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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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威怎麼會跑來台北?”手中抓著手機,關澤辰一手掩著嘴巴,一面壓低音量。
電話那端的關吉蒔沒好氣地答著:“我怎會知道他大爺愛去哪?我又管不著。”他又不是她的誰。
伸長脖子、探一眼還坐在客廳沙發上把玩茶杯的丁珀威,關澤辰翻了翻白眼,低聲命令關吉蒔:“你趕緊上來台北把他趕走,他最怕你了。”一想起將來恐怕得夜面對很難纏的丁珀威,他的頭就隱隱發疼。
“你當我是除蟲劑嗎?”關吉蒔的口氣愈來愈惡劣:“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跟他有什麼過節也不千我的事!我不知道他幹嘛去台北,也不知道他幹嘛在七月亂施縛魂咒,更不知道他幹嘛追著你偷來的小表打!就這樣。”伸出食指準備切掉電話。
“喂!吉蒔,你口氣幹嘛這麼差…”斷線的嘟嘟聲傳來,關澤辰的抱怨消失在不得不的沉默中。
難不成老家又發生了什麼狗倒灶的事,害得吉蒔連講話都充滿烏煙瘴氣的壞情緒?
必澤辰毫無頭緒地胡亂想着,嘆口氣、收起手機,正想轉身走向客廳,卻在下一秒與不知何時站到自己身後的丁珀威撞個正著。
“你…”見鬼了,他什麼時候溜到這裏的?
丁珀威齒一笑,抓起已空的茶杯搖一搖。
“茶沒了,我來廚房看看有沒有熱水。”笑得微微往上眯起的雙眼,透著魅的氣質,再怎麼看,那笑容都沒有一絲誠意。
“請你不要隨便在我家亂竄,回去客廳乖乖坐好。”關澤辰板起一張毫不領情的冷臉,硬是將丁珀威推走。
丁珀威舉高茶杯,滿臉無辜。
“那茶…”
“我倒給你!”關澤辰從牙縫中迸出回話。
小鮑寓的客廳裏,龍井綠茶香氣撲鼻,混著室內充盈著的蓮花香氣,織成奇異的氛圍。
必澤辰表情欠缺和善地立於茶几前,抓來丁珀威的茶杯,一股腦倒了個滿杯後,又摔回丁珀威面前:“慢喝!”丁珀威別具深意地睨了關澤辰抿成一條線的嘴,才慢條斯理捧起茶杯繼續啜飲。
“好像喔。”那口氣果然跟關吉蒔如出一轍,都是不耐煩,又極力佯裝平靜的態度。
必澤辰的眉出現打結的跡象。
“像什麼?”他一向有禮自持、温和友善,唯有面對某些容易起別人劣的對象時,態度才會如此負面。這個丁珀威…每回遇見他就不會有好事發生,教他怎麼能拿好臉款待他?
“沒事。”丁珀威嘿嘿笑了兩聲,將腦海中某一張總是對他擺出晚娘臉孔的少女臉蛋摒除:“師兄,我不會那麼想不開,在你下過結界的地方動手動腳?矗呂匆豢榱炻鎩!?br>瞧師兄緊張兮兮地,右手還一直掐著個手印,他看了都覺得好笑。拍拍身旁的空座位,丁珀威大方的姿態,簡直將自己當成東道主了。
“謝謝,我想我還是與你保持距離比較安全。”關澤辰硬梆梆地説完,揀了張離丁珀威甚遠的椅子坐下;擱在身側的右手,依然保持警戒地結成預備施咒的法華指:“你怎麼突然胞來台北?”
“來找師兄敍舊呀,同門師兄弟,總要互相照應吧?”皮笑不笑的表情,讓丁珀威原本就顯得氣的五宮更添颯涼。
“誰是你師兄。”關澤辰冷哼一聲。
丁珀威喔了一聲,臉上漾滿不懷好意的笑。
“不必這麼謙虛吧,師兄,畢竟你是比我先行拜師禮的正規弟子,術業有先攻,當然是我的師兄…”
“這樣曲解我的話,你很過癮嗎?”最討厭他嘻皮笑臉、沒一刻正經的死樣子。關澤辰臉愈來愈陰沉:“還有,行拜師禮那年我五歲,會對叔叔磕一百個響頭的原因,是他拿一整簍的旺旺仙貝誘惑我,本就不是我真心要拜師!”
“你真容易拐。”笨死了。
瞪著丁珀威毫無同情心的恥笑表情,關澤辰氣得咬牙切齒。
“輪不到你教訓我。”為了這個原因,旺旺仙貝自此被他視作人生中的老鼠葯。
“所以請你不要再師兄師兄的叫,一副我跟你很親的樣子!”即使關澤辰已經明白擺出整張臭臉,丁珀威仍然不為所動地笑臉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