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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方九被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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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明白,他劃開傷口,是為了取出體內的這些東西。

降頭師達拉的術雖然失去了作用,但被他用來下降的子彈仍保留在武鋒身體裏。如果不取出,遲早會成大患。這種事,我一點也幫不上忙,只好讓武鋒自己在那忙活。

許久後,這兩人一個降頭解掉,一個子彈全取了出來,都疼的臉慘白,跟刷了白漆似的。本命蠱跳回我肩頭。觸角在臉上摩擦了幾下,然後爬進口,順着孔鑽進體內。我口有點癢,,然後問:"怎麼樣,還能走嗎?"蘇銘點點頭,我伸手將他拉起來,覺手心全是汗。

隨後,武鋒也將衣服穿上,與我們一同前行。

順着河水走了不知多遠,終於看到城市的燈光。到了這,我才算鬆了口氣,轉頭看向蘇銘。説:"你小子可真會坑人,還説能解咒鬼降,結果自己都中降了。"蘇銘説:"這事是我欠你的,以後有機會,一定還你這條命。"我説:"算了吧,誰知道下次你會用什麼法子再坑我一回。要我説,咱們就此分別,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還是別再見了。"蘇銘沒有吭聲,想了想,我覺得在他痛失本命蠱的時候,講如此絕情的話,也有些不太好,便説:"私生子的事。你就別管了,那傢伙太狠。憑咱們倆可鬥不過他。所以。周小海的任務,我幫他取消。"蘇銘依然沒説話,我有些不習慣這麼沉默的氛圍,便問:"你們家不是在這裏紮嗎?出了事,怎麼不去通知家裏人,反而喊我來?萬一我不來,你豈不是死定了。"提起這事,蘇銘終於開口解釋,説:"家裏有規矩,出去辦事,如果失敗,絕不能連累家裏人去營救。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更加謹慎小心,因為身後沒有退路,失敗,就是死。"我聽的暗自咂舌,説:"你們家的觀念也夠狠的。那你現在出來的,不會告訴我還回不了家吧?"蘇銘看着我,我身子一抖,連忙説:"你可別跟着我,我不喜歡男人跟在身邊。"蘇銘又看了眼武鋒,我解釋説:"他不是一般的男人。"這位心狠手辣的殺手終於無語,過了半天才説:"你放心吧,我並不是要跟着你,只是覺得,你有他跟隨,很幸運。"提起這個,我也很是自豪,説:"我們倆沒什麼跟隨不跟隨的,都是兄弟,情同手足,懂嗎?"蘇銘不置可否,説:"雖然這次到馬來,是希望你救我一命。不過佛舍利的事情,也確實是真的。"

"哦?"

"在我半年前去大陸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謀劃這件事。上次回來的時候,我曾無意中見他與幾名僧侶商談什麼,因為距離太遠,所以只聽到骨舍利,安奉等字眼。"我挑挑眉,説:"只是與僧侶談論舍利子而已,不一定代表他已經取到這些聖物了吧。"蘇銘搖搖頭,説:"我回來,就是為了刺殺他,所以那幾天經常在別墅四周刺探。結果發現,那幾個和他談過的僧侶,都被殺了。如果沒有重要的秘密,他怎麼會無緣無故殺人。"我撇撇嘴,説:"武鋒沒得罪他,他還想殺人呢。泰拳高手巴庫沒得罪他,還被亂槍打死呢。"話是這樣説,但我心裏也信了幾分,又説:"就算他手裏真有佛舍利,我也沒辦法。降頭,血鬼,都可以想辦法擺平。就算我不行,回家請我姥爺出山就是。不過他身邊拿槍的太多,再厲害的蠱術,也沒槍子殺人快。真想幹成這事,除了多找幾個咱們這樣的人,最少也得請一隊僱傭兵跟着才行。"蘇銘點點頭,説:"看來,你不太想冒這個險。"我苦笑着説:"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心那麼狠的孩子,這才多大,就殺人不眨眼。這樣的人,我不想多接觸。不過,如果半年後我始終找不到解咒鬼降的方法,那説不得要和他硬幹一場了。到時候,你可得來幫忙。"武鋒在旁邊搭腔,説:"你剛剛説要和他永不見面。"我回頭怒視他:"會不會聊天!"蘇銘衝我擺擺手,説:"既然如此,我們半年後再見。希望這段時間裏,你能找到更好的方法來解降。"

"借你吉言,還有沒事別給我打電話,你現在是黑名單。"我説。

蘇銘笑了笑,只是臉上的疤痕,讓他笑起來比哭還嚇人。眼見他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出很遠,我才想起來,忘記問臉上的疤是怎麼回事了。不過想想這事估計又是他的一件傷心往事,何必在這個時候揭他的傷疤。

吹了會山風,我伸了個懶,説:"走!買機票去,總算把這些破事完,可以輕鬆一下了。"

"還有個姓洪的要找你尋仇。"武鋒提醒我。

我啊啊大叫:"你閉嘴!"之後,我們坐了飛機回國。踏上本土,這心裏又是一番不同的滋味。説起來,最近這段時間,每次腳踏實地的時候,心裏都泛起古怪的心思。總覺得,之前發生的世界,像夢一樣那麼遙遠。

依然是轉車回家,一路上,我都在閉目養神。途中被強子的電話吵醒一次,他詢問我最近過的怎麼樣,説等傷好了要來看我。還有,我怎麼得罪她妹妹了,一提起我就恨的咬牙切齒。

我説:"她不聽話,被我打股了。你就老實歇着吧,等有時間我會去看你的。還有,別再去酒吧惹事了,想找女人滿大街都是,非跑那幹什麼。"強子呵呵笑,説:"哥,你不懂酒吧的好。"我説:"好個!真那麼好,你現在躺病牀上幹嘛,忘了怎麼中招的了?"強子聽我發火,便説:"得得得,我錯了,以後不去行了吧。不過,你真打我妹妹股了?"我氣的大聲説:"打了!親了!摸了!怎麼滴吧?她不就讓她來找我,當我怕她怎麼的!"説完我就掛了電話,然後就看見滿車人都盯着我看。我哼了哼,説:"看什麼看,打一隻野貓股犯法啊!"好不容易下了車,我氣呼呼的大步走。那些讓人心煩的事,早就不想再提,偏偏又被強子給帶了起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回到家裏,只見房門大開,屋子裏瀰漫着一股特殊的氣息。我心裏一驚,連忙走進去,只見到處亂七八糟,像被人洗劫過一樣。我大聲喊:"方九!方九!"這時,聽到卧室裏傳來嗚嗚的聲音。

走進去一看,王狗子被人五花大綁捆在牀上,嘴裏還了只不知哪找來的破襪子。我過去把襪子給他摘了,還不等問話,就聽見他大聲哭喊:"九哥被抓走了!"我連忙問:"被誰抓走的?"王狗子説:"就是那個姓洪的王八蛋,我只不過罵他兩句,他就上來打人!九哥護着我,結果被他三兩下打暈過去。他把我捆起來扔在這,一天一夜沒吃飯了。"我氣急,説:"管你吃沒吃飯,他把方九帶哪去了?"王狗子説:"姓洪的説離這十里有座山,想要徒弟的命,就來過過招。"

"這他孃的什麼社會了,還拿人徒弟當籌碼,還有沒有王法!"我大罵出聲。

武鋒過來一刀挑開王狗子身上的布條,這傻缺嗷的一聲從牀上蹦下來,抄起地上的一張板凳就要衝出去。我跑過去一腳把他踹倒在地,説:"你拿我家板凳幹啥去!聽説過劫財的,也聽過偷人的,怎麼還有搶人板凳的!"王狗子趴在地上,委屈的看着我,説:"我要給九哥報仇!"

"報你個大頭鬼,方九又沒死。再説了,要報仇也是我去,你算哪葱?"我沒好氣的説。休畝投扛。

武鋒走來,問我:"怎麼辦,現在去?"我沒説話,在房間裏四處走動一下,只見屋子裏的東西,大部分都被破壞了。不管配置蠱毒的原材料,還是蠱毒,又或者成蠱,都成了廢品。就連那隕龍做成的養蠱罐,也不見了蹤影。

我這叫一個怒啊,氣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砸我東西,毀我蠱蟲,搶我寶貝,綁我徒弟!這仇,比抱着我孩子跳井還要大!

我四處翻找,好不容易找回來些蠱毒,看看外面天尚早,便過去踢了王狗子一腳,説:"去!到廚房拿兩把菜刀跟着,就算沒什麼用,架架勢也行。我真不信了,還有人敢在這裏跟我叫板!"這時候,武鋒把王狗子攔住,問:"那人有沒有用過什麼術?有什麼特徵?長什麼樣?"王狗子説:"有!他會咬人,渾身臭烘烘的!"

"咬人?"武鋒皺起眉頭,顯然沒想通,可以輕鬆擊倒周紹勇那幾個保鏢的人,怎麼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