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洗刷弒師冤驚染瞌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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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生站在土地廟前等待之際,暗中已自提足了功力,只要對方現身出來,便準備給他一個頭痛擊。
正當白義生蓄勢以待之際,土地廟後面,忽忽傳來了那令人生氣討厭的聲音,叫了一聲:“白義生,你好大的膽,竟然敢約了人來對付我,你簡直是太白不量力了。”話聲雖然聽似來自土地廟之後,如今白義生功力已高,一經細察之下,便查出那人實在位置,並不在土地廟後面,而是遠在六七丈外的一棵大樹之上。
白義生估計着六,七丈外的那棵大樹,在他今天的功力來説,不難一撲而到,只是擔心一但不中之後所可以發生的嚴重後果。
因此,他不敢貿然向大樹猛撲過去,依然故作不知的面對着土地廟道:“朋友,你可真的誤會在下了,但她此行的目的,是到長安去對付李中元的家屬,並非在下約她前來,對朋友有什麼不利。”那人冷笑一聲,道:“你少在我面前鬼畫符了,你道我不知道她就是大大有名的梁七姑麼,如果我猜想得不錯的話,她定然給你服過一種暫時壓制你體內毒物的物藥了,是也不是?”那人竟然好像親眼見過啞姑給他服過解藥似的,白義生心中暗吃一驚,不由得失神-愣。
那人“哼!”的一聲,又道:“是不是?你説話呀!”白義生暗中-咬牙,堅決地搖頭道:“沒有!”那人顯然被白義生的堅決態度所惑,竟然沒有馬上接着追問。
但沉默了一陣之後,那人忽然一笑,道:“好,就算她不是你邀來對付我的幫手吧!但我卻放不過她,我要你幫我一手,給她一點苦頭吃吃。你願不願意?”這是不容推辭的相請,白義生知道非答應不可,當下一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千萬不能傷害她,因為她到長安另有任務,你要害了她,對你我將來的圖謀,都非常不利。”那人道:“你們到長安去做什麼?”白義生道:“李中元已中計被冷魂宮留住了,在下與啞姑便是到長安去報信,同時由啞姑暗中用毒控制他們所有的人,因此,在下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所以特別傳信告訴你,以實踐在下對你的諾言。”那人冷冷地道:“此話當真?”白義生道:“當然是真的,在下怎敢騙你。”那人道:”你知道就好,否則,你就莫怪我言而無信,要在你師兄弟面前告你一狀了。”白義生臉一變道:“朋友,咱們有言在先,你怎麼又談那些事了。”那人哈哈一笑道:“對不起,我不過是提醒你一下罷了。”話聲之中,果然從那大樹之上,飄然飛落下來一個身穿黑衣袍的人,走到白義生丈遠附近,便停住身形,不再前進。
白義生一抬步,便向那人身前走去,那人卻突然冷喝一聲“站住!”白義生一怔道:“朋友,你…”那人截口道:“我知道你近來功力大進,已得冷魂宮絕學,我不能不防着你一點,此來,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就是我剛才提的那件事,我另外寫了一份詳詳細細的記實,藏在一處地方,以防不測,你知道我的意思麼?”白義生道:“你真設想得周到,其實你是想過頭了,我怎會暗算你,我身上的毒又找誰替我解。”那人道:“你也許不敢暗算我,但想暗算我的人,可多得很。”白義生道:“別人暗算你,又與我何關?”那人一笑,道:“關係是沒有關係,你如果能對我負起一部份保護之責,豈不更好!”白義生一怔,心中為之氣結,除了一肚惱怒之外,什麼話都説不出來了。
那人望着白義生那般無可奈何的神情,笑了一笑,道:“白兄不要氣惱,目前我雖然對你不大禮貌,但事成之後,我一定履諾,不會對不住你就是。”白義生心中暗罵一聲“説得好聽!”但是表面上,他卻苦笑一聲,説道:“但望你真能言而有信。”那人一笑,道:“一定,我可以向天發誓…”話聲一頓,看就要似對天發誓了,但他並沒有發誓,卻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瓶子,擲給白義生道:“白兄,梁七姑快要來了,我們見面之後,少不得有一番熱鬧可看,你把握時機,將瓶中藥粉撒在她身上,她的事情過後,我馬上就兑現,把你身上的毒解了。”白義生目光一亮道:“此話當真!”那人道:“一定不騙你。”白義生點頭道:“好,我信任你一次。”那人忽然身形一起,藏回大樹之上,同時一面説話道:“你回過身去,面對着土地廟和我説話吧!”白義生回身面對着土地廟,那人故意哼哼呼呼地向白義生吩咐這樣,吩咐那樣,等待啞姑的來到。
白義生正裝模做樣與那人答話之間,忽然有人在身後扯了他一下衣襟,白義生一驚,回頭-看,可不正是啞姑…
白義生暗中一凜,忖道:“想不到這七姑除了擅於用毒之外,一身功力也是高不可測,她到了身邊,我都沒有發現,我得特別小心了。”心念轉動之下,故意傳音問道:“七姑,你怎樣才來?”啞姑打着手式道:“那人狡猾得很,沿途都有佈置,所以耽擱了不少時間。”白義生暗中指了一指遠遠的大樹,只見啞姑貼着地面,一股輕煙似的掠向那棵大樹。
啞姑穿了一套深衣服,掠地飛行之際,聲息全無,怪不得她到了身前,都不知道。
啞姑到得大樹之下,猛然一長身,站了起來,口中啞哼了一聲,揚手抓起一把泥土,向樹上打去。
那人其實對啞姑早有注意,這時卻依然故作大吃一諒地喝道:“什麼人?”人也飄身而下,落在啞姑身前不遠之處。
啞姑先是凝口望了那人一陣,目光由惑而慢慢現得有點失望,最後忽然右手挽起一個奇怪的手式,手舉齊眉,一動也不動。
那人忽然發出一聲意想不到的驚咦之聲,神情一肅,向着啞姑-揖到地道:“請怒晚輩眼無珠。不知前輩是何稱呼,尚望見賜名號,以便拜見。”啞姑一收手訣,抬手叫那人走近,反手摺了一樹枝,右腳一抬,割去地上雜草,現出一片泥土,然後用樹枝在泥土上寫道:“老身梁七姑,你聽説過沒有?”那人忽然雙膝一屈,拜倒於地道:“原來是梁師叔,弟子鄔浩有禮,叩見師叔金安。”啞姑一揮手,叫他站在一旁,用樹枝寫道:“你是哪位師兄的弟子?”鄔誥恭敬地道:“弟子列身掌門師尊座下。”啞姑用樹枝在地上寫字問道:“掌門人把赤水之毒都給了你,那你已是繼承人身份了。”鄔誥欠身道:“正是。”啞姑寫着道:“現在老身請你將白義生身上的毒解了,你可願意?”鄔誥作難地道:“弟子乃是奉命行事,這個…”啞姑寫道:“你知不知道,白義生現在已是冷魂宮的嬌客身份?”鄔誥一怔,道:“弟子不知道。”啞姑寫道:“你現在已是本門繼承人,將來責任重大,希望你能縱覽全局,以大局為重。”鄔誥猶豫着道:“師叔,你老人家是知道的,弟子雖有此心,卻無此能。”啞姑寫道:“老身自能替他解毒,只要你施毒人點頭同意就行了。”這是他們天毒谷的門規,對於“赤水之毒”除了掌門人可以任意施解之外,其他的人如要解除“赤水之毒”除了掌門人點頭之外,便只有請施毒人同意,否則,便犯了天毒門大逆不道之罪。
不過活又説回來,能有權施用“赤水之毒”的人,除了掌門人本人,便只有繼承人了。
梁七姑原足出身天毒谷,由於她對毒的研究,成績過人,為上代天毒谷主所寵愛,有意將她立為繼承人,因此在天毒谷暗中掀起了一番波濤洶湧的權力鬥爭,結果,粱七姑被人暗中加害,破了嗓音,因此失去了繼承人的資格。
當時天毒谷谷主雖然怒不可遏,查出罪魁禍首,連帶處置了十幾個人,事後他更發現其中暗幕重重,真正的罪魁禍首,依然迫遙法外,而且因此之變,漁翁得利,獲得了非常有利的人緣與地位,谷主就是想辦他,也不得不為整個的天毒谷着想了。
梁七姑繼承人沒有做成,自己的處境卻變得孤立而惡劣,除了老谷主對她寵愛如故外,她在天毒谷可説成了眾人眼中之釘,為維護梁七姑的生命安全,迫得只有藉口梁七姑觸犯門規,着她立下重誓之後,逐出門牆。
那時,天毒谷主與冷魂宮頗有情,同時,暗中請冷魂宮把梁七姑接到了冷魂宮。於是梁七姑成了冷魂宮的啞姑,而留得劫後殘生。
梁七姑被逐出門牆之後,當然仍是天毒谷某些人追殺的對象,可是她躲在冷魂宮足不出户,對她也是無可奈何。
在兩年之後。老谷主撒手而亡,新谷主大權在握,曾有恢復梁七姑天毒谷身份之議,請她回谷擔任護法長老之職,為梁七姑所拒絕。
於是,梁七姑在冷魂宮作客一住就是數十年,到了今天。
梁七姑由於恩老谷主的維護,雖然已經不是天毒谷的人,對於老谷主原來所創立的一些規章,她是絕不願有所違背,所以,還是依照天毒門的規矩行事。
説用毒與動手過招,鄔誥當然不是梁七姑的對手,粱七姑的心意,鄔誥更是無從推測,不過他有他的打算,人情不妨買在前面,時機一到,你梁七姑就只有看他的了。
鄔誥成竹在,這時表現得非常利,聞言之下,便立即點頭,滿口答應道:“如果師叔身上帶得有解藥,弟子無不同意,師叔就此解去白大俠身上的赤水之毒。”梁七姑在地上寫了謝謝兩字,然後向白義生招了招手,叫白義生走過來,當時就給了白義生一顆解藥,命他服下。
白義生大喜過望,服下了解藥。
鄔誥假仁假義地向白義生一抱拳,道:“白兄,過去得罪之處,有請多多原諒,但願今後我們能夠成為一個不打不相識的好朋友。”白義生也假意地一笑,遭:“如蒙不棄,小弟歡之至。”梁七姑一揮手,向白義生打了一個手式,轉身走了出去。
白義生隨在她身後,乘機撤了一些藥粉在她身上。
鄔誥看得清楚,向白義生笑了一笑。忽然出聲叫道:“師叔,請慢行一步。”梁七姑迴轉身來,望着鄔誥點了一點頭,意思是問他“有什麼事?”鄔誥欠身道:“請問師叔,身上帶得有三音化魂之毒的解藥沒有?”梁七姑搖了一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