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誓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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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越若有所思的望着新出現的這個歌莉婭，心中暗自忖道:“奇怪，這個歌莉婭給我的覺也不像是真的，可是卻和方才那個投影截然不同，當真是古怪之極，難道這位影月家的大小姐居然會有多重人格？”兩個歌莉婭一見面，頓時讓人難辨真假，而最有趣的是，她們互相之間顯然知道彼此的存在，只看兩人的眼神，便知道她們的關係有多惡劣了。

“你這個假惺惺的傢伙跑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哼，惡的傢伙，你早就該接受正義的審判了！”

“就算是這樣，也輪不到你這個廢物來教訓我。”

“你説什麼？”

“你聽不見嗎，廢物，廢物，廢物…”劉越只覺腦子一片亂哄哄的，大喊道:“統統給我閉嘴！”兩人這才悻悻地停下了爭吵，互相瞪了一眼後，各自把頭轉開，似乎連看對方一眼都是一種折磨似的。

劉越隱隱覺自己似乎把握住了什麼，可是卻很模糊，當下也顧不得那兩個歌莉婭，徑自盤膝坐下，思索了起來。

在法蘭大陸，也許是因為有了神靈的緣故，人們的格思想，遠比地球人要來得簡單而純粹，在他們的眼中，生物的格可以分為三大類，那就是:守序，中立以及混亂。

而據生物的行為，則可以延伸出:守序善良、中立善良、混亂善良、守序中立、絕對中立、混亂中立、守序惡、中立惡、混亂惡這九大陣營，舉個例子來説，巴特魔鬼就是標準的守序惡，而塔雷惡魔則是混亂惡的代表，從某種程度上來説，塔雷惡魔實在可以算是這個宇宙中最不討人喜歡的種族之一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陣營，但是為什麼有的種族天惡，有的種族就天善良呢，沒有人知道原因，後天的環境和教育雖然能起一定的作用，不過效果不大，對於一些種族來説，惡似乎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們的血脈之中。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新出現的那個就是歌莉婭心中善良部分的投影，那麼照此推測，歌莉婭的本體顯然還處於沉睡的狀態，等等，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讓我覺得在意呢？”

“對了！”一道靈光在劉越的腦海裏閃過。

數字，沒錯，就是數字，既然有善良與惡兩個投影，那麼加上本體，豈不是就有三個，而正是“三”這個數字引起了劉越的注意。

在華夏，古人認為，人的靈魂分為三魂七魄，其中三魂就是“靈，胎光，幽”又被稱為“元神，陽神，陰神”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靈，也就是所謂的元神，就是正在沉睡中歌莉婭靈魂的本體，而胎光，也就是陽神，便是她善良部分的投影，幽，也就是陰神，便是她惡部分的投影。

如果能夠這樣解釋的話，那麼所謂的守序，中立，混亂，便是由生物的靈或者説元神所決定的，而生物究竟是善是惡，則是據這一善一惡兩個投影在他靈魂中所佔的比例來決定，胎光比較強盛，那麼生物的行為就偏向善良的一方，幽比較強盛，生物的行為就偏向惡。

那麼所謂的惡種族，是不是靈魂中天生就缺乏胎光或者説陽神這一部分，也就是説，它們三魂天生就不全，但是這樣的話，那些神靈又該怎麼理解呢，難道那些惡神靈的三魂也不全嗎？

劉越被自己這個大膽的念頭震住了，他似乎看到一片新天地在自己的面前展開了，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這個發現能給他怎樣的好處，但是就像那些法師常説的那樣“知識與智慧才是真正的力量！”大致想通了這件事，劉越哈哈一笑，起身道:“歌莉婭？影月，既然已經醒了，還要本座等多久？”他這一聲喊可不是胡亂喊的，如果説先前那個惡投影出現的時候，歌莉婭還沒醒的話，那還比較合理，因為歌莉婭本質上是個善良的人，也就是説，陰神平時是被強行壓制着，陽神則與元神一起，處於活躍的狀態，所以當本體受到衝擊，陽神也隨之進入了休眠，現在既然陽神恢復了過來，那麼理所當然的，元神也該甦醒了。

“看來始終還是瞞不過您，尊貴的神靈，不知該怎麼稱呼您呢？”兩個歌莉婭中間，憑空出現了第三個歌莉婭，與此同時，先前出現的這兩個歌莉婭化作了一黑一白兩道光芒，沒入了歌莉婭的體內。

“三魂合一？”劉越稍稍覺得有些意外。

“説起來我還真的應該您，如果不是您的緣故，恐怕我到現在還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歌莉婭此時的神情與之前判若兩人，充滿了自信與知的光芒，果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別人一生也無法企及的高度，又怎麼可能是平庸之才呢。

“吾，便是圖騰之主，文字之王，辰星？路西法！”劉越現出法相，化作頂天立地的魔神，俯瞰着歌莉婭道。

歌莉婭鞠了個躬，行禮道:“我能為您做什麼嗎？”

“你應該是翠綠女神的信徒吧。”

“不錯！”

“加入我的教會怎麼樣？”雖然做好了一定的準備，但是這樣直接的詢問還是讓她的表情出現了一絲慌亂，畢竟在法蘭，無論出於什麼原因，背叛自己的神靈，都是一件犯忌的事情，更何況，相對弱等神力的埃達絲來説，劉越這個甚至連本源神火都沒有點燃的“新神”實在缺乏足夠的引力。

“非常謝您的讚賞，不過…”

“先不要急着拒絕，也許你現在還對卡爾維諾抱有某種幻想，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那個即將成為你丈夫的人，實際上是夜之女士的走狗，這代表了什麼，你不會不明白吧？”

“不可能，他瘋了嗎？”歌莉婭臉一片煞白，她自然明白，一旦影月家與莎爾教會攪在了一起，後果不堪設想，暗夜女神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與她合作的人，大部分只能在冥界的業火中詛咒自己的愚蠢。

“不，他不能這樣，影月家族會被他毀了的。”

“他能，你知道，他完全可以這麼做，如果不出我的意料的話，你們家族的其他人，恐怕正在為了能走出這座大監獄而歡呼雀躍吧。”歌莉婭臉上出決絕之:“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

“你能辦到嗎？”劉越冷冷地説道。

歌莉婭一時也有些慌了手腳，那畢竟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一想到有可能和自己的親人作戰，她就覺得五內如焚。

“本座並不想做乘人之危的事情，如果你不願意成為我的信徒，我絕不會勉強你，不過這樣的話，影月家族的事情就與本座無關了，也許，你侍奉的那位女士能幫你也説不定。”劉越説完，收了法相，剛想離開，只聽背後傳來一個充滿猶豫的聲音:“如果，我願意成為你的信徒，你可以保證影月家族的安全嗎？”他頭也不回的説道:“在這個世上，並沒有所謂萬無一失這種事情，做任何事情，都難免要冒一點險，機會就在你的手裏，能不能抓住，就看你怎麼抉擇了。”歌莉婭猛一咬牙，跪在地上道:“吾，歌莉婭？影月，願以真名向着冥河發誓，只要您能保證影月家族的存續，我願意宣誓效忠圖騰之主，文字之王，辰星？路西法殿下，遵奉天命，接主上，不離御前，不違詔命，誓約忠誠！”劉越的身形變得虛實不定起來，過了片刻，突然化作一道金光，沒入歌莉婭的眉心，隱約之間，只聽到一個莊嚴肅穆的聲音迴盪在她的心頭:“吾…寬恕！”當歌莉婭醒來的時候，只見萊希雅正用關懷的眼神望着自己，而不知什麼時候，眼睛也恢復了光明，原先黑白的世界，一下子變得絢爛多彩起來，紅紅地篝火，翠綠的森林，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讓人動。

“咦，你的額頭上怎麼會多了一個徽記？”萊希雅忽然驚奇的説道。

“是嗎？”歌莉婭有些驚訝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萊希雅轉頭對坐在篝火邊上的劉越氣鼓鼓地問道:“是不是你搞得鬼？”劉越微笑不答，起身道:“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到這裏？”萊希雅這才反應過來:“是啊，你還説帶我去一個好地方呢，難道就是這裏？”劉越道:“你先別急，跟我來就是。”萊希雅咕噥道:“總是這麼神神秘秘的。”一邊親熱的拉着歌莉婭，跟在劉越後面，倒是讓歌莉婭有些不知所措。

三人一路走來，沒過多久，只見一座清澈的小湖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讓人不眼前一亮，不由得暑氣全消。

萊希雅歡呼一聲，快步走到湖水邊上，輕輕用手在裏面拂動了幾下，轉身道:“歌莉婭，快來，這裏的水好清涼，好舒服。”歌莉婭有些躊躇的望了望劉越，只見他望着萊希雅，滿臉都是寵溺的神，心中不由有些羨慕，正恍惚間，只覺身子一震，卻是等不及的萊希雅跑了過來，拉着她就走。

倉促間一回頭，卻見劉越正用玩味的眼神望着自己，臉上不一紅，還以為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了，耳邊傳來萊希雅的聲音:“我和歌莉婭要一起洗澡，你可不許偷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