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手拽着繮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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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豁,野人,野人,善哉善哉,這,這成何體統!”身為女人,空照也難為情地調過臉去,只有阿二一臉茫地盯視着遠方的樹林,不知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碧藍的天空忽然飄過幾朵濃雲,旋即掠過一股涼絲絲的山風,茂密的樹林嘩嘩翻響,綠瑩瑩的樹梢隨風漫舞。
“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伴隨着幾個奇裝異服的男子,從樹叢裏,又嘰嘰喳喳地衝出幾個同樣也是身着草花、樹葉和藤條的女人來,健康而又紅燦的面龐也信手塗鴉般地畫着造型怪誕的、不知是何種類的大鳥。
很顯然,好的男人們向女人們求歡,而女人們則笑嘻嘻地拒絕着,躲閃着,不多時,從樹叢裏又湧出十餘個男男女女,均是渾身花草裝,男人們的陽具無一例外地套着尖牛角,而女人僅在間裹一張芭蕉葉。
“好熱鬧啊!”珍珍打趣道:“他們這身打扮要做什麼呀?開化妝舞會?”又是一番喊叫、打鬧和嬉戲之後,幾個男人從樹林裏拽出他們的獵物,一隻身中數箭,奄奄一息的母鹿,身着花草裝的男女們立刻撲向母鹿,在陽光下,身上的奇花異草隨風搖動,哆嗦發顫,活像一羣燥動不安的小鳥,毫無耐心地分享着美食。
羣鳥們一起動手,以極為原始的、兇慘的手段殺死母鹿,不知是哪隻大鳥野大方,居然割下母鹿的外生殖器,拎在手裏,一邊向女人們展示着,一邊凋啾啾地怪叫着,女人們則媽呀、媽呀地尖叫着。
待眾人剝淨母鹿的表皮,一個老者模樣的大鳥慢地走了過來,他首先瞅了瞅母鹿,然後,目光嚴肅地盯着那個手執母鹿的外生殖器,風風張張的男子,男子非常知趣地停歇下來,在眾人的嚷嚷聲中,將母鹿的外生殖器送給了老者,老者冷漠地接在手中,又拎起鮮血滴淌的鹿皮,走出人圈外,坐在一塊石頭上,本沒有任何工具,卻很是在行地處理起鹿皮來。
而年輕的男子們則將血淋淋的鹿軀幹架在剛剛搭就在篝火上,賊見狀,嚥了一下口水:“呵,真是好生活啊,他們要聚餐了!”嫋嫋的篝火送來誘人的鹿的鮮香,將賊的胃袋刺得直泛酸水:“唉,好香啊,我也餓了。我也想吃鹿了!”即使是在篝火旁灼烤鹿,男人們還是沒有忘記追逐女人們,於是乎,男男女女圍着篝火轉起了圈圈。
正在此時,兩隻不知名的怪禽從遠方盤旋而來,大概是嗅到了誘人的香,它們站在樹梢上嗷嗷地怪叫着,彷彿是在乞求大鳥們的施捨。
“哎呀,同樣是鳥,他們怎麼可以殺同類啊!”珍珍突然驚叫起來。
只見一個鳥人拎起弓駑,悄悄地瞄向怪禽。俏尼姑淡然道:“不,你錯了,雖然都會飛,但他們不是同類,天上飛的是猛禽,專抓小鳥吃,所以,他們是天敵!彼此不相容的!”珍珍充滿愛心,卻又不敢高聲地喊道:“猛禽,快跑啊,鳥人在你呢!”來不及了,嗖的一聲響過,一隻怪禽悲鳴一聲,撲通摔在樹林邊,被正在追逐女人的男人看見,拎起禽腿,連也不拔便隨手扔進篝火畔的湯鍋裏。
“呱…呱…呱…”看見同伴被活活死,又被無情地拋進湯鍋,另一隻怪禽並沒有獨自逃命。
而是長久地徘徊在空中,可憐巴巴地嘶鳴着,沒有人理會它,人們一邊往篝火裏添柴,一邊繼續追逐嬉鬧。當一個男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終於拽住一個女人的手臂時,他便喜形於地將女人扯向林邊的大樹下,驕傲地摘掉陽具上的牛角,似乎向女人炫耀着自己的寶貝。
而通常情形下,女人嘴巴一撅,發出令男人們很傷自尊的訕笑,然後,趁着男人沮喪和離之際,掙開男人的手掌,咯咯咯地大笑而去。鹿的鮮香越來越濃郁,湯鍋裏的怪禽也應該煮爛了。
一個女人掀起鍋蓋,透過水氣,眯縫着雙眼,仔細察看着熱氣翻滾的湯鍋,不料想,始終盤旋在空中的怪禽突然俯衝下來,一聲嘶鳴之後,非常準確地投入沸騰着的湯鍋裏,眾人見狀,無不瞠目結舌。
“好一對恩愛的夫!”珍珍深有觸地説道:“以命相殉,就是人類,又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啊!”林邊的鳥男女們可沒有珍珍這份同情心,更不會像珍珍那樣多愁善,怪禽自投湯鍋,大意外之餘,便是樂得手舞足蹈,認為佔了天大的便宜,你撕着禽腿,他拽着禽頭。
也不知是生是,囫圇時肚子裏,對那隻烤母鹿也是如此,你抓我扯,沒過多長時間,熊熊的篝火之上,只剩一副母鹿的骨架,條條肋骨,噼叭作響。
飽餐之後,男人們的能量愈加顯得過剩了,對女人的追逐也愈加瘋狂了,甚至是放肆了,林畔的秩序大亂起來,鳥男人們野地追逐着鳥女人,迫不及待地發着原始的慾望,怎奈男多女少,兩的比例嚴重失衡,於是。
為了爭得與女人的歡權,在男人們之間發生了可怕的械鬥。看見男人們為了爭奪女人而大打出手。
甚至頭破血,始終坐在篝火旁沉默不語地鞣製着鹿皮的老者,面冷峻地站起身來,他輕輕地乾咳數聲,男人們便再也不敢造次了。
紛紛停下手來,或是鬆開業已搶到手的女人,或是放下械鬥的兇器。老者喚過一個女人,如此這般地嘀咕一番,女人頻頻點頭,於是,老者將那張尚未鞣製好的鹿皮披在女人的身上,女人立刻神抖擻起來。
衝着眾男人炫耀般地扭了扭身子,老者以長輩的身份拍了拍女人的額頭,女人乖順地低下頭來,老者將母鹿的外生殖器掛在女人的脖頸上。末了,又轉向女人的背脊後,林畔頓時響起震耳的歡笑聲:“噢哈哈…遊戲開始了…噢哈哈…開始了…噢哈哈…快排好隊啊…”豁豁,林畔可熱鬧開了,只見披着鹿皮的女人策身上馬,在林畔噠噠噠地奔馳起來,肩上的鹿皮隨風舞動,頸上掛着的母鹿生殖器搖來晃去,看得眾男人更加飢渴難忍了,在此起彼落的歡呼聲中,一個體魂比別的男人都要健壯的漢子也跳上一匹黑的矮腳馬,手拎着弓駑,直撲女人而去,女人摟着馬脖子,扭過臉來,極具挑逗地媚笑着,馬蹄踩踏着青草,噠噠作響。
“啊,啊,快啊!”眾男人齊聲吶喊,漢子加快了速度,盡一切可能地縮短距離,然後,拉弓搭箭,嗖…女人似乎很中意這個漢子,當漢子向她身後的母鹿生殖器瞄準時,她既不躲閃,也不奔跑。
而是老老實實地等待男人張弓發箭,箭頭恰到好處地進背脊上的生殖器裏,哇,真是好箭法,十環:“哦,中了!”在一片雜嘈的歡呼聲中,漢子和女人相繼跳下馬來,漢子走到女人身後,拔下生殖器裏的竹箭,女人則摘下鹿皮,連同生殖器一併還給老者。
然後,衝漢子會心一笑,手拉着手,走進樹林裏,做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去了。
“好奇特的婚俗啊!”阿二等人不約而同地驚歎起來,這時,又有一個女人披上鹿皮,掛上生殖器,縱身上馬,另外一個男子拎着漢子用過的箭駑,一邊拉弓,一邊策馬追逐女子。看得出來。
這位女子對她的追逐者不太中意,馬不停蹄地狂奔着,非常機警地避着男人的瞄準。
“啊,快啊!”
“是呀,別磨蹭時間,人家都等得不耐煩了!”馬上的女子左躲右閃,馬後的男子東瞅西瞄,在眾人七嘴八舌的嘟噥聲中,終於奈不住子,非常草率地張弓發箭了。
嗖,竹箭徑直飛向生殖器,怎奈女子突然夾緊雙股,矮腳馬揚起前蹄,結果,男子的箭成績很不理想,竹箭莫説沒有進母鹿生殖器,甚至連邊也沒搭上。
而是嚓着女子身上的鹿皮,嗖地飛進樹林裏。
“喲,”樹畔頓時喝起了倒彩:“什麼箭法啊,這是跟誰學的啊,”
“小子,你太緊張了吧!”
“沒關係,莫要灰心,不要喪氣,好好練練,機會還是有的!”無功而返的男子懊喪不已地跳下馬來,立刻有人搶過男子的箭駑,接過男子的馬繮繩:“該我了,該我了!”
“不,應該輪到我了。我早就排在這裏了!”為了儘快得到騎馬箭的權力,林畔又爭執起來,老者不得不屢屢出面,維持秩序,從而才使鹿得女人這場荒誕的遊戲能夠繼續進行下去,“呵呵,真好玩,讓我也來試試!”面對此情此景,賊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我們走南闖北、遍天下的平安侯,也沒有權力保持沉默了。
只見他策馬箭,躍躍試,如果不是珍珍拼命阻攔,平安侯早就策馬飛奔,搭箭上場了“郎君莫去,這夥鳥人會吃了你的!”阿二與珍珍正爭執着,林畔又混亂起來。
鳥老者按下葫蘆卻起來了瓢,當又一個鳥女子身披鹿皮跳上馬背時,一個年輕的俊小夥推開眾男人,大概想不排隊就上馬箭,老者虎着臉,嚴厲地訓斥他,小夥子充耳不聞,拽着馬繮繩就是不放。
而這邊,赤着上身的女子騎在馬背上,手拽着繮繩,衝着小夥含情脈脈地擠眉眼,同時,嘴裏還哼唱着小曲,在林邊悠然地溜噠着,女子絲毫也沒有策馬狂奔的意念,似乎就等小夥子上得馬來,一箭中的。
然後,相擁着走進樹林。一股妖風忽然颳起,女子背後的母鹿生殖器隨風舞動,將賊撥得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