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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無論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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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送本員外去燕樓,越快越好。”在河邊招呼攬客的船伕還以為他是急着去青樓和相好赴約的富客,忙招呼了一聲就趕緊撐起竹竿。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已到了燕樓,張紘隨手拋給船伕一個小錢袋,也不理會船伕的驚喜若狂,快步上岸,走了進去。才進門,就有濃妝豔抹的半老徐娘上來,要往他懷裏湊:“哎呦!客官有些面生啊!不知道是…”張紘筋發力,不着聲地震開想要靠近的老鴇,將手心有着古樸花紋的玉佩給她看了一眼,低聲道:“我要見夫人。”老鴇忙賠笑道:“客官隨我來。”張紘板着臉,揹負雙手跟在老鴇後面,沒走幾步就換了個年輕女子引路,七拐八拐繞過幾處獨門獨院的雅閣,又換成了一位十七八歲的嬌俏少女。

走的他已經有些心浮氣躁,臉也開始陰沉下來的時候,引路的少女才帶他來到一處幽靜雅緻的別院,聘聘婷婷行了一禮:“請先生稍等,待我先去稟報夫人。”

“用不着這麼麻煩,我直接隨你進去見她就是。”

“這…”少女猶豫了一下。

“腳長在我身上,你還能攔住我不成?”張紘笑了一聲,搶先進了院內,推開屋門。寬敞的屋子裏擺設異常豪奢,當中一位渾身上下只着了片褸的女子仰面躺在貴妃椅上,享受着跪伏在腳邊男子手口並用的殷切服侍。

這女子一身肌膚白有光,容貌端莊聖潔,還帶着絲絲勾人的笑意,散發着無法言喻的魅惑,猶如廟裏供奉的菩薩墮入了凡塵。她側過身來,看着張紘嬌笑道:“自從上次一別,奴家一直對道長念念不忘,沒能與你袒相對,股論道…”言語間,憐慵懶地坐起來,伸了個懶,張開的雙臂讓愈發拔,小小的衣漲的滿當當,幾乎下一瞬就會‘彭’地一聲裂開將裏面兩顆白玉碗似的妙甩出來,頂端依舊堅硬的兩點矗立在優美的弧面上,也正好暴在張紘眼中。

咚!咚!咚!張紘發現自己心跳如鼓,鮮血沸騰,呼也急促重起來,憐的身影如夢似幻起來,似乎變成了散播男女合歡的仙子菩薩,原本服侍在憐腳邊的面首已經癱軟在地,神情癲狂痴

張紘渾身功力快速轉,也只能勉強支撐,心頭的清淨難以維持,種種旎念想油然而生。眼看就要陷入幻境,胳膊的傷突然被緊繃的肌拉扯開來,劇烈的疼痛勝過靈丹妙藥,種種魅惑驀地消失不見。

張紘周身的血淌漸緩,呼心跳再度恢復原本的綿長,他已經從轉瞬即逝的影響中擺,身體卻一顫,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憐仙子豔絕天下,老道一介鄉野人怕是享受不起。”説着從懷中掏出一物拋給憐“貧道已經將東西帶來了。還請仙子將劣兒出來吧!”

“且待奴家驗了真假。”憐秀手輕抬接住飛來的東西,小心打開。這是一塊兒四四方方的金黃絹布,上面密佈着古樸的紋路,似乎閃爍動着金黃閃亮的光,高貴中透着孤傲。

張紘又道:“前朝皇室與佛道兩家為首的門派都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看起來互為依託,實則互不信任,唯獨與雪山劍派關係非凡,周殤帝的劍道老師亦是雪山劍派的宗師…

歷經了幾多波折,如今皇權旁落的周氏恐怕也拿不出比雪山劍派珍藏更好的劍訣圖錄了…”

“道長果然名聲不虛。”憐收回豔“不過我還聽聞你們天機閣曾為殤帝重鑄天子劍…”不待憐説完,張紘就搶先道:“確有此事。

不過非是重鑄,而是彷制,閣內參與此事的匠師留有圖譜,以供參研,今老道亦是給帶來了。”説完又變戲法一般從袖中掏出一物。

“既然道長如此慷慨,奴家就卻之不恭了。”憐帶着笑意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轉身往後門而去“瀅心替我禮送張道長和公子離開。”大船靠泊碼頭後,又折騰了一個多時辰,蘇家一行人的車馬才駛入蘇家巷,這條巷子原本叫廣平巷。

不過蘇家幾代人積累,不斷買下週圍的宅院擴大府邸,如今幾乎已經完全佔據了整個巷子,自然就被人叫成了蘇家巷。

雖然這巷子已經和外面的街道一樣寬闊,還鋪着平坦的青磚。馬車剛停,蘇明軒就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正要扶蘇櫻雪下來,忽然有所覺,扭過頭去,眼前一亮。幾個年幼時就在一起玩鬧的世家子弟結眾拐進了這條巷子。

“明軒!我們正要結伴到酒樓去吶!正好給你接風!”為首的崔泰隔着老遠就大聲呼喊,惹得身邊的同伴一陣白眼。蘇明軒回頭帶着歉意看了看蘇櫻雪,又帶着憂喜朝着蘇越那邊望了望,才大步上去道:“崔泰,你怎麼也來了金陵城?”

“我可是專程來金陵看望你的。”待走近了,崔泰又低聲道“我們今早聽説你們蘇家在江上遇到了絕命樓的人,現今見到你完好無損真是…”蘇明軒見到眾人關切的眼神真心誠意道謝:“多謝大家擔心了。”

“你們蘇家看樣子沒什麼損失呢?聽説絕命樓領頭之人是個九竅積年強者唉!”穿着紅裙的少女周絹跳出來貼近蘇明軒,一副好奇的樣子“你有沒有和絕命樓的死士手?”

“小妹!蘇家叔父也是成名已久的九竅強者!而且天機閣的張閣主也在場,豈會袖手旁觀。”人羣裏年歲稍長些的青年周遠出聲道。

周絹依然興致不減地看着蘇明軒:“那個絕命樓的九竅是不是面目猙獰、魔氣滔天?”周遠忍不住低眉垂頭,雙腳在地上來回磨蹭似是在為自己的妹妹到羞愧。魔氣滔天…這已經不是個死士了!

怕是得死了上百年的魔帝再世才能有的場面吧!蘇明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大咧咧的崔泰又好氣又好笑:“大小姐!我們還是快些去點上一桌酒菜,等到酒足飯飽,管你想問什麼都行…”對於崔泰的提議,不管是周遠、蘇明軒,還是一直未説話的盧良、李符嬌都點頭贊成。周絹這才停止了追問,只是小聲自語道:“可惜家裏人都不願讓我去江湖上走動,總呆在家中既不能行俠仗義,也遇不到高手對決,當真無趣的很。”沿着青石街道走了沒多遠,蘇明軒就覺得有些異樣,穿梭於熱鬧街市上的來往之人中的武者比往多了幾番不止,確切來説這些武者都是掛‘佩信’的名門大派子弟,不乏一些穿着八卦袍的道士和披着袈裟的和尚。

“這是怎麼了?”蘇明軒帶着疑惑看向周遠。周遠表情突然莊重道:“這段時,江南的各大世家門派中突然傳起一個消息,説是百年一輪迴的機緣將至,而且這機緣就藏在江南某處,只待現世!”

“什麼機緣?”看周遠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蘇明軒反倒是一頭霧水。周遠不愕然:“自然是神兵或是神功絕學。”

“神兵和神功啊?就算得到了又能如何,沒有苦修沒有天資,亦是難以成為當世無雙…”蘇明軒原本對這等好事最是嚮往,可自從自己父親那裏知道蘇家早就有神兵在握以後,對這等機緣也就淡漠了許多“不是説在江南某處嗎?又不是金陵某處,這些人不去漫山遍野的搜尋,都跑到金陵來作甚?”卻不知他毫不在意的語氣讓身旁的周遠心裏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周遠面不改,依舊是表情嚴肅道:“如今楚王掃平蜀地,隱有九龍加身的氣勢,只差趁手的神兵就能神功蓋世。不少人都覺得這次的機緣會順應天子之氣,助楚王奪鼎。”金陵城本就繁華熱鬧的厲害,商人攤販亦或是尋常人裏都有不少是廝混過江湖的好手,蘇明軒也從未在意過,可這時候聽周遠説起這江湖言,再來看周圍的一切,只覺得人裏匆匆而來從而去的隱藏着的強者都成了長着獠牙的兇獸,當真有種暗洶湧的覺。

“還真是一石起千層啊!”蘇明軒瞬間又輕鬆坦然起來,不管這言是真是假,總之蘇家都用不着趟這趟渾水,更是與自己無關,蘇家幾代人都未能參透已有的神兵,又怎會沒事兒給自己找不自在。

蘇明軒身上越發明顯的置身事外的覺讓周遠心中欣喜不已,轉而談起其他事情,不一會兒已經到了酒樓,卻是比秦淮兩岸的‘樓’相去甚遠,一共兩層,每層卻只有左中右三間雅間,剩下的空位也只夠擺上三張不大不小的桌子。

蘇明軒等人一路緩行而來,已是落在了後面,雅間被人搶了先去,只有二樓還剩了一張空桌。

一桌坐着兩位扎着綸巾的中年文士,面容整潔,半晌才吐出一口氣息,全然沉浸在桌上的黑白弈棋當中,桌上的茶酒飯菜絲毫沒有動過的跡象,更是對其他人視若無睹。

另一桌則是兩個年紀不大的道姑,在桌子兩邊相臨而坐,年紀稍長的道姑面容白淨,端莊柔美,多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年小的道姑聽到聲響扭過頭看向這邊,也就和周絹一般,正是十五六歲的好年景,花顏柳眉,面帶嬌俏之

只可惜兩人都被寬大的道袍遮住了身姿。當今世風開明,無論男女,常有人吃齋唸佛做個俗家和尚或是隻披袍戴冠卻不剃髮慾的女冠。

而貴家女子更是對後者頗為推崇。蘇明軒並不驚奇,只覺得這小道姑有些眼,卻是想不起在何處見過,又上下打量一眼,仍舊沒什麼印象,察覺到小道姑注意到了自己,趕緊將目光移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