境和垂直向上的形態，則是艾歐教神內涵的最確切的表述。高而直、空靈、虛幻的形象，似乎直指上蒼，啓示人們離這個苦難、充滿罪惡的世界，而奔赴“天國樂土”與那些時常顯示神蹟的神靈不同，神上之神艾歐在伯瑞爾世界從來都是傳説中的存在，從不曾有人親眼見過他的真面目，也沒有他的事蹟傳，如果不是在“動亂之年”中，不知哪個被趕出神域的神靈了密，只怕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還有這麼一位神上之神的存在，艾歐教派於是應運而生。

由於無法與艾歐取得聯繫，所以本無法通過祈禱取得神術，那些艾歐教派的牧師事實上多半是其他神靈的信徒，經過了“動亂之年”人們瞭解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的神只是心狹窄，貪得無厭的存在，相信克蘭沃與耶各會非常滿意這種情況，信仰的動搖直接導致被掛在審判之城的外牆上的靈魂大大增加了，這些無信者的靈魂將會永遠被一團超自然的綠光幕所困，直到靈魂和意識都被光幕溶解。

我們可以從兩個方面具體地受到其神內涵，首先是外部造型。哥特式建築特別是教堂，外觀的基本特徵是高而直，所有牆體上均由垂直線條統貫，一切造型部位和裝飾細部都以尖拱、尖券、尖頂為合成要素，所有的拱券都是尖尖的，所有門上的山花、凹龕上的華蓋、扶壁上的脊邊都是尖聳的，所有的塔、扶壁和牆垣上端都冠以直刺蒼穹的小尖頂。這一切，都使整個教堂充滿了一種超俗凡，騰躍遷升的動與氣勢。

這種氣勢將艾歐教派的“天國理想”表現得生動、具體，也顯示出西大陸高超的建築技術。其次，從內部空間的特點，我們也可窺見其宗教情懷與技術手段。在教堂中，尖券與小拱的大量使用，賦予了空間與結構以極大的靈活，同時也為教堂的藝術風格帶來了新奇的格局。教堂的平面一般仍為十字形，但中廳窄而長，瘦而高，教堂內部導向天堂和祭壇的動勢都很強，教堂內部的結構全部，近於框架式，垂直線條統帥着所有部分，使空間顯得極為高聳，象徵着對天國的憧憬。束狀的柱子湧向天頂，像是一束束噴泉從地面噴向天空；有時像是森林中一棵棵拔的樹幹，光線就從枝葉的縫隙中透進來，啓示人們以途中的光明，每當陽光從佈滿窗欞間的彩玻璃照進來時，整個教堂的空間便瀰漫着離與幽幻，教堂彷彿就是天堂。

萊希雅顯然從未見到過這種風格的建築，事實上就連劉越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這些充滿想象力的傑作，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滔滔不絕的介紹，畢竟巨靈這麼多書也不是白看的。

兩人徘徊一陣，剛想離開，只見一個慈眉善目，身穿藍祭司長袍的老人向他們走來，開口道:“遠方的客人，能否打擾一下？”ps:稍晚了一些，這是昨天的，今天至少還會放出兩章，嗯，不然的話債可就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