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出發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對面的人,跨出一步,俊秀貴氣的臉上是淡淡的温柔和欣喜,腳步頓了頓,然後毫不猶豫地穿過人羣,走向我…
還是檀香夾雜着淡淡龍涎的香味,我的額頭鼻尖緊緊抵住温暖堅實的膛,環在身側的手緊緊箍住我身體,收攏抱緊,綿綿包裹住我,彷彿生怕我再次逃
。
我的手抵上他膛,努力撐出一段距離,蹙眉道:“衞聆風,夠了吧,大庭廣眾的!”一聲低低的悶哼從他喉間溢出,鼻尖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我微微一楞,抬頭看向他略顯蒼白的臉:“你受傷了?”只是這一頓,身體便猛地被他收緊的手扯了回去,再度緊緊抱住。略帶笑意的聲音順着貼住我髮絲的下巴,傳入耳中:“知道了,就別亂動。”xd的!我狠狠一把推開他,你受傷關我什麼事啊?看他明明痛地嘴
發白,卻越發燦爛的笑容,不由火氣更勝。
冷靜!冷靜!絕對不能去跟他計較,我哪次鋒,不是平白被他算計的?
“無夜!”我咬咬牙,轉移目標“你小子逃了不知道要通知我一聲的嗎?一聲不吭地就跑回他身邊,想幫他收屍啊?”
“咳咳…哈哈…”發笑的是站在衞聆風身後,實在忍不下去的文策。
無夜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走上前來,悶悶迴盪地聲音從面具下傳出來:“主子。”聽着這聲主子,心裏多少有些鬱卒。主子不過是個稱呼,我其實是不希望他這麼叫的。可是成天被這麼叫着了,就算心裏當他是朋友,再回頭看看他鞍前馬後地效忠別人。唉——我瞥了衞聆風一眼,憤憤道:“無夜,你可別叫錯了,那才是你主子。”衞聆風嘴角微揚,看向我,正待説話,神情忽然猛地一頓,眼神似深似淺,靜靜滯留在前方。
間被狠狠扯了一下,我踉蹌幾步,跌進一個懷抱中。聞着淡淡的幽谷清香,第一次
覺頭皮發麻,腦袋裏飛過兩個字——完了!
我竟然…忘了祈然還在後面,好不容易才緩和過來的冷戰啊!我哭無淚。
“祈然,好久不見。”衞聆風瞥了他緊緊環在我間的手一眼,臉上掛起了淺淡卻真實的笑容。
祈然的手略略鬆了一下,應該説是柔軟了半分,停了半晌,他潺潺如溪般的聲音,彷彿隔了千百年響起:“大哥…”這裏,是一個酒樓的雅房,現代統稱包廂。房間裏,除了面面相覷的我、祈然和衞聆風三人,就只剩下一桌飄香四溢的酒菜了。
我埋着頭,努力往嘴裏可口的飯菜,以期儘快填飽我早早就在唱空城計的肚皮。耳邊傳來祈然和衞聆風異常詭異的敍舊之言。
“是白勝衣告訴你的嗎?”祈然點了點頭,目光有一瞬落在我身上:“大哥…我沒想到,他敢對你下噬心術…”衞聆風嘴角掀了掀,冷笑:“不是他下的,量他…也沒這個膽。”
“不是他?”祈然一驚“可是天下除了他…”聲音猛地一頓,瞪大的藍眸帶着驚詫和難以置信,望向冷笑未退的衞聆風。
衞聆風挑了挑眉,打斷他的話:“你找了我很久吧?”房間裏,針落可聞的靜,我叼了筷子,含着嘴裏可口的菜,低垂了頭,連咀嚼都沒敢。
“這個國家…治理的不錯。”衞聆風忽然憑空冒出一句。
祈然擱在桌上,我身邊的手,輕輕顫了一下,聲音有着淡淡的落寞:“對不起…大哥…”衞聆風笑笑,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放在桌上,推到祈然面前。
我原本夾菜的手頓了頓,看着這把見過兩次的匕首…手動,夾了塊黑魚,挑刺,繼續吃。可惜,最想吃的“紅油炒手”離我太遠了,夠不到。
祈然接過匕首,臉上有一瞬間的愣怔,我微微湊過去看了一眼,刀柄上刻了一個“然”字,字體剛勁有力,還有些悉,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衞聆風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臉上是我曾一度見過的懷思,還有…苦澀:“這是當年,原準備賀你十四歲生辰的禮物。刀刃由玄鐵打造,刀柄出自千年杉木,觸手冰涼,可切金斷玉…”
“現在,”衞聆風放下酒杯,臉上已恢復了平的優雅和深不可測“還是把它送了給你吧。”祈然低垂了頭,晶瑩修長的手指緩慢而小心地撫過刀身,然後嘆了一口氣,收進懷裏。
唉!我跟着在肚裏嘆息一陣,這麼一桌的菜,你們兩位都不餓嗎?
眼前忽然多了雙紅木的筷子,然後…一塊我讒涎已久的“紅炒油手”被輕描淡寫地放進了我碗裏。
喵喵的~好香,我抬起頭,對上衞聆風含笑的眼,開心地道:“謝謝!”如果能把整盤都搬到我面前就更好了。
所以説,這年頭想啥有啥呢!祈然探手將那盤紅炒油手換到我面前,淡淡道:“慢慢吃,沒人跟你搶。”我抬起頭來,歡快地衝他點頭,就差沒搖尾巴。
“你的傷…是不是…”祈然的聲音言又止,我的心緊了緊,腦中倏忽間飄過那張黑髮黑眸的臉,忙豎起耳朵傾聽。
“不是。”衞聆風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雖然對外是這麼宣稱的。但傷朕…我的人,不是他。”我怔了怔,心中忽然有什麼慢慢變得透亮。我抬起頭看向衞聆風,蹙眉道:“步殺接到的任務,是你派給他的?”衞聆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攏起袖子,順手夾了一塊“糯米酥”到我碗裏,嘴角微揚:“猜對一半一半。我和他之間,不是任務的分派,而是…合作。”怪勒!這傢伙每次跟我同桌吃飯,就喜歡幫我夾菜,難不成有這方面的癖好?我低下頭一邊咀嚼着尚算美味的糯米酥,一邊猜測着步殺的意圖,卻是越想越糊。
算了!這麼複雜的事情,給祈然去
心得了。我只希望,步殺別出事就好。
回頭看看祈然的表情,除了陰沉一點(我心虛個什麼勁?!),卻沒有半分詫異,看來他已經成竹在了。果然,在這兩個聰明過頭的人面前,我只有低頭扒飯的份。
祈然的手靜靜地擱在桌上,自始至終沒有拿起過筷子,連酒水也沒喝過一口。唉!各位知道他的胃病是怎麼來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