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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金絲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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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並沒有以那一場大笑而結束。

最終我們還是抵不過宿舍詭異的氣氛。我們五個人都舉手贊同要出去過夜。不過金晶和馬巖不同意去網吧。在這一點上,她們是典型的b城乖乖女。

最後我們都同意了金晶的提議,步行去更遠一些的東關二街。那裏新開了一家避風塘茶室,24小時營業。據説金晶的高中三年也是在這附近的一所第一中學度過的,所以在這一帶,金晶顯然更為悉。

我們料理好小黑和小黃,確定好金絲熊的籠子是否牢固。要知道它實在是活潑的有些過分。幾次三番差點從籠子裏拱出一個較大的缺口鑽出來。鎖上門,帶上一些必須物品就離開了宿舍。

打了一夜的牌,幸好是好吃好喝,還有沙發可以躺一會兒。

第二天回到宿舍。我們全都傻了。打開我們屋的房門。小黑小黃立刻就從牀底下鑽出來歡我們,我們當然也給它們帶了早餐。

正當我和鄭玲在給小黑小黃喂吃了。吳嬌一個快步跑回自己的牀鋪,一股坐下,還沒來得及口大氣就蹭的站了起來,一手指着桌子上的金絲熊,結結巴巴的説道:“快,快看!”馬巖正經過,停下來看了一眼,也大叫了起來:“天哪——”我把喂小黑的食盆放下。站起身來走過去一看。

“死了?”我的臉嚇的煞白。昨天,昨天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只一晚上而已。

鄭玲慢悠悠的還在喂小黃。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就一晚上而已。怎麼就…就死了?”吳嬌一臉的不可置信。

“太嚇人了。”馬巖撫着口,舒了口氣,慨道:“看來昨晚兒上我們的決定是對的。”連金晶也是猛的點了點頭。

門了。雖然説這些販子賣的東西難免都是活不久的。只是就這麼一晚上也太誇張了。而且,而且它明明就是活蹦亂跳的。我在心裏哆嗦。不過,昨天晚上它一心想要鑽出籠子逃走也是真的。難道?我不敢往下想。

馬巖和吳嬌挨着籠子最近,兩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繞開,誰也不敢靠近。

鄭玲終於喂完小黃了。收拾好食盆。還是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走到桌子邊上。將金絲熊連籠子提了起來,説了句:“我去把它扔了。”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們四個人面面相視的看着鄭玲離開的背影互相對望了一眼,各自心裏都認定了鄭玲一定是一早就料到了。只是,沒有人能猜透她到底在想什麼?她又知道些什麼?或者她這麼做的用意又是什麼?

鄭玲什麼都沒説,扔掉金絲熊之後,自顧自的收拾起上課要用的東西。我們也各自收拾了東西準備去上課。

一夜沒睡,上課也是打不起神。我們齊刷刷的走到最後一排,坐下!——方便打瞌睡!

雖然法制史的老師能説會道,也很受大家的歡。可是這門課本身實在是太枯燥了。我糊糊的就好像進入了夢鄉!一個白衣女子若影若現,我看不清她的臉。看着她越來越近,我有些害怕。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夢裏。但依舊害怕的要命。我拼命想要醒過來。可是動不了。大約是我睡着的姿勢不對,我這樣安自己。可能是手被頭壓住了才會動不了。我冷靜的在心裏找了幾百個理由去解釋為什麼我不能動也醒不過來。

越來越近。還是看不到她的臉,陰森的覺佈滿全身。是怨恨!為什麼?我的心裏直打鼓。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沒有!我在心裏肯定道。

她越來越近了,若有似無的伴隨的一些聲響。很悉。以前一定遇到過,沒錯!是前c城家裏的樓梯間。每次晚上回家的時候總能聽見這樣的聲音,總是跟着我。像是被監視着。為什麼?我的人現在明明在b城。

她長長的頭髮垂到間。我強迫自己不去看她的臉,就在她快要貼近我眼前的時候,我被一陣搖晃推醒了。我猛的抬起頭,法制史老師依舊滔滔不絕。只見他的嘴一張一合,可我的耳邊一直嗡嗡作響,別的什麼都聽不見。我轉過臉來,看到鄭玲正淡淡的看着我。是她把我搖醒的。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剛想要道謝。

“瞧你了一桌子口水,我都看不下去了。”鄭玲鬆開抓着我的手。一臉嫌棄的模樣。轉過頭去繼續聽課。旁邊金晶聽到了差點咯咯的笑出聲音。

我尷尬的擦了擦嘴邊的口水,乾笑了一下,哪有鄭玲説的那麼誇張。

不過——我心下狐疑,再次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鄭玲一眼。鄭玲是g城人。高考的時候還因為少數民族的關係加了分。深邃的雙眼、高聳的鼻樑搭配着鵝蛋般的小臉,真是別有風情。以至於才開學沒多久,就已經有很多男生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不過,鄭玲在g城有個很要好的男朋友。所以鄭玲從來不理會學校的那些狂蜂蝶。

熬了一上午,大家都已經筋疲力盡了。完全沒有力氣多做,簡單的吃過午飯一覺就睡過了頭。幾個人匆匆忙忙的也只趕上了下午第二節的民法課。其實民法課也十分無聊。民法老師一天到晚講他最近接到的民事案件,起初我們都聽的很帶勁。可是久了,總覺得他是在自娛自樂。説着説着就一臉陶醉,還不忘把自己狠狠誇一把。

我百般無聊,一手撐着下巴正準備神遊四海。

“佳佳。”吳嬌小心的湊到我跟前,問道:“早上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我一個靈,頓時清醒了不少。心裏把吳嬌這個死丫頭罵了好幾遍?我好不容易把這茬給忘了。她又冷不丁的冒出來給我提了個醒。真想死命她!

我有些氣憤,故意不理她,自顧自的在回想之前做的夢。那個白衣女子,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何況。何況我才多大呀?總不能曾經殺人放火過,後來得了失憶症,就把一切全忘了吧。

我在心裏吐槽自己。其實我不止一次有這樣的想法。都説‘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可是我每次放學回家,走在樓梯間的時候,都會將我這才過了十幾年的一生仔細的想了個遍。總覺得是不是我真的曾經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現在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