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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把宮殿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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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突起的、充滿誘惑力的前繡着怪誕的、奇珍異獸的圖案,纏頭上墜滿了各種顏的、極為耀眼的玉石、以及貴重的銀珠子。耳朵上垂着銀環,前,衣袖上。

甚至是膝蓋上,處處可見作工美的銀飾品,走起路來,叮噹脆響,非常引人注意。更有甚者,在一些女孩子的脖頸上,居然套上了銀圈,並且不止一個!小天子心中暗道:這也許是一種炫耀吧!

看來銀飾品在此地很時尚哦!

“啊,”望着一位又一位渾身珠玉、滿頭銀飾的大理女孩子,天子的眼睛都不夠用了:“大理的女孩子真漂亮啊。

並且,她們的服飾,也很特別!式樣很新穎,表姐,”天子央求道:“你不是説,朕要什麼樣的女人,你就給朕供應什麼樣的女人麼,現在,請表姐幾個大理美女來吧!”

“天子莫急啊!”望着天子如痴如醉的態,也許是女與生俱來的妒忌,尼姑全然忘記了方才對天子的允諾,沒好氣地拽了天子一把:“大理城修得再漂亮,也屬蠻荒夷狄之地,大理的女孩子打扮再漂亮,也僅僅是皮上的東西,總歸是化外之民,表面上看着細皮,白白淨淨的,其實,刁野得很啊。”尼姑極力貶損着大理女孩子:“你瞅她們那個張揚勁,説起話來大聲小氣,行為舉止破馬張飛,走起路來前扭後撅,哪裏像個閨女家啊,真是缺乏教養!

天子可好自為之啊,不要理睬她們,更不要隨便與之搭訕,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支解來,為了天子的安全,你萬萬不能擅自行動,天子的一舉一動都要看我的眼!記住沒有哇!天子!”

“不,”天子任地搖搖頭:“不給朕搞些大理的美女來,朕説死也不在這大理城生活!”

“嗨,”空照道:“天子,你也太猴急了吧,咋的也要容空照一些時間啊,待將天子安頓停當,表姐再去搞美女!”

“不,朕現在就要,”天子果然耍起了孩子氣:“表姐,你什麼也不要做,先給朕搞美女去吧!”

“嗨,”表姐苦澀地咧咧嘴:“這光天化的,表姐縱有天大的本領,也不能闖進別人家裏去搶啊,那豈不成了強盜!”噢…哦…噢…叮叮咣,叮叮咣,叮叮咣,天子正與尼姑在雲朵上爭執着,雲朵下突然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嘖雜聲,倆人幾乎同時向下俯瞰,不知何時,失去控制的雲朵順風飄到了大理城附近的蒼山腳下,在一片開闊的平壩上,彩旗飄拂,人頭湧動,摩肩接踵,彷彿在進行着自由貿易,又似乎在舉辦各種體育競賽活動。

糙的男人不厭其煩地向人拋售着自制的,又黑又硬的臘。身材嬌小的女人尾隨在他人的身後,以超人的耐,向人叫賣着自己工細做的,又厚又重的臘染。

在一堆人圈裏,男女老少分成兩派,每派人的腳下都擺放着黃橙橙的銅幣,一對大公雞為這兩堆銅幣的歸屬作殊死的決鬥,儘管它們自己一枚也得不到,還是鬥得遍體鱗傷,氣息奄奄。

在另一堆人圈裏,一對大水牛為了爭奪配權而戰鬥,只見兩個傢伙角扭着角,蹄頂着蹄,圓眼對着玲鐺,屏住氣息,互不相讓:混蛋,滾開,母牛是我的!不,母牛是我的,你去死吧!

“哇,好熱鬧啊,”雲朵輕輕地浮動,天子看到一幅更加令人驚駭的一幕,一木樁埋在平壩上,上面綁紮着農家必備的工具…

收割米穀的鐮刀,鋒利的刀刃向上,一個男子赤腳蹬在刀鋒上,逐層向木樁的頂端攀爬,天子驚叫起來:“這算是什麼遊戲啊,太危險了!把朕的心嚇得咚咚直跳!”

“呵呵,”尼姑一臉輕謾地説道:“這傢伙的輕功練得不錯啊!不知會不會騰雲駕霧!”

“就他啊,”天子瞟了一眼尼姑,假惺惺地恭維道:“他這輩子恐怕練不到表姐這身輕功了!”

“加油,加油,給國王加油啊”

“什麼?國王。”雲朵下的叫嚷聲再次引起天子的注目,原來在平壩最平緩的邊緣處,一個名字叫做下關的地方,尤其熱鬧,正在進行着一場烈的馬術比賽,天子自言自語地嘀咕道:“誰是國王,難道大理的國王也參加比賽來了?”天子正思忖着,幾匹體態短小,皮疏長的黑馬匹噠噠噠地奔馳而來,望着那矮小的馬腿,天子不住地訕笑起來:“如此醜陋的矮腳馬,也好意思牽出來參加所謂的馬術比賽,丟不丟人啊!”

“是呀,”遊歷四方,見多識廣的尼姑言道:“炎熱的南方向來不產良種馬,這些在北方人眼中奇貌不揚的東西,還是南方人銼子裏撥大個,心篩選出來的呢,聖上拿它們與汗血馬相比,那當然不是一個檔次哦。”

“莫説汗血寶馬,”一提及馬匹,喜歡玩馬的聖上便振振有詞了:“不是朕吹牛,從皇宮裏隨便拽出一匹役馬來,運到這裏,也是出類拔萃的。”

“國王來嘍,國王追上來嘍!”從黑壓壓的人羣裏,豁然衝出一匹體態碩大,膘渾圓,周身呈着深棕的馬匹來,飛也似地將一匹又一匹的矮腳馬甩到了後面,聖上仔細一看,又譏笑起來:“我的天啊,大理人可真能出洋相,所謂的國王,居然騎着騾子參加比賽來了!”

“聖上,你可別説了,可笑死我了!”看見大理國王騎着一匹驢馬雜,非驢非馬,不倫不類的騾子參加馬術比賽,尼姑也覺得過於滑稽,竟笑得彎了:“這些南方蠻夷,真夠丟人現眼的!笑得我肚子都痛了!呵呵…”無論天子如何的輕蔑,尼姑怎樣的譏笑,雜的品種騾子,雖然名聲不佳,卻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成為這場馬術比賽不可爭議的勝利者。

“哈哈,本大王贏嘍,”而騎跨在騾子背上的勝利者,自我覺更為良好,只見他興奮得振臂高呼,博得臣民們的陣陣喝彩。空照止住了譏笑,注視着勝利者良久:“怎麼,他就是大理國的國王?”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大理國王從騾子背上跳了下來,無比驕傲地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國王王禮服。

佇立在雲端的聖上看見這樣一個國王,他,四十歲出頭,披着紫長袍的身材顯得略為矮小,左側的際掛着一隻錚亮的牛角,右側的際彆着一把與鐮刀頗為相似,比鐮刀長出些許的彎刀。

山風突然襲來,雲朵飄向一旁,陽光趁機向下關,只見國王繞着黑布的纏頭上着數耀眼奪目的禽類羽,黝黑的面龐佈滿了硬胡茬,一對細小的,卻是炯炯有神的眼睛放着機的光芒:“我羸了。”國王依然沉浸在興奮之中,手掌充滿愛意地撫摸着熱汗升騰的騾子,然後,又啪啪地拍打着油光錚亮的騾子背,得意洋洋地向眾臣民炫耀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麼馬麼?”

“不知道,”臣民們誠實地説道:“我們不認識這馬,請國王陛下賜教!”

“這是騾子,沒聽説過吧,呵呵,”國王拽着繮繩,一臉自豪地説道:“它是我去天朝進貢時,萬歲爺特意賞賜給我的,説它是一個新培育出來的馬種,不僅善跑,速度特快,幹起農活來,有一股驢和馬都不具備的蠻力。

並且,騾子的食物很雜,不像馬只吃穀草,騾子基本上什麼草都能吃,嗨,總而言之一句話,騾子不僅生命力強,還特別能吃苦耐勞!在許多方面,驢和馬都比不上它…”

“是麼?”與中原地區關係極為密切,同樣也是以農為本的大理國臣民,對牲畜有一種強烈的渴望,尤其是能耕作的牲畜,甚至可以這樣説,牲畜就是財富,聽了國王的介紹,大理人紛紛向國王建議道:“騾子既然這麼好,國王為何不多繁殖一些,賣給我們莊稼人,讓騾子幫我們種田啊!”

“這個,嗨,”國王撓着腦袋,有些失望地言道:“我這個人一貫心大意,在京城朝貢的子裏,着天灌得頭暈腦脹,結果啊,就把如何配騾子下駒子的事情,給忘了。

等我出了京城,走了將近一半的路程,酒勁徹底地過去了,才想起這件事來,不過晚了,京城已經太遠了,回去一趟要半年的時間。我決定自己研究,可直到現在,也沒配成,真愁煞我也。

看來啊,只有等到下一次進貢的時候,再向萬歲爺討要配騾的技術嘍!等着吧,大家耐心地等着吧,本大王會有好騾駒賣給你們的!”

“那好吧,”眾臣民非常誠懇地附和道:“那我們就等着吧,等着騾子下騾駒吧!”

“等着吧,等着吧,”雲端上的尼姑興災樂禍道:“等到天荒地老時,騾子也就下騾駒了!”

“表姐,”小聖上覺大理國王實在愚蠢的可憐,這也不能全怪他,當時送給騾子時,皇帝老爸也沒説清楚,也許光顧着飲酒作樂了。

於是,小聖上對尼姑説道:“既然到了大理國,朕沒有必要這樣偷偷摸摸地東遊西逛,朕應該名正言順地訪問大理國王。

並且告訴他,騾子是永遠也下不了騾駒的!大理國的臣民,如果想得到上等的好騾子,可以去中原貿易啊,中原有無數的騾子啊!”

“哼哼,我們當然要造訪大理王了。我不僅要告訴他,騾子只不過是個擺設而已,沒有任何用處,永遠也不能下駒子,”尼姑悄聲地,卻是極為陰險地説道:“同時,我還要告訴他,你這個大理國王,也是個沒用的廢物,如果知趣的話,請帶上自己的家眷和細軟,快快的滾出大理城,把宮殿讓出來,給聖上和我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