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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初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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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雨奎豈肯讓人?左手朝外一格,右手一舉衝着他面門擊去。

任雲秋心中暗道:“果然是‘斬脈手法’!若是給他拍上,謝雨奎就得吃了大虧。”他不慌不忙跨上一步,口中説道:“新年新歲,大家怎好認真?快請住手!”説話之時,左手輕拂,搶在謝雨奎格出的左手前面,拂在對方右腕之上。

這原是電光石火般事,任雲秋這一拂,黑衣漢子突覺右腕一麻,整條右臂頓時失去了勁力,再被謝雨奎一格,格得朝外盪開,但聽“砰”的一聲,謝雨奎右手一拳,不偏不倚打在他鼻樑上。

黑衣漢子被打得兩眼發黑,鼻血如注,口中“啊”了一聲,幾乎往後栽倒。

謝雨奎得理不讓人,格出的左手劃了半個弧形,由下翻起,又是一拳,擊在對方腹部。

黑衣漢子一個人被擊得連退了兩步,彎着再也直不起來。

謝雨奎冷笑道:“如此不中用的東西,也敢口出狂言!”話聲甫落,突聽有人沉嘿一聲道:“是什麼人傷了老夫徒兒,還在此口發狂言?”隨着話聲,從林中走出一老一少兩個黑衣人來。

前面一個身穿黑袍,面情冷肅,頦下留着一部花白鬍子,目光炯炯,看去已有六十出頭。

他身後緊隨着一個黑衣漢子,差不多約有二十七八歲。

謝雨奎應聲道:“閣下是什麼人?你們在華山莊前面,阻攔出莊的人,這不算狂妄麼?”黑袍老者看了謝雨奎一眼,炯炯雙目卻落在任雲秋身上,心中暗道:“這少年淵停嶽峙,氣度不凡,看來倒有些來歷。”一面朝那黑衣漢子問道:“徒兒,你傷在哪裏?”先前那黑衣漢子舉起左手,抹了一把鼻血,躬身道:“啓稟師父,弟子右臂若廢,無法舉起。”黑袍老者伸手在他肩上捏了一把,神微變,抬目道:“你們兩人之中,是誰使了截經手法?”任雲秋朗笑一聲道:“這叫做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令高足能使拂脈手法傷人,難道就不許別人使截經手法麼?”謝雨奎昕得暗暗奇怪,忖道:“任兄幾時使了截經手法,自己怎麼沒有看到他出手呢?”黑袍老者目光如電,盯注着任雲秋徐徐説道:“年輕人,你是何人門下,叫什麼名字?”任雲秋道:“閣下要問我是誰?似乎應該先説説你是誰才對,縱容門下,阻攔華山莊出路,這是什麼道理了。”黑袍老者深沉一笑道:“年輕人,老夫只是因你會使截經手法,可能是故人門下,才要問清楚…”任雲秋不待他説下去,大笑道:“這個閣下大可放心,在下師從未在江湖上走動,也沒有江湖下五門的朋友!”跟在黑袍老者身後的黑衣漢子聽得大怒,口中暴喝一聲:“小子找死!”欺身而上,一掌朝任雲秋當劈來。

謝雨奎要待出手,任雲秋右手一攔,笑道:“雨奎兄,你不值得和他動手。”一面朝黑衣漢子叱道:“在下正在和你師父説話,你怎可如此莽撞?”左手隨着話聲,輕描淡寫的朝前拂去。

黑衣漢子一掌堪堪拍到任雲秋前,突然“啊”了一聲,往後疾退,一條右臂已經軟軟的垂了下來。

黑袍老者目中寒芒飛閃,喝道:“徒兒快退下來。”伸手在黑衣漢子肩膀捏了一把,替他解開被截經,仰首厲笑一聲道:“年輕人,你仗着一手截經手法,竟敢當着老夫面前出手傷人,不肯説出師門來歷,就莫怪老夫出手無情。”任雲秋大笑道:“閣下難道沒有看見令徒先出手傷人麼?在下若是沒有準備,當這一掌,被他擊中了,傷的豈非在下了嗎?閣下若要出手,但請出手,若是要找藉口,大可不必,因為閣下師徒,仗着區區拂脈手法,在此阻攔行人出入,已是無理可説了。”黑袍老者微嘿一聲道:“好,年輕人,那你就接老夫一掌試試。”右手一舉,凌空拍了過來。

他這一掌居然出手不帶絲毫風聲,好像只是裝模作樣的做了一個手勢。

任雲秋但覺一股森寒暗勁,朝身前湧來,心中暗暗冷笑,同時右手直豎,朝前推了出去。

兩人這一掌都沒有帶勁急風聲,但兩股無形暗勁驟然一接,黑袍老者一身黑袍突然無風自動,腳下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目芒飛閃,沉聲道:“你是衡山門下?”他練的“玄陰掌”掌風之中具有陰寒之氣,只有衡山派練“離火神功”的人可破,他拍向任雲秋的這一掌,和任雲秋掌勢乍接,陰寒之氣立被化去,是以認定任雲秋是衡山派的傳人了。

任雲秋微哂道:“在下不是衡山門下。”黑袍老者心頭懷疑,忖道:“自己這一掌雖然只使了五六成力道,但對方也只是隨手推來,好像也未用全力,以自己的修為,衡山派中,除了青雲老道,誰能破解我的玄陰掌力?

對方年僅弱冠,哪來如此深厚的功力?”心念一動,兀自有些不信,不覺嘿然道:“好,那麼你再接老夫一掌。”喝聲出口,右手又是一掌,拍了過來。

這一掌,他已凝聚了九成力道,掌勢出手,雖然還是不帶呼嘯掌風,但一道無形的陰寒之氣,已如水般無聲無息的湧撞而出,朝任雲秋身前席捲過來。

謝雨奎站在任雲秋身邊,都已覺到陰冷之氣襲骨,襲到身上,令人如入冰窖!

任雲秋依然含笑而立,口中説道:“在下當得奉陪。”右手抬處,緩緩推了出去。

他掌勢甫出,就把身前的寒氣全擋住了,不,隨着他手掌推出,陰寒之氣立即如湯沃雪,隨着化去。

黑袍老者不大變,喝道:“你…”任雲秋掌勢一收,淡淡一笑道:“閣下技止此了,在下不為已甚,你們可以走了。華山莊莊前,不容有人攔路,也不是什麼人攔阻得了的!”黑袍老者拱拱手道:“年輕人,老夫自承技不如人,但老夫頗想聽聽你的尊姓大名,不知可肯見告嗎?”任雲秋大笑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在下任雲秋。”黑袍老者頷首道:“好,任公子,咱們後會有期,但老夫有一句話:煩請任公子轉告陳莊主,和黑衣教為敵,乃是不智之舉。”説完,回身朝兩個黑衣漢子揮了揮手,飄然而去。

謝雨奎看得大為驚異,問道:“任兄弟,方才那老兒使的是什麼功夫,竟有這般寒冷?”任雲秋道:“他練的是旁門陰功,兄弟也不知他是什麼掌?”謝雨奎由衷的佩服,説道:“任兄弟,你真了不起,他這一陣寒風,兄弟別説和他對掌,方才站在你邊上,都冷得快打抖嗦了呢!”任雲秋笑道:“這是各人練的功力不同罷了,兄弟練的是純陽功夫,所以不懼他陰寒之氣。”接着問道:“雨奎兄,華山莊除了這條大路,還有幾處小路,不知有沒有人阻攔,我們也去看看。”謝雨奎現在對這位任兄弟可説信心倍增,笑道:“有,咱們莊院西北首,還有一條路,通往路口畲、高橋,一直通向平江,也算是大路了,兄弟這就陪你去。”兩人這就轉而向北,走沒多遠,只見兩個黑衣人站在石板路中間,攔住了去路。

謝雨奎怒聲道:“這裏果然還有人攔路!”任雲秋低聲道:“雨奎兄你莫開口,讓兄弟來説。”謝雨奎點點頭。任雲秋輕咳一聲,故意回頭道:“這就奇了,前面有人攔路,這裏也有人攔路。”那左首一個冷喝道:“前面不準通行,此地自然也不準通!”任雲秋道:“誰説前面不準通行?那穿黑袍的師徒三人,早已走了,你們還攔在這裏做什麼?”右首一個道:“前面的殷老護法既然走了,你們怎麼不從前面去,到這裏來作甚?”任雲秋含笑道:“我們特地趕來通知你們的,快些回去,別給你們教主丟人現眼了。”右首漢子冷喝道:“小子,你説什麼?”任雲秋回頭道:“雨奎兄,他們兩個不肯走,要不要把他們帶回去,讓莊主發落?”謝雨奎道:“任兄弟説得有理,咱們如果不帶一二個回去,莊主還不相信真有不開眼的東西,在咱們莊前莊後攔着路呢!”左首漢子聽得大怒,刷的一聲掣出刀來,喝道:“你們説什麼要把誰帶回莊去?”任雲秋伸手朝他一指,笑道:“就是你吧,你們有兩個人,總得留一個給你們教主去報信,朋友那就跟我們走了!”左首漢子怒喝道:“你們是在做秋大夢,老子要把你們兩人都留下呢!”刷的一刀,朝任雲秋伸出去朝他指點的手腕上砍下。

任雲秋手腕沒收,直待他刀勢砍下,輕輕一翻,五指已經抓住了刀背,再往下一拉,那漢子不知怎的突然身子前撲,跌了個狗吃屎。

任雲秋舉足一點,踏在他背脊上,回頭笑道:“雨奎兄,他願意跟我們回莊上去了呢!”右首漢子早已掣刀在手,眼看同伴朝前撲倒,口中大喝一聲,掄刀朝任雲秋急攻過來。

任雲秋含笑道:“你們只要跟我們去一個就好,你不用去了。”左手一探,又抓住了對方的刀背,輕輕朝前一送,刀柄點在那漢子右肩窩上。

右首漢子口中悶哼一聲,一個人往後仰跌出去,他翻了一個筋斗,站起身來,但一柄單刀已落在人家手中,赤手空拳,自然不敢再撲過來。

任雲秋一抖碗,單刀隨手飛出,喝道:“這柄刀是你的,快接住了,給我滾吧!”單刀化作一道銀虹,直向右首漢子當頭飛去。

右首漢子哪敢伸手去接,急忙一個懶驢打滾,從地上滾了開去,單刀呼的一聲,從他頭頂飛掠而過,筆直入右首一片密林之中。

謝雨奎從小就跟師父練武,申君名滿三湘,他——直隨侍師父,也自以為在江湖上足可算得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了,此時眼看任雲秋伸手之間,隨手就把人家單刀奪下,好像輕而易舉,絲毫不費力氣,但黑衣教派出來攔路的人,豈會如此窩囊?心裏暗暗忖道:“看來任兄弟一身武功,難道會比師父都高明麼?”任雲秋擲出單刀,拍拍手,然後左腳一提,笑道:“雨奎兄我們帶他回去吧!”謝雨奎看那漢子躺在地上,要待伸手去抓。

任雲秋道:“讓他自己走。”一面喝道:“朋友道已解,可以起來了。”那漢子手足動了一下,果然已能活動,一下跳了起來,雙目通紅,想要朝任雲秋撲來。

任雲秋朝他笑了笑道:“朋友一身功力已被我制住了,此刻只能走路,使不出武來了,還是乖乖的走吧!”那漢子瞪着兇睛,切齒道:“你廢了我武功?”任雲秋道:“我只是用手法暫時制了你的武功,並末廢去你的武功,你只要乖乖的走在前面,見了陳莊主,他若答應放你,我自會替你解開制的了。”謝雨奎喝道:“你識相點快自己走吧!再敢倔強,我就砍下你兩條腳來,還是會把你擒回去的。”那漢子果然不敢多説,獨自走在前面。

謝雨奎、任雲秋跟在他身後,迴轉華山莊。

陳福已經站在門口等候,看到兩人迴轉,急忙上來道:“這人…”謝雨奎笑道:“是任兄弟帶回來的,福大叔,這人就給你了,你把他押到書房裏去,我們要跟師父去覆命呢。”陳福點點頭道:“你們只管進去好了。”謝雨奎道:“任兄弟請呀!”任雲秋笑道:“雨奎兄怎麼和兄弟也客氣起來了?”謝雨奎笑道:“這次出征,你任兄弟是主將,兄弟只是個副將,勝利凱旋,自該主將先請了。”兩人並肩急步走進書房,只聽申君在裏面笑着問道:“雲秋、雨奎你們遇上了什麼人?”任雲秋走在前面,跨進門道:“表叔怎麼知道我們回來了?”申君含笑道:“表叔若是連你們的腳步聲都聽不出來,還是申君麼?”謝雨奎早已一臉得意的説道:“啓稟師父,任兄弟把前莊後莊的人,都打發了,還要跟師父獻俘呢!”申君含笑道:“為師聽雨奎的腳步聲,走得又輕又快,顯然是心頭很高興,出去探敵,很高興的回來,你不説為師也知道你們獲勝而回,只不知遇上的是些什麼人?”謝雨奎就把剛才在前面遇上黑袍老者和他兩個徒弟,任雲秋如何施展截經手法,制住了他兩個徒弟,後來又接了黑袍老者兩掌,那黑袍老者掌風奇冷澈骨,他還把任兄弟當作衡山門下…

申君聽得面情漸漸凝重,朝陳康和問道:“康和兄,掌風奇冷澈骨,那是寒冰掌一類功夫,你看此人會是誰呢?”謝雨奎道:“聽攔在莊後面的兩個黑衣漢子口氣,這人是他們的殷護法。”

“殷護法?”陳康和聳着肩道:“莫非會是昔年玄陰教碩果僅存的殷長風?他是玄陰叟陰古虛的關門弟子,凡是被玄陰掌掌風掃中的人,立時會血脈凝結,不出十二個時辰…”申君聽得聳然動容,忙道:“雲秋,你快運氣試試,有沒有…”任雲秋含笑道:“表叔,小侄沒什麼。”謝雨奎道:“師父,任兄弟的掌風帶着一股暖氣,早把他拍來的奇冷掌風都化去了,黑袍老者自己認輸,還要任兄弟給師父捎了口信來呢!”申君幾乎不信這位表侄從師不過三年,居然連殷長風的‘玄陰掌’都會被他掌風化去,不看了任雲秋一眼,問道:“他怎麼説?”任雲秋道:“他説和黑衣教作對是不智之舉。”申君點點頭道:“他這話也許説得不錯,像殷長風這樣一位著名人物,都當上了他們護法,可見黑衣教的聲勢確然非同小可!”説話之時,目光一注,問道:“你們又去了莊後麼?”謝雨奎道:“這是任兄弟的意思,黑衣教人攔住了咱們莊前大路,後面也一定會有人把守…”他又把在莊後路上,擒回來了一個黑衣漢子,詳細説了一遍。

申君當然可以想得到,莊前大路由殷長風師徒負責,那麼負責把守莊後大路的,也絕不會是普通人物,任雲秋一招之間,就擒了一個回來,決不是對方武功不濟,而是表侄的武功高過他們甚多。心頭真是驚喜集,但卻沒有説出口來,只是問道:“那人呢?”謝雨奎道:“弟子給福大叔,大概已押來書房外面了。”申君道:“快把他帶進來。”謝雨奎答應一聲,轉身走到門口,説道:“福大叔,師父要你把人帶進來。”陳福答應一聲,押着黑衣漢子走入。

申君看了黑衣漢子一眼,頷首道:“朋友請坐。”黑衣漢子也不客氣,就在申君對面的一把椅子坐下,説道:“你就是申君麼?”申君和藹的道:“不錯,正是陳某,朋友如何稱呼?”黑衣漢子傲然道:“在下竺奇。”申君問道:“竺朋友尊師是哪一位?”竺奇道:“竺某是教主第三十一名弟子。”申君道:“原來竺朋友還是貴教教主座下的高弟,只不知貴教教主是誰?”竺奇道:“教主名號,還不到公開的時候,恕在下無可奉告。”申君道:“陳某和貴教毫無過節可言,就説陳某沒接受貴教的邀請,實因陳某一向都不參加江湖任何組織,貴教怎地封鎖敝莊出入,視同仇敵,豈非太過火了?”竺奇道:“竺某奉命行事,其他的事情,竺某一概不知。”陳康和道:“貴教崛起江湖,朋友總是越多越好,仇敵也是越少越好,陳莊主是最愛朋友的人,所以有申君的雅號,貴教不應和華山莊為敵。”竺奇道:“本教揭燹的宗旨,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不掃除敵人,如何能夠橫掃江湖,惟我獨尊?”

“哈哈!”申君大笑一聲道:“貴教口氣果然夠大,但像貴教這樣毫不講理,到處樹敵,夠橫掃江湖麼?好,竺朋友可以回去了,你給我轉告貴教主,華山莊,在江湖上算不了什麼,但陳某不是威武所能屈服,是敵是友,悉由貴教去決定好了。”竺奇大模大樣的站起,説了聲:“在下告辭。”橫眼朝任雲秋道:“竺某拜受閣下之賜,你總該報個萬兒吧?”任雲秋微哂道:“憑你還不配問我姓名,要問也該叫你師父來問我才行。”竺奇哼了一聲,大步往外就走。

陳康和攢着兩道濃眉,説道:“看來青松道兄和公愚兄二人,也是他們劫持的了。”申君道:“不錯,兄弟覺得事情大是棘手,本來兄弟認為黑衣教不外只是妖言惑眾的旁門左道,但聽了這姓竺的口氣,黑衣教居然有極大野心,何況連殷長風都被他們羅致了去,其他知名的黑道高手,被他們羅致的想必不在少數,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陳康和聳着肩道:“依華兄的意見,該當如何呢?”

“這個…”申君沉了下才道:“這件事已非華山莊一家之事,兄弟覺得應該和有關門派商議對策才是。”剛説到這裏,一名使女進來躬身道:“啓稟莊主,酒菜已備,可以入席了。”這時天業已漸漸昏暗下來,申君站起身道:“康和兄,雲秋,我們去用飯了。”一面回頭朝謝雨奎吩咐道:“黑衣教剛才吃了大虧,只怕未必肯就此罷休,你要雨亭、少華分別在莊前莊後加強戒備,你和陳福,隨時策應,不可疏忽了。”謝雨奎躬身領命,匆匆退出。

申君引着陳康和、任雲秋進入書房左首的一間幽雅餐室,落坐之後,一名使女手捧銀壺,給三人面前斟滿了酒。

申君舉杯道:“康和兄、雲秋,今晚可能有事,咱們喝到適可而止,就可以了。”

“表叔且慢。”任雲秋招手道:“在喝酒之前,小侄另有機密奉告,姑娘,你去把門掩上了。”任雲秋等她回身之昧,振腕一指,凌空點出,立把那使女定住了身形。

陳康和看得暗暗咋舌,忖道:“他使的分明乃是隔空點了,江湖上雖然聽人説過,卻也從未昕説什麼人練成了這種功夫,這任雲秋的師父到底會是誰?”——銀城書廊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