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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伴君側獨掌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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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聖上的意思,分明是那妖婦跟老夫過不去!”秦懷玉笑笑道:“不管是誰的意思,反正老伯自己先有不是處,否則以老伯的地位功業,誰也動不了老伯的,滿朝元老國公,地位不如老伯者大有人在,他們都生活得很消遙。”

“老夫卻不能像他們那樣沒出息!”

“這就是老伯的缺點,老伯太圖進取,忘卻自己的身份了,老伯雖是皇帝的長罪,但皇帝畢竟是皇帝,老伯該跟李公與家父學學,我們兩家若是要干涉皇帝的家務,機會比老伯好得多,可是我們知道位高遭忌之諱,不多走一步,不求天下第一人,穩守我們天下第二人的本份,自然就自求多福了!”長孫無忌道:“你們都是聰明人,但老夫也不笨,老夫只是錯信了許敬宗那個狗頭,否則大權誰屬,還是很難講的,那些話不必説了,你究竟要老夫如何?”

“我們只能為老伯保住世爵國公一銜,由世子繼任,只要安安份份,子孫温飽是沒問題的!”

“什麼!你們不讓老夫活下去?”秦懷玉臉一正道:“老伯,若是公開來辦,你是滅門的罪,我們為你爭到這個,已是最大的恩寵了!”説着在身上取了出一個小瓷瓶,默然地遞了過去,長孫無忌實在不想接過來,他也不想死,可是知道大勢已去,若是自己再不識相,秦懷玉的態度就不會如此客氣了,他所攜來的御林軍可以屠儘自己一家的!

頓了一頓,他才低頭道:“老夫認命了,只是身後恐怕還要令尊多予顧全,武氏大概不會放過我的家人的!”

“老伯看錯她了,不放過老伯的是聖上,為老伯力爭留後的是武娘娘,這些地方可以看出她的襟與魄力,也是家父與李公支持她的原因!”

“什麼,竟是李治那小兒對老夫不放過?”秦懷玉一嘆道:“聖上雖仁厚,卻不是個小氣量的人,老伯以前壓得他也太過份了些!”長孫無忌不呆了,他萬沒想到要自己老命的竟是高宗,而武后反過來會為自己保全後人!

默然良久後,他才一嘆道:“罷了!罷了,沒想到這小子竟會忘恩負義如此,若非老夫昔一力捧抬,他哪有今,早知道還不如把李泰給拉起來呢!”秦懷玉也輕嘆道:“做皇帝的人都不知道的,他們只記住你的不是處,先太宗皇帝非常人,他有雅量容忍那些舊功臣的跋扈,但後人子孫卻未必如此了。老伯捧誰起來都是一樣,唯一自保的方法就是不要爬得太高,不要去碰帝室的尊嚴…”長孫無忌長嘆無語,接過那個小瓶子一飲而盡。

藥是大內秘製的鶴頂紅,很具靈效,不過片刻,這一世的梟雄就氣絕而倒下了。

秦懷玉一直等他四肢僵硬了,才回宮去覆旨。於是傳出了太師長孫無忌病故府中的消息。

有心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不會有人去為他鳴不平的,一來是長孫無忌生前的人緣太差,二則是他的黨翼卻被許敬宗拉了過去。

皇帝果然很小氣,對長孫無忌之死,居然沒有比照勳臣慣例下詔發喪,只勉強地頒了一道旨令,叫他的兒子續承國公的爵位,那也是出於武后的力請!

所以長孫無忌的喪事很蕭條,一般的人,唯恐沾了他家的晦氣,不敢上門弔唁!

倒是武后不念舊惡,親自出宮來弔唁了一下,而且還命自己的侄兒武三思執禮致哀。

武后來過了,新拜的丞相許敬宗也跟來了,而且翼國公秦叔寶與護國公李靖也來應酬了一番,這才使喪事熱鬧了起來,總算風風光光地把死人送入了土,但長孫無忌一族的權勢卻自此一落千丈了。

這一次奪權之爭,武后是大獲全勝,高宗也得到了一次大勝利,他宣佈了軍政分治的辦法,而選入的兩位首領是絕對效忠王室的,他的江山是真正的一統了。

不過他究竟不是個有作為的人,事事都要仗着武后替他拿主意,而他本人卻又不甘寂寞,總想抓點事情來標榜一下自己的偉大,事功不遜先人。

可是國力強盛,四夷臣服,即使有些小邦不臣服,一支兵派出去,立刻就擺平了,使他難以發揮。

已拍成馬的許敬宗,想出了一個封禪的主意,啓請移駕泰山,對祭東域以表盛世。

向來天子都有封禪的盛舉,太宗雖有此心而未能成行,高宗自然欣然而允。

武后也贊成了,她卻有着私心,因為她要利用這個機會去私會一下她的情人張士遠。

所謂封禪,乃是一種祭天地與山川河域之神的儀式,與巡狩有相等的意義,實際上是藉此機會,巡視一下國疆,向老百姓顯示一下天子的威嚴,再則皇帝也藉機會出去開開眼界!

這自然是一件大事,經行的路線是事先商定的,這一來,就忙亂了地方官員,道路要整修,送的儀仗隊要訓練,服裝要置新,需要渡河的地方,要準備大船,景觀不佳的地方要整置,預定歇腳的都邑要建行宮,這自然要化費一筆巨資,但是為了點綴昇平,高宗還是毫不考慮地做了。

武后在事先就跟許敬宗打了底,這件事等於是她授意的。

因為張士遠遞個消息過來,説是離別數年,對她十分想念,近來扶餘國內政通人和,漸成規模,他這個做國王的較為輕鬆,想再蒞中原來散散心,自然也希望能見見她。

武后對這個初戀的情人是難以忘情的,而且她之所以能有今以及不為長孫無忌鬥倒,得力於張士遠不少,她也着實想念他。

入了宮之後,她的私生活謹嚴多了,高宗對她自是十分寵信,幾乎有一大半的時間是歇宿在她的地方,但荏弱的李治是無法與俊偉的張士遠相比的,不但她的情生活十分空虛,她的慾生活更是難以滿足。

王懷義是她最親信的私人,可是對張士遠也有一份忠心,不會幫她在外面尋求補足,而且軍統領放了秦懷玉,對宮門上的衞較嚴,沒有以前方便了。

最重要的是武后已經近三十歲了,心智臻成,她正在建立自己的地位,不容許再出醜聞,也沒有以前那樣為情而死的勇氣和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