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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第一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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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向遠這場災難究竟是什麼時候結束,不,準確地來説,他甚至不知道雷切是什麼時候離開,當他回過神來時候,雷切大概才剛走不久,因為沖涼房大門還半空中吱呀呀地擺動,就好像無聲地控訴曾經有那麼一個人不就之前將它拉開動作過於暴。

“…”好丟人。

一不小心沒把持住,就忽然像是剎不住車似,像個小學生一樣抱怨了起來。

一想到這個,原本因為身體各個部位叫囂着痠痛和刺痛而產生對雷切怨恨,忽然不知道為什麼就忽然減弱了——阮向遠覺得自己這絕壁是咎由自取。

黑髮年輕人沉默了片刻,接着,那如同屍體一般躺地上蒼白身軀終於有了動靜,從開始手指微微顫抖,然後,他慢地從冒着絲絲寒氣地面上爬了起來,當他終於扶着水管站起來時候,他覺到有什麼東西從他後了出來,順着他大腿一路下。

擰開熱水到大程度,傾瀉而下水嘩嘩地擊打他身上,阮向遠微微蹙眉,低下頭毫不意外地看見自己身上就彷彿遭到了什麼不得了待似青一片紫一片——天知道,他只是做了個愛而已。

折騰水蒸氣將他眼前一切變得模糊,站嘩嘩熱水之下,冰冷身體終於因為熱水而恢復了人類應該擁有問題——與此同時,大腦也跟着活躍了起來。

阮向遠站水下,並不急着沖涼或者清理仔細,反而是開始努力地回想,男人離開時候,似乎跟他説了一句什麼——“我跟白雀一起走到餐廳才折返回來,你完全不用擔心你室友會有什麼多餘想法。”當時糊糊之間,似乎是聽見了這麼一句解釋——很不幸是,這貌似也是阮向遠聽到雷切説後一句話,接下來,那個高傲王權者看上去再也不準備多費半個標點符號,直接扮演了一回站起來穿上褲子頭也不回走人人渣。

“…他媽,你又不是我爸,管我自信不自信啊!”越想越蛋疼,阮向遠鬱悶至極地抓過香皂胡亂往頭髮上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那一頭漂亮柔軟黑髮成一堆雞窩,假裝沒有注意到自己‮腿雙‬因為剛才“劇烈運動”還因為不堪負荷而微微顫抖,阮向遠撇撇嘴,開始往自己手臂上抹剛剛往頭髮上抹香皂——其他事情,完全沒有心情龜

阮向遠抓着香皂手上擦了一會兒,直到自己手臂都因為摩擦而產生火辣辣疼痛,熱水拍打上面就像是有什麼人拿滾燙熱油潑上來似,阮向遠倒一口冷氣,氣呼呼地扔開香皂——那塊無辜香皂被他甩開,一路滑到了沖涼房另一頭才停下來。

“幹!”此時此刻,不得不承認是,阮向遠自己都承認自己非常悽慘。

他蹲下來,做了很大心理建設之後開始學着給自己清理後面——被體温計爆菊,被雷切幹得股開花,這都算了,現,他居然淪落到空無一人沖涼房裏努力地豎起中指往自己股裏

想到這裏,黑髮年輕人不漲紅了臉,被再次爆——“去你二大爺個飛腿,老子當不當王權者關你蛋事!啊…痛痛痛痛痛!——媽,管好你二號樓犯人就好了憑什麼伸着多管閒事鼻子跑來管三號樓王權者事——,我怎麼這麼緊,怪不得雷切像個禽獸似隨便發情——要我説,mt那種人渣都可以當王權者,我他媽還真不覺得我來接替他會變得加糟糕一點!”這是夾雜着阮向遠自我評價怒罵與詛咒,然而,就這時…

“——我同意。”門外,傳來一陣帶着笑意符合。

而此時,蹲地上專心致志“放雷切子孫千萬代”阮向遠頭也不抬地點點頭,語氣中顯得有些嗨森地説:“看,你也覺得——恩?啊!!!!!!!!”反應慢半拍他猛地一下,把手指從自己身體裏出,黑髮年輕人就像一隻受驚蚱蜢似,猛地一下,完全違背了此時他身體允許程度範圍內地捷地,從地上面蹦躂了起來,黑瞳眸緊緊地盯着那微微敞開大門,門後面,他清晰地看見了一張彷彿永遠帶着笑意中年大叔臉——“白堂?”黑髮年輕人瞠目結舌,看上去對着忽如其來不速之客出現有些反應不過來似。

而對方完全沒有被冒犯到,反而噗地一聲,十分好脾氣地加大臉上笑容:“用這種見了鬼似眼神看我,你還是第一個人。”白堂推開門,完全沒有收到邀請情況下,自顧自地走了進來——於是阮向遠很無奈,他忽然有點了解到三號樓眾多犯人這段時間十分低落心情——王權者是個*除了泡妞方面沒一處給力地方,這種情況下,三號樓簡直是士氣大落,搞得別樓犯人或者王權者完全不把他們放眼裏——喏,就連白堂也是。…搞清楚,聽説這個傢伙完全不會打架啊!就連他都敢這麼堂而皇之地走進來——沖涼房這麼私密地方,放到他們三號樓居然像是菜市場似,一個小時內被兩名王權者逛了個遍。尊嚴何!

阮向遠想了想嚴肅地將對方趕出去可能,然後想到蠢主人當年“能絕翅館佔有一席之地都不是好人”這句話時,腦海中一閃而過“強獄警”雷伊克光輝形象,於是,他又果斷地第一時間打消了這個念頭——尊嚴什麼,果然是不能當飯吃啊。

黑髮年輕人嚥了口唾嘴角,卻無論如何説不出“晚上好”三個字,哪怕禮貌又毫無差錯問題到了嘴邊,口而出就變成了——“你什麼時候來?”如此作死問題。

他期待地望着白堂,希望對方説出“剛剛路過”這種雙方都比較好下台回答,哪怕是騙他也好——誰知,水霧瀰漫之間,阮向遠只聽見四號樓王權者輕輕一笑,當他忍不住這笑聲中雞皮疙瘩全體起立唱國歌時候,他聽見白堂輕輕地説——“雷切問你是不是他小狗時候,算早嗎?”

“…早到不能早。”阮向遠覺得自己這回丟臉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等到明天天一亮,他忽然發現自己多了個“小學生”外號話,他真一點都不會怨恨雷切或者白堂。

而此時,彷彿完全沒有看見此時此刻站蓮蓬頭下奔狀態黑髮年輕人滿臉凌亂,中年男人笑眯眯,聲音那叫個雲淡又風輕,甚至説話時候,他走到了放置換洗衣物旁邊,旁若無人地開始換他泳褲,他一邊換泳褲,還要一邊説着讓阮向遠覺得驚心動魄話——“其實我覺得雷切這個問題問得很有趣。”阮向遠:“…呵呵是嗎?”老子怎麼沒品位出半錢幽默。

“有時候,就連我都覺得你很想他小狗——啊,我這麼説意思當然不是罵人。”白堂下自己那身王權者制服,這位大叔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皮膚居然意外得好,雖然不像綏或者雷切那樣渾身上下全是緊繃結實肌,相比之下,白堂反而是那種看上去很注重保養中年男人,皮膚細膩有光澤,看不出一絲瑕疵,阮向遠盯着他,目光幾乎有點兒難以從他舉手投足之間移開來,直到——白堂提到了他上輩子。

“你應該知道,雷切以前真養過狗吧?”

“咦?”

“是隻哈士奇,灰。”

“噢!”

“眼睛是和雷切很像藍,但是奇怪是,我覺得第一眼看到你時候,卻反而覺得你眼睛跟那隻小狗像——恩,這樣説法沒有冒犯你吧?”

“哈?恩,沒有。”

“後來觀察了很久,”白堂下褲子,拎起自己泳褲,動作自然得就好像這裏真是四號樓衣室或者沖涼房,只聽見中年大叔繼續道,“覺得你脾氣啊,行為啊,或者口味,都跟那隻狗比較接近——很容易生氣,又喜歡跑到王戰裏面攪局,雖然滿臉不想承認樣子,但是隻要是雷切時候,目光就忍不住要貼他身上,就像用膠水粘住了似。”這個時候,阮向遠已經聽不下去了——這他媽完全是一段放情書裏也毫無違和小清句子。

太可怕了。

而且,他居然完全不知道白堂居然暗地裏觀察他那麼久——廢話,他可是一直以為自己偷窺雷切時候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黑髮年輕人一邊含糊地恩恩啊啊應對着四號樓王權者各種猜測,他假裝不經意地轉過頭抓過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玩意東西就往頭髮上倒,一邊亂七八糟地着,試圖與他跟白堂對話時候恐懼降低到低——白堂用一種近乎於白描方式,帶着某種自我嘲笑語氣,彷彿開玩笑一般,卻將整件事猜了個□不離十——阮向遠幾乎能覺到,寒氣都從自己腳底直直往上冒。

直到,身後,一隻柔軟大手忽然拍了拍他肩——阮向遠渾身一個靈,猛地轉過頭去,對視上了四號樓王權者微笑。

“你那麼努力想要成為王權者,是想要跟那隻救了雷切自己死掉小狗一樣,有一天能理直氣壯地站他身邊麼?”滿臉僵硬阮向遠:“……”

“呵呵,好有趣。”白堂笑着説,“所以,你有沒有聽過‘仙鶴報恩’故事?”滿臉僵硬得哭出來阮向遠:“…………”大哥,你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裏啊!!!!!!

求放過好嗎!

求放過啊!!!!

作者有話要説:_∠)_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