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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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小黑小黃就此離開了我們的生活。雖然不甘願,可是又無可奈何。眼看着期中試考就要近了,但是我們五個人的課業幾乎可以用一塌糊塗來形容,老師發的歷年考卷沒有一次考及格的。終於在千萬次呼喊着詢問上帝為什麼大學還有期中考無果之後,我們五個也開始有些害怕了,如果真的掛科以後可真是很難抬起頭做人了。何況期中考成績也會歸入期末試考的成績,一起決定本學期該學科是否掛科。如此之重要讓我們突然就自覺起來。出勤率高了不少,晚自習也是認真無比。連我們自己都有在世為人的
覺。
關於周婷的那封信。字跡實在難以辨認,雖然聰明的她在信件的最後附上了她的聯繫電話,可惜,她不僅僅是寫字的能力尚未恢復,連説話的口齒都不大清楚,也許面對面會好一些,但是隔着電話筒,真心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表達一些什麼,彼此只能在電話的兩頭乾着急。
於是,一切都只能暫時放下,就連小黑小黃離開後寢室的安全問題我們都無心多想,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期中試考的複習上。只是在週末只剩下我和鄭玲兩個人的時候才偶爾想起來把信件拿出來反覆的猜想和推敲。大致是那個白衣女子已經要被迫去投胎了,所以才如此之着急的想要報復。而第一步就是要走我們的小黑小黃。顯然,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正當我在跟大學語文做拼死的較量時,鄭玲突然發現了新大陸。她瞧瞧的告訴我説既然那個白衣女子趕着去投胎,為什麼我們不能送她一程?我一臉看神經病的樣子看了鄭玲一眼就再沒理她,繼續和我的大學語文死磕到底。其實從小到大語文一直都是我的強項。但是背誦確是我的弱項,以至於我的語文成績總是遊離在上層之外,在中上層浮動。
期中試考結束那天,我們五個人都沒有歡欣雀躍。看着另外兩個寢室的舍友歡喜喜的給自己放假去了,而我們卻覺得難以回過神來。大概是之前太用功了,腦細胞已經全部陣亡。五個人就像痴傻智障一般呆呆的坐在寢室裏,老半天都沒有互動。
好不容易金晶第一個大了口氣説道:“哎呀。不想了。反正都考完了。過不過都這樣了。”金晶説完還誇張的手舞足蹈了一番,其實大家都在擔心自己到底考的怎麼樣,能不能每門都過之類的。
“要不咱們還是對對答案吧?”吳嬌弱弱的提議道。
“不準對!”金晶十分霸氣的一票否決了。
“還是別對答案了。讓咱們好好樂幾天吧。等成績下來就沒得樂了。”馬巖似乎也很灰心,沒什麼自信。
其實我也很想稍微對一下答案,可是看大家都沒什麼把握,這答案估計對了都白對。所以也就打消了這麼個念頭,一下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提議道:“我們麻將去吧!好好快樂幾天,然後就等着班主任來找我們麻煩吧!”
“同意!”金晶第一個把手舉得老高。
“不同意。我們有五個人吶。再説了,我也不會打麻將。”馬巖生氣的把雙手抱。一副我們把她排除在外的模樣,特別不忿。
“你不會正好啊,在啊一邊看唄。”吳嬌已經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我也不打,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鄭玲也反對。
我納悶的的抬頭看了看她,問道:“試都考完了,還能有什麼事兒啊?”
“白衣服那女人的事情,我得搞清楚再説,不想再坐以待斃了。小黑和小黃被沒收就是我們沒有反擊最好的例子。”鄭玲突然也不再遮掩什麼了。讓我嚇了一跳。
眾人的臉也都不大好看,各自都沉默着。畢竟因為期中試考,大家已經不自覺的慢慢忘卻了。猛的又提起,確實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隨之而來的是各種驚心動魄的不堪回憶。
吳嬌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大概也回憶起了一些那天晚上的細節,所以有些猶豫的問道:“那天佳佳那個書包裏面真的是個人頭嗎?”我猛的看向吳嬌,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説的出來,大家依舊是死寂般的沉默。
“你説小黑小黃是怎麼回事?”金晶第一個抬起頭來,問鄭玲。
“其實説了你也不信,最多就會説哪有這麼乎,所以我也懶的解釋了。反正就是和那白衣服的女人有關係。愛信不信。”鄭玲覺得解釋起來太過麻煩,所以就乾脆不解釋了。
我明白鄭玲的想法,我也覺得很難解釋。之前鄭玲説周婷的信裏説曾經在辦公室聽見整頓養寵物的事肯定是瞎編的,我曾經一直暗地裏埋怨鄭玲的那張烏鴉嘴,居然連撒謊也能説中。
“你不説怎麼知道我不相信啊?”眼看兩個人又要槓上了。馬巖趕緊出來調停,説道:“好了好了。不管真相是什麼。小黑小黃已經被沒收了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咱們還是聽聽鄭玲想怎麼辦吧?”馬巖見大家都安靜下來了,隨即又問道:“鄭玲。你説吧,你想怎麼辦?我們大家都聽你的。”
“為什麼要聽她的?”金晶又鬧起來了,叉着站起來説道:“得先看她説怎麼?才能決定要不要聽她的。”
“對!對!”馬巖聞言趕緊改口,説道:“先聽鄭玲的辦法再大家一起討論,最後再得出結果。這樣總行了吧。”金晶這才作罷,重新坐回自己的牀鋪。
“我想過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下去請鬼差。”鄭玲一本正經。
大家聞言都愣了好久,相互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該説什麼。
我第一個反應過來,有些結結巴巴的問道:“什…什麼?”大家也都跟我一起齊刷刷的看向了鄭玲,可能都和我一樣並不是沒聽見,而是沒聽懂。
“不是説那個白衣服的女人到時候該投胎了嗎?那就再快點趕她去投胎唄。”鄭玲沒好氣的又把話繞了回去,而不是正面的回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