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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解鈴繫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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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公愚早就猜到救申君和任雲秋的兩個蒙面人,很可能是鳳簫女和去取新月刀的女子(他們還不知道她叫葉菁菁),只是沒有説出來而已,聽得點頭道:“我看鳳簫女深明大義,既然任老弟和她很,能得她相助,定可取到解藥的了。”金贊廷大笑道:“任老弟,還是你有辦法,事不宜遲,那就快些去吧!”任雲秋道:“表叔,諸位大叔,小侄那就走了。”申君叮嚀道:“雲秋,你可得小心。”任雲秋道:“小侄省得。”轉身飄然往外行去。

他心急白雲觀百人身中奇毒,出了白雲觀,就一路奔行,但心裏卻是一片空白,不知要到哪裏去找鳳姨,心想:“最好能在路上遇到一兩個黑衣教的人,就可以問到鳳姨的消息了。”午牌時光,趕到長沙,心想:“自己倒不如上酒樓去看看,也許可以碰上黑衣教的人,也不一定。”當下就找到大街上一家酒樓,走了上去。

堂倌連忙着道:“相公請這邊坐。”領到一張空桌前,任雲秋坐下之後,堂倌放好杯筷,送上一盞茶來。

任雲秋隨便點了幾樣酒菜,一面舉目打量,這時正當晌午,樓上差不多已有八成座頭,但食客們大伴都是商賈中人,別説黑衣教的人一個不見,就是走江湖的武林中人也沒見一個,心中不由暗暗攢眉,看來要想找一個黑衣教的人,竟是如此困難,這該如何是好?

正好堂倌送上酒菜,忽聽鄰桌有人低聲説道:“兩位副教主都到了長沙,那一定又有什麼舉動了?”任雲秋耳朵何等鋭,聽説“兩位副教主”這幾個字鑽進耳朵,急忙從堂倌身側回目看去,鄰桌坐着的是兩個商賈打扮的人。

只聽另一個壓低聲音道:“據説各大門派聯合公推了一個總令主,率領了數百個各大門派的弟子,要和咱們作對,教主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極為震怒,責成兩位副教主務必把這夥人一網打盡,副總管派咱們出來,扮成各行各業的人,分頭踩盤,是為了踩探這兩天可有各大門派的人陸續趕來?所以咱們要注意的就是身上帶傢伙的武林人物,秦管事還吩咐過,對方的人,可能也會喬裝成各行各業的人,但只要隨身帶着長包袱或布囊的人,都要注意。”任雲秋不動聲,只要稍加留意,就可聽到他們的談話,因此堂倌退走之後,他就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只是自顧自斟着一杯酒,慢慢的吃着。

只聽先前那人道:“王兄,你看咱們左首桌上那個小子,是不是點子?”另一個回頭瞥了任雲秋一眼,低聲道:“人家只是一個讀書相公,你招子看到哪裏去了?不過靠抱柱右首那一個,倒有些像會家子,你看,他身邊長板凳上,不是擱着一個長形的青布囊麼?”先前那人目光朝抱柱有首那張桌上投去,説道:“沒錯,這小子年紀極輕,帶着刀劍,準是哪一個門派初出道的小子了。”任雲秋聽他們説着,忍不住朝抱柱右首看去,果見一個身穿藍緞長袍的年輕人,獨自據坐一席,他右首一張長凳上,果然放着一個長形的青布囊,但他面向樓外而坐。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只要看他背後一條辮子,梳得又光又亮,舉止斯文,就可料想得到年紀一定不大!

只聽先前一個道:“這還用説?咱們只要跟住他,看他在哪裏落腳,可能他還有同伴,跟到地頭,你就趕回去報訊,總管説過,各大門派派來的人,決不能讓他們上嶽麓山去。”不多一會,那藍衫青年已經吃畢,從懷中掏出一錠碎銀,朝桌上一放,一手提起長形包裹,起身下樓。

鄰桌兩個商賈人也匆匆的付過酒帳,跟了過去。

任雲秋自然不肯放過這一機會,立即會帳下樓,目光一注,只見那兩個商賈人遠遠的尾隨着藍衫青年下去,當下也就遠遠的尾隨着兩個商賈人身後,一路跟了下去。

藍衫青年始終連頭也沒回一下,他只是在大街上閒逛,從橫街轉入直街,一路東逛西逛,不是在這家店鋪徘徊,就是在那個店家門口逡巡下去。

後面兩個商賈人跟着他亦趨亦停,大有不耐之狀。

任雲秋看得暗暗好笑,心中忖道:“大概他已發現兩個商賈人在盯着他,才故意作他們的了。”這樣東逛西逛的足足逛了快半個時辰之久,藍衫青年才瀟灑的甩甩衣袖,酒開大步朝長街急急行去。

他這一加快腳步,商賈人也趕快急起直追,只見前面的藍衫青年忽然身形一閃,朝一條巷街奔了進去,等到兩個商賈人趕到巷口,已經沒了藍衫青年的蹤影。

兩個商賈人心頭一急,其中一個低喝一聲:“快追。”兩人一前一後急匆匆朝巷街中追了進去。

任雲秋跟到巷口,也悄悄的跟了進去。

兩個商賈人一直追到巷底,這條巷子竟是死巷,到了盡頭,也無路可通。

走在前面一個腳下一停,説道:“王兄,這是一條死巷,點子會到哪裏去了呢?”後面一個道:“這條巷子,總共只有四、五家人家,這小子一定是在這幾家人家中憩腳了。”前面一個道:“那咱們怎麼辦呢?”後面一個笑道:“這不是更好麼,這幾家人家中,一定有一家和幾個大門派有關,説不定咱們瞎貓捉老鼠,碰個正着,還是大功一件呢!”前面一個聞言大笑道:“王兄説得是,咱們大功一件…”話聲甫落,突聽身後有人問道:“兩位可是找人麼?”兩個商賈人聞言回過身去,只見説話的正是自己兩人要找的藍衫青年,臉含微笑,負手而立。

兩人方自一怔,正待抬手去撤傢伙!

只聽最後一家兩扇大門呀然開啓,響起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和衣袂飄風之聲,生似有不少人奔掠而出。

接着只聽一個壯聲音喝道:“瞎了眼睛的東酉,竟敢到這裏來踩盤,還不跪下來束手就縛,難道要老子動手不成?”兩個商賈人聽出這人口氣不對,急忙轉身看去。

這一瞬工夫,那座大宅院大門敞開,遠望進去,裏面大天井中,站着兩排數十名手持鋼刀的勁裝大漢,好像站班一樣!

不,自己兩人身後,就有七、八個手持鋼刀的漢子,已在四周圍了起來。

兩個商賈人看得臉大變,後面一個道:“諸位這是誤會,小的兩人是生意人…”藍衫青年微微抬了下手,説道:“把他們帶走,好好的問問他們。”兩個商賈人眼看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不吃眼前虧,連連陪笑道:“小的自己進去。”八個大漢哪理他這一套,取出麻繩先把兩人雙手反剪着縛個結實,才押着走入大門。一等進入大門,八個漢子就再也不和他們客氣了,立即有人喝道:“説,是什麼人支使你們到這裏踩盤來的?”口中雖在問話,卻不容他們分説,八個人就如狼似虎,一撲而上,四個對付一個,拳打腳踢,狠狠的出手“修理”沒有幾下,兩個商賈人就被打翻在地,像殺豬般叫了起來。

藍衫青年揹負着手,等八人狠狠揍了兩人一頓,才一擺手道:“夠了,放他們去吧!”那為首漢子給他們鬆了綁,喝道:“沒長眼睛的狗腿子,咱們公子叫你們滾,今天能留着一條狗命出去,這是公子的恩典,還不快向公子叩頭,謝他不殺之恩?”兩個商賈人捱了這一頓,已是遍休鱗傷,但又不敢不謝,依言爬起,一拐一拐的走到藍衫青年面前,跪下叩了兩個頭,口中説道:“多謝公子不殺之恩。”藍衫青年哼道:“你們下次還敢盯本公子麼?”兩人伏在地上齊聲道:“小的再也不敢了。”藍衫青年喝道:“給我快滾。”兩個商賈人趕緊爬起,忍着一身傷痛,一拐一拐的沒命朝一外巷走去。

藍衫青年青着他們狼狽情形,忍俊不,嘴角上漾起微微的笑容,忽然拱拱手道:“兄台已經來了半天,怎不下來一見,請到裏面敍話。”任雲秋被他一口叫穿,只得縱身躍落,抱抱拳道:“兄台見邀,敢不遵命?”他已看出這座大莊院中,有數十名勁裝大漢,又不是黑衣教一夥,自然心存接納,一面説道:“在下還未請教兄台貴姓大名,如何稱呼?”藍衫青年抬手肅客,含笑道:“此地不是談話之處,兄台請到裏面奉茶,再行細敍不遲。”任雲秋看他這麼説了,只得和他一同跨進大門。藍衫青年引着他一直來到左首一間小客廳落坐。

任雲秋望着他又待請教姓名。

藍衫青年沒待他開口,就笑了笑道:“睽違不久,任兄連小弟都不認得了嗎?”任雲秋聽得不期一怔,説道:“兄台原來早就認識兄弟,只是兄弟怎會想不起來了呢?”藍衫青年輕笑道:“那是因為任兄貴人多忘事吧?”任雲秋抱抱拳,惶然道:“兄弟該死,不知在哪裏和兄台見過面,實在想不起來了。”藍衫青年咭的笑出聲來,説道:“不用急,兄弟戴了面具,任兄自然認不出來了。”口中説着,人已背了過去,伸手揭下一張面具,倏地轉過身來,嬌笑道:“任兄現在總該認識了吧?”任雲秋目光一注,不由大喜過望,情不自一把握住了她的纖手,搖晃着道:“原來是你,在下正是我你來的。”原來藍衫青年卻是葉菁菁喬裝的,他一時喜極忘形,也渾忘男女有別,好像遇上了多年好友,握住她柔荑不放。

葉菁菁粉臉驟然一紅,但手卻任由他握着,並沒縮回去,只是眨眨眼睛,問道:“你是找我來的?有事麼?”

“自然有事。”任雲秋道:“我不知到哪裏去找鳳姨和你才好,真是急死人…”説到這裏,才發現自己還握住了她玉手,俊臉不一紅,忙道:“葉姑娘,對不起,在下看到你,一時太高興了。”葉菁菁口中“嗯”了一聲,才輕輕縮回手去,臉上紅暈未褪,嫣然一笑,説道:“你到底有什麼事呢?”任雲秋道:“表叔他們全中了毒…”葉菁菁吃驚道:“申君他們都中毒!事態如果不嚴重,任兄不會找來的了,是什麼人下的毒呢?”任雲秋道:“不知道,四百多人同時中了毒。”葉菁菁看着他道:“你好像沒有中毒?”任雲秋道:“就只有在下一人沒有中毒。”葉菁菁問道:“劇毒都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