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偷襲兵行險為義舍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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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玄門高士,襟非凡,絕未因此而稍有不悦之心。
李中元道:“説來也是,貴兩派此次所來高手,人數過百,一路浩浩蕩蕩而來,縱經易容化裝,也難完全隱蔽行藏,但想不到對方採取對策,竟是這樣積極猛烈,常言道‘夜長夢多’。我們也要儘子下手才是,不知各位以為如何?”昭雲禪師道:“你看最快能陝到什麼程度?”李中元道:“如果進行順利的活最好今天晚上探道,二天後黎明時分展開攻擊。”玄雲道長道:“李大俠想必早已有成竹,貧道但憑調派。”李小元抱拳一禮,道:“老前輩太客氣了,晚輩不敢。”昭雲彈師道:“事權最貴專一,李檀樾知已知被。由你指揮最為理想,李檀樾你就義不容辭地負起這調派指揮之責吧。”李小元料知無法推卻,只好當仁不讓地向大家一抱拳道:“兩位老前輩如此推重,晚輩只有遵命勉力而行,如布照顧不周,調派失度之處,尚請各位老前輩,隨時賜教匡正。”全室僧道齊皆一笑,道:“大俠雄才大略,我們已是有目共睹,無不欽服,大俠請勿過謙。”李中元又是-抱拳,謝了大家的支持,接着,神態一肅道:“晚輩現在有一個初步的擬案,有請各位指教。”全室僧道們,含笑傾耳而聽。
李中元接着簡明地道:“晚輩這個計劃,大略説來、分為兩部份,-部份就是我們的主要任務,另一部份,就是適應當前情勢的欺敵行動,也就是晚輩前所提到的尋寶計劃,我們對這個計劃,不能言而不行,所以,一定要有積極的行動,才能真正的騙過對方。”微微緩了一口氣,接着又道:“至於我們主要任務的進行,由於尚未完成探道工作,目前言來,尚嫌過早,但對欺敵行動的計劃,晚輩的意思是…”李中元説出一番話來,大家聽了無不點頭道好。
道好聲中,李中元忽然轉頭向徐一峯説:“不過這個計劃,要有勞你徐兄主持了。”徐一峯-怔道:“這…”李中元截口道:“出面的當然還是小弟的身份,但要請你徐兄易容化裝,裝成小弟的模樣行事。”徐-峯恍然而悟,點頭道:“小弟樂於受命。”李中元立時下自己服裝,給徐一峯道:“小弟不準備再到胡莊去了,再回胡莊去時小弟就是徐兄你了。”徐一峯一面換裝易容,一面顧慮地道:“平空地失去小弟這人,正當如何文待?”李中元道:“玄通道長所受金剛指力傷勢未愈,留在這裏繼續醫療,而你徐兄是奉命陪侍玄通道長,徐兄你認為這樣説來。有沒有理?”徐一峯點頭道:”合情合理,好極了。”玄通道長接口道:“那麼貧道…”一言未了,李中元又截口道:“晚輩有請道長今晚一同前往探道,因此道長留在此地養傷。”真是一舉數得,玄通道長欣然道:“貧道樂於奉陪。”李中元轉向昭雲禪師道:“再請老前輩指派數人,隨同徐大俠前住胡莊,配合徐大俠行動,兼負聯絡之責。”昭雲禪師吩咐下去,立時便選好了九人,在前廳待命。
徐一峯化裝易容完畢之後,便與玄靈道長帶領少林九僧,告辭回到胡莊而去。
而這時李中元也略加修飾,掩去了本來面目,他不能被人發現同時有兩個李中元,叫人更起疑心。
徐一峯等告辭去後,昭雲禪師問道:“李檀樾,今晚深夜之行,有無成算?”李中元道:“晚輩一次發現那地方時,乃是由吳城向北而行,目前我們的位置,已是便在標地點之北,理應由北南下,方向互異,地形一無所悉,因此心中毫無成算。”昭雲禪師道:“這開元寺乃是本派支系之一,掌寺方丈,亦為少林弟子,算來應與老衲等同輩,他掌開元寺三十有年,對附近情形,非常悉,檀樾要不要請來一淡?”李中元聽了大喜道:“那真好極了,就請老前輩有請智圓大師前來一談。”昭雲禪師向希雲禪師頷首道:“師弟,我們鄭重一點,還是你親自去請他-下吧!”昭雲禪師不特修持有道,人情亦甚是練達,希雲撣師欣然一笑,領命而去。
智圓大師請來了。
他年紀也在六十左右,長得白白胖胖,有點像彌勒佛,臉上似乎永遠掛着慈和的微笑。
他先向昭雲禪師合十-禮,道:“師兄呼喚,不知有何吩咐。”昭雲禪師請智圓大師一旁坐下,然後微微一笑,指着李中元道:“老衲特請師弟而來,是要替師弟引見一位武林模範,李檀樾,這位李檀樾在這次黃河大水災之中,曾以上億鉅款,救助無數災黎,立下無邊功德。”知圓大師目光閃閃的出兩道驚喜神光,向李中元合十為禮,道:“大善士,老衲失敬了。”李中元在智圓大師進入禪房時,已有禮地立身而起,聽了昭雲禪師的介紹浯,一臉訕訕而笑,抱拳道:“在下不過是借花獻佛,見笑大師了。”智圓大師道:“善財難捨,李檀樾非身具大智慧,焉能如此,老衲今得親芝範,至榮幸。”昭雲禪師接話道:“李檀樾不久之前,曾進入呂梁山一處秘谷之山,發現正在暗中滋長,心懷叵測的‘黑龍會’,在那秘谷之內,辦了-所令人驚心動魂的場所,專門用野蠻殘酷的方法,訓練泯滅了人的劊子手,意圖肆武林,為害江湖,經為本派掌門人與武當掌門人會商,特派老衲與武當玄靈道長各率派中高手前來,準備犁庭掃,除此禍害之源,不知師弟在此有否耳聞?”智圓大師一愣之下,愕然道:“有這種事情,小弟卻是茫然無知。”昭雲禪師道:“師弟在此有年,想必對呂梁山內甚是悉,李檀樾上次入山時,繪得有入山道路圖一份,師弟看看,他們那訓練場所的真正位置,從此地出發,又該如何前往。”昭雲禪師説話之際,李中元已從懷中將那入穀道路圖取出,昭雲禪師話聲一落,李中元便將那草圖送到智圓大師手中,道:“有請大師過目,指教!”智圓大師接過那份草圖,仔細看了一陣,時而凝思,時而搖頭,想了好幾處地點,又話未出口的否定了好幾處地點,幾經考慮之後,最後確定了一處地點,道:“是了,這裏一定是‘困龍愁’!”李中元道:“老前輩去過那裏麼?”智圓大師道:“十年前,貧僧為了採集一種山藥,曾到過‘困龍愁’一次。”李中元道:“但不知老前輩是經由什麼方向入山的?”智圓大師道:“那時老僧也是繞道先經吳城,然後由南向北入山。”李中元一怔道:“老前輩也是由南入山!難道由北南下,無路可通麼?”智圓大師遭:“本來照説‘困龍愁’位置更在全山之北,由北南下反而較近,只因入山之後,奇險天成,幽壑斷崖,形成天然屏障,極不容易能通過,是以老僧當時,舍近圖遠,選擇了北上之路線。”李中元沉思了一陣道:“按照一般常情而言,有險可恃,則必戒備鬆弛,如能越險而過,則更能出敵意表,大收奇效,不知老前輩對於北方路線是否知悉?”智圓大師道:“老衲去過一次,無功而返,大約路線,尚依稀能記。”李中元大喜道:“也請老前輩繪一張山徑草圖吧!”智圓大師道:“檀樾這條路只怕無法通過。”李中元道:“能不能通過,晚輩都非試他一試不可。”智圓大師忽然唸了一聲“阿彌陀佛”道:“檀樾信心毅力,令人可,貧僧身處呂梁山附近,而竟不知呂梁山中,有此魔羣淵數,有虧積守,愧對同門,老衲親自陪檀樾一趟吧。”李中元心中自是喜興已極,但卻又有點不好意思,方待表示一二的時候,昭雲禪師已是接口道:“師弟能夠親自陪同李檀樾一往,最好不過,應該準備些什麼東西,師弟就下去秘密準備罷…”話聲微微一頓,轉向李中元道:“李檀樾準備什麼時分出發?另外再帶幾人同行?”李中元道:“武當有玄通道長,再請老前輩指派一位長老,連同智圓大師四人之數。天入黑之後,便能上道。”昭雲禪師點頭道:“智圓師弟,你下去作四人的準備好了。”智圓大師一聲領命,退出禪房而去。
初更過後,開元寺後院忽然-連飛出二十幾條人影,向着東北方向馳去。途中,突然有四人,先後落隊,隱身在暗處,待得其他之入遠去之後,那四個人便藉助地形地物的掩蔽,悄悄的折道而回,奔向了呂梁山。
這四個人,就是李中元和武當玄通道長、少林希雲禪師及開元寺智圓大師。
四個人都是江湖上出類拔萃的絕頂身手,再加種種安排,有意隱秘行蹤,端的神不知鬼不覺溜進了呂梁山區。
一路無話,在萬簌寂靜中,不知不覺已進入了呂梁山深處,而時間也差不多將近四更時分了。
這時智圓大師停下腳步,道:“從此處開始,前面山形,便崎嘔非凡,步步維艱,天黑夜暗,目視不便,極難通過,倒不如大家就地休息一下,恢復體力,養足神,等待天明之後,繼續上路,好在此處已是人跡罕到的深山險地,無須怕人發現,李檀樾意下如何?”李中元一笑道:“這一段路程是老前輩的責任,晚輩但憑吩咐。”智圓大師點頭先放下身上攜帶的物件,道:“那麼大家就請休息吧!”他們每人都帶了一個揹包,揹包之內,除了一份乾糧之外,統是應用之物。智圓大師來過一次,有過於次經驗,這些東西,都是他體會出來的必需之物。
大家紛紛將攜帶物放下,各自盤膝一坐,便凝神運氣調息起來。
渡過黎明前一段最黑暗的時間,頭頂山峯之上,現出了一抹魚肚白,智圓大師首先睜開雙目,望了天一眼道:“天己亮,大家先用乾糧,我們就可以繼續上路了。”山中有的是泉水,吃飽乾糧,飲了山泉,人人龍馬般的神,飛揚奮發起來,智圓大師一人當先,飛身而出。
這段路程,確是奇險無比,腳下立石如刀,懸崖深澗,阻絕其間。偶一失足,便是粉身碎骨,萬無生理。
好在大家都是絕頂身手,智圓大師的東西,又非常適用。
一路翻崖越澗,到得中午時分,已經走了三十多里地,只見眼前山形地勢又是一變。
大家似乎已陷身於牢寵絕地之內,但見兩旁懸崖相夾。面一道立壁,光滑如同刀削,擋住了去路。
立壁之上,山凝翠,高聳撐天,隱入雲煙飄渺之中。不見其峯。
智圓大師指着那山峯道:“只要越過這峯巒,過去就是‘困龍愁’了。”大家再仔細一估計那面峭壁,高有千仞,滑不可附。縱有絕世神功,施展絕頂輕功配合壁虎遊牆之術,最多不過上升十之一二,便非疲力竭,不支滑落,一個不好,可能就被跌得肢離碎骨而死。
武當玄通道長打量之下,輕輕嘆息一聲,道:“此地端的是奇險天成,屏障一方,無可攀越。”智圓大師道:“貧僧前番歷盡辛苦,來到此地之後,也只有廢然而退。這次能否成功,貧僧實在沒有把握。”李中元沉思了一下,説道:“由於老前輩的準備切實,據晚輩估計,我們已經掌握了十之八九的成功希望。只差一分天意了。”大家見了這種天然屏障,深心之中,都已有着失望灰心之,李中元此話一出,鼓舞得大家神一振,一齊視向李中元,大家雖然沒有開口説什麼話,當然希望李中元有所説明。
李中元微微一笑,道:“還是請智圓前輩説出他的登峯構想吧。”智圓大師道:“貧僧想的是笨法子,我這裏不是準備了四四一十六雙大鐵鈎麼,貧僧的辦法是,我們身懷鐵鈎,用壁虎遊牆神功,盡力上升,升到無力再升之後,然後將鐵鈎用內力扣入石壁之內,繫上繩索,然後飄身而上,接着第二人便可沿索而上,節省體力,當升上鐵鈎之處,然後再改用壁虎遊牆神功,接着上升,如此週而復始,四人替而升,以達峯。”希雲禪師一笑道:“這個辦法很好,以我們四人之力,…”他又似乎看得太容易了,一語未了,李中元截口又問智圓大師道:“這辦法,實在很好,但老前輩為什麼又説沒有把握了?”希雲禪師聞言一住口,嘆一聲,忖道:“這位李檀樾,看來年紀不大,倒是心細如髮,鉅細無遺,令人佩服。”智圓大師長嘆一聲道:“貧僧這時才看出來,這道峭壁的石質非比普通石質,乃是堅韌無比的青鋼石,扣鈎入石,必然極耗真元內力,雖合我們四人之力,能否支持到底,大有問題…”話聲微微一頓,接着又道:“再則貧僧準備的這十六雙鐵鈎,只是普湧鋼鐵打造,能否盡歷全程,亦大有問題。”言畢,又是一陣搖頭,頗為疏忽大意,不能多準備鐵鈎為歉。
李中元緊皺着雙眉,雙目凝光仔細地在山壁之上搜來搜去。
只見這峭壁雖然高達千仞,滑不可攀,但並不是平滑如鏡,也有隆起下凹之處,其中也有不少地方,生有一叢二叢的雜草,山壁之上,能生長雜草,下面必有泥土,既有泥土。下面更必有裂縫,如果把鐵鈎扣入石縫之中,豈不既省力。又不損耗鐵鈎。
只是,那些雜草,東一叢西一叢,左右不一,也上下不一,在利用上,另外還有別的困難問題存在。
李中元最初也沒考慮到石質問題,所以大言掌握了十之七八的成功希望,話是他自己説出來的,更不便改口,而且此行勢在必成。因此望着山壁,陷入了沉苦思。
李中元本一個絕頂聰明的人,自機緣巧獲,得進入翠谷之後,苦練了三年,不但練成了絕世武功,而且更因秘谷之內藏有不少奇書典籍,因此智慧學識也和他的武功一樣,有着出奇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