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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新型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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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聯:半打竹籤知生死,下聯,三兩銅板解宿命,橫批:卦之正宗。

兩幅對聯高高掛起,一條桌,一隻凳,這就是崑崙派白沙子的全部家當,崑崙派以前是個大派,在前朝還出了幾個國師,但有道是王朝更迭,時運興衰,誰都有點背的時候,但是崑崙派可不像是青城那樣,門內還有幾硬骨頭,這頹勢一顯,就怎麼也止不住了,到最後分家的分家,跑路的跑路,把最後一點家當耗了個乾乾淨淨,門派師承誰還當回事啊。

白沙子十四歲上山,三十歲崑崙派倒閉,回到家裏安安心心娶了個婆姨,給人做長工,賣力氣;不過隨着崇佛信道的風氣漸起,這傢伙的主意又活泛了起來,貌似還是原來的行當有前途啊,搖身一變,正宗的崑崙派傳人閃亮登場。

前幾年生意的確不錯,算命也好,法事也罷,每一次總能賺個百來文,但是好景不長,隨着大量‘同行’的擠壓,行情漸漸由賣方市場轉變為買方市場,接活的次數越來越少,賺的錢也由去杏花樓的檔次到勉強餬口,總之是各種不景氣,一想到這,白沙子與旁邊兩個同行忽視了一眼,同時哀聲嘆氣,子不好過啊。

只是,他們沒的賺不代表別人沒的賺,只見在東邊的鋪子前,圍了好些各大家的傭人、管家、丫鬟,青城道長從不見客,而只有他的這個師弟苗道人有門路引見。

“別吵別吵,一個個來,咱師兄有沒有空還不一定呢。”

“什麼,李侍郎想要在請我師兄飲茶,不好意思,我師兄是恬淡的子,不喜見外客。”

“餘管家,哎!我都説過了,我師兄不接你家的活兒,為何?自然是有原因的,”苗三四不耐的擺擺手,就兩百文錢,你當是在打發叫花子啊。

目光無意間的一掃,頓時亮起,趕緊道:“今個兒就到這裏啊,大家散了,散了吧,有什麼情況我會向師兄反應的;哦對了,這是小道的嗯,名片,大家有什麼需求,儘管聯繫咱們。”眾人詫異的接過這張木牌子,只見上面寫着——青城派苗仙長,可接風水破煞、看卦、算命、問診、定宅、喜喪事,價錢面議,另,降妖、除魔、收鬼等殺生事視情況而定,聯繫地址:朱雀大道與枴子**接處,第五號攤位,(備註:本派自有得道高人,童叟無欺,假一罰十)“小魚妹妹,讓你久等了,”苗三四腆着臉對面前的青衣小婢道。

“你啊,現在是轉運了,這麼多的生意,得賺多少錢啊,”小魚抬着着小圓臉,有些羨慕的語氣。

“那怎麼能説是生意呢,咱這是入世修真,造福眾生,俗了,妹妹這話就俗了,”苗三四聽話聽音,連忙把早已準備好的水粉盒到對方手上。

“哎呀,我這只是替我家夫人辦事,”小魚跺跺腳,看着是松花齋的牌子,笑容更甜,“你説你那個師兄靠不靠譜啊,若是出了紕漏,我可是要捱打的。”

“那哪能呢,青城道長的名號,你在大街小巷上聽聽,斗大蟲,鎮地煞,有多麼響亮;再説了,董夫人不是與通判夫人好嘛,你問問她有沒有效果。”

“若不是事先打聽過,我也不敢讓我們夫人來啊,”婢女小魚嘀咕了句,“讓你師兄等着,我通知夫人下午去。”

“好嘞,小魚妹妹您慢走,”苗三四嬉皮笑臉,越來越有某人的風格。

苗三四搖頭晃腦的收攤回家,大把的銅錢踹口袋裏,渾然沒注意到,附近的同行那眼紅的眼神,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你他孃的吃,兄弟們連口湯都喝不着,這就不像樣了。

“有位雷大仙曾經説過,只要有九天巽風,豬都能飛起來,雖説在皇帝老兒的身體力行下,咱們行當是越來越火爆了,但這競爭也越發烈,我青城派要想這種環境中生存,必須要求新,求變。”

“又有位馬大神曾經説過,搶佔市場不如培育市場,打價格戰不如打技術戰、創意戰,這句話太對了,玩命的活兒咱可不能幹。”

“所以説,現在還有沒被挖掘的市場嗎?哼哼,自然是有的,那就是廣大的婦女市場——”

“咳咳,話説道爺講的話你們有放在心上嗎?”李道士滿頭黑線,對面的司馬追兇正以一種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醜娘倒是乖,兩眼出崇拜的神,就差沒拿個小本本記下了,不過以她的智商,道士不抱期望。

“哎,説這麼多都白説了,司馬你帶醜娘出去玩,道爺我要接客,過一個時辰再回來,瞪着我做什麼,天天吃道爺的住道爺的,讓你看會兒孩子怎麼了,再看,再看我去六扇門投訴你去!”最終滿身陰沉的鬼捕極不情願的帶着醜娘出去遛彎,老實説,就連道士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傢伙還賴在這裏。

而且聯想到在小虞山時也是他把自己綁到陰殿,才發生後續那麼多狗倒灶的事,也的自己不得不抄傢伙拼命,總覺得這大事件的背後,有他不知道的因果關係。

不過這傢伙武力值高,而且近些子情緒相當低沉,撥還好,真要問的話,老實説,怕被捱揍。

“道爺我是註定要賺大錢的人,可沒功夫計較雞蒜皮的事兒,”道士自我安,然後顛顛的去準備了,接下來的可是大客户。

一炷香後——“夫人,就是這裏。”

“小魚,還是算了吧,妾身這未亡人還是在家裏燒香拜佛,拋頭面未免,未免…”温軟濡濡的聲音從帷帽中傳出,垂下的皂紗直沒到脖頸,素衣青鞋,月白長袖,就這也擋不住對方豐腴的身段,鼓鼓的部位就算是縮着身子也依舊勾人眼球,旁邊都已有閒漢吹起了口哨,這美婦頓時又羞又燥,小腳一歪,差點摔了一跤。

“看什麼看,回去看你老孃,”小魚瞪大了圓目,叉着小,罵起人來毫不留情,這幾個閒漢面面相覷,可看對方衣着非富即貴,到底沒敢回聲,灰溜溜的跑了。

罵退附近的閒漢後,小魚又勸道:“夫人,不是小婢多嘴,您都快半個月沒出家門了,反正拜和尚也是拜,拜道士也是拜,聽説這個青城派的道士很靈的呢。”這婦人看起來是個沒主見的,聽婢女這麼一説,也就默默的點了點頭。

小魚剛準備敲門,兩首銅門‘嘎吱’一聲,無風自開。

“啊,”婦人倒退一步,捂着口,似是被嚇到了,而小魚往裏面瞧了瞧,古怪的一笑,“還算有點門道,夫人咱們進去吧。”門內空空落落的,頂多算是乾淨,但是賈府興盛時,裝點的假山怪石、亭台水榭通通沒了蹤跡,看的董夫人微微一嘆,勾起了幾絲惆悵。

“夫人怎麼了?”

“我以前隨夫君來過此地,那時候賈家小姐才剛剛及笄,最喜玩鬧,妾身還教過她繡工,沒想一轉眼已過了十年,這賈府也敗落了。”

“啊?我倒是聽人家傳言,這賈家人全家都是蓮花教的信徒…”小魚剛準備八卦,恰巧又拐了個彎,眼前一黑,差點撞上面前的人,卻聽對方道:“兩位,貧道等候多時了。”

“哎呦,你就不知道讓着點,等等,你就是苗三四的師兄,青城派的李道長?”小魚疑惑道,在她的想象中,那位道長該是個仙風道骨、鶴髮童顏的老人家,可眼前這位,紅齒白,青袍裹身,長巾鎖發,竟是個長相不俗的小白臉?

“貧道正是,”李道士微笑道,心中更是詫異,這姑娘顏值不錯啊,圓圓的包子臉還加分,至於旁邊的這位就更了不得了,按照他多年老司機的經驗,見馬非馬的眼術,這婦人絕對是個大美人。

而董夫人更是受驚,未過門的小姐,守制的寡婦,此二類人是最忌諱見陌生男人的,這可不是物慾橫的兩千年後,單是世俗偏見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那個,夫人,裏邊請。”董夫人遲疑的跟在身後,暗地裏卻拉了拉小魚的衣角,似是在説,這道長年齡也太小了些;可小魚早上才收了苗三四的賄賂,這個時候哪能反水,只得硬着頭皮道:“夫人莫急,這道士年齡不大,道行卻高,不如先聽一聽他説些什麼,真要説的不好,咱連錢也不給就走。”三人進了廳房,這才發現裏面佈置與外面截然不同,窗明几淨,窗腳和門口放了好幾盆盆栽,而且地面事先用薰香燻過,格外的好聞,事先泡好的茶水正嫋嫋散着白氣。

“這是什麼?”小魚好奇的道,只見堂上擺了好幾件椅子不像椅子,胡凳不像胡凳的傢俱,外面用皮布包裹,裏面不知道填充了什麼玩意,背後還有靠墊,剛坐就陷下去了,軟軟綿綿的,比牀還舒服。

“此乃養生椅,乃我道家秘製,能解勞養生,理氣通順。”

“呀,這還真有意思,夫人你坐坐看,”小魚驚喜道。

董夫人輕輕搖了搖頭,道:“道長,妾身想要拜神燒香,不知在哪裏方便。”

“夫人請跟我來。”二人繞到後殿,香爐、蒲團、祭台、眾仙畫像,董夫人接過長香,恭謹的拜了三拜,然後跪在蒲團裏祈禱;道士手持拂塵,裝的一本正經的模樣,偶爾掃了眼對方的凹凸有致的身段,腦袋中回想起這女人的背景。

董氏,都察院右僉都御史之,因其夫死於赴任途中,便於洛都定居,董家又是山東望族,家產豐厚,屬於有錢有勢的名門貴婦,娶了她一生不用愁的類型;不過卻沒人敢打她的主意,無它,董夫人可是有當朝皇帝親自賜下的‘貞節牌匾’,誰該冒天下之不韙。

然而在道士的眼裏,這位可是活生生的銀票啊,只要榜上她,道爺的賺錢大計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李道士的節還不至於掉到做小白臉的地步,不過賺女人錢可沒有什麼心裏障礙,他都想好了,近段時間的業務方向主攻女市場,未來對付女同胞的三大殺器,網購、美容、打扮,前者的話,除非青城派還沒改革前,那時候憑藉飛劍送貨,倒是能夠達到物的速度,至於後者,李道士可未必有那些小姐夫人有經驗,再説了,當今的時尚和審美,道士還把摸不準。

至於美容養顏,那不就是養生麼,至於養生,那不是屬於咱道家的專攻方向嘛,那可就好辦了,面膜、按摩、足療、道按摩、推油,來一套做一套,打打殺殺的已成過去式了,道士彷彿看到光明的未來在等着自家。

而且他還有兩個得天獨厚的優勢,由於這個年代保守的風氣,女子是不能輕易和男人接觸的,只有兩個例外,和尚和道士,因為在人們的印象中,這二類不能算作男人,呸!是做為神職人員,被大眾所忽略的。

二者,李道士自詡小鮮,和他相比的同行不是歪瓜裂棗,就是七老八十,這顏值,最能引‮婦少‬小姐們消費,咦?怎麼覺越説越像是ktv牛郎了?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董夫人已拜完起身,按照一般的程,和尚或道士就會等着燒香人上貢,若是敬業一點的,解個籤先,然而李道士向來不走尋常路,只見他大走一步,道:“夫人,我看你近來臉不大好。”

“嗯?”董夫人一陣恍惚,道:“道長是何意思?”

“夫人早起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口乾舌燥、面發黃,就連皮膚都好似鬆弛掉,跟老嫗似的。”女人嘛,無論寡婦還是小姑娘,凡是關於自家容貌問題,智商至少降上一個檔次,別説貞節牌坊了,‮男處‬褲衩都不管用,董夫人下意識的摸了摸帷帽中的光滑臉面,好像真是這樣艾。

“道長,這——”

“放心,貧道有個法子,保準能使夫人的臉煥然一新,要不,咱們先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