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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把東西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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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麼事啊,小傢伙,論年齡,四娘做你的都綽綽有餘,哪裏有孫子娶的道理!哈哈…”

“是啊,這也太荒唐了!”

“荒唐什麼啊,人各有志麼,這叫什麼?這叫王八瞅綠豆,對眼了,嘿嘿嘿嘿…”

“不孝的逆子!”嘻笑之中,一聲雷鳴般的怒吼震得青樓微微發顫,旋即便響起少年的嗚咽聲:“爸爸,休要管我,我定要娶四娘為!”

“現世寶,”湘蘭子猜測,這怒吼之人,一定是少年的父親。

此刻,他正在斥責着行荒唐之舉的兒子:“混蛋小子,快隨老爹回家去,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了!你不嫌害臊,我還丟不起這張老臉吶!”

“不,我不回家,我要娶四娘。”走廊裏一片嘈雜,少年不顧父親的怒罵,執意要為四娘贖身。

“嗨,”少年的父親苦澀地拍着大腿:“我是做了什麼孽啊,咋生了你這個現世寶哇,唉,小二,還傻楞着什麼啊,還不把少爺抱回家去!”家父惱羞成怒,命家丁將不懂事的兒子連哄帶拽地抬回家去,臨出青樓門,少年的父親還沒好氣地謾罵起老鴇以及四娘來,把個四娘氣得渾身發抖:“唉,真沒想到,我耐心地伺候少爺一宿,卻落得個讓人數落、遭人咒罵的下場,風塵女子真是難做人啊!左右都是不對啊!”自此以後,少年三天兩頭往青樓跑,老鴇生硬地將其擋在門外,四娘更是避而不見,少年站在青樓下,手搖着嘩嘩作響的大錢串,絕望地嗚咽着:“嗚,為何不讓我進去,為何不讓我見四娘,難道,你們把我看成嫖客還不行麼,我有錢見四娘,你們要多少我給多少,這還不行麼?嗚…”

“不行,”老鴇堅定地説道:“讓你進去,又是沒事找事,遭你老爹一通辱罵,我們犯得着麼,我的小少爺,我的活祖宗,把你的錢收好,回家好生讀書去吧!

將來學業有成,做了大官,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沒有哇?去,聽大人的話,回家讀書、用功去…”

“嗚,”少年不再吵鬧,卻依然搖着大錢串,一邊嗚咽着,一邊可憐巴巴地央求道:“老闆娘,求求你了,讓我見一見四娘吧,我多麼想看她一眼啊,我好想她啊,…”躲在樓上的四娘,撥開窗簾,看見樓下的少年一臉淚痕地乞求着,心裏一陣酸楚:真是痴情的好少年啊!可是少爺,四娘命賤,哪裏配得上少爺啊!少爺,恕四娘心狠情薄,不能相見!

“唉,我的小少爺!”老鴇拍着少年的肩膀,耐着子,和顏悦地解釋着:“少爺,你要理解我們,我們有難處啊,如果讓你進去,你爹就惡狠狠地罵我們,我們是做買賣的,圖的是和氣生財啊!”那一天,少年被老鴇勸走以後,從此再也沒有來過,老鴇、四娘認為此事終於劃上了句號,一切都結束了。

青樓裏的人也都鬆了口氣,女們甚至發誓:無論給多少錢,再也不接待未成年的嫖客了,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哪曾想,二十多天後的一個黃昏,少年的父親,一個遠近聞名布匹商,帶着重禮來到青樓,他先向老鴇道過歉。

然後點名要見湘蘭子,老鴇收下厚禮,令四娘出門會客,布匹商急忙起座相,又向四娘道歉一番,然後,商人哭喪着臉:“四娘,今天來貴地打擾,不為別的,僅有一事相求!”

“老爺休要客套,”四娘非常得體地還禮道:“請但講無妨,四娘如能做到,定當全力效勞!”

“唉,”布匹商悲切的淚水嘩地了滿面:“自從我的獨生兒子在貴地與四孃親近之後,便萌生了與四娘結親之意,想必大家心裏都很清楚,我就不必多説了。

我天天做他的工作,苦口婆心地勸導他,可是,他好像中了毒,再也無心用功,這也就罷了,唉…”商人繼續道:“我以為隨着時間的推移,兒子會回心轉意的,經過一個階段的調整,他的心思會重新回到學習上來的。

可是,自從最後一次從貴地回家後,他便閉門不出,我便命家丁按時給他送飯,家丁回來對我説,少爺終蒙着大被,一動也不動,無論怎樣勸説,就是不肯吃飯,説急了。

啪地甩過硯台,險些砸破家丁的腦殼!家丁還告訴我,少爺嘴裏反覆地念叨着:四娘,,四娘!”

“唉,”聽到布商的講述,湘蘭子深受動,她悵然嘆息道:“真難得少爺一片痴情,怎奈四娘身份低賤,不配少爺的嬖愛!”

“一連十餘,”布商乜了四娘一眼,似乎還在咒罵:不要臉的妖婦,都是你把我兒子的魂給勾走了,把我兒子成現在這個樣子,人不鬼,鬼不鬼的。

“我兒子茶飯不思,終抱着棉被喚着四娘、…今天早晨,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話沒説完,布商竟然像個孩子似地泣起來:“今天早晨,孃突然來報:少爺恐怕不行了!咦咦咦,咦咦咦…”

“啥?”四娘大吃一驚,呼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怔怔地望着布商:“少爺他,他,他…”

“四娘,”布商抹了一把淚水:“孃告訴我,少爺臨死前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想再看四娘一眼,咦咦咦,咦咦咦…”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四娘懊悔不已地拍着大腿:“倘若如此,當初,當初,嗨,我還不如答應了少爺,少爺,少爺…”四娘一股癱坐在地板上,抹了抹淚水。

突然跪起雙膝,衝着少年的家宅,咚咚咚地磕起響頭:“少爺,四娘對不起你啊!少爺,四娘辜負了少爺的一片痴情,少爺,四娘真是痛悔不已啊,少爺,唔,唔,唔…”

“四娘,”布商喃喃道:“你先別哭了,時間緊迫,請你速與我去,見我兒子一面,以了卻他最大的一樁心願!”

“少爺,”當四娘與布商風風火火地趕到少年的寢室裏,少年已是氣息奄奄、命若懸絲了。

見四娘進得門來,少年然大振,呼地坐起身來,四娘急忙將其按倒在棉被裏:“少爺,不要動,四娘在此!”

“唉,”布商溜出門外:“你們且聊,我先出去了!”

。”少年撫摸着四孃的白手,淚水漱漱而下,四娘一隻手愛撫着少年的腦門,另一隻手探進棉被,面呈温情之,手掌悄然溜進少年的間。

哇,四孃的手掌剛剛觸碰在少年的小雀雀上,便覺到那裏粘粘乎乎,全是少年排出來的,四娘臉紅脹,手掌正出來,神志恍惚的少年突然來了神,一把將其按在間:“,我要,我想要!”

“少爺,”在這人生的彌留之際,四娘不想讓少年留下最後的失望,她老到地握住少年的小雀雀:“少爺,莫要悲傷,振作起來,如若不棄,四娘願意嫁給你!”

“晚嘍,”少年長吁一口氣:“,我福淺命薄,恐怕不能與長相廝守了,今天,家父開恩,有幸與見上最後一面,我心足矣!”

“不要這樣講,”四孃的手指輕撫着少年的小雀雀:“請少爺好好滋養身體,待病癒之後,四娘定走出青樓,與少爺廝守終生!”

“啊,啊,啊,”在四孃的‮撫‬之下,少年突然大吼起來,握着四孃的手臂可怕地哆嗦起來。間的雀雀哧地噴出一癱稀溜溜的,‮腿雙‬一蹬,一命嗚呼了!

“少爺,”四娘咚地跪在少年的牀前,登時哭成了淚人:“少爺之情,四娘永世不忘,四娘一定對得起少爺,願為少爺終身守節!”四娘以死相拼,以頭撞牆,老鴇無奈,准許布商為四娘贖身,半百的四娘終於走出青樓,她又懇請布商為自己定製了一口棺槨,出殯之,堅持與少年的棺槨一併埋入墓

布商膽怯,老女與我家毫無關係,把她活埋,官府一旦認真起來,追究於我,我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於是,填埋之時,布商命家丁在墓蓋上預留一個小出口,又順下一條軟梯,其用意不言自明,如果四娘心生悔意,可以隨時爬上軟梯,離開墓

同時,布商每間隔十天、半個月左右,便命家丁送來飯食、茶飲,從墓口上順下來,於是,這位自願殉葬的老女才得以苟活到今。***玩膩了老女湘蘭子,又吃光了墓裏的飯食,望着兩個無助的弱女子,阿二油然萌生美意:我要帶着她們逃離此地,遠走他鄉,在人煙稀少的深山老林裏定居下來,過上一種農耕的田園生活,勞累一天之後,晚上一邊摟着一個女人,一老一少,一婢一妾,嘿嘿,好不幸福,好不愜意啊!啊,這是一幅多麼美好、多麼誘人的畫卷啊,白天,阿二在田壠裏鋤草。沫兒在家中養蠶織布。湘蘭子生火燃炊。夫三人,和和美美,恩恩愛愛,到了傍晚,吃過簡單的農家飯食,打着飽嗝爬上竹牀,摟着兩個女人,嘿嘿,嘿嘿!

“嘿嘿,”想着想着,賊不笑出聲來:“啊,真是太幸福嘍!嘿嘿,”

賊大爺,”沫兒的嘟噥聲攪醒了阿二的夢:“別説夢話了,快醒醒吧,天就要黑嘍!”困眼,在沫兒的催促之下抬起頭來,發覺天已近黃昏,此刻再不抓緊時間逃跑,更待何時吶,一旦布商派家丁給四娘來送飯食,發現我阿二逗留在墓裏,小命豈不休矣:“快,”阿二催促着四娘:“老媽媽,把你的東西收拾好,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