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舊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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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好事的發生，往往會伴隨一件壞事的出現。這裏我並不是説壞事是和茹意確定關係這件好事之後，生活不能像以前那麼隨意和放縱。而是説，蔡曉雯出現了。

而且，她現在就坐在我的對面。也許我現在沒辦法確認她的出現對我來説是不是壞事，但目前至少我能確認這不是件好事。

也許會有不認真看的人會傻乎乎的問:“蔡曉雯？蔡曉雯是誰啊？”其實我不會怪你，因為這個的確是被我一筆帶過的人。她是我第一次真正愛過的女人，也就是人們常説的初戀舊情人。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我將蔡曉雯請到沙發就坐之後我便沉默了，我沉默並不是思索什麼，而是我不知道開口説什麼。最終，她打破了這樣尷尬的氣氛。

“還好。”她的出現實在太突然，我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呢，過的怎麼樣？”

“不太好。”蔡曉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神黯然的説:“這些年過的很累。”

“呵呵。”一向侃侃而談的我，此刻也不知道説什麼好。除了發出乾澀的笑聲，我找不到任何言辭的回覆她的坦白。

“不説我了，説説你吧。”蔡曉雯放下咖啡，很釋然的問:“看你樣子不錯啊，我離開的時候你還是個服務員呢，現在是經理了吧。”

“職位高了點，薪水漲了點，實際上還是個服務員，只是變了一個頭銜而已。”

“呵呵，你倒看得開。”

“貧僧早已遁入空門，看破紅塵了。”我驚覺了，我怎麼臉變這麼快？

“呵呵。”蔡曉雯笑嘻嘻的説:“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和以前一樣那麼貧嘴？”

“有嗎？我倒是不覺得。”

“有啊，和以前一個老樣子。”蔡曉雯注視着我説:“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問你有什麼長遠的打算，你説:“從長遠的角度來看，我們都是要死的。”這回事？”

“我有過這麼富有哲理的話？”

“是啊，以前你也對我説這是富有哲理的話。”蔡曉雯表現的十分慨:“一轉眼，兩年過去了。你也從一個服務員變成了一個經理了，時間過的好快啊。”

“呵呵。”不知道為什麼，蔡曉雯總是把話題朝過去的方向帶，真的這麼值得懷念嗎？還是説，她現在的言辭之間，表現出想和我再續前緣？

“不説我了，説説你吧。”我實在不想和她談論這個已經是屬於個人歷史的話題了，不過問完了我就後悔了，因為我同樣不想和她談屬於她的個人歷史問題。

“我？過去的生活是喜劇當中夾雜着悲劇，讓我活的很累。”

“其實，你可以換一種角度來看待。這也是一種生活歷程，誰的人生能天天都是喜劇呢？”看着蔡曉雯神情十分黯然，我忍不住開導她。

我是一個善於開導別人的人，每當身邊的朋友有解不開的情問題時，我都會站出來慷慨陳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番。殊不知，我這個經常開導別人的人，卻不知道開導自己。因為總覺得我説的那些道理和情理都顯得太過虛偽，在現實面前顯得太過蒼白無力。

他們每當聽完我的開導之後，都會覺我懂的很多，有一言驚醒夢中人的本事。所以，他們稱呼我為“牛”人。可是再牛的人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所以説，能開導別人，卻不能開導自己就好比醫生不能給自己治病，理髮師不能給自己剪頭髮一樣的道理。

暈倒，不知不覺得我又一次把話題扯得這麼遠。

“是啊，自己選擇了就要承擔。就像你曾經説的因果輪迴，相生相剋一樣。”我不知道我曾經是否真的説過這些富佛家理教，當然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蔡曉雯怎麼又扯回以前了？另外一個比較重要的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以前一個活潑開朗，大手大腳的女孩變成這麼一個理，傷的女人。

“呵呵，這次回來覺天津有什麼變化沒？”我不想再談我和她彼此的個人問題了，所以我試圖把話題引向漫無目的的胡侃。

“我昨天才回來，今天一出門就來找你了，所以沒有來得及去看這裏有什麼變化。”蔡曉雯頓了頓又説:“我只是想看看你還在不在這裏，沒想到你真的還在這裏哦。”

“呵呵。”

“我只是漫無目的的閒逛，就逛到這裏來了。突然想看看你還有沒有在這裏。”蔡曉雯補充道，十分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怎麼不聯繫以前的朋友？和朋友散散心，可以起到消除你內心陰霾的作用。”

“我現在是單身，而且朋友又很早就失去聯繫咯。”我心裏傳來一聲“咯噔”蔡曉雯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來找我，現在又告訴我自己是單身，難道説真的想和我再續前緣？我的心有些慌張，也有一些小小的動。我承認這裏面含有一定虛榮心的成分，但更多的是更加證明了我是一個俗人。因為，我也沒能逃男人都難以忘懷自己初戀的定律。

我在心裏狠狠的鄙視自己，同時也告誡自己説:“黃曉軒啊黃曉軒，你已經擁有了茹意這個温柔賢惠的美女，難道你還不知道滿足嗎？”雖然蔡曉雯還沒説明她想和我再續前緣，但是她表現的想我再續前緣。

“再説，我內心哪有什麼陰霾需要消除？”見我半天沒有説話，蔡曉雯問道。

“這是據你剛才如此傷的談吐所得出的結論。”

“你這麼能分析，那你就説説我為什麼會如此傷？我看你還能不能和以前那樣猜中我的心事。”蔡曉雯表現出極大的興趣，難道被人猜中心事很開心？或者是説被我猜中心事很開心？

“也許，是從前的個人情經歷在你內心劃出了太重痕跡的緣故吧。”本來我不想説這個，但是好像人除了遭受重大情變故才會改變以外，似乎也沒有其他的原因了。

“呵呵，你還是這麼聰明。”暈倒，誇我也不用這麼故意啊，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我這是百科答案。

“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吧，怎麼樣？現在有沒有女朋友？”蔡曉雯終於問出了我最不想回答的事情，因為我怕説實話會讓她表現的更傷，但是同樣我也不想説假話引來更多的麻煩。這讓我很不喜歡，我不喜歡的原因並不是我不想回答，又或者是怕麻煩。而是我現在很不喜歡蔡曉雯變得這麼有心計，一個問題也要拐彎抹角的去闡述，旁敲側擊的去表達。

“有。”我很認真的也乾脆的説。

“就猜到你有啦。”蔡曉雯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傷，但是她刻意表現的那種無所謂和眼神中那一絲絲的失望沒有逃我的眼睛。

“呵呵。”我不知道我發出這樣乾澀的笑容有多少次了，難道她看不出來我沒話可説嗎？

“你現在要下班了吧？”我錯了，我沒話可説，不代表蔡曉雯不會沒話找話説。

“嗯，要回去了。”

“不請我去你家看看？”

“這，這個”

“怎麼？不方便嗎？”正當我不知道如何表達的時候，蔡曉雯打斷我問道。

“可能有點，我和我女朋友住在一起。”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在蔡曉雯複雜的眼神中逃開的，那種注視讓我很有壓力。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加快了腳步，只想早點看到茹意。今天和蔡曉雯的見面讓我產生了一點點的負罪，尤其是看清楚她的想法之後，更是讓我坎坷不安。我只想好好的珍惜和茹意之間的情，和目前温馨的生活狀態。

“我回來了。”一開門我便大聲叫道。

“嗯，你回來了啊。”茹意很幽怨的看着我説:“你餓着你女朋友啦。”顯然已經等待我很久了。

“好啊，剛好我這段時間學了幾道新蔡哦。”這段時間我的確更着店裏廚房師傅勤學苦練了一番，為此費了好多原材料。不過因為我是店長的緣故，廚房的師傅也是敢怒不敢言。

“嗯嗯，快去做。”看着茹意充滿期待的笑容，我發覺在她身邊有很嚴重的安全和幸福。這也更加肯定了我會好好珍惜和茹意之間情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