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借你頭顱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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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後。
炎當空,熱
襲人。
跋鋒寒揮劍猛劈三下,破空之聲尖鋭刺耳,劍勢有使人心寒膽裂。可是當劍尖在被三重指勁震盪開去的時候,跋鋒寒的身體有若觸電,接連退了三步。
不過跋鋒寒也是厲害,馬上把就爆發的真氣完全控制下來,讚道:“令先生修為果然超凡
俗,跋某人的顛峯一劍依然不能讓令先生竭力以赴。”令東來搖着頭回道:“錯了,本人已經盡力了。鋒寒這三劍的確是厲害,無論力道、速度均整齊劃一,最難得是氣勢一劍比一劍強,一氣呵成,中間沒有任何的可乘之隙,即使梟雄級別的存在遇上跋兄這三劍,都要待三劍過後才能反擊。”的確,跋鋒寒厲害了,比以前更厲害了。
這一個月來,跋鋒寒在與令東來的不斷切磋之中不停地進步。在原著裏這個時候,跋鋒寒這一招劍法在施展的過程中仍有破綻可尋,獨孤鳳就是把握住中間微妙的機會一舉攻破跋鋒寒的壁壘。可是現在,跋鋒寒的劍已經不存在這樣的空隙,絕對是一個質的飛躍。
恐怕現在的跋鋒寒,已經晉升到挑戰鐵勒飛鷹曲傲的境界了。
此時的令東來和跋鋒寒都消化掉換過來的武學,也是分手的時候了。他們兩人的
往時間很短,令東來和跋鋒寒建立了初步的友誼,雖然還達不到生死託付的境地,但也是一派融洽。
事情進展到這裏,令東來也知道是時候了,問:“鋒寒,不知道你接下來有何目的呢?”跋鋒寒也不想那麼多,回道:“原本我想見識一下大名鼎鼎的雙刀錢獨關的厲害,可惜他太令我失望了,估計連我十招也接不下。襄陽的事了,接下來我會去與琬晶一會,難道令先生有事相托?”跋鋒寒不是在説大話,他現在的確有這麼實力。在與令東來相會之前,跋鋒寒的實力就比錢獨關高出一籌。現在又將與令東來換過來的絕學和心法都融會領悟了,修為自然是更進一步,其實力已經接近原著裏與曲傲的“御道之戰”的水準,錢獨關哪裏是其對手。
令東來想到跋鋒寒與東溟公主單琬晶的關係,也就直説道:“既然你是要去找東溟派,那就正好,順便幫我把我剛剛整理出來的消息傳給寇仲吧。”自從上一次的巧遇之後,擅長把握時機的沈落雁就竭力結東溟派這個武器供應商,特別是在東溟派遭受海沙幫、沈法興、宇文家的聯手突襲之後,瓦崗軍不惜與這三個影響力深厚的勢力反目,一味支持東溟派。
如此,瓦崗軍和東溟派建立了比較穩固的貿易關係。
據説,目前東溟派已經派遣使者前去與瓦崗軍洽談具體的貿易,而且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東溟公主單琬晶,所以令東來才説順路。當然的,即使不順路,令東來也會想辦法讓跋鋒寒這個潛力無窮的超級打手與雙龍相遇。
令東來做這麼多,最本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只要能讓一些人物的軌跡達到原著中的方向,那麼令東來對未來就有更大的把握,就等於佔盡了先機。當然的,如果寇仲建立起一個足夠威嚇天下的勢力,那麼令東來的底氣就更足,更能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一心一意去追求剩餘三大奇書。
跋鋒寒也沒多想,笑着回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名聲雀起的寇仲和徐子陵會去滎陽的,不過你向來都是有的放矢。這差事我接下來了,我正好順便見識一下這兩人的聯手之威是不是如傳言中的那麼神奇。”令東來早知道跋鋒寒會這麼説。
不過有跋鋒寒過去幫雙龍,那麼雙龍的安全就有了一定的保障,即使瓦崗軍下死手也多數是奈何不了他們三人的。
“只可惜君瑜又錯過了他們…”跋鋒寒説話間眼神出一個神傷之情,即使他掩飾得很好,但還是被令東來捕捉到了。
令東來不知道這其中意味了什麼,但可以肯定的,跋鋒寒對傅君瑜很是不捨。只可惜令東來在這方面説不了話,只能以沉默待之。
“好了,就此別過吧…”跋鋒寒畢竟是醉心於武道之人,傅君瑜所帶來的影響很快就被他強行壓制了下來,行動也是乾脆,與令東來道別之後就轉身離去,留給令東來一個飄然的身影。
“希望你們順利吧…”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到這一步而已,再繼續幫下去的話就是過猶不及,可能會起到拔苗助長的作用。
令東來轉身沒入了密林之中。…一路急趕。
令東來的身影有若森林中的妖物,枯枝、敗葉、亂滕等等東西,眼見就要觸碰到令東來的衣裳,但不知怎麼的,竟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擋了開來,彷彿他的身體有一層眼不可見的保護圈。
這樣的境界,簡直就是傳説中的“過林無痕”然而,這麼奇異的景象突然停止了下來,緊接着,令東來就折向了逆風向而去。而這一次來得更為輕巧,更為無聲,彷彿一個沒有實體的幽靈。
“奇怪,這裏已經很接近竟陵,處於獨霸山莊的輻範圍之內,怎麼還會有這麼慘烈的撕殺,而且還有為數不少的死戰馬…”被血腥味
引過來的令東來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但馬上就被眼前慘烈的場面驚住了。
遍地的死屍,滿地的鮮血,肥沃的土壤都被鮮血染成了血紅,餘熱未消的鍋飯、依然燃燒着的營地無不在訴説着這一場血戰剛結束不久。
而這些並不足以讓令東來驚住,讓他吃驚的是這個規模不小的營地居然有近百匹戰死的健馬。要知道在這個世界,好一點的戰馬的價值比起一整套正規軍的高級裝備都要來的高昂,而且還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一下子死了這麼多,絕對是一次巨大的衝突,否則再是奢侈也不可能誇張到如此地步。
“能擁有這麼多優良戰馬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不過這一次的敵人來得很突然,一點預兆也沒有,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這個營地的佈局暗有陣法之勢,易守難攻,可見營地主人是一個常年在外行走的大行家,但遭遇如此局面,多數是內鬼所致…”僅僅幾個環視,令東來就猜測出這一次撕殺的大概。
“不過突襲的人還未成功。在後邊出口那裏丟棄了很多貴重的東西,而且死不少衣着統一的鋭,後邊還有一大條混亂的馬蹄印,看來敵人的最重要的獵物成功逃
,他們現在還在追擊中…”再環視了一圈,令東來又得到了進一步的答案。
“能在獨霸山莊的管轄範圍內這麼霸道的,除了江淮軍和四大寇,就只有劇情裏的鐵勒人了。只不過現在的鐵勒人都在追殺我,本沒時間來這裏搞伏擊;而江淮軍則還在與李子通的大軍、以及朝廷的大軍糾纏着,無暇分心。那剩餘的就是四大寇了,那也即是説,他們伏擊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們最想得到的飛馬牧場的人咯…”伴隨着思緒擴展,令東來逐步把事情浮出水面。
等及令東來把那些屍體檢驗了一通之中,這才確認這裏大多數的屍體都是飛馬牧場的人。這也即是説,令東來的推論基本上正確。
“不過以四大寇貪婪兇殘的脾,應該不會煞費心思地在這裏搞埋伏,應該是與劇情中的與李密配合,直接將整個飛馬牧場
下來…不過也有可能因為我的出現,改變了李密和沈落雁的佈局,從而引發這一次的變化…”不過有點東西並不是靠一些表面現象就可以推斷出來的,令東來越推斷,思緒就越發的混亂,最終,令東來決定用最簡單的辦法來解決:眼見為實。
想到做到,令東來馬上展開身法,全速向他們逃跑的方向飛過去。
僅僅半個時辰的功夫,令東來就看到一批僅僅只有二十來個人的盜匪,而在他們身邊竟然有三十多匹品相不凡的寶馬。這樣的寶馬,每一匹出去都是江湖人為之爭奪的寶貝,不想這裏一下子就出了三十多匹,實在是誇張。不用説,肯定是在飛馬牧場身上刮到的戰利品。
雖然他們僅僅只有二十來個,跟預計的有很大出入,但令東來一看他們一個個都是身材壯碩、雙眼神光驚人,不用説也知道都是高手,那麼一切都解釋得通了:至少三十個武功不俗的高手,再加上突襲,剿滅一支百人的鋭隊伍都綽綽有餘了,更不説素質不是很高的飛馬牧場。
這時,一個身材高瘦,一副壞鬼書生的模樣的傢伙大聲罵道:“該死的飛馬牧場,這樣的機會也讓柳宗道給跑了,回去都不知道怎麼跟大哥差…”
“柳宗道,我明白了…”令東來一聽到這個壞鬼書生提起“柳宗道”的名字,就把前後的線索串聯起來,一切思路都通了。
一個滿臉橫的大漢獻媚道:“二爺,你也別太擔心。這一次柳宗道丟了這麼大的一比買賣,回去肯定要受責罰的。只要這個柳宗道不能跟那個傢伙競爭,那麼飛馬牧場遲早會落到我們的手裏。”雖然柳宗道的武功是不高,智慧也不是很出眾,但他在原著裏的表現可圈可點,是下任人大執事的最有力爭奪者。如果今
柳宗道折損在這裏,那麼那個叫陶叔盛的高層內鬼就再無對手,飛馬牧場自然是落在李密和四大寇的手裏。
這個計劃既簡單又有效,八成是出自沈落雁這個蛇蠍女的手筆。
令東來看着這個上留了副兩撇八字須,背上
着個塵拂,打扮得不倫不類的壞鬼書生,也猜出了他是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千里”
燥。只不過這個
燥並不“
躁”相反的,他是四大寇中辦事最為沉穩的一個,不然“鬼哭神號”曹應龍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
給他來處理。
只可惜今被令東來撞到了。
燥無奈地看了遠方一眼,嘆道:“今天沒殺掉柳宗道,回去肯定會被老大責罵的。若不是有這些寶馬做點補償,恐怕我們都不好意思回去,算了,我們先回去吧,反正再過半個月飛馬牧場就是我們的了,到時候…哼!”説到這裏,
燥的雙眼爆出一個嚮往、貪婪的神采。
滿臉橫的大漢顯然是起了心思,繼續獻媚道:“聽説飛馬牧場的場主有沉魚落雁之
,相信到時候二爺定能喜出顏面…”
燥也不説話,準備驅馬
走。
不過燥的動作很快就停止了下來,武器隨即祭出。與此同時,其他的馬賊
鋭都一齊拔出了武器,將
燥死死的保護起來。
這麼地訓練有素,絕對不是一般馬賊所能比擬的。
令東來慢條斯理地看着這羣滿手血腥的賊匪,神態之輕鬆,一點也不像要大開殺戒之人。只不過那羣馬賊,包括燥在內,一個個的心都墜入谷地。
自己前一秒的時候,在自己跟前還是一條光明大道,但僅僅過了一眨眼的功夫,這條光明大道突然殺出了一個人。這樣的變化,能叫人一時間接受過來麼,他們能有這樣的應變態度,已經算是難能可貴的了。
燥定神一看,登時大
一口涼氣。
他可以不認識令東來,但絕不可能忘記江湖上傳瘋了的一個傳言:有一個整天揹着一把古樸無華的寶劍的負劍人,無論敵人多麼的強大,都沒有人能迫他祭出寶劍,即使是“袖裏乾坤”杜伏威和“水雲袖法”東溟夫人兩大高手聯手也不可以。
這個人的姿態,與傳言中的一模一樣。
燥深呼
了一口氣,儘量以最尊敬的語氣詢問道:“敢問閣下是否是‘負劍人’令東來?”
“小宗師令東來!”令東來倒是奇怪了,也不知道自己幾時得了這麼個外號,不過這個“小宗師”的稱號倒是對他的胃口,也就點頭回道:“沒錯,本人正是令東來。今此行,是與
二爺借一樣東西的?”
燥一聽神秘的令東來竟然稱呼自己為
二爺,心底不
樂開了花,不過他也不得意忘形,連忙回道:“鄙人哪裏當得了令先生如此稱呼,不過令先生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金銀珠寶、美女寶馬,只要本人拿得出的就不會推委。”
“好!”令東來大讚起來,指着燥的頭顱説:“本人想借的,就是閣下的頭顱,相信這個是
二爺能力所及之事。”
燥的臉
劇變。
他的手下還算忠心,也不廢話,直接縱馬飛馳過來,四柄由鋼打造而成的騎兵長槍筆直刺向令東來,眼睛、喉嚨、
口、肋部、等等關鍵部位無一放過。僅僅這麼一下,就顯示出他們百裏挑一的水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