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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哭啞了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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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金媽仔細審視着手中的耳墜:“哎喲,這是大小姐的耳墜啊,怎麼跑到你的手上了,莫非,你是偷來的吧?”

“哼…”阿二不滿地哼了一聲:“金媽,你把我看成啥人了,我可是憑本事掙錢,從來不幹偷東摸西的下作事。

這隻耳墜,是小姐賞給我的!呶…還有吶!”阿二將賈小姐的私房錢一鼓腦地都掏了出來,在金媽的面前炫耀着:“金媽,如果不信,你就去賈府問問,是不是賈小姐賞給我的!”

“哇!

”金媽饞得直口水:“賈小姐,她,她,憑什麼賞你這麼多錢啊?”

“這個麼,”望着眼前閃閃發光的珠寶細軟,想起賈小姐寧死不的冰冷麪孔,阿二念頓生,萌發出一種畸形的報復慾念:“嘿嘿,我不告訴你!你知道了,沒有好處!”

“嗨,有什麼不可以説的啊!”金媽急得直跺小腳,望着阿二那滿臉的神秘之相,金媽猜測出其中必有蹊蹺,窺探他人隱私的強烈慾望油然而生:“翠紅,快,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在金媽一再央求之下,阿二咬着金媽的耳朵,繪聲繪地無中生有起來:“金媽,我在賈小姐家幹活時,無意之中看見了一封信!”

“什麼信?”瞭解他人的隱私,這是金媽最大的愛好了。

那份舒坦,那份快活,絕不亞於被十個帥小夥暴一整宿而獲得的莫大的幸福和快樂:“什麼信,什麼信,快説啊,你看你,咋又打住了,你是故意吊金媽我的胃口啊!”

“是,是,是賈小姐寫給,寫給…”阿二壓低了嗓音,直聽得金媽差點沒蹦跳起來:“什麼,什麼,這是真的,賈小姐跟咱們縣的大才子私下好上了?”

“嗯,”阿二講得有鼻子有眼:“信裏説啊,大才子進京趕考了!”

“對,對,”金媽肯定道。其實,有關大才子的情況,阿二都是從街市裏聽來的,真正的道聽途説啊,而金媽則信以為真了:“是的,大才子是進京了,聽説,考得還不錯吶,都見到皇上了!”

“是呀,是呀,信裏都寫着吶,呵呵,這大才子也夠瀟灑的。”

“不瀟灑哪叫才子吶!”

“才子瀟灑,小姐風,真是天生的一對!”

“哎,哎,”金媽追問道:“信裏還寫什麼了?”

“還寫了,還寫了…”

“寫什麼了,快説啊!少跟我賣關子!”

“賈小姐在信裏告訴大才子,”阿二慢地説道:“她懷孕了!”

“什麼?”金媽大叫了起來,阿二急忙捂住她的嘴,故作恐慌地説道:“金媽,這事只有你我知道,到此為止吧,再也不能亂説了。呶,”阿二掏出一把銅幣給金媽:“不要再説了,否則,會鬧出大事來的,這些錢,權當堵你的嘴了,我是看你待我不錯,才肯告訴你的,你若瞎説,出了事情我可不負責了!”

“好,好,我不説!”金媽捧着黃橙橙的銅幣,樂顛顛地回到家中,剛剛走到院門口,又遇見了賣珠的老婦人。

想起自己就是因為她才被賈家解僱,金媽怨氣橫生:“老姐,你可害苦了我,如今,我被解僱了,連飯都吃不上嘍!”

“哼哼,”老婦人撇着皺巴巴的幹嘴:“哼哼,無利不起早,你不也是為了得幾個錢麼!”

“唉,你沒少騙人啊,我也沒少給你上託,可是,你才給我幾個錢啊,真是微不足道,”兩個俗不可耐的市井婦人湊到一起,一邊相互挖苦着,埋怨着,一邊不着邊際地東拉西扯着,扯着扯着,金媽這個出的長舌婦便將自己對阿二的允諾忘得一乾二淨,把賈小姐與大才子子虛烏有的事情,一股腦地講給了賣珠的老婦人。

而賣珠的老婦人絕對是搬是非的行家裏手,聽完金媽的講述,想起賈府主婦對自己的羞辱,一股莫名的報復慾念湧上心頭:哼哼,賈小姐,真沒想到啊,一個名門閨秀竟然做出如此醜事來,嘿嘿,對不起了。

老婦得到你未來的婆家代你彙報一番!想到此,賣珠人藉故離開了金家,又以賣珠的名義,來到賈小姐即將出嫁的江府,指名道姓要找江夫人。

江夫人屈尊出見,賣珠人言稱有要事相告,沒説出之前,先講起了價錢:“夫人,有件事情對貴府極為重要,不知夫人肯出多少銀兩?”

“何事?”江夫人慨然允諾:“但請道來,我定會酌情酬謝!”於是,賣珠人將賈小姐與大才子的風事告訴了江夫人,江夫人先是一驚,繼而又將信將疑:“這,可能麼?沒有證據你不可胡説!誣陷他人是要治罪殺頭的。”

“夫人,我當然有證據!”見江夫人不肯相信,賣珠人便又返回金媽那裏,讓金媽為其作證。金媽不肯,賣珠人送給金媽幾粒上好的珍珠,金媽終於動心,與賣珠人一同來到江家,證明確有此事。

“夫人,”金媽拍着脯對江夫人道:“這件事情我是從賈小姐的貼身丫環那裏聽到的,這個丫環是我介紹進賈府的,會得一手女紅,很得賈小姐的賞識,特意留在閨房,幫她繡花樣。

無意之中,丫環看見賈小姐與大才子的信件,瞭解到他們之間的私情,為了堵住丫環的嘴,賈小姐送給丫環許多首飾,細軟,還有銅錢。呶,”説着,金媽掏出阿二送給她的首飾:“這個丫環為了酬謝我,送給我一枚首飾,還有一大把銅錢!”

“啊!”聽罷金媽的講述,江夫人氣得哆嗦亂顫:“真是沒想到啊,表面上既文靜又嫺淑的賈家大小姐竟會如此蕩,做出如此齷齪之事,這還了得,已經定婚,卻又耐不住閨房寂寞,私下裏偷人,還懷上了孽種,她還有什麼資格嫁過江家來,來人呢!”

“夫人,奴婢在!”女僕急忙向前請命,江夫人奮筆疾書,急喚在外經商的丈夫儘快歸來,大鹽商江某聞聽此事,暴跳如雷之餘,一紙退婚書經媒人之手送到賈府。

正在書房閲讀的江南名士…賈行芳看後嚇了一跳:“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有人存心誣陷,”賈行芳啪地將退婚書拋擲在地上:“妹子的人品,我最瞭解,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醜事來!這裏面一定有人在搬事非,”賈行芳突然平靜下來,耐着子給江某寫了封長信,給家丁時,滿懷希望地叮囑道:“希望親家能夠冷靜下來,查清原委!”江某可沒有這份耐心,將賈行芳的書信往案几一拍:“冷靜,你妹子尚未過門便給我兒子戴上了綠帽子,讓我冷靜,我能冷靜麼?查清原委,證人和證據就在眼前,你還有何話講?”見賈行芳不肯退婚,一紙訴狀遞到縣衙大堂之上,訴狀上白紙黑字地寫明:這樁訴訟案,金媽為證人!

“金媽,”縣官嚴肅地問金媽道:“你説這件事情是從賈小姐的貼身丫環嘴裏聽到的,請你如實講來,那個丫環叫什麼名字,現住在哪裏?”

“老爺,”金媽答道:“那個丫環叫翠紅,是我把她介紹進賈府的,現住在哪裏,這,”金媽突然卡殼了:“老爺,翠紅自稱是出逃的小妾,沒有固定的住所啊!”

“她現在何處?”縣官追問道,金媽無法回答:“老爺,翠紅現在何處,我也不知道,從賈府出來後,我只看見過她一次,以後就再沒看見過,鬼知道她又逃竄到哪去啦!”

“哼,好個忘恩負義的‮狗母‬,奴才!”賈行芳橫眉冷對金媽,歷陳賈府對她的厚恩,又數落她對賈府的屢番不忠,説到動之處,賈行芳氣得語無倫次。縣官急忙制止:“賈先生,要剋制,不要動,你説的話,全都與本案無關啊!江老闆。”縣官又轉向江某:“你所説的證人金媽,據我瞭解,並不是直接證人啊,她只是聽人説的,只有翠紅親自出面,此事才可公斷!”

“可是,”江某苦澀地攤開手掌:“翠紅是個出逃的妾婢,居無定所,我哪裏去找啊,我的青天大老爺?”

“哼,”賈行芳認為抓住了江某的要害,立刻發起攻勢:“找不到翠紅,此案就是冤假案,你就犯有誣陷罪…”

“什麼,你説什麼?”江某毫不退讓,因找不到直接證人,底氣顯然有些不足:“難道,這,這是空來風麼?可是,有道是,無風不起啊!”事情鬧到這般境地,賈行芳死死抓住江某找不到翠紅這一點。

據理力爭,言詞極為烈,而江某指着金媽,認為金媽的話、金媽的首飾以及銅板,就是鐵的證據,雙方誰也説服不了誰。縣官也無法明斷,只好衝兩人揮揮手:“別吵了,都別吵了。

你們就是把房蓋吵掉了,也沒有用。”縣官轉向賈行芳:“賈先生,你暫且退下,明天把你的妹子帶來一同聽審,本官自有公斷!”

“啥,”賈行芳面呈難,認為這是對賈府的莫大侮辱:“老爺,讓我妹子拋頭面,這不太妥吧?”

“可是,”縣官聳了聳肩:“賈先生,我也是出於無奈,現在,只有賈小姐出面,此案是真是假,才會有個結果啊!”回到府中,賈行芳一籌莫展:“本人無能,竟讓妹子遭受如此羞辱,在大堂之上拋頭面!唉,真是家門不幸啊!”

“嗚…”躲在閨房內的賈小姐早已哭紅了雙眼,哭啞了嗓子,想起人妖對自己的調戲,潔白的身子猶如爬滿了無數條小蟲子,原本打算用重金將其打發掉,哪曾想,這個不得好死的傢伙變本加厲,無中生有地傳播如此駭人的言蜚語,賈小姐氣得肝腸寸斷,卻又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