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伴君側獨掌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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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和許敬宗的時間,也是決定朝中大小事情的時候,許敬宗是很會做官的人,雖已貴為丞相,但大小事情都要先請示過武后再作決定!
不過武后也真能幹,她有着王懷義的那批人做耳目,吏情民隱極,辦事細察分明,不容矇蔽,行事果斷明決,倒真做到了政治清明,用人未必賢,但都是能力很強,所以一般朝臣對許敬宗初獲重任時,只認他只是妄臣得志,並沒有太多的好評,可是半年下來,大家都對他改了觀,為的是他的確做了不少興利除弊的事。
他也貪,在買放關節上,他一樣要錢,要得並不比別人少,但他並不是亂要錢,他在賣官時,都是擇那些出得起錢而又會做事的人,貪而不濫,所以他這在中書省右僕任上,幹得有聲有。
許敬宗自然明白,他這個丞相是如何才幹得起來的,除了武后的提拔外,還有護翼兩公的支持,但是護翼兩公的支持也是因為武后的關係,他們支持的是武后而不是他許敬宗,所以他處處地方稟承着武后的意思。
今天,他原是袖了一堆的公事要請示的,可是武后一到,還來不及請示,就有個小太監來向武后咬了一陣耳朵。
武后臉一變,連忙問道:“在哪裏?”
“在御花園的西北角上,王總管也在那兒,跟駙馬相持不下,王總管説必須娘娘去才能解決!”
“什麼,我去解決,我能去嗎?”
“駙馬已經知道那位張老爺的身份了,自然也知道因何而來的,上次在長安就被他碰到了,幸虧是護國公夫人出面把事情攬了去,這次恐怕要娘娘出面了!”
“護國公夫人有她的憑持,秦懷玉會賣我的面子嗎?”許敬宗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早已猜到是怎麼回事,聞言-笑道:“娘娘,駙馬是個絕對謹慎的人,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娘娘倒是不妨去一下,微臣也跟着去,用語言點他兩句叫他適可而止!”
“跟他説得通嗎?”許敬宗道:“説得通的,駙馬倒不是那種不通人情的人,而且審度厲害之後,他會讓步的!”
“那你跟他説好了,何必要我去呢?”
“娘娘,微臣去説自無不可,但他未必會賣微臣的帳,他究竟是當朝權貴皇親,娘娘去給他個面子,他就説話了。娘娘,咱們現在只是不想得罪他,可也不是真怕他,鬧開來,他未必佔了理去!”
“話不是這麼説,張士遠究竟是我的故人!”許敬宗笑道:“娘娘太老實了,聖上在娘娘那兒,可沒碰上什麼人,娘娘來個什麼都不承認,他也不能硬栽在娘娘頭上,抓住了這一點,就沒什麼可怕的了!”武后目中一亮,笑着道:“敬宗,看不出你這一品丞相,賴皮的本事也是天下第一的!”許敬宗也笑道:“好叫娘娘得知,官做得越大,賴皮的本事也越大,好事固而為之,但有了問題,就必須找個替死鬼,把責任推出去!”
“那也得要人家肯擔起來!”
“當然,對象必須找個比我低的人,保住了我,出力開他也容易些,把我拖下水,他仍然不了關係,一本帳算下去,他自然知道取捨!”
“高明,想不到你還有這個鬼點子!”
“居官朝廷,人人都會這一手的,只不過有人高明,有人笨拙而已,這些都不必談了,我們還是快去看看吧!去晚了,他們打了起來,就不好辦了,據微臣所知,那位千歲爺也是不肯下人的!”武后道:“他不是千歲,也是位萬歲爺,他的國家領土不比中原小,人也不比中原少,同樣也是一個天下!”
“這個微臣知道,但那都是些未開化的蠻人!”
“唯其是蠻人才更可怕,只要有個好的將才,動員一批泯智不畏的蠻人,誰都擋不住!”許敬宗連連點頭道:“是極,是極,微臣就這利害關係,也得駙馬非要他低頭不可!”另一邊的張士遠和秦懷玉也頂上了,王懷義也頂上了,王懷義雖然給張士遠留了一條路,但是秦懷玉率領軍,對皇駕的安全十分盡心,恰好就堵上了。
秦懷玉只帶了十幾名軍,但這些人都是他得力的家將,身手十分了得,一下子就把張士遠給圍上了。
秦懷玉很不客氣地道:“張士遠,上次在長安,我已經賣足了情放你離開,你怎麼又來了,究竟意圖何為?”張士遠相當倨傲,如何受得了這種盤問,怒聲道:“我只是來一探故人,你也知道我為何而來的!”
“上次你就答應不再入中原的!”張士遠冷笑道:“那是家姑母答應的,我可沒有答應你什麼!”秦懷玉微怔道:“張士遠,你也是一國之君了,説話該算話,那天你未親口答應,但是護國公夫人在答應的時候,你也在旁邊,並未出聲反對!”張士遠道:“家姑雖然提出保證,只是説以她的名義保證而已,並不能代替我作保證,這是你要清楚的,那時我還不是扶餘國王,她是我的長輩,我不便反對,但內心中卻並不答應。你自己也明白,那種保證有多大力量,話又説回來,你既知我是一國之君,也該知道我的行動有絕對自主之權,豈能受人限制!”
“你要神氣也只有在你的扶餘國中,這兒是中原!”張士遠哈哈大笑道:“懷玉,這大唐江山的建立,我們張家至少也出了一份力,我不爭什麼報酬,按理説連我來一下都不行,這也未免説不不過去吧!”秦懷玉究竟是比較講理的人,也深知張家在建國時的貢獻,若説連中原都不容進入,的確是説不過去。當初自己在張出塵面前要她代,只是一句門面話,自己心中也明白,那是作不了數的。
因此,秦懷玉只有道:“你卻不可以擅入皇宮!”張士遠道:“張某此來,只為探訪故人!”
“皇宮大內,非探舊之所,這點你總不否認吧?”張士遠微笑道:“不否認,所以我才悄悄地來,悄悄地一晤就走,那已是給足你們面子了,我若是盡率所眾,浩浩蕩蕩地開了來,是對你們唐家天子不敬,我同樣以九五之尊,微服單身一人前來,算是夠客氣了吧!”秦懷玉明知道他講的是歪理,卻拙於言辭,無辭反駁得到他。
因為對張士遠,忠君愛國,帝室尊嚴不容冒瀆的那一套都不通的,何況秦懷玉自己對皇帝也未必有太多的敬意。
所以他只有嘆口氣道:“張士遠,道理沒什麼好説的,你也不是那種膺服道理的人…”
“這不然,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只是我不是你們大唐的臣民,你們的律法並不適用在我身上!”
“但秦某卻是大唐的臣民,而且身負職責,你在此地出現,秦某勢必要過問,不過秦某也心敬你是一位劍手,我不以人多勢眾壓你,且憑手中這枝劍來折服你…”張士遠豪聲大笑道:“好!秦懷玉你這句話還像個英雄,咱家願意鬥鬥你,如果要講人多,咱家卻未必怕你,現在不妨叫你也看看咱家的準備!”他舉手輕招,由四下黑暗中,居然出八條人影,身穿黑衣,佩長劍,落地無聲,個個身手絕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