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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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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吧,我提到這一家人,是因為剛剛好這家的老大媳婦來我們店裏買東西。

“小四。看見沒有,這就是老陳家那個敗家娘們,我跟你説,你要是以後取個媳婦跟她一樣,我非把你腿打斷不可。一家人都讓她丟完了。”三哥指着宋大嫂的背影惡狠狠的對四哥説。

“去!指不定誰是管嚴呢,咱們現在啥也別説,等以後看實際行動。”四哥撇着嘴説。

“你別跟我犟嘴,你三嫂咋説也是城裏人,受教育水平高,絕不會像村裏那些老婦女那樣斤斤計較。你現在也沒有對象,説不定咱媽過完年就找人在咱這十里八村的給你踅摸一個母夜叉,我看你到時候咋辦。”三哥嘲笑四哥。

“小三,你説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憑啥説城裏姑娘都是知書達理,鄉下姑娘都是母夜叉?你今兒要是不把話説明白,我可不依。”在三哥大放厥詞之時就站在他背後的二嫂擠兑三哥。

“二嫂,我不是説你!我説的是小四,你別誤會…”三哥手忙腳亂的解釋。

看三哥被二嫂問的滿臉通紅,我和四哥以及老爹都笑的前仰後合,樂不可支。

“二嫂,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胡説八道了。”三哥求饒道。

“呵呵。這次就放你一馬,在讓我聽到你瞧不起我們鄉下姑娘,我可決不饒你。”二嫂一揮手,算是揭過這一章“爹,這是我跟紅生今年養的豬,今兒才殺掉,我們留一點,這些給你跟我媽送過來,今年也不用割了。”我們這才看見,二嫂來的時候提了一個大筐。裏面放了足有五六十斤豬

“豬殺了就賣吧,送過來幹啥?我們還能買不來點?”老爹真是不善言辭,好好地話被他一説,好像在怪罪二嫂看不起他一樣,幸好二嫂對老爹的為人也知之甚深,當下不以為意的説:“爹你説這叫啥話,我們明明有,還能叫你跟我媽去買不成?讓別人知道了,還不得戳我跟紅生的脊樑骨呀!給你拿過來你就接着,紅生一個人在店裏也忙不過來,我先走了啊!”

“嘖嘖,瞧瞧咱二嫂多回事。三哥,你敢保證你媳婦以後能比咱二嫂強?”二嫂走遠之後,四哥揶揄的問三哥。

“她要是敢對咱爹咱媽不好,你看我不修理她。”三哥很有氣勢的説。

四哥衝我擠眉眼的説:“小妹,去,把你的錄音機拿來,把咱三哥剛説的話錄下來,留着以後做個證據啥的,要是他以後不認賬了,咱還能拿着笑話笑話他。”

“劉長生你不要蹬鼻子上臉!幾年不修理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三哥惱羞成怒,追着要修理四哥,四哥就在滿屋子商品中間來回躲,兩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玩起了老鷹找小雞,真是無聊的可以。

“你們倆消停一會兒吧!”老爹看不下去了,開口呵斥他們,倆人這才乖乖的坐下來忙,還是不是你衝我揮一下拳頭,我衝你做個鬼臉,像孩子似的。

“咦,爹,啥時候這兒多個牌子?”我指着一塊上書“過年不賒賬”幾個大字的牌子,驚訝的問,前幾天還沒見有呢。

“昨天剛的。”老爹回答。

“過年不賒賬?爹,現在還有人賒賬買東西呀?”三哥也奇怪的問。

“咋沒有?好些人買東西都是先賒賬,等有錢在還。”老爹説。

“沒錢買啥東西呀?爹你不會不給他們呀?”四哥説。

“都是人。那好説那麼死?反正也只是晚兩天,也沒人欠賬不還的。”老爹以老好人的心態説。

三哥和四哥在市內生活了幾年,思想自然和一直呆在農村的老爹不一樣,很不贊同這種做法,但是,這是農村的普遍狀況,他們對視幾眼,終究沒有在説什麼反對的話,正好店裏來了一撥客人,我們開始忙起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轉眼間,又是一年大年三十,我們按照慣例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吃年夜飯,看晚。大年初一早上,老媽和三哥四哥果然如他們所説,每個人都給我發了一個紅包,連趕過拜年的二哥和二嫂都臨時找張紅紙,包了個紅包給我,二嫂由於是第一年到我們家的新人,按照我們這裏的風俗,老媽同樣給她一個大紅包。

其實大年初一就是一家人在一起聊天打子,沒有其他的活動,爺爺都不在了,三叔一家人過年也沒有回來,現在想看到他們,還真是件困難事,只有我們一家人和伯父一家,中午在伯父家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

休閒的時間好打發,二哥三哥四哥加二嫂,剛好湊一桌麻將,他們玩的不亦説乎,我也搬一個小板凳在旁邊觀戰,我們在東屋打麻將,老爹老媽在西屋看電視,大家互不干擾,其樂融融。

到了大年初二,各家各户開始忙着走親戚,往年的這一天,我們都是到舅舅家的,今年要先等二嫂回過孃家之後,才能去,所以,初二我們就又在家玩了一天,呵呵,三哥和四哥打麻將打上癮了,沒有其他人,我和老爹也被他們拉上桌,老爹對各種規則並不是很悉,鬧了不少笑話。

初三,我們一行七人的大軍,浩浩蕩蕩開到大舅家,把大舅和大舅媽忙的手忙腳亂,大姨家的表哥們不約而同的也在同一天過來,加上他們的九個人(四哥表哥,四個表嫂,一個表姐),這下真是鬧翻天了,我家的哥哥們,遇到大姨家的表哥們,那是從來不認輸的,不管是各方各面,都要比較一番,尤其是酒量。於是,我的哥哥們忘記了今年人家可是比我們多了五個人的殘酷事實,非要和別人比拼酒量,結果一頓飯沒吃完,除了二嫂,其餘的人全軍覆沒,全部躺倒在牀上,老媽無奈的對錶哥們説:“看看你們乾的好事,這叫我們咋回家呀!”大表哥笑嘻嘻的説:“姨,看你説的,兄弟們一年不見,不是親熱嘛,多喝幾杯算啥。喝醉了,就在我老舅這兒住一天,怕啥嘛!”初四,老爹帶着我和二哥二嫂,會同伯父和大堂哥,我們一起到姑家走親戚。姑家有四個表叔,姑爺姓宋,所以四個表叔就分別是宋大叔到宋四叔,我們家和這幾位表叔家關係很好,前兩年,宋四叔還在我家住了三年,在我們學校讀高中。宋三叔是個啞巴,現在四十好幾了,仍沒有娶,我們都叫他啞巴叔,可能有缺陷的人才更令人心疼吧,老爹和伯父對啞巴叔都要比其他幾位表叔要好的多。大叔二叔四叔都已經分家出去單過,只有啞巴叔跟着姑爺和姑

説實話,姑家使我們兄妹幾個最喜歡的親戚,因為表叔們都很隨和而且很細心,每次來,我們都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中午做飯時,還會顧及到我們每個人的口味,我們最喜歡吃的菜他們都知道,給我們的覺,就好像我們是他們自己家的小孩一樣。

中午一頓飯,我們吃到…多鍾,要走的時候,我們幾個都不願意,因為,我們正在看《鵰英雄傳》,我們不想走,表叔們又在一直留,伯父和老爹沒辦法,只好隨我們一直把三集看完,時間已經到五點鐘了。

今年我們偷了個懶,沒有自己騎車來,而是坐的公車,大過年的,公下班也早,估計最後一班車也早回家了,宋大叔正好年前才買了一輛電動三輪,拉着我們一車人,坐的滿滿當當的,把我們送回家,到家門口時,天都黑了,但是宋大叔不顧老爹和伯父的盛情挽留,執意又開着車,一溜煙跑了。

初五,老媽帶着我給她的乾女兒,我的乾姐姐家回禮,初二的時候,乾姐就已經來看過老媽;二哥帶着二嫂去大姑家,三哥和四哥被安排着去極品外婆的弟弟我們的舅爺家,順便説一句,舅爺家就在我們老院子的隔壁,我一直懷疑,老媽和老爹肯定是從小就認識,你想啊,每次外婆回孃家,不就是到我們家隔壁了嗎?不過,我的這一懷疑,老媽從來沒有做出正面回應,所以,一直只是懷疑。

這些離家很近的親戚,一般都是到家裏坐一會兒,就回家了,中午不會留在人家家裏的。和老媽從乾姐家出來,遇到一個鄰居對老媽説,我們家裏來親戚了,我和老媽都在猜測,不知道是舅舅家來人了還是大姨家來人,沒想到回到家一看,竟然是以昨天晚上把我們送回來的宋大叔一行人,正在和伯父老爹説話。

“你看,昨天讓你住一夜吧,你非要走,今天又來了,你也不嫌累的慌。”伯父打趣説。

“嘿嘿,本來想着明天才來的,後來我們兄弟幾個一商量,今兒反正也沒啥事,就一塊兒過來了。早知道今兒還得跑一趟,我昨天才不回去呢,住一夜等今兒他們來了,一塊兒回去多好。”宋大叔笑着説。

“哈哈,誰讓你不聽勸呢,該你多跑一趟。”伯父大笑着説“走吧,中午還是老樣子,到我那兒吃飯吧。”

“大哥,今年就在二哥這兒吃吧,年年上你呢,二哥該有意見了。”宋二叔打岔道。

“就是,哥,等一會兒,你把嫂子他們也都喊過來,今兒中午就在這兒吃飯,誰也不準走。”老媽接口説。

“那好吧,我回家喊他們去。”伯父拗不過我們的堅持,同意了。

“伯父,你坐着吧,我回去喊。”看伯父要起身走人,我忙説。

“好,顏瑋真有眼,那你快點去吧。”伯父高興的説。老爹老媽也覺得倍兒有面子,讚許的看着我。汗,家長們就是這麼容易滿足,孩子為他們做一點小事,都能讓他們動好久。

大年初五,又稱破五,據説過了這一天,做生意的就可以開門營業了,要幹活的也可以出門找事做了,關係比較近的親戚也都要在初六之前走完,走不完的,就要等到元宵節才能再去,不然,就是對人家的不尊重,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説法。所以,初六開始,我們家就開張客了,也代表着,熱熱鬧鬧的新年也接近尾聲。

我們的破學校,每年大年初七就開學了。其實我們這裏有些現象也是蠻奇怪的,比如説,市裏的學校都是過了十五才開學,當鄉下的學校大多都是在初七;市裏的學校是安排早讀晚讀,鄉下的學校則是早晚自習,我們比起市內的學生,每天上課的時間只多不少,但是,總體的成績總是沒有市內的學生高,這也許就是城鄉師資力量的差異造成的吧。

當然了,不管我們是如何不願意回到學校,也只能順從學校的安排,好多同學都是拖着不情願的步子邁進學校,開始新一學期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