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死而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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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束很強烈的光照到林濤的眼睛上，強烈到他不得不微微的睜開眼睛，是一束強光劃過黑漆漆的夜，難道這就是地獄？怎麼沒有見到傳説中的鬼魂？四周都是無窮盡的黑暗，只有那束強光定時一樣的掃過來，地獄也會有人看管麼？林濤努力的睜了睜睛，用手摸了摸，這好像也不是地獄呀？他再次狠狠地在自己臉上掐了一把，好痛，這不做夢，難道自己沒有死。

正好那束強光再次進這個黑暗的小屋，屋子很小，還有一個小小的窗口，強光就是從那扇小窗口照進來的。他自己捲縮在一堆雜草中，小屋充斥的陰森，身體好像也有點兒冷，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很有一些冷，衣服好像也沒有力量，試着想站起來，周身泛力，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後就開始想一個問題:這裏是那裏？我怎麼會在這裏呢？

他努力的想着這個問題，思緒沒有一點點兒用處，他是誰？他好像也不記得，有一個問題卻想的很快，他還活着。燈光再次照到這間小屋子，屋子實在太小而陰森，好像那裏有見到過，他努力的回憶着，就在他泛盡最後一絲力氣時，他想到了他曾經好像也有到過這種地方，好像是在監獄，對，就是在監獄。

想到過這些後，他到困了，還沒有來的及想想別的問題，已經沉沉的睡去。再次醒來時，他依然泛力，不過比上次好的多了，似乎也清醒的很多，可是依然想不起任何事情。窗外那盞照燈依然如故，不定時的經過他的窗前，身體很冷，他下意識的裹緊衣服。四周連一點點聲響也沒有，這是那裏？他睜大眼睛，想從記憶中找回一點兒頭緒。他掙扎着移到窗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站起來，透過小窗欄杆，藉着燈光，他看到一排排小屋，空曠而又緊湊。離的稍遠處，有座燈火通明的院落，還有二三個黑影轉悠着。窗處的風悄悄灌進來，他不由得打了個驚悸，又縮回窗下，那樣可以抗拒寒冷。

剛才想到那兒了？自己好像呆過監獄，對，是呆過監獄。好像是死刑，可為什麼還好好的活着呢？他好像也進過執行室，對，是進過，可現在？他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我為什麼要呆監獄呢？我不是死了麼？為什麼死而復活呀？這些問題困擾着他，他又累了，微微閉上眼睛，對，這種覺好像也有過，什麼也不知道的覺，好似安樂死時一樣，他還沒有來得及想清楚，又沉沉睡去。

“咣”林濤在一陣轟響中驚醒過來，小屋的門讓人打開了，一個五大三的大兵探身進來，把一盒飯丟了進來，又是咣的一聲響，門再次被嚴嚴實實關上。門處響起野的吼聲:“起來吃飯啦”這時天已經大亮，肚子是有些餓，林濤慢慢踱到飯盒前，捧起飯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有點兒叟。猛嚥幾口，他向窗外觀看，空曠的地方還是一個人沒有，只有那一排排小屋子。再遠處是綿綿起伏的山峯，好像還有一絲銀白，應該是雪吧。屋外依然起風，很冷。二排屋子中間有塊草坪，長滿雜草，卻有過被人踐踏的痕跡，只是草已經枯黃。他又猛然嚥幾口飯菜，肚子也似乎沒有那麼餓了。然後他就看到二個大兵，斜跨着步槍，在對面一排小屋子前打開了門，然後對時面的人吼叫:“快點兒出來，老大要訓話，快點快點。”然後又轉到另外一間屋子，打開門，重複着剛才的話。

林濤這一排的屋子也有了動靜，只片刻工夫，他的門也讓人打開:“快點出來，老大訓話”他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讓來人狠狠的瞪民他一眼。他還是搖晃着走出小屋子。屋外的草地上站着幾個剛剛從屋子裏出來的人，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看起來都恍惚不清，搖搖墜。再遠處草坪的四周，也站着幾個提槍的大兵，他們手握着步槍，眼睛警戒的看着人來人往。人越來越多，有三四十個之多吧。他們隨着人站在草坪的中央，亂哄哄。那些大兵站到四周，再遠處些還有幾個大兵巡邏着。

一個裏斜跨二把槍的漢子慢條斯理的踱到他們前面，從嘴裏撥出含的牙籤。又吐了一口口水，眼睛一掄，眼光裏充滿震懾。個子不高卻結實強健，從那雙小眼睛裏看得出明。他頓頓腳步，大聲道:“我叫老大，也是你們的老大，在這裏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都只是我眼睛裏的一隻螞蚱，我要你們生就生，要你們死就死。”頓了頓他又接着説:“你們能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老大我的恩賜，你們每一個人都死過一次，你們都是判過死刑的人，也執行過死刑，而你們沒有死，只是我想讓你們發輝你們的佘熱，希望你們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我就是天，我要你們活你們就活，要你們死，你們就得死。因為你們都不過是一羣活死人。”正説着一個戴着眼睛的傢伙跑過來，看起來瘦弱得很，他一面跑一面笑着説:“老大，不好意思來遲了”老大看了他一眼，指指他道:“以後你們的所有由他負責，他叫笑面虎，是我的全權代理人。”停了一下，又道:“笑面虎，你來給他們上第一課”説完他轉身準備離去。

忽然他轉過身來，大聲吼道:“站好，不許説話。”隊列前面的一個胖子還在咕嚕着什麼:“你，不準説話”老大的手指着他，胖子似懂非懂的問:“我們這是在那裏呀？”老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撥出槍“叭”胖子應聲倒下，鮮血從他的腦袋上溢出。老大看看槍口的青煙，滿意的笑了，然後説道:“在這裏我就是天”轉過身大步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再也不敢有半點聲響。笑面虎理了理還有些亂的頭髮，笑笑嘻嘻的説到:“你們都是一羣死人，所以在這裏你們最好是聽話，能保證你們活的更長些”然後怒了怒嘴，有二個大兵過來搬走了胖子的屍體。他忽然提高聲音道:“你們先給我站一天，一動也不要動，誰動讓我看見，命就給了我”然後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現在就開始，也不准許談，如有違者，他就是答案”説完手指了指被拖走的胖子。

天邊掛起一絲陽光，天氣依然很冷，若大一個草坪上，這些人和木頭一樣，一動也不敢動，只是四周的大兵有時偷閒坐下支煙。沒有誰想以身試戒，大家也沒有談，誰也不想重複胖子的路，笑面虎也只是偶爾過來看看，卻一點兒也不懷好意。林濤也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的腳早以泛力，可在生死麪前，他選擇了堅持。時間一分分過，若大的草坪沒有一點兒聲響，連鳥也沒有一隻。窒息的空氣悶死人。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作者保留所有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