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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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大哥，對不對？”言書權清楚與其等她完整説出始末，倒不如採取另一個方式來解開疑惑。

接過他遞來的面紙，她深一口氣，抬起淚眼汪汪的盈水眸子看着地“你騙…我，對不對？其實言大哥是有…女朋友的，我今天逛街時看到他陪女朋友去買衣服。”言書權一臉納悶“是嗎？可是我沒聽過。”

“周芷珊？”咀嚼這三個字，印象中似乎有過這個名字的朋友，但他想不出來她是誰。

以為書權會有什麼大反應，那麼就足以代表周芷珊已和言家兄弟恢復了聯繫，但從他平靜的臉上，證明了她的多慮。

“她是我們以前的鄰居，你和言大哥曾經和她是同班同學。”記憶被勾起，言書權興奮地擊掌，幾乎忘卻她的不開心“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胖妹嘛！”

“如果這兩個周芷珊是同一人，那麼當年的胖妹如今變成辣妹了，我今天看到的周芷珊很懂得打扮、身材又捧…”形容愈多，藍祖兒的心情更見低落，因為這加深説明了自己的條件不若她。

“真的？原來大哥喜歡的是小野貓啊！在外面偷偷了女朋友，居然還裝作一副清心寡慾的僧侶樣，説穿了都是騙人嘛！”那麼，大哥那天晚上説的那些話，大略就可以理解了。因為怕女朋友生氣，所以必須表明立場，提早和祖兒劃清界線，免得旁人作錯誤的聯想…是這樣吧？

他原先的懷疑降了一級。

沒有聽到自己最想聽到的反駁，藍祖兒連搭腔的勇氣與力氣都沒了。

“祖兒，我們要替大哥高興啊，他女朋友了耶…嘿，你幹嗎苦着一張臉？瞧瞧你，是不是以前老要仰着頭和我們説話，覺得太累，長大後想多低着頭負負得正一下？”逗人開心他一把罩，當主角是藍祖兒時，他更能發揮得淋漓盡致，小時候就屬他最能抓住她的心思了。

但，情況彷彿失去了控制，這次抬起頭看着他的她，還是哭喪着臉。

言書權的心臟在中急速地怦怦跳，對於未知的情況有些擔心“祖兒？”

“書權，若是言大哥了女朋友，請你老實告訴我無妨…”抗拒內心如滾滾河的翻動，藍祖兒幽幽的口吻教他很難往好的方面想，他了解她，看得出來她的自尊教她無法清楚的表明，可是他幾乎猜到了。

“你對大哥…”她的話題總離不開大哥，不管她回台灣度假或是他到美國探訪，兩個人的談話內容中一定有他的出現…他想得太簡單了，以為那只是她對一個久未謀面的兄長的關懷，萬萬沒想到…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捂着臉，她沮喪地低泣，纖弱的雙肩動得令人心疼。

不曾見過祖兒為了什麼事如此頹喪，似乎只有大哥能發她這些鮮少出現的情緒，言書權嫉妒之情油然而生。

“他對你的冷淡，你都看到了，又何必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股，他對你的付出哪及我？”憤怒地坦白了自己的心意，不平被她漠視的心情。

視線相，他專注的眼睛令藍祖兒的情向四面八方飛散，她不知所措地痹篇。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何老天爺非要如此作人不可？

“我以為我們是兄妹…”

“為什麼你對大哥的情可以超越兄妹之情，和我就不可以？”因為動，言書權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愈來愈猛，而她竟然也任由他抓着，沒有掙的打算。

“你不一樣…”她晃着頭，眼淚墜跌。

“哪裏不一樣？我們是同一對父母所生，長相相同，一樣的年紀…”截斷他的話，藍祖兒平靜的口吻道出最重要的一點“可是對你我沒有那樣的覺，我當你是很好的兄長，是可以説心事的異知己，你知道我的朋友並不多…”

“不…我不接受！”宛如一頭負傷的獅子，他抗拒地盯着她，要她給他一個公平。

“書權，我知道你有很多的女朋友…”

“你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排斥我嗎？那麼我大可告訴你，是那些女人自動送上門，我對她們一點意思也沒有，而且大哥身邊不也圍繞一羣女人，憑着這一點你要定我死罪，是不是太不公道了？”全身的血吶喊着殺人的衝動，他不相信自己什麼都比不上書晃，他們是雙胞胎呀！

“不是這樣的…”在這個重要時刻，藍祖兒辭窮了，她不曉得該怎麼表達，他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們同樣擁有一張能招蜂引蝶的俊臉，體格也高人一等，但言大哥給人的穩重是書權所匱乏的，她想要的安全他給不起。

“祖兒，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大哥像塊木頭，永遠只會惹你傷心，而我們在一起卻笑聲不斷，我們才是速配的一對…記住我的話，我不強迫你，在我去香港出差的幾天，希望你會考慮出一個令我滿意的答案。”鬆開她的手，言書權説道。

滿腔熱情被澆熄，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努力與付出，會換來這般無情的對待，現在只能冀望擺此種氛圍，驅使祖兒能夠理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