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一旦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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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最後兩個字是以命令的口吻説出來的,阿二不敢滿帶,乖乖地爬向老婦人。
“我老沒老哇?我還漂亮不?”老婦人非常大方地向賊送着鼓突突的大子,一臉相地問賊道:“我的身子白不白啊,皮膚細不細啊?”
“白,細。”看見老婦人往自己的身上貼颳着乎乎的大子,阿二非但沒有絲毫的快意,反倒有一種與鬼魂親密接觸的異樣受,身上麻酥酥的,彷彿被鬼手抓摸了一番。在老婦人的詢問聲中,阿二機械地回答着。
當然只挑好聽的説嘍:“年輕,年輕,夫人一點也不見老。漂亮,漂亮,夫人還是那樣的漂亮!”
“呵呵…”老婦人大喜,悠然地抬起一條大腿,得意洋洋地壓在阿二的腿上,同時極具挑逗地磨擦着,又拽過賊的手掌,按在細膩滑潤的膝蓋骨上,不停地着:“我的腿長不長啊?呵呵…”
“長,長。”説句良心話,老婦人的長腿的確夠的、夠人的,如果是在平時,看到如此完美的秀腿,賊早就摟在懷裏,下無比地啃着、盡情地享受了。
而此時此刻,眼前這條白光光的大腿,彷彿一充了電的大警,令阿二非但不敢觸碰,還把賊嚇得直往後退。
“你不要害怕,”看見阿二哆嗦亂顫地向後退縮着,壓在自己身下的大腿企圖拽扯出去,老婦人知道賊依然是顧慮重重,於是,她拽住阿二,嚴厲的臉上出可貴的微笑。
同時,展開人的白腿,將賊夾在自己的間,然後,手捧着阿二神魂不定的面龐,繼續為自己辯白道:“我不是鬼,我是人,你看清楚了,我還是人的身啊,難道,你不相信麼!”講到此,婦人滿面的羞愧和悔恨:“只因生前做過錯事,便鑄成如此大恨,淪為一隻人見人怕的母老虎,變成了寡廉鮮恥、茹飲血的猛獸。
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結束這惡夢一般的生活,重新做人!親愛的,我是多麼懷念人世間的生活啊,我是多麼想早重返人間啊!”説着説着,老婦人不覺動了真情,雙臂摟住平安侯,痴痴地説道:“謝謝你,你把老孃得好舒服啊,得老孃簡直忘乎所以了,這一動,身子猛一哆嗦,也不知怎麼搞的,身上的虎皮就鬆開了。老孃就現了原形…”
“哦,”賊順竿往上爬道:“好哇,夫人既然掙了虎皮的束縛,終於重返人間了,以後就要好生做人嘍!”説着,平安侯拽住虎皮的一角拋到牀下去,老婦人立刻制止道:“不可,老孃只是為圖一時之歡,暫時為人,”婦人按住虎皮,彷彿按住自己最貴重的外套一般:“待興致過後,老孃還會變回去的,繼續披着虎皮,漫遊于山野之間,大行禽獸之舉!”説着,婦人抬起肥墩墩的大股,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虎皮,那份認真勁,分明就是愛美的女人在整理自己最得意的、最心愛的、最昂貴的外套啊!阿二看在眼裏,心中暗道:撒謊,好個不誠實的老女人,嘴上唸叨着人間、人世,什麼、什麼想早重返人間,我看你對做虎的興致超過對做人的興趣!
這一次,賊的判斷完全正確,自從披上這張虎皮黃,長夫人便愛上了這張虎皮黃。這張虎皮黃能讓長夫人獲得空前的力量,一種來自於獸的力量。這張虎皮黃給讓長夫人獲得財富,一種非法的不義之財。
這張虎皮黃能讓長夫人獲得的滿足,一種血腥的,原始的,獸的滿足。只要披上這張虎皮黃,長夫人便可以橫行無豈,為所為,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有鑑於此,長夫人沒有任何理由捨棄這張虎皮黃!
“咕嘎,咕嘎,”窗外再一次傳來山魈的譏諷聲:“老婦,你可真有出息啊,讓人家給得原形畢了。
咕嘎,咕嘎,你可真能丟人現眼啊,姑,像你這樣越活越回陷,一天到晚心裏就想着那點事,何時何地才能修成正果呢?
驢年馬月才能得道成仙啊?咕嘎,咕嘎…姑,你總是這種樣子,看見男人就走不動道,起來就什麼也不管不顧了。
老虎家族世傳的威風都讓你給丟光了,我可不陪你了!丟人,咕嘎,咕嘎,真丟人!”
“呸,老孃願意!”婦人轉向窗扇,惡毒地咒罵起來,如此一來,臉上僅存的那點極為勉強的温柔之也蕩然無存了:“用不着你管,呸,你想,還沒練好功夫呢,怎麼,你妒忌了?哼,呸,老孃願意,你管不着!”
“它是誰啊?”望着在窗外不停撲騰的山魈、滿嘴污言穢語的小怪物,平安侯問老婦人道:“它是幹什麼的?”
“它是山魈,是一種小鬼,貪財。不過,卻沒有害人的本領,”老婦人撇了一眼窗外,明知道山魈是管豁自己的役鬼,卻信口雌黃道:“它大概是一種山猴的變異吧!
這玩意大概與老虎前世有緣,人死後,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大凡託身為虎者,從此便有一隻山魈與虎相伴,永不分離,這玩意特別討厭,很多情況下是老虎的剋星,當然,有時又是老虎的幫手、甚至是救星。
不管是什麼星,它總是跟着老虎,嘮嘮叨叨,想蚊子一樣,趕也趕不開,轟也轟不走。”説到此,老婦人轉過臉來,細手撫着賊的脯,似乎對剛才披着虎皮歡的場景依然充滿了回味,她衝賊含情脈脈地眨了眨叮噹作響的眼珠子,發出繼續行歡做愛的信息:“不要理它,讓它鬧去吧,煩死人了!來,過…來。”老婦人將整理好的虎皮擺在牀邊,又開始整理起牀鋪來,至於接下來將要發生些什麼,平安侯心裏比誰都清楚,只有一點讓賊永遠都是顧慮重重:這個老東西一旦得到了滿足,便會翻臉不認人,一口咬死我!
“親愛的。”老婦人已經等不及了,一臉相地摟住阿二,阿二反倒拿起了架子,他清了清咽喉,驕傲無比地告訴老婦人:我已經不是賊了。
我是有身份的人,我得到皇帝的封賞,有爵位了,這片野生動物園般的遼闊地域,就是天子冊封給我的,這裏所有的一切,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植物,都屬於我平安侯管轄。
“呶…”説到此,賊習慣地掏出聖旨,一臉得意地展示在老婦人的面前,老婦人連瞅也懶得瞅一眼,不耐煩地推向一邊:“呸…”賊正準備繼續炫耀,老婦人突然呸了一口:“你還臭美個什麼啊,你的臭名,都傳到陰曹地府了,寇老爺子親自簽發了逮捕證,特派老孃捉拿於你。你已經死到臨頭了,就別提你那臭不可聞的光輝歷史了!”言罷,老婦人手指一捻,果然變出一張逮捕證來,嚇得阿二啞口無言了“嘿嘿…”看見阿二嚇成這般熊樣,老婦收起了逮捕證,出一臉的笑:“親愛的,別怕,有道是:一夫,百恩情,你我認識一場,老孃自然會手下留情。
不過以後麼,你就不要到處亂跑了,跟老孃在一起好生過子吧,嘿嘿!”啥,跟母老虎過子?豈有此理,我能安生麼,我能睡着覺麼?看來,老婦果然要留下自己,做鴨子了。
為了擺老婦,阿二又生一計,慫恿老婦去營救皇后:“夫人,如果你想重返人間,建立功勳,榮耀祖上,聲震故里,就要聽從我的勸告,再去大戰山妖,救出皇后,此舉必將得到天朝的封賞,從此榮華富貴,世世享用不盡!”
“嘿嘿…”老婦令阿二失望地搖了搖馬嚼子,嘩啦翻響:“想我一個婦道人家,也算活了一回人,連個姓氏都沒有,更談不上大名和字號了。
我在人間時,因為難耐空房寂寞,頻頻偷人,聲名狼藉,死後又被打入牲畜地獄,受盡了屈辱,又受到山魈的挑唆,咬死了雙親,實乃大逆不道,早已沒有資格重返人間了。
所以啊,還奢談什麼功勳、榮耀啊,所有這些,對我一文不值!”
“可是,”平安侯還不死心:“夫人雖然看破紅塵,對功名利祿無動與衷。
可是,你也得為孩子着想吧,你的兒子,還在白猿內呢,大白猿已經嚷嚷着肚子餓了,沒有吃到我,不得拿你的兒子充飢啊?你總得去救兒子吧?虎毒尚不食仔麼!”
“喲,”老婦吐了吐血淋淋的長舌頭,説出來的話,差點沒把阿二的鼻子氣歪了:“兒子,要兒子有什麼用啊,待這畜生長大之後,不僅要跟我爭山頭,搶食物,到最後,沒準它還得把我騎在下,它親孃吶!”
“呵呵,”賊咧嘴一笑:“兒子親孃的事情,已經不足為怪了,人世間也時有所聞啊,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不想要兒子,更不想養兒子,可是,為什麼還要生兒子啊?”
“閒的唄…”老婦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都是閒的,到了獸間,與虎羣濫,沒事閒磨,哪曾想,滿足了慾之後,磨來磨去,就磨出這麼個孽種來!”既然是這樣,對功名不興趣,對兒子的安危也無動與衷,那,阿二環視一番屋子,看見亂堆亂碼的什物,平安侯又燃起一絲希望之光,他神秘兮兮地告訴老婦:大白猿的妖裏珠寶成山,綾羅綢緞數不勝數,如能徹底打敗大白猿,你便可以繳獲內的什物,據為己有。老婦淡然一笑,終於讓平安侯徹底打消了求助老虎救出皇后的念頭:“東西是好東西,只不過,代價太高,一旦失手,讓白猿傷到要害處,豈不毀了這張虎皮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