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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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鋒搖搖頭,説:"拜他為師,是因為我覺得如果只依靠現在的本事,不能再隨你多看這個世界。所以,想學點有用的。"我有點傻眼。説:"你的意思是,沒打算真心拜師?"
"是也不是。"武鋒嘆口氣,説:"連我也不太明白。總覺得。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取代不了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我拍了拍他的胳膊,説:"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是支持的,人嘛,只要事情是你情我願的,就沒什麼好壞分別。在我看來,長玄風收徒弟。也不過是為了傳遞聚玄宗的法門,至於徒弟是什麼心思,他也懶得去管。"
"或許吧。"武鋒説。
話剛説完,方九便大叫起來:"師父!它們倆掐起來了!"我低頭一看,不滿頭冒汗,本命蠱和奇蠱幼體,一個伸展髮,一個延伸紅線,各自捲起對方一部分,想往自己這裏拖。兩個傢伙"啾啾"
"咕咕"的叫個不停,的我一陣頭大。好不容易把這兩個吃貨分開,已經累的説不出話來。
在家裏休息一天半,期間總共為兩隻奇蠱勸架八次以上。它們倆不能見面,見面就掐,已經形成習慣了都。我不得不讓方九代為培育。好在奇蠱幼體暫時不需要吃什麼,它的身體縮小,是因為在鞏固發育。等真正縮成兩寸長,大拇指細,才算完全培育成功。這個過程不知要持續幾天,如果繼續用血來餵養的話,可能會縮短一點時間。系莊醫弟。
不過我現在急需各種生命力,哪捨得放血給它吃,拖幾天就拖吧,反正也不是太着急。
晚上的時候,周老給我打了個電話。意思很簡單,領導的任命已經正式下來,終於得償所願,升遷至副部級大員。周老希望我能對之前那些事情保密,不要與任何人提及。他很隱晦的提出,有任何困難,都可以給他或者領導打電話,一定會妥善安排。
我笑了笑,心想這算封口費嗎?看樣子,領導對我並不放心,所以才讓周老打這個電話來。我有些煩躁,便敷衍的嗯嗯兩聲,掛斷電話,連周老打算請我去省城吃飯的話,都沒聽完。
這樣的態度,想必周老應該能明白是什麼意思。想了想,我沒有把卡里的周老和領導電話刪除,也許以後和他們不會成為朋友,但既然是彼此利用的話,倒也無所謂。武鋒看着被我緊緊抓在掌間的手機,説:"看起來心情很不好?"我自嘲的笑了聲,説:"有時候,全心全意幫助別人,並不一定就能獲得真正的認同。沒什麼比這種事情,更讓人不了。尤其是周老,我原本以為他是個清高的人,沒想到…"武鋒安靜的聽我發完牢騷,然後説:"沒有誰利用誰,只不過這個世界太現實而已。每個人生存的目的都不同,學會理解,會讓你舒服很多。"
"雞湯大師,你還真會做思想工作。"我説。
武鋒聳聳肩,不再説話。其實他的話很簡單,也很有道理。有人活着是為了錢,不讓他賺錢,等於要命。有人活着是為了開心,不讓他開心,還不如去死。錢重要,還是開心重要?這個問題,想來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答案。就像之前我對周紹勇做的那樣,把自己的想法,施加在他身上,反而讓周紹勇活的更不舒服。
領導有領導的想法,周老有周老的念頭,我是楊三七,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那就何必強求別人與我想的一樣呢。
用俗世中一些朋友的話來説,能處就處,不能處拉倒,地球離了誰都還轉。這個道理,其實我早就明白。只不過馬來之行,讓我的心境尚未平復。人在恐懼中,思想總是很容易悲觀,於是便引動了其它的負面情緒。我知道自己的煩躁來自何處,所以被武鋒提醒一番後,也就不那麼生氣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房門被人敲的砰砰響。姥爺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三七!三七!快開門!"方九起來把門打開,我睡意朦朧的,剛從卧室出來,便被姥爺揪着脖子拉了出去。他一邊走一邊罵:"你個臭小子,喊半天都不應一聲,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我苦笑着,不敢反抗。姥爺把我拉出去,然後對屋前站着的幾人説:"人給你們了,擺不平這事,我就把你們擺平了放木頭盒子裏送回去!"那幾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是無奈。他們一個個看起來年齡都很大,滄桑的眼神和麪孔,再加上身上那股不由自主散發出來的強大生命氣息,令人有種看到萬古長青樹的覺。稍微想一下,我便明白過來,這幾位肯定就是長淮宗和蒼益宗的人了。
長淮宗擅長培養胎元,鍛鍊氣,以此益壽延年。而蒼益宗,則擅長製藥,據説始祖乃神農氏。這兩家雖然名列十正宗之一,尤其長淮宗還比南宮宗的排名高出一截,但戰鬥力非常低下。大陸道派的排名,很大程度上並非看誰更能打,而是看誰更接近道。
道是什麼?有人説就是仙,有人説是長生不老,有人説是一種理念,也有人説,是術法的終極。不同的人,不同的説法,這玩意爭論幾千年,也沒論出個名堂。我是搞不清十正宗的排名到底源於什麼標準,只覺得,南宮宗那麼厲害,卻排在長淮宗後面,實在太不妥了。
不過據姥爺説,長淮宗其實是最接近金宗的,只不過兩個宗派理念類似,本質卻天差地別。即便如此,能與排名第一的金宗相似,憑藉這一點,長淮宗站在靠前的位置,倒也不為過。
幾位身穿布麻衣或青佈道服的老者,走來對着我評頭論足。他們這裏看看,那裏摸摸,時不時還度來一股氣探查體內的情況。長玄風留下的小太陽,已經有些黯淡,估計最多再撐一天半就要徹底熄滅。有這小太陽在,死力暫時無法侵擾我的身體,但等它滅掉後,説不定壓抑三天之久的死力,會瞬間把我殺死。
因此,留給這兩宗的時間並不多,姥爺在一旁看了會,便急的直跳腳,不斷催促他們快點解降。
不過,這幾位老者卻不急不慢,任憑姥爺催的舌頭冒泡,也不為所動。探查了四五個小時,站的我腳都麻了,他們才停手。有嘀嘀咕咕在一起商量好幾個小時,我實在受不了,索鑽屋子裏補個回籠覺。
到傍晚時分,姥爺把還在喝稀飯的我揪出來,説:"你個臭小子,真是不怕死啊?馬上都沒命了,還有心思吃飯?"我很是無奈,説:"就算死,也得當個飽死鬼吧,聽説餓肚子會下地獄的。"
"少跟我扯淡!老實在這站着!"姥爺訓斥説。
這時,兩名老者走過來,他們手裏抱着一大堆草藥。什麼也不解釋,指着那堆亂七八糟的玩意讓我吃掉。我有點傻眼,這麼多草藥,有些還新鮮的滴泥水呢,怎麼吃?姥爺吹鬍子瞪眼,説:"不吃我就你肚子裏去!"我苦笑一聲,前段時間剛方九吃過毒蟲,現在這報應就來了,果真是天理循環。沒辦法,有姥爺着,哪怕草藥比毒蟲難吃一百倍,也得硬着頭皮啃。這些東西有的甜,有的苦,有幾樣我倒是能看出名堂來,都是人蔘,靈芝一類的補物。至於其它的,就分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