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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第一百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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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雀順着登山繩原路返回了,二號樓的王權者牢房之中,終於再一次恢復了清晨應該有的寧靜。

雷切坐在牀邊,點燃了一隻煙草叼在邊神情慵懶地雲吐霧,星火點點的煙霧之後,男人英俊的面容變得有些模糊——直到一隻完整的煙草燃燒到了一半,他這才咬了咬煙股,伸手一把掀開身邊躺着的那個一動不動的人身上的毯子,嘖了聲含糊道:“裝睡裝上癮了是吧?”阮向遠不急不慢地睜開眼——那雙黑的瞳眸之中,哪裏還有半點兒睡意,他狗腿子地衝着紅髮男人笑了笑:“剛才那氣氛,我要忽然‘睡醒了’該多尷尬。”

“你意思是你還體貼?”雷切沒多少誠意地翹了翹角。

“沒攔着你招兵買馬啊,”阮向遠爬起來,慢地拽過一塊毯子圍住下半身,輕車路地走向男人房間的浴室,一邊走還一邊沒忘記奚落,“在絕翅館裏一邊惦記着別棟樓的權利,轉過頭還不忘記給自己監獄外面的家族着想——吃着碗裏的還惦記鍋裏的,您也不嫌棄累得慌。”雷切專心着自己的煙草沒搭話,從黑髮年輕人的話裏,不難聽出來他似乎醒的還早——令男人有些微微驚訝的是,這一點從頭到尾挨着他坐在牀上的自己居然也沒能發覺到。

是這傢伙裝睡能力真的爐火純青?還是壓就是他自己跟阮向遠在一起的時候不自覺地放鬆了警惕?

浴室的門被關起來發出呯地一聲不小的聲響,雷切叼着煙坐在牀邊發了一會兒楞,直到從浴室中傳來嘩嘩地水聲,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浴室在沒有經過批准的情況下再一次被這傢伙理直氣壯地徵用了…男人從嗓子眼底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大方地站起來,坦然地暴着安靜蟄伏在髮之中也顯得異常。大猙獰的器官,大步走到浴室旁邊,依靠在緊緊閉合的浴室門邊,屈指敲了敲。

浴室裏面的水聲明顯小了點兒,大概是裏面的人將花灑的水量調整過了。男人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果然聽到裏面傳來還帶着迴音的聲音,為他有何貴幹。

“開門,”男人嗓音低沉,用不帶商量的語氣説,“又不是隻有你要衝涼。”

“我洗完就輪到你。”男人啼笑皆非:“這好像是我的牢房。”

“來者是客。”

“在我這沒這個規矩,不開門老子就找少澤拿鑰匙了——到時候全世界都知道你昨晚缺了自己的那棟樓的王權者會議是因為在我牀上。”男人挑挑眉,隔着浴室門的玻璃,看着裏面模模糊糊地印出的身影——不知道怎麼的,他忽然想到大概是一年之前,每一個早晨他都像黑髮年輕人一樣在浴室中沖洗掉瞌睡,然後等他打開門的時候,就可以看見一隻滿臉瞌睡的哈士奇狗崽子執着地蹲在門口,看見他出來之後,甩甩茸茸的大腦袋顛顛地咬着他垂落的浴巾,跟他玩兒讓他將它一路拖到茶几那邊的常遊戲。

雷切一時間有些愣神。

就在這時,浴室門咔嚓地一聲打開了,從裏面探出個寫滿了不耐煩的清秀臉龐,黑的頭髮濕漉漉地貼在腦門上,卻意外地也讓人聯想到了“茸茸”這個詞語。對視上紅髮男人那雙怔愣的藍瞳眸,阮向遠不知道這貨又想到了什麼,只是挑了挑眉,稍稍讓開了一些出能容納一個人進出的距離:“進啊,氓。”説完,他的視線往下,果然看見昨晚把自己折騰得半死半活的那玩意。

“看什麼看?”雷切嗤了聲,“你沒有麼?”

“有,”阮向遠坦然地回答,“第一次看見長得這麼醜的東西,多看兩眼不行麼?”雷切懶得理他,推開門走進浴室裏,也不急着走進浴缸裏,只是隨手抓了一張放在浴缸旁邊的椅子一股坐上去,然後伸手指了指已經特意重新放滿了清水的浴缸,擰過臉命令滿臉莫名其妙站在他身後的黑髮年輕人:“坐進去。”阮向遠滿臉警惕地照辦。

還沒等他坐穩,肩膀上就被一隻大手重重地摁進了浴缸中,他“喂”了一聲,甚至沒來得及意識到這貨到底想幹嘛,忽然就覺到一坨冰涼滑膩的東西倒到了他的腦袋頂上,巧的鼻子嗅了嗅,在聞到悉的香波氣息之後,黑髮年輕人的臉立刻黑了大半:“你幹嘛!”

“幫你洗頭,要不要謝主隆恩?”男人嗓音低沉地笑着,伸手麪前的黑腦袋,將擠上去的香波開,讓豐富細膩的泡沫充滿他的指尖。

阮向遠倒一口涼氣,想站起來卻被強力鎮壓了回去,他死勁兒伸着脖子想要逃開雷切的大手,卻只是換來背後狠狠地一巴掌:“別動!”

“雷切你大爺!”阮向遠嚷嚷,“這他媽狗用的香波你往老子頭上倒!不是人啊你!”

“唔?”雷切臉上的表情明顯一頓,轉過臉看着剛才被自己隨手抓過來又隨手放在旁邊的那一瓶子掃了眼,“還真是啊。”一想到走出去人家樂呵呵地問自己“喲阮向遠你今兒聞起來像是雷切那英年早逝的蠢狗”阮向遠就骨悚然,趕緊地説:“沖掉沖掉!”雷切淡淡反駁:“費麼你,一年前才買的,又沒過期。”阮向遠:“………”出現了,蠢主人才有的抓不住重點和神邏輯!

——論什麼人才能用無心之舉將温馨的場景徹底破壞掉!

“雷因斯先生,”阮向遠抱着膝蓋坐在温暖的水中,滿臉無奈地“享受”着蠢主人的大手沒輕沒重幾乎要將他腦袋擰下來的“服務”

“你知道人和狗是有區別的麼?”

“恩。”這回“恩”得那叫個斬釘截鐵。

但是阮向遠很快意識到,大概雷切應得那麼快,只是因為在他的那個星球,人是沒有狗崽子來得寶貴的。

“…”

“還有什麼問題?”雷切玩兒夠了,拍了拍阮向遠的肩示意他滾出來把泡沫沖掉,順便自己坐進浴缸裏——昨晚滾了一晚上牀單外加發熱之後的出汗,此時坐在温暖的水中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他擰過腦袋,看着黑髮年輕人老老實實地蹲在浴缸旁邊舉着花灑衝頭髮上的泡沫——翹白皙的股撅在那兒,油光水滑的。

悉的寵物香波氣息瞬間就充滿了整個浴室,男人勾起角,忽然覺得自己又養了一隻更加不聽話的寵物。

“昨晚溜進我牢房的時候還輕車路的,”男人順手抓過洗髮(人用的)往自己腦袋頂上倒,“我怎麼不記得你來過我牢房很多次?”

“唔?”阮向遠動作一頓,隔着滿腦袋的水和垂落下來的頭髮滴落的水簾子去瞅雷切,“哦那個啊,我沒事兒就趴在窗户上看你的牢房來着…不行?”面不改的撒謊。

“你進來的身後除了手腳笨一點完全沒有撞到任何東西,”雷切説,“白雀那樣的身手都差點撞壞我的魚缸。”阮向遠:“哦,因為他沒有整天沒事兒就趴在窗户上看你的牢房啊。”放下花灑,阮向遠哆哆嗦嗦地也跟着擠進浴缸裏——浴缸足夠寬大,但是當完全擠下兩名成年的男人時,又忽然顯得有些擁擠,肩膀無意間跟身邊男人寬闊結實的肩膀擦過,阮向遠頓了頓,然後整張臉有要燃燒起來的錯覺。

兩人什麼也不做,就是光了肩並肩坐在浴缸裏——這讓他有一種中學生談戀愛的錯覺。

比如,純潔的狗男男關係?

唔…

阮向遠開始尷尬得沒話找話:“之前聽你説的,總覺得好像睡神大爺有什麼難以回首的往事。”

“有,”雷切點點頭,“而且那不叫往事——等他出獄了,大概還會有人要找他麻煩。”

“所以他答應去你那裏?”阮向遠想了想問,“你會幫他躲過那些麻煩麼?”

“不知道,儘量吧,要找他的人不是什麼簡單貨,是魔鬼訓練營的狼頭。”雷切淡淡道,“你聽去的東西會不會太多了點?”

“恩,我還聽見你怎麼大言不慚地準備併我們三號樓。”

“哦,我是想要三號樓——你給不給?”在黑髮年輕人低頭往自己脖子上擦沐浴的時候,男人湛藍的瞳眸之中有一閃而過的笑意,然而,當阮向遠抬起頭莫名看向他的時候,那絲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在男人那雙漂亮的雙眼中,只剩下了彷彿深不見底地的平靜。

“不給。”阮向遠想了不想地回答。

“…”

“但是也不是我説得算的。”他又補充,有些嘲諷地抿了抿,“現在的王權者可是你手下的人,他才是那個迫不及待要把三號樓作為聘禮連同自己一塊兒嫁來二號樓。”

“真刻薄。”

“能有你惡毒?”

“…”瞅着面前那雙異常堅定的黑狗眼,紅髮男人發出低沉的嗤笑,他稍稍站起身,越過阮向遠拿過他頭頂的花灑,温暖的水灑在黑髮年輕人的頸脖上,男人稍微有些糙的指腹重重地在上面過,沖洗掉他頸脖上的沐浴——“你要是不想給,我就不要了。”

“…”

“前提是,三號樓的王權者是你。”作者有話要説:這種提前進入結局後的温馨夫夫常既視是怎麼回事啦卧槽!!

不好意思今天更完了,然後讓我來解釋一下——又到了機智的作者嘮嗑時間。

沒錯我今兒又作死去掐架了(。)因為狗崽子的封面圖被翻出來,説主角太像k的尊哥,要掛我牆頭。

我説好啊你掛嘛,我承認雷切原型在我自己腦補是尊哥的樣子——可是僅此而已啊,人物格背景言語能力各方面都尼瑪不一樣啊,這也不行嘛?原創作者心裏沒個具體形象還怎麼碼字啊?

然後這羣妹紙就説——【呵呵作者真不要臉明明沒幾個人看的文就因為這樣被掐掐火了】(?!簡直無情啊!)【呵呵作者難道你不知道很多人就是因為原型像尊才來看你的文麼】(?!晴天霹靂啊!)【你就是抄襲啊抄襲啊抄襲抄襲抄襲啊!】(…)…就這樣掐了一晚上…為了不再繼續被這羣不知道什麼構造的姑娘繼續掐【我就是拿尊哥作為賣點才讓狗崽子賣了錢】這一點,我讓畫手妹紙改了封面,然後又被掐【你不心虛你改什麼改】…

我無力了…

那個放言【作者難道你不知道很多人就是因為原型像尊才來看你的文麼】的妹紙説,要讓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好了親愛的小讀者們,是時候輪到你們告訴我了…乃們之中有幾個人是因為【攻長得像雷切】就追問追到今天的?

對於這樣的小讀者,我只能説:謝謝!!!

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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