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二死者死矣生者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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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禎十二年三月十六,心急似箭的周延儒到了山`東臨清,託俞國振的福,這一路上以往橫行的水寇之類的早就被剿盡,就算僥倖未死的也都逃到異鄉,因此此行甚為順利——但到了臨清,他的船被攔住了。
“此乃前閣老周老爺之船,你們也敢攔?”用不着周延儒出面,自有人前來喝斥。
“前閣老?便是現閣老也得等着,無論是誰,此際都不準開船,等北面來的船先過!”
“北面來的船?”周延儒示意了一下,頓時有人上去打聽。
“虎衞傷員乘船,你們説你們該不該讓?”水關上人傲然道。
“虎衞傷員?一羣丘八,也敢攔着老爺的船?”周延儒身旁一個親信然大怒:“老爺何不一紙名刺,讓他們放行?”周延儒卻擺了擺手:“不必着急,不必着急…俞濟民的兵,好歹方才為國立過功,老夫讓他一讓,又有何妨!”
“閣老果然器量宏大,所謂宰相肚裏能撐船,説的便是閣老啊!”周圍當然是諛辭如,周延儒捋須受用,只覺得雖然自己還未復相,可是覺到復相後的威風了。
但旋即想起一件事情,讓他心中有些不快。
離開南`京之前,張溥竟然來尋他説話,還説了好些讓他極是憤怒的話語。
可他不得不聽這狂生之語,哪怕他曾是其座師。原因很簡單。張溥有一點沒有説錯,他之所以能起復,靠的完全是張溥這幾年來不畏艱險四處奔波,厚着臉皮借了老大的一筆款項。
這裏,周延儒便覺得,自己有必要親眼見一見俞國振,見見名動天下的虎衞了。
他可是聽説。當海河戰役大勝的消息傳入金陵時,圍在金陵民生速報館前的近千人是如何欣喜若狂的。他知道,這便是民心!
若是別的武將。得了這種民心,是禍不是福,比如説岳武穆。但換在俞國振身上…
周延儒撓了撓頭,俞國振是天下他最看不透的人之一,也不知道嚥了氣的他的老對手温體仁,是否看得透他。
就在他猶豫之間,便看到一艘艘船開了過來,這些船都是自北面來,運送因傷不便的虎衞,還有百姓中的婦孺老弱,他們會被運到臨清,在此轉至陸路。因此。周延儒很快就看到他想看的虎衞了。
一隊隊士兵從船上下來,衣甲都是骯髒不堪,氣宇卻極至軒昂。
周延儒只看了一眼這兵,就覺得太陽突突直跳!
這哪裏是兵,分明是一羣虎狼!而且是最兇殘最剽悍的虎狼!
“兩萬…兩萬!”新襄有多少這樣的兵。對張溥來説不是秘密,他在見周延儒時,為了讓周延儒能正視新襄的威脅,還專門説過這兩萬多的虎衞,在張溥的口中,若是大明不再鉗制俞國振。任俞國振從大明納人口,再過幾年,俞國振手中有十萬兵時,便是俞國振自己沒有反意,部下也會他造反!
更何況,俞國振本就是桀驁不馴之輩!
周延儒看了一會兒,縮回船艙之中,搖了搖頭:自己只是離開朝廷中樞這麼短時間,俞國振竟然拉扯出兩萬這般的軍士!
他們在船上閒坐,周延儒心急北上,因此船上除了必要的僕僮之外就是幾個親信幕僚,無聊之下,便有人提議下棋。周延儒沒有這個心思,便當了看客,可一局棋下到一半,便聽得船外有人道:“這是周閣老的船麼?”
…
,説話的人中氣很足,周延儒心突的一跳,自然有人出去看了看,然後回頭道:“是個軍漢!”
“唔。”周延儒點了點頭,對方既然如此説,那就一定是知道他在船上,此時畏首畏尾,只是徒然惹人瞧不起罷了。
出去看的人揚聲道:“正是周閣老在此,爾有何事?”
“家主人請周閣老一見。”那軍漢拱手道:“還請周閣老移駕。”
“無禮!”頓時接待的人怒了,一軍漢的主人,能是什麼樣的人物,周延儒此次進京,即將起復,重為內閣首輔,便是山`東巡撫要見,也得親自來拜才對!
“家主人姓俞,諱國振。”大漢不動聲地道。
此話一出,接待之人愣住了,而船裏的周延儒也是動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