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驚天大騙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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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是個姑娘的話那就是老錢家祖上沒積德,要個開口的有什麼用?”秀嬸兒重男輕女的思想可見一斑。
“過完年了帶雨瑤去照一下,看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是女的就打了算了。反正生下來也沒有用,到時候又多一張吃飯的嘴。”這是錢文勳説的話,不知道他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作動機,換一個人的話一定説不出口。
“反正你要把握好,這個事你和她去説。”秀嬸兒説:“你個做男人的要有個男人相,不要什麼事都聽她的。如果是個女的要她打了就打了。沒得商量。”
“她不聽,試下看。我就不相信了,她到底還是我的女人。”錢文勳語氣很大,可能在他的眼裏馮雨瑤就是一個不會反抗的人。
“貴芝的事,一定不能讓她知道。不然她會覺得我們錢家把她接進來是幫前面的女人養兒的。這個事我一直在給貴芝講,如果她不小心説了肯定會一頓死打。”秀嬸兒原來早有安排,難怪貴芝一直不敢在馮雨瑤面前説話,原來是怕捱打。
肯定經常捱打,要不然以一個五歲小孩的剋制力不可能堅持幾個月。
“她知道了又怎麼樣?嫁進來了可就由不得她了!”錢文勳囂張起來。
“你説的?那香娃兒怎麼跑了,你有本事不讓她跑呀?”秀嬸兒説:“現在的女娃沒一個好東西,看起來都老老實實的,實際上一個個都是一肚子鬼鬼經。”
“再不會像以前了,她現在沒手機,電話號碼也全部給她刪了,身上的錢也給她沒收了。我就不信她還有什麼天大的本事能跑掉。”錢文勳得意地説。
這麼半天就是沒有聽到老錢出聲,原來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這是一個恐怖的大年夜,一個讓馮雨瑤一生都不願再去想第二次的大年夜。當聽到堂屋裏的談話,特別是最後錢文勳説的這一句之後,差得氣背過了氣。這不僅僅是情上的欺騙,而且已經涉及到人身安全。
原來從一開始,錢文勳就設下了一個騙局,一個驚天大騙局,一個沒有人的騙局。所謂表姐的女兒原來就是他的親生女兒;而那個可憐的媽媽,那個他們嘴中的香娃兒忍受不了家庭暴力終於成功地跑掉了;老錢不壞卻很無能,秀嬸兒又缺德又懶,錢文勳最近一直在工地,可剛才秀嬸明明有罵他吃喝嫖賭;她們用暴力威脅控制着不讓貴芝説出真相;錢文勳自導自演了無數出好戲,將馮雨瑤的手機拿走,刪掉號碼,再摔亂新手機讓她同外界失去聯繫;一家人心地導演着辦酒席差錢而掏光了馮雨瑤身上的錢…
幾乎用盡全力,馮雨瑤努力地從牀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推開門。
她走到桌邊,瞬間結束了秀嬸兒和錢文勳的談話。錢文勳臉上還帶着得意,這是他剛説完自己所作所為之後留下的痕跡。馮雨瑤直直地看着他,歇斯底里質問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騙我?為什麼要如此折磨我?”
“你都聽到什麼了?”錢文勳並不為所動,要是以前,她這麼發火的話他一定有些許的表示,就算不安至少也要軟一點。
“我什麼都聽到了,一切都明白了!你這個王|八|蛋!”馮雨瑤長了二十年。第一次開口罵人,而且罵的還是和自己同牀共枕了半年的人。
“既然你都聽到了,那也就不用我説什麼了。你好自為之!”就在這一瞬間,錢文勳兇相畢,完全不是之前馮雨瑤所認識的那個男人。
“你們…,你們不是人,是畜|生…”馮雨瑤氣得不知道説什麼好。一種窒息的覺從頭頂壓下,馬上眼前一黑便依着桌子倒在了地上。
天亮的時候,馮雨瑤來了二十歲這一年的正月初一,也來了一生中最黑暗的一年。失去了自由,錢家人切斷了她與外界的聯繫。
身上僅有的十幾塊錢都被錢文勳不知什麼時候給她搜去了,現在真的是舉目無親,一無所有。
正月裏有人來拜年,但馮雨瑤除了上廁所。再也不想踏出過那個房間半步。貴芝每天都會給她送飯,還會在她吃完以後將碗收走。她自己覺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囚犯。一個被監的人。
從沒想過,所有都沒料到。馮雨瑤自己沒想過會走到這一步,她的家人更不會往這方面想。當初義無反顧地跟着錢文勳到這個陌生的縣城裏來,是為了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現在卻有這麼大一件事要她獨自一個人來承擔。
沒人可以幫到她,如果還有勇氣活下去,那就還得一個人強撐着一步步往下走。也許有一天會堅持不住。到那時是否會找一個無人的角落了此殘生。已經哭無淚,累了,心死了。記憶裏父親那個温暖的懷抱是這一生留下的最美好回憶。
一個二十的女人,如何能夠承受這樣的苦痛,強忍在心裏的那把刀片遲早會將她的心肺絞亂。就連要找一個掩飾傷痛的理由都沒有。因為她到現在已經無需再誰面前掩飾。這個房子裏的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就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相信整個策劃過程還有錢文明和武莉的參與,不然的話錢文勳不可能如此囂張,而錢文明也不可能對馮雨瑤瞭若指掌。
這些曾經只出現在電視劇裏面的情節,馮雨瑤一直都覺得不可能和他有任何關係。可眼前這暗無天的生活卻血淋淋地告訴她,這是真的。她仔細整理着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終於理清了線索。
錢文勳結過婚,卻並沒有像他所説的那樣有過生意,而是一直吃喝嫖賭不務正業。他的老婆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但這家人卻是極度的重男輕女。香娃兒在錢家得不到她應有的地位,而且她一定是遭受了錢文明的欺負,事發之後錢文勳採取了家庭暴力。不堪折磨的香娃兒終於選擇了逃跑,丟下了剛出生不久的貴芝。
沒有女人,又沒有兒子的子實在過不下去,可按錢家的條件和在當地的為人,是不可能找到一個女人願意嫁到這個家裏來的。於是錢文勳將目光移到了網上,他像其他騙婚的一樣設了一個圈套,將自己美化成了一個上進的男人。不幸的馮雨瑤落進了這個圈套,錢文勳掌握好時機讓她主動上鈎。
成功將女人騙到手之後,錢文勳策劃了一系列的陰謀。先是將她的錢以借取之名拿走,然後以入不敷出和工頭跑了的原因擊碎會還錢的可能。上演了兩次摔手機的鬧劇並且刪掉了馮雨瑤所有的通訊錄號碼,這就將她與外界的聯繫完全切斷。這一家人還失去人的用恫嚇和威脅的手段,控制着唯一還有良知的貴芝,不讓她道出真相。
錢文勳表面上為馮雨瑤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他下一步的計劃做鋪墊。曾經,以為擺酒席真是像他們嘴裏所説的一樣讓她名正言順,實際只是為了找個機會,借她進門之名來斂財。
從來沒想過會落個如些下場,這一次的欺騙太過沉重。可憐的馮雨瑤不止一次被男人傷害。也一次次從中取教訓。可為什麼比上一次更壞的男人總會出現在她的生命裏,再一次的將她拉到深淵。難道真是她太過愚蠢,或是活該。到底她太笨了,還是她太過善良,還在相信這個天底下沒有壞人,或都是下一個一定是好人。
從小的時候。失去了母愛,沒有人在這方面給予她正確的引導。踏入社會的第一課便讓她上的遍體鱗傷,糊里糊塗就背上了一個沉重的心理包袱。她並沒有刻意去招惹別人來欺騙自己,可這個社會的確太複雜,在她眼裏的好人都背棄了她。
可惜太晚了,這虛偽的一切由不得馮雨瑤不去接受。註定這一份心中的魔影會伴隨她未來的生活,將永遠成為衝不淡的黑暗。
整整想了十五天,馮雨瑤想到了最有利的辦法。把孩子打掉,堅決打掉。雖然是自己的骨但現在畢竟還沒有出生。只要孩子沒了,他們一家人的陰謀就不會得逞。馮雨瑤嫁進來的目的,早就被他們設定為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
就算是這個小孩子生下來,也不會有幸福的將來。如果是個男孩,那在這種環境里長大,一定會像他父親一樣是個人渣;如果是個女孩,那麼她的命運已經有榜樣擺在面前,那就是貴芝的翻版。這不是一種自私。打掉孩子不僅可以拯救他的一生還可以拯救馮雨瑤自己。
錢家的人都在為成功的計劃而得意,除了吃飯之外。沒有人再關心馮雨瑤的死活。錢文勳開來之後沒有上班,而是一個十足的無業遊民,跟着錢文明一起做着他們那些非法的勾當。具體是什麼她不知道,更不想知道。但至少那不是一份正當的職業,也沒有足夠的收入。
“我要打掉孩子!”馮雨瑤向錢家人發出了最後的通牒。不能一直這樣沉默下去,不能永遠任他們宰割。要快,要在小孩出生之前做出決定,要不然自己一定會步香娃兒的後塵。
“那我們去照個b超,如果是女孩的話就打掉。如果是男孩的話你就別想了。”錢文勳很直接地告訴她。
“不,不管是男是女都打掉。我不要孩子,不要了!”馮雨瑤發瘋一樣地搖着頭説。
“你以為你説不要就不要嗎?這得看醫生怎麼説,所以必須得去醫院。”錢文勳説:“過幾天了我帶你去醫院,看醫生説可不可以。”馮雨瑤之前知道鄭蓉墮|過胎,説是越早才越好,那時候好像已經四個月了才去醫院,很危險。
“不,明天就去,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就自己把他出來。”馮雨瑤指着肚子威脅錢文勳説。她是真這麼想的,如果錢家人不讓她去或都不給她錢做手術,那就自己動手。
“好,好,好,你可別亂來,明天就帶你去。”錢文勳只好妥協。他説過幾天再去無非就是想拖一下時間,肚子越大就越不能|產,醫生一定不讓打掉孩子。
馮雨瑤一直堅持不停地要求,錢文勳只好第二天帶她去做了b超。至於醫生怎麼説的,馮雨瑤本就沒有機會聽到。
能見到的只是個照b超的,而能提出建議的卻是主治醫生。可惜她照完b超出來之後,錢文勳告訴她主治醫生已經有事走了。
“那她怎麼説的?”馮雨瑤迫切地想要知道醫生的説法。
“她説了,現在不能做|產了,要麼還早一點,要麼還等兩個月。”錢文勳説。
“為什麼?她怎麼會這樣説?”馮雨瑤吃驚地看着錢文勳,對這樣的建議她有些不解。從邏輯上好像也講不通,這算那門子説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