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土鱉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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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白情雪只説了個地名就再也沒有説話,一直低着頭在看手機,段天道無聊的搖下窗户,將一隻手伸出車窗外,將車速加到四十邁,受着風吹拂在掌心的舒暢,喃喃道:“嗯,白情雪”白情雪詫異的抬起頭,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有出聲。
轉過一個彎道,段天道突然加速,車速頓時達到了六十邁,段天道受着呼嘯的風在手掌打轉,愜意的轉動手掌,一臉陶醉的喃喃道:“嗯嗯這個有紅果果的覺”白情雪實在是忍不住了:“你究竟在説什麼呢”段天道嘿嘿一笑:“你不知道車速不同的時候,風吹過手掌的覺也不同麼”
“覺”白情雪一臉的莫名其妙:“什麼覺”段天道很認真的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罩杯啊。”白情雪白的小臉突然就黑了巨大的憤怒登時將剛剛對他的那一絲改觀徹底丟到了東太平洋,她狠狠的咬了咬牙:“呸”這一個字明顯不能表達她此刻的心情,於是她又加了一句:“也只有你這樣猥瑣的土鱉才會有這麼噁心的理論”段天道:“”從見面到今天,這白情雪但凡和自己説話,就必帶這兩字,好像不説她就不似的段天道的大好心情登時毀了。
哼哼説我是土鱉我就土鱉給你看當奔馳開入南軒庭雅居這片密密麻麻的別墅羣時,還沒到片區門口,一個黑衣大漢開始遠遠打着左轉方向的手勢,一邊指揮,一邊對着耳麥低聲道:“老爺姑爺到了”汽車緩緩駛入軒庭雅居的門口,就看見每隔十步就站着一個筆的黑衣大漢,猶如警指揮道路一般在為段天道指示前進的方向。
坐在後排原本面無表情的白情雪小嘴忍不住微微張開,變成一個誘人的“o”形,眼神中出的震驚實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知父莫若女,白情雪給白長天當了二十年女兒,從來沒見過她爹什麼時候這麼逢一個人。上個月南市副市長上門拜訪,白長天都是讓他自己敲門進去的這個段天道究竟是什麼人還沒等白情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汽車已經拐過最後一個彎道,就看見左手道邊第三片宅子門口赫然站着二十個身材魁梧的黑西裝大漢,為首兩個手上還高舉着一個紅底金字的長條大橫幅:“謹以十二萬分的熱忱隆重歡白家姑爺親臨家宴”段天道樂了,忍不住就回頭看了一眼白情雪劇烈起伏的口,嘖嘖了兩聲。
姑爺這個稱呼我喜歡白情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這個一直被她認作土鱉的男人,正好看到一道的目光盯着自己,又想起剛才他的猥瑣理論,登時噁心的差點吐了。
奔馳還未停穩,遠遠就聽見一陣動的大嗓門從寬敞的宅門口飛了下來:“哎呀呀天道啊你可算來了”隨之出現的,正是穿着一襲標準黑西裝的白長天,身後還整整齊齊站着一大排男女老少。
白長天一路小跑到車邊,親自為段天道打開車門。
白情雪一時間百糾結,又是憋屈又是好奇,忍不住望了段天道一眼,卻看見段天道下了車就開始蹲下身卷他的褲腿,愣把個好端端的西裝褲硬生生捲成牛仔褲造型,出好大一截茸茸的小腿和沒穿襪子的腳面,這才鬆了口氣:“哎,舒服多了。”段天道這一副鄉下老農民的形象,讓白情雪登時覺得臉都丟盡了如果這時候地上有個坑,她二話不説就把自己埋了。
偏偏白長天非但不以為忤,反倒哈哈大笑:“好天道果然是情中人怎麼穿都沒關係,舒服就好舒服就好”白情雪:“”
“喲我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讓我們一大家子在這裏等了好幾分鐘”大門口突然飛出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段天道好奇的抬起頭,説話的是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年輕女人,高眉細眼,顴骨怒聳,一副刻薄相,她的眼光掃過段天道高高挽起的褲腿,眼角閃過一絲不屑,又看了看段天道空空如也的雙手突然繃直了聲調陰陽怪氣道:“這女婿頭回上門,還有空着手來的呢”段天道怔了怔:“上門還要帶東西麼”;。{。
女人冷笑了一聲,走到剛下車的白情雪身邊,挽住她的胳臂:“怎麼空手套白狼啊咱們白家的姑娘可沒這麼不值錢”她瞅了瞅白情雪雪的手指,嘖嘖了兩聲:“瞧瞧瞧瞧一説都是要結婚的人,咱情雪手指上怎麼還什麼都沒有呢”段天道憨厚的笑了:“是是,這是我考慮不周,趕明我一定給情雪造個純金的大戒指。”眾人一齊一怔,隨即鬨堂大笑。
那女人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段天道忍不住搖了搖頭“金戒指咯咯”女人繼續笑道:“你真會開玩笑我們白家嫁姑娘,還從來沒收過這東西”段天道歪了歪頭,很認真道:“我沒開玩笑啊,我們那結婚都是送這個啊難道,你們收銀的”他很認真的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還是送金的吧,這樣顯得有誠意。”白情雪的頭低的能碰到自己的腳面,她想死,想段天道死。如果她手上有磚頭,她毫不猶豫就把段天道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