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繁忙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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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不知不覺聊了一個下午,國嬈看看時間説。
“急什麼,咱們一個月沒見了,多説一會兒嘛,要不你們今天晚上就別回家了。”我説。
“不了,明天我再來找你,晚上不回去的話,我爸又要問東問西的。”國嬈説。
“我和國嬈一起走,明天有空再來找你玩。”芳菲跟着説。
我把她們倆送出去,也沒有上二樓。到老媽房間看電視,老媽正在屋裏縫被子。
“媽,大夏天的你縫被子幹什麼?”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趁夏天把被子翻翻新,裏面的棉花好好曬曬,冬天蓋着不暖和。”老媽忙着飛針走線,頭也不抬的説。
“對了,上個月你不在家,你身份證辦好了,在電視下面第一個屜裏,自己拿。”老媽説。
我繞過老媽,到電視櫃邊把身份證拿出來,看着上面那個面容有點模糊的自己,嫌棄的説:“我的天啊,這是我嗎?簡直照的跟鬼一樣!”
“會不會説話!哪有説自己像鬼的!”老媽罵了我一句“身份證照片不都那樣,就你事多,嫌東嫌西的。對了,你剩下的幾天不忘外邊跑了吧?”
“我還要出去玩幾天。咋了,家裏有啥事?”
“沒事,你這年年都得出去玩,得花多少錢去了?就不能老老實實呆家裏歇歇?”
“看你這話説裏,幹啥都捨不得花錢那還掙錢幹啥?要不我給你跟我爹出錢,你們倆也出去轉轉,別整天就這道呆家裏,一輩子連咱們市都沒出過。”
“誰説我沒出過市?前年還去你大哥們部隊探親,去了武漢,你別把你媽當成土包子看。”
“我哪敢呢,老媽你時髦着呢,那就跟我爹也出去旅遊一圈。你看,你還去過武漢,看過長江,我爹就見過咱們村邊的小河溝,你也帶着他出去見見世面。”
“叫你一説,我還真想出去走走,就是劉晨還小,我哪走得開?”
“等明年劉晨也有兩三歲了吧?到時候把他送幼兒園,白天就在園裏,晚上讓我二嫂看一下,你跟我爹想上哪兒?”
“看給你急裏,八字還沒一撇呢,到時候再説吧,要是能騰開手,我跟你爹去趟北京,看看**,**。”
“咳咳…**?媽,你咋會想着去看他老人家呢?”
“呦,我跟你爹這一輩人跟你們可不一樣,那可都是從三年自然災害過來的,那時候天天學習**語錄,呵呵,説起來你們都不信,76年那時候,人們正擱地裏幹着活,廣播上開始播**不在了,多少人哭着就往家跑,真跟自己親人不在了一樣。哪像你們現在,啥都不怕,啥都不忌諱。”老媽碎碎念。
説的也是,老媽他們那一代人在這一點上,可以説是幸福的,因為他們有信仰,不像我們,很多時候都是茫的,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麼。
“你説説你,前幾年不在家,好不容易這三四年回來了,整天又急着往外跑,你就不能好好在家陪陪我跟你爹?”老媽繼續碎碎念。
對於這一點,我也很糾結,明明心裏也知道,父母不可能陪你一輩子,説不定什麼時候就不在你身邊了,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往外邊跑,可能這就是人的通病吧,在擁有的時候不夠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媽,要不我這個月哪都不去了,就在家待著?”我小心的説。
“你想去哪兒就去,我就隨便一説,我跟你爹忙着呢,沒時間天天跟你一起閒着,只要你記得回家就行。”我略微放心了些,看來老媽只是一時嘆,並不是真的怪我,可是,我自己也應該檢討檢討,是不是應該多出點時間陪陪他們兩個?
“哎,跟你商量個事,你四嫂現在天天閒着沒事幹,你説是不是叫她回來給我跟你爹倆人幫幫忙?現在我們倆又要看劉晨還要看店,有點忙不過來。”
“我四嫂不是在四哥他們廠附近開了一個縫紉鋪嗎?咋又不幹了?”
“現在城裏人誰還穿自己做的衣服,都是買現成的,她就給人家縫個褲邊,一個月掙得錢還不夠吃飯的,你四哥工資也不高,還要養活他們一家三口,等你四嫂再生一個,他們那子更不好過了。我想着,能幫就幫一把,總不能看着他們吃苦吧?”
“你想幫他們,那就借給他們點錢,讓我四嫂在市裏開個店做個生意,但是別讓她在咱們家,你跟我爹這個店,要麼就你們倆幹着,要麼乾脆關門,不能給他們。不管給誰你都落埋怨,他們準會説,憑啥給他不給我?”
“就你心眼多,我就不信你哥們會啥都爭。”
“不信你試試,以後啥事也別跟我説,反正你也不聽我的!”
“好了好了,聽你裏,看你氣啥裏,我就你這麼一個閨女,不聽你裏聽誰裏?你説咋辦咱就咋辦,這總行了吧?別生氣了啊。”一看我生氣,老媽忙好言好語的哄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對老媽説,現在的她,並不是我重生前那個飽受了兒子媳婦給她氣受的她,她現在的兒子媳婦們也沒有出過自己猙獰的面目,也許永遠也不會出,但是我卻從心底裏對他們缺乏信任,雖然平時看不出來,但是每每到這種時刻,往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會不由自主浮上來,我怎麼也忘不掉十年後,老爹已經不再了,老媽一個人沒人管沒人問,但是不管哪一家有問題,都要到老媽跟前找事,每個人都説老媽偏心眼,所以,現在,只要老媽想對哪個兒子媳婦特殊照顧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要去阻止,總是要老媽對每個人都一樣,哪怕只是給老大一塊錢,其他幾個也要跟着給一塊,就怕我的那些哥哥們會認為老媽對別人比對自己好,雖然可能他們本不會這麼想,可能這也是另一種形式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晚上,接到沈林打來的電話,兩個人互相問候一番,我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回家了?”
“呵呵,剛才我給雷鵬打電話,聽他説的。”
“雷鵬又是怎麼知道的?我不記得跟他説…哦,是芳菲告訴他的?”
“我還以為變笨了你呢。”沈林的聲音裏帶着笑意。
“去你的,我只是一時沒想到罷了,就算你變弱智我都不會變笨。”
“不説這了,聽説你辛苦了一個月?”
“恩,你都不知道我又多悲慘,我都慶幸我竟然能活着回來。”
“有這麼誇張嗎?你的師父這麼嚴厲?”
“哪有,師父才不嚴厲,是師兄好不好,簡直就是一個惡魔,整天就知道讓我練功,一點都不照顧我,還是當初師父親自指導我的時候幸福。”
“呵呵,那你就沒有反抗?任憑別人欺負,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我倒是想反抗來着,那也要我打得過他才行呀,你不知道,師兄一隻手就能把三塊疊在一起的磚頭劈斷,要是劈到我身上,你們可能真的就見不到我了。”
“你們平時練功都是這麼危險嗎?”沈林關心的問。
“呵呵,其實一點都不危險,師兄又不會真的對我下毒手,頂多讓我摔幾個跟頭。不過,我也沒讓他好過,呵呵…”
“…你幹什麼了?”
“我也沒做什麼讓他沒面子的事,就是和他的徒弟一起,把他家裏所有的凳子椅子的一條腿全部鋸斷,再用膠水粘好,外表看起來跟好的一模一樣,可是,如果有人坐上去的話,嘿嘿…”
“…我覺得其實是你師兄比較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