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第二三三章讓人窒息的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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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聽洋的小手有微微的汗沁出,她就算聰慧過人看事看人都通透無比,此時也看不出來楚天到底是何用意。可是她不相信楚天會打這種無準備這仗,如果他真的不會彈鋼琴,當初又何必答應南澤尚秋的約戰?
唐祈微微握緊了女朋友的手,示意她,別擔心。
可是他自己卻心裏越來越沒底,真想上前去問一問楚天,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汪達坤吊兒郎當的靠在一柱上,嘴上叼着煙,沒有點。他低聲罵了一句:“這小子,又在玩什麼花樣?”孟菡凝白了他一眼:“別説話。”光頭洪景榮微眯着雙眼,他不知道楚天會不會彈琴,可是他知道楚天的功夫不弱。他心想,媽蛋的,不會彈就不會彈,有啥了不起。楚天只要一個眼神,他就衝在前頭先把兩個島國小子給滅了。
黑鬼了兩口唾沫,喃喃的自語了一句:“老大啥時候改走藝路線了?”身着紅
長裙的莫琴一動不動,保持着一個極優雅的姿勢站在一邊,她雙臂抱
,腦子裏卻在不停的想着這樣一個問題——楚天,是在故作鎮定?
南澤尚秋冷冷的盯着楚天,心裏得意至極,表面上卻仍然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在他眼裏,楚天的表現就是膽怯,是害怕輸的反應。當然了,碰上自己這麼強的對手,他不輸才怪。
大廳裏靜得可怕,落針可聞,賓客們屏住呼,彷彿耳朵已經聽到楚天説:“我認輸。”這是他們不希望聽到的三個字,儘管他們真心主為南澤尚秋很優秀,可是有民族情節在,骨子裏他們當然還是希望楚天代表湖城,代表華夏贏了南澤尚秋。
這不是自私,不是狹隘,而是人之常情。
換個角度,如此楚天到島國去挑戰南澤尚秋,就算楚天能穩勝他八條街,優秀至極,島國人也是一樣真心希望南澤尚秋贏。
就在大家快要等不急的時候,楚天微側過臉,看着在場眾人無辜道:“我都坐這麼久了,你們怎麼連點歡的掌聲也沒有?”聲音有片刻的錯愕,接着眾人恍然大笑,一片熱烈的歡
掌聲響起,甚至有人為楚天的幽默吹起了口哨。
楚天微微一笑表示謝,接着雙手放到了琴鍵上,開始彈奏。
巧的是,他選擇的曲目也是《月光》。
做傭兵期間,楚天閒來無事便會聽聽音樂,這首《月光》是他常聽的曲目之一,除了這首,他還喜歡《藍多瑙河》、《夜鶯》等等。後來他覺得只聽不過癮,就去買了一大堆樂譜資料進行研究,他想知道這些曲子更深層次的含義。
結果,一番研究下來,他不但把譜子記住了,甚至還練出了不俗的手法。
其實説到最拿手,楚天覺得還是《夜鶯》更好一些,不過既然是比賽,他還是認為用同一道曲子評委位更容易判斷出好壞。
所以,他選擇了《月光》。
指法嫺,連貫,不輸前者,徐緩悠揚的旋律中
出一種淡淡的憂傷,完美的詮釋了原曲的深層次含義。
眾人聽着聽着就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一些情脆弱的女人們甚至眼裏已經有晶瑩在閃爍。
他們忘記了呼,忘記了
談,到後來,甚至有一行淚水滑落都忘記了去擦。
所有人進入一種完全忘我的狀態當中,他們不約而同的閉上眼睛仔細聆聽,用心去受每一個音符。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甚至忽略了這是一場較量。
沒人去在意那些,他們的耳朵裏、心裏,全是《月光》。
只有莫琴一個艱難的保持着冷靜,她其實很想陶醉一番,畢竟這種高水準的音樂一生難得聽一回,誰不想用心去受。可是她此時擔任着司儀兼評委的工作,她不能分心,更要在關鍵時刻記住賓客們的反應,好一會給兩人做出點評。
有好幾次,莫琴甚至走神,她越是想努力的保持清醒,可是悠揚的曲子好像一隻手拉着她進入一種忘我的境界——這真是“現實的我”和“神的我”的一場較量。
不知道多久以後,一曲終了,楚天慢慢收回雙手,站起身,卻發現眾人仍閉着眼睛處在一種陶醉的狀態下。
他撓撓頭,心想,你們再不鼓掌,我怎麼好意思下台去?
良久,龍魄第一個回過神來,率先鼓掌。
接着,掌聲雷動,持久不衰。
楚天的臉上這才浮現了笑意,向台下微微鞠躬:“謝謝,謝謝各位。”南澤尚秋臉鐵青,他死死盯着楚天。心説,這小子臉上憑什麼有得意的笑容?他憑什麼站在台上接受大家的掌聲?這一切都應該是我的!
小跟班可以説就是主子肚子裏的蛔蟲,主子一個表情一個眼神他就立刻會意。此時,他怒氣衝衝的走上前,指着楚天罵道:“這不公平,你這是投機取巧。尚秋君剛剛彈了一曲《月光》,技藝高超,曲聲悠揚,大家都聽得入神,甚至意猶未盡。這個時候你再重複彈一遍,就會加深大家對這個曲子的印象,於是就會錯誤的認為,你彈得更好——你這個華夏人,很狡猾。”楚天不緊不慢,説道:“你是個瞎子。”
“什麼?你這小子,竟然出言不遜?”小跟班擼胳膊挽袖子,似乎要大幹一場。
龍太子冷冷的盯着這兩個島國人,眼是盡是不屑。
汪達坤不知道什麼手上多了一把飛刀,小巧,鋒利。飛刀在指間轉,似乎稍有情況就可以隨時飛出去。他嘴角
笑,吊兒郎當的叼着煙。
洪景榮不言不語,全身卻微微作出調整,準備戰鬥。
黑鬼更乾脆,看到小跟班擼胳膊挽袖子,他也做出同樣的動作,怒氣衝衝的瞪着對方:“你敢動手試試?”楚天擺手示意黑鬼放鬆,他則看着小跟班又重複一句:“我説,你是個瞎子。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很陶醉,他們閉上眼睛仔細聆聽,甚至有眼淚在眼圈裏打轉。這説明什麼?説明他們聽懂了曲子的內涵。你連這些近在眼前的事實都沒看到,你不是瞎子是什麼?”
“我…”小跟班無言以對。
楚天突然很認真的看着他,問:“難道,你剛才也閉上眼睛,聽得入神了?”
“我我我…”小跟班徹底啞口。他剛才有沒有閉眼睛連他自己也忘了,好像沒有,又好像有?
可是,自己為什麼閉眼睛了呢?難道真的像這小子説的,自己也聽得入神了?
想到此,小跟班下意識的回頭瞄了一眼主子,見到後者不悦的目光,他趕緊灰溜溜的退了回來。
莫琴走上前,大方而優雅的微笑道:“誰高誰低,我想還是請現場的賓客來評説。”出乎意料的,南澤尚秋擺擺手,否定了莫琴的提議:“不需要。這一局,我認輸。”眾人倍驚訝,楚天卻不以為意。
形勢擺在眼前,這一局他輸定了。不過當眾被否定和自己認輸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效果。後者更會讓眾人對他的大度和謙虛刮目相看,説不定還能給他多贏點“印象分”南澤尚秋走到楚天面前,目光犀利,很是不屑道:“這一局,我讓你。下一局,希望你拿出最好的狀態來應戰。”楚天忍不住冷笑出聲:“我是個死板又很講原則的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所以你説的‘讓我’,我不能認同,也不能接受——你如果不服,我們再彈一曲?”
“你最好謙虛一點。”南澤尚秋向來高冷,他認為今天與楚天説的話夠多了,甚至多餘。按照他的脾氣,他是本不屑與一個華夏小子講這麼多話的。
他最後提醒道:“下面兩局,我會讓你輸得很慘。如果你到時候還能笑得出來,我才真的佩服你。”楚天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事情,盯着南澤尚秋的眼睛問:“對了,你帶了幾個股來?”
“什麼?”
“我説,你帶了幾個股來。”楚天解釋:“你不是説要把我的褲衩都贏走嗎,我悄悄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我今天,穿了四條褲衩來。”南澤尚秋氣得不輕,這小子,還真當自己的褲衩是龍內褲嗎?誰稀罕!
“狂妄小子,我不跟你做口舌之爭,我們走着瞧。”説罷,南澤尚秋走到休息間去換衣服,為了今天的三場比試,他讓小跟班準備了至少十套衣服過來。參加不同的場合就要穿相匹配的衣物,比如剛才的鋼琴比試,他就穿着高級私人定製西裝,而接下來的華爾茲比試,他要換上燕尾服才更搭調。
五分鐘後,南澤尚秋一出場,瞬間驚豔四座。
所有人,不僅僅是女人,還包括那些平裏極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在看在南澤尚秋從休息室裏走出來時,都不
為之一震。他們的此微張成“o”型,臉上帶着濃濃的難以置信。
一個男人,穿上燕尾服以後,竟然能夠讓人有一種幾乎窒息般的英俊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