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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煉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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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就把佛牌寄走。下週就能送去原廟還原。你ok嗎?”我在心裏問道。

“ok是ok的。不過…我走的這段時間有點不放心。”鄭玲的口氣充滿了惆悵。

我也是提前陷入了離別的失落。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製作避紅繩的辦法。我走了以後,你就給我天天系在手上。吃飯睡覺洗澡,千萬別離身。知道嗎?”鄭玲叨叨叨的吩咐着,不等我答應,又趕緊催促道:“快拿個筆,我説你記。”我聞言心裏暗道至於嗎?還要用筆記?

“至於。可複雜呢!”鄭玲補充。

好吧。我隨手拿起一支筆,在原本就攤開的記事本上試了兩筆。墨水充足,寫起來滑順的。

“首先一定要是棉線。正紅。越越好。”鄭玲説的很慢,估計是為了方便我記下。

我手裏的筆動的飛快。不過,字還能看的懂。

“長度要一仗。”鄭玲説着不等我翻白眼,趕緊補充道:“也就是3米3的長度。”我邊寫邊咋舌。3米3這麼長上哪兒去?衣店?不對,好像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到能上哪兒到一個又長又的紅線還得是棉的。

“然後要去寺廟求些佛珠,或者去道觀求些靈符什麼的。都可以。”鄭玲只是在一步一步的指揮我,但沒説要幹嘛。

我飛快的記錄着,心裏卻是不住的在吐槽。不是隻要紅繩就能辟嗎?

“不是噠。就像大姨媽也不能避一樣。”鄭玲一邊口述製作紅繩的辦法,一邊還要反駁我或是替我釋疑。忙活的。

我潦草的寫完重點就開口催促道:“求到以後呢?幹什麼用?”不等鄭玲回答,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暗暗問道:“直接上寺廟道觀求了避的東西不就完了嗎?還要製作什麼紅繩啊?閒的蛋疼吧?”我越想越覺得我自己的話有道理的。都求來了避的物品,幹嘛還非要啊製作紅繩啊?不是多此一舉嗎?

“哎呀你不懂。按我説的辦。”鄭玲一句你不懂就把我給打發了。你不懂,這句話還真是萬能金句。

我弱弱的低下頭,準備着繼續記錄。

“求到以後呢,就跟紅繩綁到一起。然後去一個泥土燒製的小碗。再選一個曬乾的桃木…”鄭玲沒完沒了的吩咐着。但是我越聽越覺得不靠譜。趕忙打斷她:“等下。泥土燒製的小碗,姐姐,我上哪兒去啊?還有什麼桃木?我哪兒知道哪塊木頭是桃木啊?”現在都是陶瓷的碗,甚至因為害怕摔破用的都是鐵碗、銅碗或者是銀碗。上哪兒找什麼泥土燒製的碗。就算工藝品店買的到。我也不能保證它是貨真價實的土碗不是?還有桃木就更難辦了。我也聽説過桃木避來着。可是上哪兒找去?對我來説路邊的樹都叫大樹。至於是什麼品種的樹誰分的清楚啊。對我來説造門的是木頭,造書桌板凳的也是木頭。我哪兒知道它是用什麼木頭做的?木頭,不就是木頭嗎?

“你能不能別打岔啊?先給我老實記下來。別的晚點再説。”鄭玲口氣不忿。停了片刻,繼續説道:“都被你氣糊塗了。讓我好好想想,説到哪兒了?”

“桃木!”我嗤之以鼻。

“呃。對。桃木。把這些都好之後呢,放在土碗裏。放水、撒鹽…再撒點香灰!買好點的香,不然香灰到,自己先給燻死了。”鄭玲話鋒一轉,似乎有點開起玩笑的味道。

我一點也笑不出來。覺得這麼複雜,本不是一個正常人會幹的事兒。

“再準備一雙銀筷子。”這個似乎是鄭玲突然想起的。

“銀筷子?成本好高啊——”我鬱悶不已。我的生活費可是不多的。真要都費在這件事情上嗎?我始終很難下決心。

“別貧。”鄭玲吼我。然後繼續説道:“銀筷子是用來平放在碗口的。”

“什麼?就用來擺着?”我更鬱悶了。

鄭玲懶得跟我羅嗦,繼續説道:“就擺着,放一夜。然後把水給我倒掉。等紅繩自己晾乾。”神經病啊!我忍不住在心裏吐槽:桃木要曬乾的,然後用水泡。這不是有病嗎?泡了水然後再讓它自己幹。我去。絕對是有病。還病的不輕。

鄭玲不搭理我,自顧自的説道:“記得找家香火旺盛的。另外就是記得要誠心誠意的求。ok?”

“不ok!”我一口否決。問道:“難道沒有簡單點的嗎?這麼複雜不適合我的。”一陣長長的沉默。鄭玲弱弱的嘆了口氣,説道:“看起來是複雜的…”

“做起來會更復雜!”我絲毫不客氣。

“其實還有個簡單的辦法…”鄭玲似乎猶豫的。

可我不在乎,口就道:“卧槽,有簡單的你不説,搞個這麼複雜的,玩兒我是吧?”

“用紅繩和佛珠一起泡水,就行了…”鄭玲的口氣依舊難掩猶豫。

“嗨——果然簡單多了。我喜歡。就這麼辦了。”我鬆了口氣。其實仔細想想,紅繩和佛珠也麻煩的。不過比起之前那個已經好太多了。做人啊要知足。

“可是功效不夠好。跟用桃木、鹽加香灰泡出來的差的遠了…”鄭玲似乎還是更希望我按照第一個方案執行。

可是我不願意啊——心裏彆扭的要死。但還是忍不住詢問道:“為什麼呀。佛珠還不夠厲害的呀?”

“不是佛珠不厲害。是因為佛家畢竟是以慈悲為懷的。這你懂吧?”鄭玲耐心的開解我。

我聽完不言語,這我是知道的。以超度為主嘛。鄭玲以前老説起道家和佛家對待鬼魂的區別。我聽的耳朵都起繭了,能忘得了嘛——“其實我剛才説的幾樣東西都是缺一不可的。都是有對照的五行。比如銀筷子吧,對應的是五行裏面的金。其實不一定非要銀筷子。只要是金屬的筷子都行。”鄭玲看來是鐵了心要説服我呀。

“不一定要銀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用特地跑去買銀筷子了,我居然突然就有心情聽她繼續説下去了。

“對。沒錯。”鄭玲繼續説道:“桃木化水分屬五行裏面的木和水。還有土碗。當然是對應五行的土。香灰是粉,但屬火。鹽呢,屬人。這樣的紅繩可厲害了。是以進犯的姿態來獲取庇佑。”聽起來還厲害的。可是,以進犯的姿態獲取庇佑真的好嗎?萬一遇上個大鬼,還以為我挑釁呢。此刻。我這懸着的心啊,始終落不回口了。

鄭玲也沒再出聲。我心裏反正是打定了主意,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搞這飛機。

“還有。小維檢查不出病因遲早要回來的。你記得多念心經。別讓她有機會回來。”最終,鄭玲還是忍不住再次提醒。

“那我現在就唸呢?行嗎?”我好奇,如果一個人念心經就會影響到很多狐靈,那麼不太扯了?我明明唸的是控佛牌的心經,控的應該只是我自己的佛牌裏面的狐靈吧?

“當然不行。離的太遠。另外你念的心經之所以對野狐有效。那是因為這隻野狐也曾經是佛牌裏的狐靈。而且…”鄭玲頓了半晌,才道:“而且我是同一個廟裏出來的。”

“緣分啊——那你得管她叫師姐吧——”誰能明白,我真的是在苦中作樂啊。

“這次你把我送回去也及時的。我正好能想想辦法。不過,説真的,她這麼強大的一隻野狐,到底是怎麼進入佛牌變成一個普通狐靈的。又為什麼能跑出來作惡。”鄭玲邊説邊自顧自的嘆氣。

“ry…”我也是慨萬千。

“誰説不是呢…”鄭玲又跟着我不住的嘆氣。

坐在我旁邊的女生時不時的扭臉看看我。我這才意識到也許我嘆氣嘆的太頻繁了。趕緊直了直,集中神注意着千萬別再嘆氣了。

“如果醫院檢查出來認為小維不適合出院。但是又檢查不出具體的病。而且小維身體裏的野狐不受心經影響之後,氣一天天好起來。那醫院會不會讓小維出院?”我始終擔憂這個問題。因為曾經我舅舅發高燒,幾天不退,上醫院怎麼都查不出原因。後來才知道是被舅舅已經去世的爺爺摸了額頭。用了信的方法解決之後,燒立刻就退了。可是小維不同,只要我不念心經,小維就不會有病痛的徵兆。那麼…我想她很快就會出院了吧…

“肯定會讓她出院。”鄭玲毫不猶豫的説道:“除非你能一直讓她病着。那麼她就能一直留着醫院裏。而醫院治不好的話。也許小維的父母就會往信的地方想辦法。”鄭玲説的很對。其實,也許小維這次病的這麼蹊蹺。小維的父母肯定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