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香風薰粉蝶八招過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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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女子服袍素雅,氣派非凡,最為突出,只見她微微一揮手,那老蒼頭如奉綸音,身子疾衝而起,二三個起落,就到了城牆之下,隨見他甩手打出一物,在城牆之上.身子一彈而起,上升了四五丈,身子向城牆上一靠,再一個翻身,人便登上城頭。那老蒼頭鐵青着一張臉,來勢洶洶向白義生面前一落,一言不發,便向白義生猛撲而上。
他顯然是氣極攻心,所以話都懶得説,一上來就拼命。
那老蒼頭功力竟然非常深厚,出手一揮,便勁風襲人,威猛非常。
白義生問心有愧,本想好言道歉,可是來人不由分説,上來就打,得非先應付他攻勢不可,無奈之下,只有閃身急讓,避開面而到的勁力。
那老蒼頭動作快極,一擊不中,第二招接連出手。
白義生只好回手還擊,兩人這一動上手,便打得難解難分,人影難辨,猛烈非常。
廖小玫有心上前幫助白義生夾攻那老蒼頭,又怕白義生心中不樂,要她這時引起白義生不快,她是怎麼樣也不會做此笨事的,所以她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他們惡鬥拼命。
同時,那五位女子也快馬加鞭進了關,先有四個女子上了城頭,那位氣派非凡的女子便是其中之一。
這時守城的官兵已有四五個人跑上來,如喝止,卻被那一位女子過去,和他們説了一陣話,那些官兵忽然改變立場,不但不再於涉他們,而且,還替他們驅逐其他看熱鬧的人。
看來這幾人來頭不小,連守城的官兵都畏忌三分,非常買他們的賬。那四個女子兩旁一站,倒未立時出手相助那老蒼頭,只靜立觀戰。
廖小玫因她們人數過多,怕她們發難之下措手不及,從中解下那條繫緞帶執在手中,蓄勢戒備。
她那條緞帶寬約二寸,長達一丈有零,帶兩端蘇盈尺,霞光閃閃。她這條緞帶系在上時,不覺着打眼,她這一握在手中,落在行家眼裏,便是一件叫人相當頭痛的兵刃。
那蒼頭老人與白義生一陣猛攻快打之下,竟然互搏了百合以上,雙方似是,都覺到遇上了勁敵,非短時間可以分出勝敗,於是攻守之間,也轉變為穩紮穩打了。
這時,白義生一面與那老蒼頭動手,一面更是慨不已,想自己未以李中元幫助完成絕學之前,自己在江湖上獨來獨往,也很少吃虧,如今已功力猛增,想不到連番所遇的對手,更是一個比一個強,看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這活是一點不假了。白義生暗自心驚不已,其實那老蒼頭與那五個女子,又何嘗不是同樣的吃驚,對白義生大意外。
片刻之間,又過去了二三十招,白義生久戰那者蒼頭不下,不由心中發起急來,正要奮力一擊時,那為首女子忽然高聲叫道:“老金,你退下!不要打了。”那老蒼頭聞聲之下,立時收招晃身,退出八尺開外,虎視眈眈地凝視着白義生,白義生則目光一轉,注目到那發話女子身上。
那女子面帶微笑道:“年輕人,你能和我們老金打成平手,就當今江湖而論,已算得第一高手,請問貴姓大名。”白義生報了姓名,那女子口中説着:“久仰!久仰!”但臉上卻是一片茫然之,顯然對他的名字極是陌生。
要知,白義生與李中元過去雖闖出了“彤雲雙鵰”的美號,那只是在某一種水準之下而言,至於在武林真正一高手之間,尚是默默無聞之輩,所以那女子對他“白義生”三字,毫無印象。
可是白義生心絃卻是猛然一震,回首望着那老蒼頭道:“老前輩姓金,可是關洛道上,大名鼎鼎的金不換,金老前輩?”那老蒼頭一瞪雙目道:“是老夫又待怎的?”白義生連忙抱拳道:“原來是金老前輩,失敬!失禮!晚輩謹此道歉。”金不換冷“哼!”一聲,道:“你無端的鬼叫鬼叫,把老夫新到手的一匹寶馬,叫得失驚出了事,就能這樣算了麼?”白義生既已知道與自己對手的老蒼頭就是名重江湖的金不換,相互比較之下,對自己的份量又多了一層認識,因此豪氣橫生,劍眉一軒,方待回金不換兩句,那為首女子輕聲一笑,道:“老金,這件事就此算了,不要再提了,咱們留份香火之情吧。”金不換對那為首女子出奇的恭順,不但躬身口中答應,而且臉也火氣盡褪,向白義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
那為首女子再一揮手,便帶着金不換和另外三個女子轉身下城而去。
白義生沒想到事情説了就了,尤其對那為首女子的態度大惑不解,當下苦笑一聲,道:“玫妹,你看那幾個女子是什麼來路?”廖小玫眨了一眨明眸道:“金不換算得上是個人物,你看他對那女子一副恭順態度,不難想象那女子至少要比金不換高出一籌,就當前武林之中,能壓得住金不換的女人,除了我之外,寥寥可數,大約不外‘玉扇夫人’董佩佩,‘三花娘子’楚惜惜,‘辣手仙姬’羅金鈴,‘天仙子’曹婿等…”話聲頓了一頓,皺起一雙秀眉沉思了片刻,接着又道:“可惜這幾個人小妹都沒見過,很難説出那女子是什麼人來。”白義生搖頭一笑,説道:“算了,管她是什麼人,好在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唉!
今天真是掃興,我們也乾脆回去吧!”回到客棧,淨面洗手之後,正好要到外面去用晚飯的時候,忽然棧中夥計帶進來一個女子,而那女子正是剛才在城樓上見過面的之一。’這女子年紀不大,只有十七八歲,向白義生、廖小玫行禮之後,恭敬地道:“我家夫人有請公子、小姐移玉便餐。”廖小玫愣然道:“你們夫人請我們,為什麼?”那女子口齒清越地道:“因見公子、小姐風儀絕世,私心景幕已極,尚望公於小姐,不恥下,枉駕一行。”這女子好會説話,聽得廖小玫與白義生兩人都心底快暢,受用已極。
廖小玫眉開眼笑地道:“難得你們夫人這般看得起我們,只是我們素昧平生,就此打擾,於心不安。”那女子一笑道:“一回生,二回,剛才公子、小姐與我們夫人不是已經見過面了麼,何況,彼此都是武林人物,心氣相投便成莫逆之,公子小姐請不要客氣了吧!”廖小玫一笑道:“這樣説來,我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請問你們夫人上下稱謂,以免見面時失禮。”那女子笑了笑道:“小姐去了就知道,請恕婢於稍稍保留片刻。”廖小玫與白義生相視一笑,隨着那女子走出自己住的獨院,原來那位夫人就住在他們隔壁另一座獨院之內,出門進門就到了。那位夫人這時已是風塵盡滌,臉若花,候門相,把他們接了進去。
這座獨院比他們住的那座要大得多,而且也特別刻意加了一番佈置,顯得甚是高雅華麗,一點不像身在客中。
巧的廳堂之內早已擺好了一桌酒席。
四盞琉璃花燈,分佈在四周,發着不甚強烈的光輝,把整個廳堂的氣氛,調和得幽美柔和到了極點。
廖小玫先贊口叫了一聲:“好!”接着笑道:“看這廳堂的佈置,可見夫人必是大有來歷的人,請見示尊諱,我們兄妹也好請益就教。”那夫人笑着請他們入席安坐,然後又笑着:“老姐姐在你們少年英傑之前,説來慚愧,江湖上不成材的玉扇夫人是也。”廖小玫放聲笑道:“夫人,你別開玩笑了吧,玉扇夫人有你這樣年輕麼。”玉扇夫人開心地歡笑道:”我還年輕麼!”廖小玫認真地道:“怎麼不年輕,我看你至多不過三十歲左右。”玉扇夫人樂得哈哈大笑道:“你説我只有三十歲左右!”廖小玫點了一點頭道:“所以我不相信你是董老前輩。”因為她不相信她是玉扇夫人董佩佩,所以口語之間並不以晚輩自稱。
其實廖小玫這丫頭明得很,心裏早就相信她是玉扇夫人了。
一個修為深厚,懂得善保真如的人,要叫人看不出他的老像,那並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何況玉扇夫人的實際年齡,也不過是四十開外。
廖小玫鬼心眼多得很,在沒有了解玉扇夫人來意之前,樂得先讓她高興高興。
玉扇夫人心裏確實高興到了極點,笑口一開,道:“小瑾你去把我那把扇子取出來,免得…。”話聲一頓,回頭笑問廖小玫道:“小妹,老姐姐怎樣稱呼你呀。”廖小玫道:“我姓廖,名字小玫,你就叫我小玫好了。”玉扇夫人笑道:“‘小玫’,‘小妹’聽起來在我是完全一樣,你可真是老姐姐的小妹了。”笑談之間,小瑾已從房中把一把一尺二寸多長的銀絲玉骨摺扇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