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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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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自那起,徹底失了心…

回頭,太晚。

她能曉得嗎?他的心碎…

"今宵酒醒何處?呵!"蘿薜倒垂,落花浮蕩,想必莫離溪的水,依舊嗚咽和緩,不分晝夜地潺潺媛媛吧?

兩年未回,景物是否依舊,他不敢去確認,只因人事已全非,他何需再回故處,重新體會肝腸寸斷。

真相,真相,哈!

彤兒想告訴他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後來他雖然知悉,卻已無力迴天…

以死為諫,未免太狠也太絕!

"明眸皓齒今何在?血汗遊魂歸不得…"他真的把彤兒給寵壞了,才讓她變得如此任,任到以死亡來報復他的忽視,他的一時惘。

到…讓自小疼她到大的他,一輩子生活在悔恨與痛苦中。

怎麼忍心…

"彤兒,告訴師兄,何時,才能得到你的原諒?"晏郡平頹喪地坐在寬平屋脊上,舉起已開封的酒,對月豪飲。

"告訴師兄,你要任到什麼時候?"烈酒穿喉,辛辣,又苦澀。

如果這樣的燒灼,能焚盡他的痛,該有多好!

"彤兒,回師兄身邊…"明知聲聲低喊,再也喚不回真心期盼,他仍舊抱持著奢侈的想望。

酒,只宜小酌,不嗜牛飲的他,正好可藉此試試酒量,呵!

心如刀割的滋味,彤兒總算知曉…

"所以,你這是在教導師兄嗎?"酒入愁腸,他的情緒,也已然潰堤。

"烈酒傷身,你從不喝的。"璩若影躍上屋頂,在晏郡平身旁坐定,望着他的眼神中,盡是關切與不贊同。

"願意聽我絮叨一個故事嗎?"他朝她咧嘴而笑。

"如果你願意傾訴。"她打開他身側的另一罈酒,緩緩飲下。

"女孩子喝這樣的烈酒不好。"他看着她豪邁的飲法輕笑。

"愁思不解,豈不更傷?"酒罈仍讓她給拿在邊,她斜睨他的神情,頗有他是五十步笑百步的意味。

他看着她眼底淺淺的光芒,突然執起她未拿酒罈的右手,在細細端詳後開口:"你的手,適合練劍。"璩若影迅速回手,冷淡道:"我只習掌。"晏郡平擺明不信,語氣輕狂,卻也含著某些壓抑。"你要徒兒站樁磨練定力時所展的那一手功夫,可真令我印象深刻哪。改天,向你討教討教如何?"

"晏莫離融合畢生絕學所獨創的劍法,武林中誰不歎服,我又怎敢與你相較。更何況,我們所習不同。"

"呵!"他笑着,本來就只是要培養開口的勇氣,不是為了同她爭辯,只是…

"告訴我,我有沒有同你抱怨過,你其實很殘忍?"

"我道歉。"她低聲開口,口吻相當懊悔。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煩意亂,故意挑起他的傷,是她太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