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領導家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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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通人眼裏,蠱是惡的術法,害人的恐怖事物。懂點的人,會明白它是一種特殊生物。
而在養蠱人眼裏。它們是夥伴,甚至説是親人都不為過。用姥爺的話來説,我們就是蠱,蠱就是我們,沒有彼此的分別。
如今,我卻眼睜睜看着一隻罕見的奇蠱被人用炸藥埋葬,這種事情對姥爺來説,簡直就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情。
只能説,我太年輕,還沒有理解什麼是蠱,什麼是人。在我心裏,這兩者仍有非常明顯的區別。如果哪天我真的悟了。那就會像姥爺一樣,做到真正的人蠱合一。
姥爺對我所説的事情。痛心不已,他嚷嚷着:"多好的一隻奇蠱啊,別人幾輩子都找不到,你好運碰上一隻,竟然還讓人給毀了!就算毀了一隻,那些沒完全孵化的幼體,你倒是多幾隻回來啊!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孫子,真是氣死我了!"我自知以養蠱人的角度來説,自己所做的事情確實不對,便説:"您彆氣了。雖然成年奇蠱沒抓回來。但我不是還留下一隻幼體嗎?"
"你懂什麼!"姥爺説:"從你説的那些事來看,這種奇蠱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品種。它們很可能是羣居,全族都緊密聯繫在一起。你怎麼知道,那隻成年奇蠱不會把這些事情傳遞給幼體?萬一它傳過來,幼體還能受你的控制?"聽到這話,我有些慌了,連忙問:"那怎麼辦?"姥爺説:"還能怎麼辦,只有用血強行祭養。本來你有這樣一隻奇蠱。完全可以作為附屬蠱來培養,但如今,只能先把它強行壓制。至於能不能收服,只有看緣分了,只希望這種奇蠱,沒有血脈傳承記憶的能力。"我嘆了口氣,血祭養蠱蟲,和用血養小鬼的道理差不多。兩者都有同樣的優點,速度快,威力大,但也有同樣的缺點,那就是不穩定。
洪濤被小鬼啃成了玉米子,充分説明這種事情的危險。姥爺讓我用血祭養奇蠱,自然不可能是害我。他只是想保險一點,先把蠱蟲的本壓制,再慢慢找機會馴服。
説實話,我並不喜歡這種方式,總覺得就像約炮不成就去強x一樣,太沒意思了。
當然了,這話只能在心裏想想,覺不能當着姥爺的面説出來。否則的話,還不知道他要訓我到什麼時候。
姥爺在電話裏,又代我一番如何馴養奇蠱,千叮萬囑,這才帶着惋惜之聲掛斷了電話。
武鋒等人一直在旁邊聽着,見我把手機從耳邊拿開後,才紛紛嘆口氣。我瞥了他們一樣,問:"你們嘆什麼氣?"這三人一起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個敗家子。我很是惱怒的説:"又不是我把奇蠱殺了,看我幹啊!方九!配蠱毒去,沒事別偷懶!"把這幾人都驅散開,我這才抓起桌子上軟綿綿的本命蠱往成蠱房間走。進了房間後,我先看了看隕龍。這東西和之前沒什麼區別,我把本命蠱再次放進去,只見那原本覆蓋在體表的白發須,紛紛飄蕩起來,糾纏在隕龍上。本命蠱知道收隕龍的力量,説明它沒事,我放下心來,便走到房間的一角。
那裏放着奇蠱的幼體,方九很細心的把幾個陶罐搬開,給它騰出了一大片地方。我摸了摸幼體的外殼,觸柔軟,仿若橡膠。但軟中帶硬,用力往下按,還有刺刺的覺,彷彿下面藏着大量的細針。
我想了想,覺得這應該是金屬的自我防禦。看來,幼體雖然沒有孵化出來,卻本能的掌握了力量的使用方法。
按理説,此時我已經立刻割破手指,以秘法將血融入奇蠱幼體。但考慮再三後,我並沒有選擇這樣做。一是對血祭養不冒,二是覺得還有其它機會。
鄧博士離開後的第三天,晨哥打電話來詢問抓蟲的事情。我疑惑的問他:"鄧博士沒回去?"
"他回來了?"我説:"他昨天就回去了,現在應該已經到地方了才對。"
"今個兒中午我還去老師家裏呢,但沒見着人。"我説:"那他可能有事耽擱了,不過你找他,幹嘛打我的電話?"
"當然是有事要跟你聊聊。"
"什麼事?"我問。
晨哥的語氣,變得有些低沉,説:"我總覺得領導家最近變得怪怪的,很不對勁。"
"怎麼怪了?"我疑惑的問。
"你還記得他上次摔傷嗎?"晨哥説:"當時他磕到了眼角,在醫院進行縫合後,第二天就出院了。但是第三天早上,又進了醫院。這一次,是因為洗澡的時候,家裏電熱水器突然漏電。幸虧他們家的漏電保護器非常靈,否則的話,真要出大事。"我説:"這隻能説他太倒黴,電線短路或者破損造成漏電,雖然少,但也不是沒發生過,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聽我説完啊!"晨哥又接着説:"他被燙傷了胳膊,來醫院治療了兩天離開。但沒過一天,又回來了。"我立刻好奇的問:"這次又是什麼原因?"
"因為他見鬼了…"晨哥説。
"不可能!"我斬釘截鐵的説:"他的烏木道符刻的是驅蟲辟符,除非是特意養出來的厲害兇鬼,平常的遊魂野怪怎麼敢靠近他?"
"這我哪知道。"晨哥説:"反正他説半夜的時候,耳邊老有古怪的笑聲,半邊身子也覺得冰涼。被驚醒後,發現自己的孩子被人倒掛在窗户上,手臂上都是血。而他和柳姐的烏木道符,都被孩子的血染滿了。兩口子嚇的夠嗆,連夜把孩子送進醫院。"我皺起眉頭,問:"孩子沒事吧?"
"還好,只是被割破手臂,除了會留疤痕外,倒也沒什麼大礙。不過,他發燒很多天,最近慢慢好轉,也算因禍得福了。這兇手也太殘忍,竟然拿孩子下手,真是可惡!"晨哥説。
"你不是説他們見鬼了嗎?"我問。
"是啊,半夜的鬼笑,領導的身子異樣,還有,他家可是住在樓上的,如果不是鬼,誰大半夜靜悄悄爬上去把孩子手臂割破掛在窗户上?"晨哥説。狀縱池扛。
我眉頭皺的很緊,按晨哥所説,領導這些子遭遇的事情,已經不能僅僅用倒黴兩個字來形容了。正常情況下,人再倒黴,也不可能連續發生怪事。
如果説之前磕破眼角,熱水器漏電都是意外的話,那麼孩子受傷的事情,就絕對是人為了。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對方的目的是烏木道符。因為第一件和第三件怪事裏,都有烏木道符的出現。
想到這,我不問:"他們身上的烏木道符還帶着嗎?"晨哥説:"那道符上都是血,怎麼帶?"
"洗乾淨啊!只是血而已,又不是洗不掉。"我説。
"但那是他們孩子的血啊,看到烏木道符,他們就會想起孩子受傷的事情。柳姐哭了好幾天,怎麼也不肯帶着那東西了。"晨哥説。
我能理解他們夫倆的受,但是,明知可能有人要對他們下蠱,還不帶上烏木道符。倘若對方的目的真是這個,豈不是已經成功了?
我對晨哥説:"你現在就去找領導,告訴他,無論發生了任何事情,道符一定要隨身攜帶。順便,讓他請個厲害點的法師去家裏看看吧,雖然烏木道符可以辟,但終究不是真正的法器,説不定真有什麼倒黴鬼纏身也説不定。"ps:五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