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三章紳士作家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1977年的心臟病發作並沒有使艾薩克放慢工作節奏,但他畢竟還是同意了要多休息,並且在珍尼特的堅持下,兩人度假期間,他放下了工作。可能是益意識到餘不多,他開始享受遠離工作的樂趣。

80年代中,艾薩克與珍尼特經常出去旅行。他們再次乘qe2號前往巴黎。其他幾次則都是圍繞巡迴演説進行的。他們到過加拿大,每年夏天都要在百慕大度過兩個星期,並且經常參加天文島巡遊、觀測彗星與望星空等團體旅遊活動。

每年的7月或8月,他們都要花一週時間參加“人與科學會議”這是美國知識界的一個聚會,與會者大都是些科學家與作家。他們發表演説,組織討論會,輕鬆的談與充滿智慧的討論和諧地織在一起,使會議有點類似於堪達罕小説界的聚會。會議每年在凱茨基爾斯以南25英里處的倫賽勒維爾小鎮召開,每次組織者都要選出一個不同的主題,演説與講座則圍繞這個主題展開,內容從太空旅行到社會與環境等,不一而足。

儘管在珍尼特的堅持下,艾薩克多了許多休息,但在80年代的前三年,他的心絞痛越來越厲害。1983年底,他的私人醫生建議他接受一次心臟手術。這種手術是心臟手術中最複雜、最危險的一種。

艾薩克對動手術到非常緊張。保羅·艾瑟門醫生告訴他,在手術過程中,他的心臟將停止跳動,他將被接到一個心一肺功能機器上,着實令他不寒而慄。特別是最近他剛讀到一篇文章,説手術中有可能出現患者腦部供氧不足的危險,更是令他憂心忡忡。他竭盡全力向負責手術的大夫解釋説,他的腦子是一台非常密的儀器,並且對氧氣非常,請大夫多費點心。

後來雙方終於達成共識,手術後艾瑟門大夫將對艾薩克進行檢查,以確定他的腦子供氧是否充足且完好無損。手術後,艾薩克剛清醒過來,醫生便讓他做首打油詩。艾薩克張口唸道:從前有個老醫生名叫保羅他的陰莖出奇的小…①①艾薩克·阿西莫夫著:《艾薩克·阿西莫夫又笑了》。

聽到這裏,艾瑟門醫生慌忙讓他住嘴,宣佈他的腦子沒有任何問題。

艾薩克在醫院中住了數月。這是個漫長的康復期,也是他成為專業作家以來首次被迫完全停止工作,並且在今後也只能慢慢恢復工作。出院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手術過程與住院經歷寫成了一篇幽默故事,倒也符合他的格特點。

康復期的煙並未阻止艾薩克外出社。1983年12月31,他從醫院被解放出來,1984年1月2,他就與珍尼特、朱迪·琳及拉斯特夫婦一起出去慶祝他的64歲生。在過去的六七年中,他都是與他們共同度過自己生的,此次他們去了第69街那家他們最喜歡的福勒德里斯餐館,晚餐後又去了百老匯。

自1970年回到紐約,艾薩克的社活動明顯增多。與好友在一起,令他到身心愉快,並且他還持之以恆地享受着與女人打情罵俏所帶來的樂趣,直到1992年他最後一次住院。

在這一時期,他往比較密切的都是些50-60年代的老朋友——戴瑞爾夫婦、拉利·阿什米德及馬丁·h·格林伯格。艾薩克總是稱格林伯格為馬蒂。在整個80年代,馬蒂每個晚上都要給艾薩克打電話,每次兩人都要聊上至少一個小時,無所不談。電話熱線及午餐約會,使格林伯格成了艾薩克最親密的朋友。

拉利·阿什米德則是艾薩克的另一位密友。在60年代至70年代初,兩人曾是合作伙伴。儘管在阿什米德於1975年離開雙出版社後,兩人沒合作過幾本書,但這並未妨礙他們成為好友。

只要有空,他們兩人便一塊兒去華道夫·阿斯特瑞亞酒店的孔雀坊吃豪華大餐。兩人都是美食家,甜點總要點上雙份。當第二份端上來時,艾薩克總要轉過身叮囑阿什米德:“你幹什麼都行,就是別告訴珍尼特。”艾薩克不僅喜歡阿斯特瑞亞的美味,還是俱樂部的常客。自60年代起,他就加入了“活門蜘蛛”俱樂部。這個俱樂部的成員都是各界的成功人士,他們定期聚會,吃吃喝喝,換些幽默故事。

另一個艾薩克尤為積極參加的組織是“aa制俱樂部”他與阿什米德都是那兒的常客,艾薩克甚至還被選為俱樂部主席。這也是一個非正式的小團體,成員也都是各個行業的成功人士。他們經常請著名的演説家來俱樂部演講,並且每週聚會一次,吃頓飯,講一些下故事。

此外,艾薩克生活中的另一內容就是關注他在《艾薩克·阿西莫夫科幻雜誌》的地位。

從商業角度來看,這本雜誌從起步開始,效益就很不錯,但阿西莫夫的主要興趣還在於它為默默無聞的年輕科幻作家提供了施展才華的舞台。

阿西莫夫一直念念不忘40年代免費雜誌為他創造的突破機會,尤其是約翰·坎貝爾曾給予他的無價啓迪。到了晚年,他認為自己必須為科幻小説界做點什麼,而這本雜誌正好為他提供了再好不過的機會。

在1976年,他只同意為創刊號寫篇編者論談,但後來他決定每期都寫稿。這個慣例一直保持到1991年,直到他不得不完全停止寫作為止。

《艾薩克·阿西莫夫科幻雜誌》的現任責任編輯希拉·威廉姆斯,自16歲起就是阿西莫夫的崇拜者。一次,阿西莫夫將去她的家鄉做演講,女孩的父親寫信問,演講後能否與他聊聊天。阿西莫夫回信説,如果他們能阻擋住動的書們,他將非常願意。

到了演講的那天晚上,希拉坐在觀眾席上,滿心敬畏地盯着講台上她心目中的英雄。演講結束後,父親與女兒向阿西莫夫走去。當然,他記起了他們,在隨後舉行的晚宴上,邀請他們坐在了他的身邊。希拉做夢都沒想到,自那一夜過後不到10年,她竟然成了艾薩克·阿西莫夫雜誌的負責人,並與他建立了私人情。

艾薩克堅持每天早上都到雜誌社來。雖然他不來,雜誌也能辦得很好,但他喜歡參與到這份工作中。每週他至少要花兩個小時與希拉在一起,除了瀏覽樣本、探討他的評論,剩下的就是與希拉科打揮,胡謅打油詩,要不就背誦《吉爾伯特與沙麗霎作品集》的小片段,並配上即興編出的抒情韻文。

80年代初,艾薩克身體還算硬朗,尚能招待前來紐約的朋友。由於他與珍尼特都不願意在家裏興辦晚宴,他們總是在附近他們喜歡的幾家餐館中設宴招待朋友們。

艾薩克一直與老朋友們保持着聯繫,直到去世為止。當弗雷德·波爾或哈蘭·艾利森來到紐約時,他尤為到高興,並喜歡聽他們講一些新鮮事。艾利森來之前,總要事先打個電話,約好飯局。每次打電話時,艾利森總要捏着腔調説話,戲艾薩克十來分鐘,而艾薩克則從未聽出對方是誰。

在這10年中,除非是在紐約舉行,一般他很少參加科幻小説界的聚會,這就使得他與科幻小説界的聯繫淡漠了許多,因此這些科幻小説界朋友的來訪對他來説,意義頗為重大。

從手術中完全恢復後,艾薩克的體重仍超出正常許多,他斷然決定採取新措施,更加註意保養身體。他是個饞鬼,但在聽了珍尼特的忠告後,他努力減少了肥油點心及糖果的攝入量。這確實有點難為了他,因為他從不煙,酒也很少喝,而美食則是他生活中最大的樂趣之一。結果他的體重真的降了下來,自己也覺得健康了很多。在他1983年拍攝的照片中,我們見到的是一個顴骨微突、面貌一新、我們有點不太悉了的阿西莫夫。他那絡腮鬍還在,但因為掉了至少30磅的,多少還是失去了以往人們悉的那種“可愛的臃腫”1981年6月,阿西莫夫買了他的第一台電腦,對它到很滿意。這是一台“無線電trs80”他以前總是抱怨電子打字機的速度太慢,跟不上他的思維,而這台電腦他認為恰好能跟上他的速度。拉利·阿什米德給阿西莫夫做了評論,説道:“艾薩克,他們永遠也造不出一台速度能趕得上你的機器。”阿西莫夫從來不將自己寫的東西存盤,他幾乎是把微機當作打字機使用,並直接進行屏幕打印。即便如此,他仍喜歡用他那台舊的電子打字機打出初稿,微機只是用來創作短篇或謄寫終稿。這聽起來似乎有點奇怪,但許多作家確實都有這種愛好。

阿西莫夫寫作時的另一個特點,是在寫作過程中從不給作品分出章節,總要等到初稿全部寫完後,從文章中找出自然分段處,然後再加以修改,使得各章節銜接起來。通常他早上大約6點左右就開始創作(他一直是個早起者),到下午結束,每天要寫上十幾個小時。他在家中的創作室與珍尼特的工作室隔着大廳,寫作時他總是把百葉窗拉下,只有偶爾響起的電話鈴聲或來訪者才能打斷他的思路。

1981年夏天,紐約出版界傳着阿西莫夫第一天使用微機的故事。他在打字機上完成了新作的草稿後,準備用微機打出終稿,但在鍵盤上鼓搗了20分鐘,微機仍是一聲動靜沒有。他只得給製造商打電話,大聲抱怨。一小時後修理工趕到了公寓,走到微機前一看,幫他按下了開關。

1984年,阿西莫夫被評為本年度的人文主義者,令他極為自豪。自70年代初加人這一運動以來,他一直投身於宣傳人文主義,並且利用一切機會進行公開探討。到了70年代末,這一話題已成為他公眾演説的重頭戲之一。他尊重別人的宗教信仰,也從不反對宗教,認為宗教辯論無論怎麼説都是一種侵犯他人個人觀點的行為,不願涉足這個領域。他承認宗教是許多世界問題的源,但同時又覺得宗教與個人的情格有着非常密切的聯繫,因此不願則它妄加非議。

80年代初,阿西莫夫開始接着創作基地系列。這些及他的最後兩部機器人長篇,是他在那個時期最成功的文學作品。當時,他在雙出版社的編輯是凱特·麥迪娜。1984年,她因故離開幾個月,接替她的是她的助理,但沒過幾天,助理也離開了雙出版社。

工作的任務便落到了助理的助理、年輕的詹妮弗·布萊爾身上。當時她剛剛畢業,並沒有什麼編輯經驗,出版社的意圖只是先堅持一陣,以便找到替代凱特·麥迪娜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