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侵佔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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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骨閉目細細知,果然神域出現波動,她知道這是解封了。
因為心情好,她看着穆迪也就順眼了不少,把他拉到牀上坐下,仔細詢問:“你是怎麼發現我不見的啊?”穆迪眼神微動,似乎不明白她為何要問這樣一個白痴問題:“你不見的消息,凌家並未封鎖,並且大張旗鼓地四處找你。”林曉骨愣了一下,然後立馬猜到凌邱是想利用她失蹤的消息手訓練營。她有些難過,即便他急着想要訓練營,也不能不顧及她啊!
那極快的一閃而過的難過沒有逃過穆迪的眼睛,如果説這世上有一個人最瞭解林曉骨,那個人必是穆迪無疑。
這世上有白頭如新,也有傾蓋如故,穆迪對林曉骨便是後一種。
他永遠都知道怎麼樣戳中她的軟肋,怎樣破除她的心房,怎麼樣…令她對自己束手無策!
林曉骨的難過只是一瞬,她的注意力又回到眼前,想着怎麼把穆迪藏起來。
穆迪生淡漠,對其他一切事都漠不關心,唯獨對林曉骨,有一種瘋狂的偏執。這種偏執可以叫他不顧一切,放棄所有,所以他可以在得知林曉骨的消息後,什麼都不管,獨身一人來找她。
對他而言,其他人包括風景都是灰濛濛的,唯有她是唯一的亮。
但是顯然,對方和他的想法不一樣,如果説林曉骨是穆迪的全部,那穆迪連林曉骨生命中比較重要的部分都算不上。
這樣的不對等,穆迪怎能容忍!
他清楚地看出她對凌邱的逃避,自以為什麼都不在乎,實則是太在乎,所以不敢去想!一直騙自己,自欺欺人,告訴自己,提醒自己,那本不重要!
林曉骨不想去想關於凌邱的的事,但是穆迪偏偏就她去想。
穆迪靠近林曉骨,似乎是不經意間開口:“曉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有多害怕,當那個凌帆跑進來説你被人擄走時,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林曉骨本來聽見他低低的聲音,還有些心疼,結果凌帆二字突然猝不及防闖入耳中,她臉頓時難看起來。
林曉骨的變化落在穆迪眼中,眼神不暗沉了些。他不着痕跡地更靠近林曉骨,幾乎要把她圈進懷中,,頭放在她頸旁,呼着熱氣:“曉骨,那個凌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她似乎很高興你被人擄走,那個凌邱也是,眼中隱隱興奮。若不是你説過不要輕舉妄動,我早就動手了!”覺穆迪話中的陰狠,林曉骨猛然回神,想起上次她提及自己被破了身。穆迪幾陷入瘋狂,要找凌邱拼命,若不是她幾番阻攔,估計現在就兩敗俱傷了!
但是,她瞭解穆迪,他是一個十分偏執的人,雖然面上沒有衝突,私下裏肯定使了手段。
想到這,她不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問他:“穆迪,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穆迪斂下雙目,像小狗一樣蹭了蹭,撒嬌道:“我只顧着找你了,哪有時間管別人!”林曉骨鬆了口氣,壓下心中因提起凌帆而起的膈應,轉移視線,“穆迪,你的手是怎麼得?”她口氣温和,視線卻是冷凝。
之前,因為着急傷口,沒想太多,這會定下心神,發現這裏面有太多疑點。首先,傷口的位置不對,本不像是外人刺的,倒像是自己拿匕首扎的;其次,那傷口明明是剛傷的,可東方家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本沒有外人闖入的跡象;更重要的一點是,以穆迪如今的伸手,本沒有人能用匕首傷到他,而且還是這麼深的傷口。
穆迪轉了下頭,然後看向林曉骨:“你趕我走!”這意思多明白,因為你要趕我走,所以我就自傷。
林曉骨登時就怒了,只覺得腔突的燃起把火,抄起釘子板就要揍他。因為她突然起身,比穆迪高,可以輕易看見他眼臉處的青眼袋,還有佈滿血絲的眼球。
她心中一軟,頹然地扔開釘子板,把自己埋在牀上生悶氣。
你説這一個一個,怎麼都這麼難搞呢!
林曉骨貓在被子裏,捂着臉,等穆迪來哄她,結果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她生氣地掀開被子回頭,卻見他貓在角落,正在吃早上送來的已經發硬的點心,可能怕吵到她,他不敢咀嚼,就用舌頭一點點氤氲化開,直接嚥到肚子裏。
林曉骨突然覺得嗓子發酸,眼睛也乾澀得難受。
這個穆迪真是太討厭了,總害她難受。
她冷着臉上前一巴掌打落他手中僵硬的點心,口氣也不好,“不準吃!”
“奧。”穆迪聽話地放下點心,揚着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林曉骨不自在地偏了偏頭,然後握緊了拳頭。
她走到牀邊,按下按鈕,道:“我餓了,送些東西過來!”因為穆迪在這,她也就一直沒聯繫東方臨,也不敢離開房間,擔心有人進來發現穆迪。這樣一來,倒是很長時間沒有和東方臨聯繫,算起來,從兩人冷戰開始,已經兩天兩夜沒見過面,沒説過話了。
——東方臨正在陪祖母用早餐,老夫人看着明顯心不在焉的孫子,有些不悦,“怎麼!不願意陪我這個老傢伙吃飯?”東方臨正想着小骨頭真是越來越橫,蹬鼻子上臉也罷,居然還想手東方家內部事宜。他心中不悦,想着冷她一冷,誰料這一冷,還真凍上了,她居然一個電話都不打,無緣無故發脾氣,還不道歉,真是慣的!
他正想得憤,冷不防祖母突然問話,隨便敷衍道:“這麼多人陪您吃飯,難道還差我一個嗎?”他指的是一桌的鶯鶯燕燕。
“你!”東方老夫人一拍筷子,指着他氣得全身發抖。
東方夕見狀,趕緊抱住老夫人的胳膊,安撫道:“別生氣,別生氣,哥哥他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沒別的意思!”然後她看向東方臨,道,“哥哥,快給道歉,年紀大了,彆氣着。”東方臨瞥了東方夕一眼,看着東方老夫人淡淡道:“對不起啊,,我口氣太重了!”東方老夫人臉剛有緩和,又聽他接着道,“我吃好了,您慢慢用。”然後放下筷子,轉身離去。東方老夫人這一口氣還沒放下來,又給堵了回去,恨恨地望着東方臨的背影,滿臉陰鬱。
東方夕一邊漫不經心安撫着老夫人,一邊暗自在心裏盤算,臨哥哥對老夫人本沒什麼情,而且老夫人還喜歡管東管西,沒事找事,一直令哥哥不喜。看來走老夫人這條路是行不通了,還是得去討好爺爺。
她的臉傷了,應該是個很好的藉口去見爺爺!
東方臨回到房間,心裏煩亂異常,從最開始離開時的氣憤,到焦急,再到如今的煩亂,他的心情可謂百變。
小混蛋!小混蛋,你居然真得跟我死磕!
他一拳砸在古樸厚重的檀木雕花桌上,護天看着那桌上的道道裂紋,心疼得直,這可是古董啊古董!
東方臨之前一直和林曉骨很好,很黏糊,想一直寵着她,護着她。雖然她不乖,總想着逃跑,但他有信心把人抓回來。直到出了靈童之事,小混蛋的一系列反常行為,開始令他不安,然後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他發現自己的不安不是因為擔心那些礦藏,而是害怕小骨頭本就是為了礦藏接近他。
他可以不在乎礦藏,卻不能不在乎她的心,她的目的。
於是,他開始害怕,害怕自己越陷越深,害怕自己變得不再像自己。
然後,冷戰就開始了!
——因為穆迪,林曉骨三天沒出屋,也沒和東方臨聯繫,直到第三天選妃宴開始,她才出門。
可能是因為心虛,穆迪這幾天都很乖,一直小心翼翼地討好她。看見她挑選衣服,還好心地提了些意見。
林曉骨見他一副包子樣,就覺得十分稀奇!要知道,不提原著,就是從前的穆迪,也是佔有慾極強的,不然在剛知道她破身時,也不會發狂。
如今他變得這麼老實聽話,林曉骨覺得好玩,不想逗逗他。
她拿起一件禮服在身上比劃,眯着眼睛看他,“穆迪,你知道我要去幹什麼嗎?”
“參加宴會。”他乖巧回答。
林曉骨抿嘴一笑,眉眼彎彎跟逗小動物一樣,“那你知道是什麼宴會嗎?”穆迪沒有發怒,也沒有回答,而是一本正經地看着她,眼神虔誠,他説:“無論去哪,我知道曉骨一定不會扔下我的!”林曉骨在他真誠而灼熱的視線中狼狽而逃,扔下一句我去換衣服,就跑進浴室。
關上門,她背靠着門,冰涼的觸透過薄衣傳到後背,她腦袋微微清醒。然後頹然地蹲在地上,苦惱着捶着頭,痛苦喃喃:“怎麼辦?怎麼辦?她好心虛啊,愧疚都快把她壓得不過氣來啦!”穆迪和東方臨、凌邱他們不一樣,他待她最真,沒有一點私心。所以,他最容易攻克。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她卻越來越難受,每每面對穆迪赤誠的目光,都覺得無地自容。
哎哎哎——她起身對着鏡子,拍打臉蛋,厚點吧,厚點吧!
——東方臨的選妃宴跟原著描寫的一樣,盛大而豪華,美酒佳餚,衣香鬢影。唯二的兩點不同就是,東方夕沒有像原著那般,作為女主人出場,長袖善舞招待賓客,而是蒙着面紗龜縮在一旁。
剩下的不同就是東方臨換了出場女伴!
林曉骨看着淺笑嫣然,偎依在東方臨臂彎的凌帆,覺得這個世界真奇妙,它總是帶給你意想不到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