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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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遊戲“生存還是毀滅”這是擺在帕爾曼一羣人面前最嚴酷的問題,正所謂“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即使是在向來標榜“氣節”的古代中國,真正能夠做到視死如歸的也只有極少數人,更別説在這個在劉越的眼裏尚處於矇昧時代的異域他鄉了。
一句話“好死不如賴活着”帕爾曼等人顯然誰也沒打算放棄自己的生命,於是,這場攸關生死的討論是在一片難堪的沉默之中開始的。
“咳”劉越清了清嗓子道:“看來大家都不願先開口,我看這樣吧,我們來做個簡單的小遊戲,決定你們的命運吧,讓我看看,一,二,三…一共有十三個人,不錯,我喜歡這個數字,你們看。”他伸手一指。
眾人的眼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傑森臉蒼白,神情呆滯的從虛空中走了出來,手裏託着一個盤子,裏面放着十三細長的水晶柱,劉越拿起其中一道:“我在這水晶柱上施放了一個‘秘法印記’,一會兒我會把它和其他的水晶柱混在一起,你們輪籤,凡是到的,就自動被淘汰,一直到最後只剩下一個人為止,在我的領域裏,你們的法術是起不了作用的,所以也不必考慮太多,一切全憑運氣。”聽到領域二字,帕爾曼和索羅不約而同的出果然如此的神,其他人的表現則要差一些,都是一臉的震駭。
很快,第一個倒黴蛋就誕生了,那是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人,只見他握着那閃爍着不祥紅光的水晶柱,臉上出似哭似笑的神情,眼角不住的*動,似乎隨時會崩潰的樣子,幸好,這個時候劉越開口道:“雖然你的運氣實在不佳,但是我是一個仁慈的人,我決定給你一個最後的機會,只要你能回答出我的問題,就能暫時保住命。”一旁的帕爾曼臉一變,剛想開口,只聽劉越慢條斯理的説道:“那麼現在聽好了,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叫什麼名字?”看着一羣人難以置信的眼光,以及那個中年人因為反差太大,顯得有些扭曲的臉龐,劉越的覺妙極了,他開始有些喜歡上這種把別人縱在手心裏,讓他們隨着自己的指揮跳舞的遊戲了。
“泰德,泰德-布拉克。”彷彿害怕劉越反悔似的,中年人飛快的報上了他的姓名。
劉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慮着什麼,隨即咧嘴一笑道:“恭喜你,泰德,你暫時保住了你的命。”泰德長噓了一口氣,重重地倒在了椅子上,滿臉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之。
帕爾曼的臉上則泛起了陰霾,他心裏明白這個神秘的辰星-路西法打得是什麼主意,跟在他身邊的人大多都是組織裏的骨幹分子,如果對方對他們使用酷刑的話反而是一件好事,因為誰都明白,背叛組織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但是這個傢伙偏偏不這麼做,他首先處理掉了傑森和桑普這兩個蠢貨,讓自己一羣人知道他並不介意殺人,隨後,再用所有人中只能有一個活下來這件事來進一步的震懾他們,而看似不經意間説出的領域二字更是徹底將所有人最後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澆滅了,領域是什麼,能夠擁有自己的領域,最低也是一個神僕,該死的,法蘭大陸上萬年的歷史裏一共才有幾個神靈,怎麼偏偏就讓自己遇上了,這也倒黴了點兒吧。
這還不算,所謂的用回答問題來保住命本就是一個陷阱,他敢肯定,接下來的人所要回答的問題絕對不會是叫什麼名字這麼簡單,但是偏偏他還不能阻止別人,因為他也不想死,更何況,對方事先説明了,最後只能有一個人活着離開這裏,這就更讓人有了一種僥倖心理,即使是背叛了組織也沒關係,反正沒有人能夠揭發自己,天呢,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魔鬼?
帕爾曼的心裏不由生出深深的挫敗,神情也變得沮喪起來。
其實劉越原本也沒有必要花那麼多的功夫,要想獲得口供,手法其實很多,只是那些巫門秘法大多陰狠毒辣,往往口供問出來了,人也差不多完蛋了,這些法師他還想留着呢,自然不肯隨便的損耗掉。
隨着時間的推移,劉越慢慢地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原來當年“紅魔”雖然被以泰爾教會為首的聯軍剿滅,但是仍有一部分人活了下來,洛維利家族乘機把這些人藏了起來,作為自己的秘密部隊。
這一次確實如劉越所想,是洛維利家族搞得鬼,想要給魏斯曼家族一點厲害看看,在他們的眼裏看來,低賤的奴隸販子永遠都沒有資格和他們這些名門站在一起,同時洛維利家族也有其他的心思。
在他們心裏未嘗沒有重新洗一下牌的意思,既然兩大家族有可能變成三大家族,那麼為什麼不是一家獨霸呢?很顯然,並不是只有克萊恩一個聰明人。
當劉越把整個事件理清楚之後,坐在他面前的也只剩下索羅與帕爾曼兩個人了,也只有他們兩個能夠有足夠的情報來換取自己的命,到了這個時候,什麼家族呀,組織呀,早就被他們拋到另一個位面去了,活下去才是最要緊的。
滿意的看着兩個人彷彿鬥雞一般望着對方,劉越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假惺惺的開口道:“兩位都是我的老人了,真要我下手傷害你們,我也覺得不忍心,這樣吧,我就説話不算話一回好了,你們兩位都回去吧,不過我希望兩位以後能為我做一點點小事,當然啦,我保證誰都不會知道今天的事情。”帕爾曼和索羅心中同時暗罵道:“該死的混蛋,明明是要我們去幫他做細,還説得那麼動聽。”不過劫後餘生的喜悦還是讓兩人鬆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劉越突然開口道:“雖然我絕對信任兩位的品格,但是為了保險一點,還是請兩位喝下這兩杯酒,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説完,他揚了揚手,桑普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劉越的背後,手裏還端着一個銀製的托盤,上面放着三個高腳杯,劉越隨手取了一杯,放在手裏輕輕的搖晃,似乎在評鑑酒的好壞。
兩人剛剛出的一絲笑容登時僵在了臉上,他們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路西法手段居然這麼毒辣,但是現在自己落在他的手上,確實也沒有別的選擇,看着酒杯裏鮮紅似血的葡萄酒,嘴裏不泛起一股酸澀的滋味,兩人苦笑着舉起酒杯,遙遙一祝,仰首喝了下去。
當兩人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帕爾曼着尚有些發脹的額頭,無打采的説道:“喂,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索羅倒是一副看穿了的樣子,無所謂的説道:“回去嘍,還能怎麼辦,那個該死的…”他忽然掩住了嘴,東張西望了好一陣子才自嘲的一笑道:“那位先生説得很明白,咱們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他叫我們幹什麼,就得幹什麼,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至於老頭子那邊,也不難解釋,就説其他人都被毒蛇圍攻而死好了,反正也不能説是完全撒謊,最多挨一頓訓就沒事了。”帕爾曼嘟囔了一句:“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這麼好的運氣。”他本是陰沉內斂之輩,平裏輕易也不會把自己的真情表現出來,只是這一間迭遭變故,平裏並不討他喜歡的索羅,如今看在眼裏竟也不自覺的到有些親切。
索羅大笑道:“好啦好啦,你就別抱怨了,咱們現在已經是,嗯,按照那位先生的説法,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肯定會幫你説幾句好話的,放心好了。”劉越此時正樂滋滋的清點着這一次的收穫,那些法師和大部分的士兵其實本沒有死,對於現在的劉越來説,正應了那句話: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人才呀!
七十二名士兵和那十一個黑袍法師靜靜地躺在地上,劉越雙手環抱在口,暗自盤算着究竟該怎麼處理手上這批人,放他們回去是絕對不可能的,全部幹掉的話也未免太可惜了,再説,要他去殺這麼多失去抵抗力的人,他也不屑於這麼做。
他忽然失笑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這些人説到底,都是他的敵人,或者説,至少是敵人的手下,簡單來説,他們就是自己的俘虜,這年頭可沒有什麼內瓦公約之類的東西,除了大規模屠殺平民這種過於殘忍的行為,一般來説,即使不留俘虜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點,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起來“攝神御鬼**”之中有一門奪舍之法,一般來説這多是一些受了致命傷害巫門中人用來借體重生的,不過也有些惡趣味的傢伙,譬如某個自稱圖騰之主的,也會利用這個法門做一些慘絕人寰的勾當。
“將獸魂直接打入人的身體裏究竟會產生什麼後果呢?”劉越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嘖嘖,看來我真的很有做派妖人的潛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