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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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普通監獄一樣,絕大多數情況下,為了犯人安全着想,除了王權者之外普通犯人是不被批准穿鞋子——常年中央空調調控温度以及四通八達室內通道使得這一點並沒有給犯人們帶來多少不便。
這一點恰巧方便了今後阮向遠只要一抬腳,就能讓所有人看見他帶着屬於雷切狗項圈…看看看看,上面還有漂亮王權徽章作為頂級裝飾——等等,狗“方便”!
阮向遠滿臉抗拒地伸手,徒勞地試圖將項圈從自己腳上下來,就他漲紅了臉憋足了氣折騰得臉紅脖子
時,他終於被紅髮男人無情地排開了爪子,黑髮年輕人一個哆嗦收回手,接着猛地抬起頭瞪着滿臉悠然自得男人啐了聲:“狗項圈!”
“又沒帶你脖子上,”雷切理所當然地説,並且邊説邊伸出了手,“當然如果你想戴脖子上我也不反對…”阮向遠抱着自己蹄子用股往後挪了幾米,直到離開變態蠢主人可控制範圍,才破滾
地停下來,滿臉殘念地看着面前男人。
雷切從鼻腔中嗤了聲,收回手蹲下來,因為濕水而變得深紅頭髮將他那雙湛藍得如同玻璃一般瞳眸映襯得異常觸目驚心,男人盯着面前黑髮年輕人,臉上沒有太多情緒,卻顯得異常認真地説:“你還不懂嗎?近你太高調了…”高調?你他媽逗我!——這是此時此刻阮向遠臉上表情。
雷切臉上表情一頓,藉着出一個玩味神態:“你還是被我壓身下
得哭出來時候比較可*。”阮向遠面無表情地,抬起帶着狗項圈那隻腳,膽大包天地對準那張可惡俊臉踹去——果然,眼前紅
雖然時時刻刻盯着他臉,卻好像渾身上下到處長滿了眼睛似,看也不看,雷切準確地抓住黑髮年輕人腳踝,盯着他,淡淡地繼續道:“言歸正傳。雖然顯得高調這也不完全是你錯…因為和你一起進來那個犯人太高調了,你大概不知道大多數人眼裏那個傢伙已經是你們下一任王權者繼承人,所以大概是因為跟他一起進絕翅館,年齡又比較相近原因,哪怕你現才爬到三樓表現其實非常平庸,但是因為那個傢伙存,其他人大概也會忍不住一起注意到你——”阮向遠:“…”雷切挑眉:“有什麼想説?”阮向遠:“…第一次聽你説這麼長句——嗷!幹嘛打人!”雷切覺得自己像是一個
心過多老爸,可惡是他擔心好像還是隔壁鄰居老王兒子,於是沒好氣地問:“老子説話你聽進去了沒?”阮向遠:“聽進去了,shat?”
“所以你沒有能力承受這種注意力時候,”雷切手指發力,捏了捏手中豬蹄上項圈,“讓別人知道你是不能隨便碰東西也沒什麼不好。”男人臉上表情雲淡風輕,就好像説今天白菜五一斤。
阮向遠非常清楚,這是雷切式保護。
就像當年迫不及待給他上項圈行為一樣——那隻消失眼前男人童年之中貓之後,他大概再也不會容許身邊東西再出任何差錯吧。
異常固執,後變成了某種變態佔有慾。
阮向遠沉默。
“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會往上爬。”黑髮年輕人咬着後牙槽從雷切手中回自己腳——然後,和你坐同一個高度,再也不用擺着和其他人一樣卑微礀態仰視你。
後半句話被黑髮年輕人硬生生地回了肚子裏——他從來不喜歡説空口大白話,這句話,留着等他那一天一腳踹開三十一層大門,他再跟眼前人説也不遲。
“…我當然知道你會,”雷切沒多大誠意地懶洋洋笑了笑,伸出手挑了挑黑髮年輕人下顎,“下次記得進步一點,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臉腫,別人想不注意到你都難——好了,現我説完了,請你穿上褲子,二號樓犯人醒之前,滾回你自己三號樓去。”阮向遠站起來。
下意識執行命令大腦神經讓他老老實實地往外走了兩步,之後,他身形一頓,拎着對於自己來説尺寸過大褲衩,他轉過身:“你不送一下?”
“門那邊又不會消失,而且我看你對我牢房悉…”雷切走到咖啡機旁邊,頭也不回地給自己
了一杯黑咖啡,想了想,又道,“多…王權電梯借你用一下。”阮向遠:“………”是他誤會了。
原來這貨開始是準備讓他用走下樓。
阮向遠鼓起臉氣哼哼地衝着男人高大背影無聲地啐了口:“下回再讓你,我就…”餐廳直播自切小**!
“這個你説得不算。”雷切抿了口咖啡,轉過身來,“再見。”阮向遠無語凝噎,非常慶幸自己沒來得及擱下狠話——相比起電影落幕時候連滾帶爬才想起要撂下狠話人,很顯然是那個用常語氣出口卻句句都是狠話人勝一籌。…俗話説得好,一天之計於晨,有了這麼一坑爹開端,接下來一整天,阮向遠都過得不太安穩。
首先,當他疲憊地回到自己牢房,得到第一手消息是他辛辛苦苦擼下去教皇他和雷切幹那事兒時候,一鼓作氣爬上了八樓,得知這個“好消息”阮向遠瞬間吐了。
其次,面對一室滿臉呵呵呵室友,為昨晚徹夜未歸編制一個美麗謊言來拯救他們友誼。
後,他發現無論蠢主人如何腳邊,牢牢掛他腳踝上那個象徵着“某人所有物生人爀碰”狗項圈羞恥度還是,於是他褲子長度剛剛好,不出它只能遮遮掩掩地走路情況下,再一次被大板牙嘲笑“走路像個小太監”還沒調整好自己走礀,緊接着他又發現他需要擔心似乎不止這一件事——雷切非常有先見之明,絕翅館裏,三號樓犯人們對於天仙萊恩那點兒容忍度到了阮向遠這裏卻直接dn到了谷底,這花了很長時間被揍得皮青臉腫好不容易爬到三號樓,卻牀都還沒摸到情況下,就被人盯上了——住阮向遠頭頂上犯人似乎不知道從哪兒
受到了一股子壓力,他們或許是覺得這個一開始被他們定位為弱雞小子似乎成長得太了,幾次圍觀了這貨被揍得鼻青臉腫卻依舊像是熱血漫畫男主角打不死小強似爬起來終翻轉,他們開始不安。
不安之下,這些犯人似乎並沒有打算要給阮向遠過一個安穩聖誕節。
比如此時此刻,站阮向遠面前這名陌生犯人。
他身影投下來陰影將抱着餐盤黑髮年輕人整個兒籠罩了起來——大概今天早餐開始算起,包括前面兩個同樣是三層樓犯人內,掐指一算,眼前這位大哥已經是第三位跑來主動挑戰他人——前面兩名犯人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看來是那兩名犯人輕而易舉地失敗之後,終於驚動了加高層犯人。
而此時正恰巧是愉晚餐時間,人們還把酒言歡,這位壯士很顯然是大家還沒開始吃飯時候已經率先喝高,當他抖着渾身肌,噴着全是酒
氣息
氣來到阮向遠跟前時候,阮向遠正埋頭將一塊玉米沙拉
進嘴巴里。
“——喂,倉鼠!”只聽啤酒瓶呯地一聲被放桌子上——絕翅館裏當然不會批准出現玻璃瓶,所以好歹是特別加工過木頭瓶子,被摔成這種驚天動地聲音,阮向遠愣了愣,瞪着面前不住顫抖桌子,他很想問這位大哥手疼不疼。
但是他沒有抬頭。
因為他不是很確定倉鼠是不是叫自己——黑髮年輕人動了動腦袋,看了看身邊頭也不抬滿臉淡定地將一塊高級牛排放入口中睡神大爺…果然同樣不動如山。
“喂,倉鼠!”被無視犯人又惡聲惡氣地提高了嗓門,此時此刻,已經有一些好管閒事犯人轉過身來,略為幸災樂禍地看着這一場意外歡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