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周紹勇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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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鋒去了整整兩天,期間我打過一次電話,通話過程中,那此起彼伏,令人汗直豎的慘叫聲。【www。。】使得我連第二通電話也不敢打。可以想象,此刻的別墅裏,武鋒正在做一些尋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或許是某種酷刑?我沒有勸阻。因為這是他的選擇。
二十多年的壓抑。今終於要有了解,那麼,讓他徹底發一番,又算得了什麼?
這兩天,我每晚上,我都會趁鄭佳怡睡着了,將部分蠱力送入體內以作鞏固。她身體恢復的很好,人也顯得神許多。已經可以隨意下牀走動。醫生對她極快的恢復速度見怪不怪,每天例行公事的過來問問是否覺到不舒服便走了。也許是因為身體好了,而且我和她之間也沒有直接的仇怨,所以鄭佳怡對我並不算太抗拒。
武鋒離開後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忽然問我:"他去做什麼了?"我愣了愣,然後才明白,她説的"他"是指武鋒。笑了聲,問:"怎麼,擔心他?"
"我才不會關心他,就算他死…"鄭佳怡話説到一半,便住了嘴。
見她這幅樣子,我心中暗笑,也不揭穿,只説:"其實武鋒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這些年來,我從未見過他找女人。你知道對男人來説,二十多年不碰女人是什麼概念嗎?"
"按你這樣説,和尚都不要活了。"鄭佳怡説。
"但武鋒不是和尚。"我很正經的説:"他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對你母親的愛,不説天地可鑑那種虛偽誇大的話,最起碼,是很少見的。我們這次回來,最初目的只是祭拜一下徐老先生,但得知你母親身故,武鋒差點沒瘋了。他冒着生命危險。一定要查出真相。説句不好聽的話,像你這種從小被保護的公主,是不能想象,他在這件事裏,究竟遇到過怎樣的危險。"武鋒其實在這件事裏,還真沒怎麼遇過險,除了劉鐵派人來搶東西時中的那一槍。倒是我,東奔西走,被衞國濤耍了一通,又被劉鐵和八道觀觀主的不得不拼命。真正的苦力是我,可這話我不能説,所有的功勞,都得安在武鋒頭上。我必須讓鄭佳怡和他的關係緩和,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鄭佳怡沒有反駁我的話,三名持槍的殺手闖入病房,這是電影裏才能出現的情節。她那天被嚇壞了,現在回想起來,還一身冷汗。【www。。】我説這件事有危險,她自然會相信。信一件事,就會信兩件事,因此,她對武鋒的覺,也變得稍好一些。否則的話,怎麼會問他去哪了?
過了會,鄭佳怡又問我:"你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你們倆會遇到那麼多危險?"我一怔,想起來第一天和鄭佳怡説話時,曾告訴她不少與武鋒出生入死的經歷。現在她問起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説自己是養蠱的?這丫頭怕是會飯都吃不下吧。説自己是普通上班族?哪個上班族沒事就搞出來九死一生的事情?
想來想去,最後我回答説:"我們倆隸屬一家探險隊,經常在外面冒險。"
"哦?什麼探險隊?"鄭佳怡又問。
年輕姑娘的好奇心一旦被調動起來,無疑是可怕的。我被她問了整整一天,到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她還神抖擻,樂此不彼的問:"最後那些黑蟲子呢?你們隊長有沒有獎勵你很多錢?聽説會送金髮美女是嗎?"我哭無淚,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直接説我是要飯的…
之後,武鋒回來了。兩天沒見,他看起來瘦了一些,滿臉疲倦。雖然他的衣服很乾淨,但我卻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這種味道並非一般的嗅覺能聞到,更多的是藏在身體氣息中。看樣子,雖然折磨了那兩人很久,但對武鋒來説,這也是一種折磨。
我沒有去問結果,劉鐵和衞國濤是生是死,與我無關。只要武鋒樂意,他怎麼做都行。
武鋒的歸來,讓鄭佳怡的心情有些複雜。可能在她心裏,既不希望武鋒出事,又不太想看到這個讓母親蒙羞的男人。一個強暴後的產物,用難聽話來説,就是野種。誰願意做野種?鄭佳怡為此到羞恥,作為"罪魁禍首",又是救命恩人,鄭佳怡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他。
回來後,武鋒不説話,躺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睡了半天。看着他一臉倦容和隱藏在眼睛最深處的悲傷,我嘆了口氣。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如此扯淡!系撲麗弟。
之後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武鋒想把鄭佳怡帶在身邊,因為那串項鍊,很可能引來一些麻煩。但鄭佳怡不願意,她這次回來,是請假,還要回學校繼續學業。當然了,就算不上學,她也不太可能跟着武鋒。
對此,有些固執的武鋒,沒有任何好辦法。他不想把自己親手送出去的項鍊要回來,也不想讓鄭佳怡因此出現危險。最後,我勸説了很久,告訴他生命才是最寶貴的。武鋒這才同意用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鍊,把鄭佳怡身上那串換過來。
毫無疑問,這是掩耳盜鈴的行為,可對武鋒這種情石頭來説,非常有必要!
換了項鍊,我們把鄭佳怡護送回學校,同時,留下了兩個號碼。無論遇到什麼危險和麻煩,她都可以隨時撥打這兩個號碼。一個屬於我,一個屬於武鋒,哪怕我們在拉肚子,也一定會提了褲子立刻來救她。
鄭佳怡遲疑了一陣,最終收下了寫着號碼的紙張,她沒有和我們告別,很利索的轉身進入校園。目送她離去,武鋒問:"你給她的蠱藥,夠吃嗎?"看着鄭佳怡身上碩大的雙肩包,我無奈的説:"吃一輩子都夠了…"這件事,至此也算告一段落,讓我和武鋒都沒想到的是,原本一番好意送給鄭佳怡的蠱藥,反而為她帶來了另一場麻煩。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回家的途中,周紹勇給我打來電話,詢問最近過的好不好,子還暢快不?總之,就是一通拉家常。
他語氣輕快,儘量保持語調的平穩,但我還是聽出了他的虛弱,不皺着眉頭問:"蠱藥吃完了?"周紹勇説:"沒有,還在吃,不過最近覺身體一不如一,怕是快要和劉茹團聚了。"我説:"話,好好的説這做什麼,你等着,我回頭去看你。"周紹勇笑着説:"其實打電話的目的,就是為了和大師再見一面。這些年來,我酒朋友結無數,但真正能説心裏話的卻沒有幾個。臨死前,能想到的,卻只是大師,真不知該説自己幸運,還是該説自己可悲。"我心裏有些發慌,説:"你別跟我廢話,再説這樣的話,信不信我你?"周紹勇聽出我是真的有點冒火,便住口不言。我忽然覺到愧疚,認識周紹勇以來,似乎從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在他心裏,我是一個非常值得尊敬的人,所以時常與我保持聯繫。有事情需要幫忙,也從不推辭。
他與韓青完全不一樣,韓青是出於利益角度,幫你一次,幫你兩次,但絕不會不計酬勞的一直幫你。但周紹勇不同,只要我開口,哪怕要他散盡家財,他也絕不吐一句怨言。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也許周紹勇是因為我幫了他很多忙,也許是因為快死了,對很多事看的淡才會這樣。
ps:後面還有兩章,儘快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